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08章 夜風吹散的炮灰 文 / 歿情
文藝的說法:被萬丈紅塵迷了眼待回現一切皆空南柯美夢才算醒。
通俗的說法:真愛難覓她的心只屬於他別人只有仰望的份。
鄙人的說法:「看什麼看人家不喜歡你!」
莫言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傻瓜我不提醒你你還會記得我站你身邊嗎?光盯著人家看難道我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比那兩隻黑窟窿好看?其實並非得不到才好我覺得我就挺好的。我溫柔善良又美麗是宇宙第一美少女這可不是自我吹噓我的鏡子對此也表示同意。每次等我照夠了鏡子都會玩個二十連拍再甜甜地問鏡子君「我是不是溫柔善良又美麗的宇宙第一美少女?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認。」鏡子君害羞我懂。那我吃醋了你懂嗎?
他的手和第一次拉我時一樣有力一樣溫暖。我最後看了洛璃一眼美人如玉如今身死也不過一片枯白。我默默告訴她「我一點也不嫉妒你有人愛護你也有人疼愛我我只是有點羨慕……我只是羨慕你能這樣一直停駐在他心裡。」
我們依原路返回從貓尿窩鑽了出去。
夕陽西下映得天邊一片緋紅山下的河水則被鍍上了耀眼的金黃。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拉著我不肯放手直到遠處的人聲依稀可聞他才肯告訴我自己的心事。「很久以前在我們那會把兇手的頭蓋骨取下作為供品祭奠死者。」
「你是說那個小碗其實是人的頭蓋骨?」真不得了。腦殼那麼圓連我都得贊句天生麗質確實比我地好。
「他們為什麼會死於非命。我想問清楚當然現在的人恐怕也沒幾個知道……」莫言抬起頭望著歸巢的鳥雀。心裡不知又在琢磨什麼。興許是為那只再沒機會投入他懷抱地小鳥惋惜?
「那個我聽說人的頭骨很硬那塊是怎麼處理平整地「清城很鋒利別說普通人的頭骨就算你的臉皮也不在話下。」莫言捏捏我的臉。「好好一副皮囊被你用得比腳後跟還厚。」
「老實說我覺得清城和我家水果刀長的挺像說不定是親戚。」
「沒錯我們當年就用它削甘蔗皮。」
回去要告訴小五他拼了小命拿出來不過是把水果刀他也許會哭吧。沒關係到時候我就可以用大姐姐地口吻開導他「小朋友結果不是最主要滴我們看重的是過程」。
莫言認為那個殺人取骨的勇士便是仇歌與洛璃的愛情結晶隨後我們一路上盡情探討了「父母意外身亡對孩子性格展的影響」這一具有深刻現實意義的話題。仇於世和他娘親長得像生來一副好樣貌。可良心實在是大大滴壞居然以引誘他人送死為人生樂趣。所以我早前一直被兩個問題困擾。「1.帥哥是否都不是好東西2帥哥是否都等於變態」。如今看來任何後果均有前因可尋。不應一概而論。
「為了以後我們的孩子能夠健康成長你一定要保重」莫言將我雙手握住用上級領導下鄉慰問的語氣說道「《水滸傳》的同人就不要寫了cp太多而且難度大要把那些個外形奇特地人都撮合到一塊太費腦子我怕你累壞了。」
管山管水管風流還管我寫哪對cp?不過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吧。
我們回去時正趕上吃飯凌霄哦不早該改稱子鸞在議事的大廳擺了大宴。入席地除了我、莫言、小五屬於親屬行列其餘都是教內年輕子弟中的佼佼者然而要細論起來還屬雲清最有光彩。現在人人都知道他在叛逆包圍中保護表小姐地英雄事跡二少爺在上座誇他下面不乏羨慕者可作為本案另一位當事人我要負責任地說「當英雄一點也不好玩能不當盡量不當非當不可也別推辭倆眼一閉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席間青楓拿了一隻大梨子來找我說是自己吃不了想和我分。聽得我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梨子哪能分多不吉利夏天要有桃子吃不了到可以和哥哥們分。」
分梨分離也。有些事即便終會生也還是不說出口地好。既然遲早都會成為現實何苦說出來徒增煩惱呢?
酒過三巡大家開始玩「拍七令」。所謂拍七令就是從座之人開始依次順數遇到「明七」就在桌面上拍一下遇到「暗七」則在桌面下拍一下。明七指七、十七、二十七等數字;暗七指十四、二十一等七的倍數無論明七、暗七都不能說出聲錯了就罰酒。按理說這麼簡單地遊戲不該出什麼紕漏可我不是說出了聲音就是忘記拍幾圈下來數我喝的最多。喝多了腦子更木腦子一木便錯的更多錯得多喝得多形成惡性循環。嗯一定是這樣我才不要承認自己智商低呢。
喝到一半狸花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在大家的驚詫中逕自走到子鸞身邊坐下蹭蹭他的腳又望著盤子裡的魚喵了一聲逗得大家直笑。能被小動物信任的人都不是什麼壞人。
我與眼前的歡樂格格不入大家越開心我就越想哭便借口有點醉了回去休息。莫言要送我被我拒絕了我只想一個人走幾步最好能去看看他。天黑了他應該能從密室裡出來了那天偷看我的人應該也是他吧。有些話我怕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誰?」有人從後面按住了我的肩膀。
「有勞明珠小姐和在下走一趟。」
我想說不可以嗎?
祁軒把我拖到斷崖邊崖上冷風颼颼崖下水聲濤濤。我那點酒勁都被嚇跑了。
「我的事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他地眼神像針一樣彷彿能刺入我靈魂深處。
「奴家愚鈍不知公子所指為何?」
他往前跨了一步。緊抓住我的手臂「如果說你第一次救仇青楓是個巧合。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哪有什麼第二次?」我不知所謂地問道。他抓我手臂的力氣更大了疼得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啊要斷啦!」
他略微放鬆了些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在你們上橋地時候把橋斷掉?」
我真想告訴他不是我知道是你太狗血……狗血本不是狗血經典被人用多了也便成了狗血。「我說出來你興許不信其實那也是個巧合。」
「你以為我會信?」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把我往崖邊又拉了些「他們都知道了?」
「懷疑而已。我不說。你不說這事遲早會過去往後收斂些便是了。」
「祁軒。果然是你!」謝依夢從旁邊地黑暗處衝了出來「只有你進過我的書房。所以一出事我就在懷疑你。可我多希望是自己錯了。你那時就偷看了我和子鸞的書信對嗎?」
「不錯。從很多年前我就開始計劃奪走仇家的一切就像我父親曾經想做沒做成的一樣。」他停頓了一下「與其被他們揮霍掉還不如叫你拿去做番大事。皇帝昏庸百姓受苦你這些年也看得不少了就沒想過取而代之?」
「閉嘴!」謝依夢怒斥道「這是犯上作亂!」他向我伸出手柔聲說道「你先把明珠放過來。」
「她知道地太多了……」祁軒拉著我繼續後退。
「你放開她!」謝依夢已經顧不得斯文開始吼了。「那些所謂仇家祖先藏了大筆財富的傳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如今的產業都是歷代經營積累的結果。」
「沒有空穴何處來風?」祁軒固執地輕哼一聲隨後淡淡說道「否則第一任教主和夫人又緣何為身邊親信所害?」
狗血而陰暗的故事我不喜歡。為什麼世界不是我理想中的簡單快樂呢?天很黑我根本看不清斷崖的邊緣在哪好怕就這麼掉下去。可祁軒還在推我太討厭了。我才懶得理你們誰和誰情同手足誰又和誰朋友之上戀人未滿我就希望回屋睡覺。
「你與他們情同手足那和我又算什麼?不如拿了我去邀功!」祁軒的反應越來越可愛讓我忍不住想逗他一下。「別爭了他們算手足你是心肝這回滿意了吧?」
可能說的過於直白把祁軒驚嚇到了一時不知所措竟放開了我。我順勢往後退了幾步等看到斷崖邊緣時已經來不及了……祁軒地指尖碰到了我的衣袖但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就那麼一點於是一切都變了。
我後悔沒接受那半隻梨子分離並不會因為沒有分梨而改變。分離有很多種方式為什麼我偏偏選擇了最悲壯的一種?難道世上確有一種命格叫炮灰?就算功成身退其實完全可以退得低調些地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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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我一世英名一生芳華只落得個血淋淋大地一片真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