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五章 談笑自若 文 / 宋漠然
男人除了賺錢之外
最感興趣的兩件事——
莫過於把良家婦女調教成蕩婦
再有就是把蕩婦改造成良家婦女
這和賺錢有著同樣的成就感
本書的主任翁——馬軍如是說
這是一本男人的書
講的是男人的故事/?bl_id=50786
益州城外,十里長亭。
桌上擺著一些果品,一壺上好的沱酒。此酒產於蜀都治下梓州柳樹沱,梓州涪江,水質甘美,是釀酒的上品。工匠取涪江之水,配之以當地所產的小麥,大米,反覆提煉,終得此美酒。前聖朝時,杜工部曾前往梓州拜謁「海內文宗」,開唐詩一代先河的大詩人陳子昂,於金華山陳子昂讀書檯前品此美酒,寫下了「she洪chun酒寒仍綠」的詩句,沱酒因此名滿天下。
「王爺,呆會兒南宮烈來了之後,可能會有冒犯的地方,請您千萬不要見怪。」王亭之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據他所言,他出家之前俗名王亭之,出家之後師父曾給他取過一個道號,可惜已經不記得了。這人倒挺有意思,連自己的道號也不記得。看他喝得連歎美酒,眼睛直勾勾望著那酒壺,我笑著取過酒壺,又給他倒上一杯。他連稱不敢,端起酒懷一飲而盡。
「來了!」我放下酒壺說道,不遠處出現一騎,正飛速奔這邊而來。王亭之拿衣袖抹了抹嘴,站起身來望了過去,點頭道:「就是他,王爺,剛才在下的話請您千萬記住。」我點了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我以誠心待人,難不成他會不識好歹?
「哎呀!南宮兄,別來無恙否?可想煞兄弟了!」王亭之伸開雙臂,誇張的撲了過去。馬上下來一人,身長六尺,滿面紅光,長鬚及胸,威風凜凜。他一把推開王亭之,笑罵道:「你這傢伙!莫不是又在哪兒欠了一屁股債,來找我借錢吧?」
「嘿!南宮老兒,你怎麼老提那點破事兒?不就幾百兩銀子麼,過幾天就還你!」王亭之笑道。南宮烈好像還想挖苦他幾句,突然間看見我,皺了皺眉,問道:「這位是……」王亭之忙拉著他的手拖進亭裡來,又把他按坐在石凳上。
「來來來,今天兄弟給你介紹一樁買賣,這可是大主顧,你肯定能大賺一筆。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王亭之一邊說一邊給他倒上酒。南宮烈看了看我,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想要什麼火器?」
我端起酒杯說道:「不急不急,南宮先生一路辛苦,請喝下這杯水酒,就當在下為南宮先生洗塵。」南宮烈遲疑片刻,始終不肯喝下去,我料想他多半懷疑酒中有毒,淡然一笑,先喝了下去。南宮烈這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讚道:「果然是she洪chun綠寒仍綠,好酒!」
「既然南宮先生也知這沱酒,那請再飲一懷。」我提起酒壺又要給他滿上,他卻伸手擋住,笑道:「不用了,在下酒量不好,怕耽誤回去的路程。公子有話就請明說。」
「好,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在下就明言了。我想請南宮先生為我鑄造一樣火器,數量嘛,要一百門。」我把玩著酒懷,淡淡的說道。
「一百門?」南宮烈已經有所警覺,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公子要何種火器?」
「霹靂火!」
南宮烈沒有說話,緊緊的盯著我,試圖從我身上找出什麼來,片刻之後,他問道:「不知公子要霹靂火何用?況且此物造價昂貴,非常人可以承擔得了。」
「在下要霹靂火作定國安邦之用,至於價錢嘛,一切聽南宮先生安排。」
南宮烈拍案而起,指著正有滋有味品著酒的王亭之罵道:「好你個王老匹夫,我當你這麼好心,請我來飲酒敘舊,卻原來是給我下套。算我南宮烈有眼無珠,誤交損友!你我從此以後各不相干,下次再讓我碰上你,我拿霹靂火轟死你狗日的!」不知這蜀中之人,為何對「狗日的」三字情有獨鍾。
王亭之被一頓臭罵,卻是面不改色,笑嘻嘻的說道:「南宮兄稍安勿躁,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麼?」
南宮烈哼了一聲,冷笑道:「我管他是什麼?充其量不過是朝庭的鷹犬而已!」
「非也非也,南宮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的小兒子,前些日子大敗慕容軍的忠武王殿下!」
南宮烈怔了怔了,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我,搖搖頭道:「呸!你小子又騙我!你當我知道,軍中有人見過忠武王,都說身長八尺,眼似銅鈴,耳似磨盤,使一把三丈長的銀槍,所向無敵,怎麼會是如此斯文的儒生?」
王亭之差點跳了起來:「什麼?!身長八尺?還眼似銅鈴,耳似磨盤?嘿!王爺,您聽聽,這把您都傳成什麼模樣了?」我笑了笑,站起身來,對南宮烈拱手道:「南宮先生,實不相瞞,在下正是忠武王李漠然。今日煩勞王道長把你請來,乃是在下的主意,請請不要責怪王道長。請南宮先生稍坐片刻,聽本王一言。」
南宮烈冷笑道:「如果我不聽,你是不是就要一聲令下,讓埋伏在周圍的刀斧手一擁而上,將老夫斬成肉醬?」我聞言一笑,指著周圍說道:「南宮先生盡可仔細查看,這周圍除了我們三人,還有其他的麼?本王來見南宮先生,只帶有誠意。」
南宮烈略一沉吟,坐了下來,哼道:「好,老夫倒要聽聽,忠武王爺能說出什麼來?」我替他倒上一懷酒,放下酒壺說道:「本王聽王道長說,南宮先生祖上曾經追隨聖祖皇帝打天下,官拜瀘州候?」
「哼哼,王爺若是不提這個倒罷了,提起這事老夫就一肚子火。先祖當年追隨聖祖起事,南征北討,立下汗馬功勞。誰知道鳥盡弓藏,立朝之後,盡然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先祖削官去爵,發配還鄉。王爺,這就是你們家對待功臣的辦法,對吧?」南宮烈本來臉就紅,這會更紅得跟火炭一般,情緒之激動,可見一斑。
「這事本王毫不知情,但南宮先生既然說了,想必真有其事。我想,南宮先生正是為此事才相助慕容齊雲,對抗朝庭吧?」我問道。南宮烈冷哼一聲,並不答話。我見他如此,便繼續說道:「南宮先生祖上既然追隨聖祖,雖被削職去爵,卻仍不失為開國功臣,一門忠烈。南宮先生今日卻幫助慕容叛賊,意圖謀反,侵吞令祖當年追隨聖祖打下的江山,試問他日百年之後,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先祖?」南宮烈默然不語,將頭偏到了一邊。
「如今國難當頭,稍有血性之人,均思忠君報國,抵抗外敵。南宮世家世代皆以製造火器為業,到了南宮先生手中,更加發揚光大,霹靂火威力之大,本王已經親眼所見。若得南宮先生相助,為我西北大營鑄造神器,何愁突厥不破?數十萬將士又有多少將免於戰死沙場?南宮先生若肯為朝庭效力,本王定當奏明皇上,加官進爵,光耀門楣。想必先生祖上泉下有知,也當感到欣慰。若先生一意孤行,助紂為虐,不但自己一世英名盡毀,還會累及家人,先生良心何安?」我曉以大義,更暗指他所作所為將導致的後果,希望能夠說服他。南宮烈一直沒有說話,我想他不是沒有動心,而是有所顧忌。
「利害關係,本王已經言明,何去何從,就在先生一念之間。先生若此時要離去,本王絕不阻攔。」
這時,王亭之插話了:「南宮兄,你們兄弟一場,我可不想看到你有什麼閃失。如今朝庭正是用人之際,忠武王殿下英明神武,胸襟廣闊,你若棄暗投明,王爺必定不計前嫌。我記得令尊去世之時,一再叮囑你,說南宮世家世代忠烈。縱然朝庭我,我必不負朝庭,這些話,莫非南宮兄全忘了?」南宮烈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終於,南宮烈歎了口氣,對我拱手說道:「感謝王爺厚意,但在下與慕容齊雲有兄弟之義,若我背棄他,江湖中人將視我南宮烈為不義之人。這事南宮烈萬萬不能做,就些告辭!」說完站起身來就要離開,王亭之一把拉住了他,罵道:「娘的,就他跟你是兄弟,老子是二媽生的?我就不是你兄弟了?我在王爺面前誇下海口,你這樣讓我如何交待?」
「王道長,本王從不強人所難,既然南宮先生執意要走,讓他去吧。」我雖然有些惋惜,卻不能失信於人。王亭之聞言一把甩開了他,罵道:「滾滾滾!我就當沒你這個兄弟!」南宮烈背對著他,低聲說道:「對不住了,兄弟。」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展目望去,一隊人馬正沖這邊而來。
「糟糕!是慕容齊雲的人,王爺,快走!」王亭之大驚失色,急忙說道。我端起了酒懷,呡了一口,笑道:「慕容齊雲自命俠義,必不會在此地對付我。他就是想殺我,也是在戰場上。再說了,我們只有兩個人,就是想跑也跑不了,王道長,坐下吧,這沱酒尚有大半壺,咱們喝完再走也不遲。」王亭之聞言一怔,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只在片刻之間,那隊人馬已經趕到,為首之人,正是慕容齊雲。
「慕容大哥。」南宮烈拱了拱手。慕容齊雲哼了一聲,逕直向亭內走來,站在我面前。我頭也沒抬,笑道:「佳餚當前,美酒尚溫,貴客到此,本王當略盡地主之誼,請坐。」慕容齊雲一怔,突然放聲大笑:「哈哈……死到臨頭,還強裝鎮定,李漠然,不用再演戲了。」
「哦,死到臨頭?這話從何說起?」我笑問道。
「哼,你以為本王會放過你麼?」慕容齊雲冷笑道。本王?他竟然自稱本王?難道……慕容齊雲見我不說話,得意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本王已經攻下數十個州縣,承蒙百姓愛戴,本王自封蜀王。李漠然,見了本王還不下跪!」他這話一出口,亭下眾人頓時撲了進來,圍在我周圍厲聲喝道:「李漠然,下跪!」
「哈哈……」我開懷大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麼好笑的事了。慕容齊雲臉上陰晴不定,皺著眉頭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慕容齊雲啊,本王笑你意淫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了。承蒙百姓愛戴?這話你說出口來居然不臉紅?你興不義之兵,導致戰亂四起,百姓生靈塗炭,你妄想百姓愛戴你,真是天大的笑話!還有,你不會以為就憑這幾個蝦兵蟹將就能制得住本王吧?不是本王狂妄,就算是你慕容齊雲,本王也沒有放在眼裡!要取你的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一陣沉默之後,慕容齊雲怒極反笑:「好好好,李漠然,我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不要妄想本王會跟你單打獨鬥,你還不夠資格!本王要將你捉回營去,讓將士們看看,東唐皇朝堂堂的忠武王也成了我慕容齊雲的階下囚!來人,拿下!」
他的手下紛紛拔出了兵器,想要動手。這時,我面前突然浮現出慕容羽當日在戰場上被我刺中的神情,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想到這裡,我決定到慕容齊雲營中走一趟,這事雖然過於冒險,但卻絕對值得。以他剛才對待南宮烈的態度看來,南宮烈這一回去,必定討不到好處,到時我再加以勸說,定要他為朝庭效力。
「好,慕容齊雲,本王可以跟你去。不過,有個條件。」我站了起來,周圍的人連連後退,生怕我會突然出手一般。
慕容齊雲看了看我,問道:「什麼條件?」我指了指王亭之,說道:「這位道長是我的朋友,並不是朝庭的人,你只要放他走,我就跟你去。」
「哼,你已經是板上之肉,任由本王宰割,還想跟我談條件?妄想!」慕容齊雲不可一世,好像我的「示弱」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這時,一旁默然不語的南宮烈說話了:「大王,王亭之我和是生死之交,當年在關外還救過我性命。請您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一馬吧。」慕容齊雲狠狠盯了他一眼,南宮烈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我見狀,只怕不給他點厲害,他是不會答應的。舉起右掌晃了晃,問道:「慕容齊雲,你有把握接住本王十成功力的玄武寒冰掌麼?」一聽到玄武寒冰掌幾個字,周圍的人退得更遠了。慕容齊雲牙關緊咬,看了我足足一盞茶時間,終於鬆口道:「好吧!讓他走!」王亭之移到我身邊,低聲叫道:「王爺,您……」
「麻煩王道長替本王帶個信回去,就說本王到慕容齊雲營中作客,明日就回來,讓他們不要擔心。」我談笑自若,根本沒把眼前的危急放在心上。王亭之看了看我,拱手道:「王爺保重!」說完,轉身出亭,跨上馬飛駛而去。
慕容齊雲對我好像頗為忌憚,到了叛軍營地之後,將我困在一座帳篷之中,四周佈滿武士,嚴加看守,卻沒有動我分毫。想必,他還有其他打算。我倒也樂得清閒,忙了這麼外,還是第一次可以不用做任何事情。我讓看守我的武士去報告慕容齊雲,給我弄些書來,慕容齊雲竟然沒有拒絕,立時送來了許多書籍,雖然都是些經史子集,但聊勝於無,我便在帳中看起書來。此時,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忠武王,而是慕容齊雲的「階下囚」,位置一變,對書中許多道理就又有了新的認識,看起來也就覺得枯燥了。
剛剛看完史記《項羽本紀》一篇,不禁為之扼腕。這位西楚霸王英雄一生,最後卻落得個自刎以謝天下。其實他完全可以渡過烏江,以圖東山再起,卻因為「無顏見江東父老」而自盡。這又是何苦?殊不知江東父老將希望寄托與他,縱然一時失利,也該百折不撓,一時之辱只能催人奮進,而楚霸王為何卻這般放不下面子?令人痛惜啊。
「喂,吃飯了!」一個叛軍士兵提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拿出裡面的菜擺在桌上。我一看,倒覺得有些奇怪了,莫非這慕容齊雲富得流油,對待階下囚也是這般山珍海味?竟然還有酒?怪事,怪事,我本來已經作好吃糠喝粥的準備,這會兒給我弄一大桌美味佳餚,倒讓我無從下口了。那士兵放下菜之後卻沒有離去,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菜,喉結處不住的滾動,只差沒流下口水來。
「這位小哥,要不,咱們一起用?」我故意笑著逗他道。他使勁吐下一口唾沫,搖搖頭道:「不行,你是大王的欽犯,我不敢。」嘴裡雖然說著話,眼睛仍然沒有離開桌子上的菜。我望了望帳外,端起一盤醉酒燒雞遞了過去,笑道:「拿去吧。」那士兵卻連連後退,好像我手中端的是毒物一般。
「拿去啊。」我又把盤子往前遞了遞,那士兵突然伸過手搶過盤裡的燒雞,一下子藏在懷裡,轉身就向外跑去。我笑著搖了搖頭,正待用飯,外面傳來「哎喲」一聲。我奔出營帳一看,那小兵被兩個武士踩在腳下,本來藏在懷裡的的燒雞已經滾在地上,沾滿了塵土。
「小東西,他的東西你也敢要?你不要命了?」一個武士一腳踩在小兵的臉上,使勁踏了踏。那小兵淚流滿面,眼神卻仍然在面前沾滿塵土的燒雞上。我走了出去,外面眾武士如臨大敵,紛紛拔出了佩刀,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你們這又是何必呢?都是自己兄弟,為何這般欺負他?」
武士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我走了過去,對那兩個武士說道:「把腳拿開!」他們對視了一眼,還真就讓開了。那小兵爬了起來,站在我面前不住的抽泣。看他年紀不過十來歲,本該在父母膝下撒嬌作樂,卻來到這叛軍之中。看到他,就想起我年幼之時,母親早亡,父皇忙於國事,根本無暇顧及我。彎下腰揀起那隻雞,遞給小兵,笑道:「拿去吧,把上面的泥土洗乾淨,還可以吃的。」小兵看了看我,伸出顫抖的手接過雞,竟然對我說了聲謝謝,轉身逃也似的跑開了。我歎了口氣,轉身就要回營帳去。
「站住!」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我轉身一看,來人身披鎧甲,竟然是御林軍的裝備。定是從陣亡將士身上扒下來的。我心頭一股火起,問道:「什麼事?說!」
「這身鎧甲,眼熟吧?」那人故意拍了拍鎧甲問道。我沒有搭理他,他繼續說道:「這身皮是從一具屍體上面扒下來的。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嘿嘿,他被我一箭射中左眼,躺在地上不住的哀號,我先割斷他大腿的經脈,讓他看著自己的血不住的往外流,然後又挖掉他的右眼塞進他嘴裡,最後才一刀割斷他的喉嚨,哈哈,他掙扎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
我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方法是有趣得緊,可惜啊,我沒親眼看過。這樣吧,讓我在你身上試試,怎麼樣?」那將官變了臉色,不等他發問,我眼下一動,幻影迷蹤步應念而發,他刀還沒揮出來,已經被我卡住了脖子,臉漲得通紅。四周的武士想要過來救援,被我冷眼一掃,全都不敢動彈。
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刀,獰笑著說道:「先割斷大腿經脈是嗎?」話間一落,一刀斬下,他整條左腿被砍斷,掉在地上。隨之,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號。周圍的武士再一次想衝過來,我運起畢生功力狂吼一聲:「滾開!」武士們紛紛摀住了耳朵。我把手中將官往地上一扔,長刀如電般刺出,挖出了他的右眼。他在地上翻來覆去,血已經把地上的泥土染成了紫紅色。其他武士看到這一幕,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站在一邊呆若木雞。
我舉起了長刀,正待結果那人性命,突然一聲大吼:「李漠然,住手!」扭頭一看,這人我認識,就是跟在慕容齊雲身邊那兩個壯漢之一,在黔州城中曾經向我偷襲。這時,他全副披掛,儼然一位統兵大將,帶著一隊士兵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不住哀號的將官,扭頭對身後的士兵說道:「把王將軍抬去救治!」士兵們聞令而動,剛踏出一步,我已經手起刀落,一刀斬斷那將官的喉嚨。
「抬走吧,如果能治得好就治吧。」我挑釁著衝他笑了笑,扔下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