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六章 晉宋敖山決戰（上） 文 / 大商悍將
就在青苔大軍一路高歌猛進的時候，從北線傳來緊急軍報：晉國大軍已經兵出虎牢關，直向汜水撲來！據查晉國主將乃是欒黧，親率五萬大軍星夜來襲！榛原比呂美部隊在佔領陳留之後，已經進抵汜水附近，但為了避免和晉國衝突，只好停止進軍，等待命令。青苔微微蹙眉，以手加額，喃喃道，「晉軍來得真快啊！這一下倒麻煩了！」只有命令榛原北線大軍就地紮營，先鞏固所佔領的鄭國領土，然後進入防禦狀態，等待命令。
而這邊，榛原軍中路和南路大軍已經順利完成戰役目標，一路摧城拔寨，攻陷了鄭國南部和西南部的大片土地，並且佔領了鄭國戰略重鎮鄢陵和許，換上了宋國的旗幟。為了對陳國的出兵表示感謝，還將靠近陳國的赭丘、圭延兩城劃給了陳國，並將收穫的戰利品和人口分出三分之一贈送給協力出兵的衛國。而鄭國剩餘的領土只有鄭國都城新鄭附近以及鄭國西部和北部的一些領土，版圖銳減一半以上。
青苔將新佔領的鄭國領土劃分為三個郡，緊靠宋國西部邊境設立牛首郡，下轄清、斗城、雍丘、老丘、曲棘、鳴雁、新裡、戶牖等城，直達於河水，一直前進到原圃澤附近方才紮營；牛首郡之南設立鄢郡，下轄菟氏、長葛、制田、桐丘、曲唷、匡、向等城，佔據了穎水一線；緊靠鄭國都城南邊設立許郡，下轄狐壤、上棘、櫟、鈞台、汜、郟、大陵、皋鼬、雍梁、胡等城，遙望楚國方城，並與蔡國接壤。青苔從國內調集重兵防守這三個新郡，派大將公孫糾率軍兩萬防守牛首郡，派大將揚孫和逢孫（秦將，秦軍攻鄭時自鄭逃入宋國）率軍兩萬駐守鄢郡，派大將蕭不疑率軍四萬駐防許郡。
在初戰得手後，青苔迅速命令榛原軍南線大軍分兵攻打應、葉、柏、曼氏等城，直逼方城定下疆域。同時，兵出汝水，往伊川進發，並派人招撫揚拒、泉皋、伊洛之戎，以窺周室之南，並從側後包圍鄭國；又命令榛原軍北線大軍改換鄭軍衣裝，迅速西進垂隴、祁黎、祭、管，與晉國爭奪敖山！而後，青苔自己親率大軍，渡過穎水，連下負黍、穎諸城，然後分兵搶佔太室山、陽城山、戲童山，直向虎牢撲來！青苔已經打定主意，要全殲欒黧所部晉軍！只要不放走一個晉軍，想必晉侯也不會知道。盤算已定，大軍繞過鄭都，直接朝虎牢一線撲來！
果然不出青苔所料，晉國自虎牢出兵後，便分兵攻佔鄭國北境諸城，連下坎奄、馮、索氏諸城，並以主力撲向敖山！青苔得到情報，立刻催促大軍迅速趕路，要在敖山合圍晉軍！六月中，榛原軍渡過汜水，在坎奄大敗晉軍，斬三千六百人，虜千餘人；之後在馮、索氏接連擊敗晉軍，虜獲晉將狐昜，全殲所部萬餘人，渡過旃然水。六月申戌，兵鋒已經直抵東虢，離敖山只有十餘里。此時，青苔也忙令大軍改換鄭國衣裝－－先前從戰死的鄭軍士卒身上剝下的。鄭國北部重鎮東虢，守將獻城投降，榛原軍兵不血刃，進駐東虢城。
此刻，據斥候回報，榛原軍北線大軍已經與晉國欒黧部三萬餘人展開鏖戰。青苔心中一怔：終於還是和晉國開戰了！但據情報來看，晉國人顯然還沒有發現所鏖戰的部隊是宋軍，仍然認為是防守的鄭軍。青苔大喜，一面秘密分兵去奪虎牢，一面加緊率軍秘密向晉軍側後方潛去。
守衛虎牢關的晉國將領是中軍元帥先且居的弟弟先聿，率軍三千人守衛虎牢要塞。當打著宋軍旗號的一支部隊口稱被剛才鄭軍打敗，「逃」到虎牢城下，要求入城暫避的時候，先聿雖有所懷疑，但事起突然，容不得絲毫考慮，再說宋國怎麼也是自己的盟國，於是就揮一揮手，放宋軍進關。卻不想，宋軍猝不及防，突然發難，趁著夜間在一起動手，將晉國兵將悉數結果，奪了虎牢關。就連晉國大將先聿，也被亂刀砍死，首級被送往睢陽。
大軍既然奪了虎牢，等於已經斷了晉軍後路。青苔忙令大軍加緊合圍晉軍，務必要將欒黧部殲滅在敖山峽谷！六月下旬，榛原軍抵達敖山前線。青苔已經遠遠望見前方殺聲震天，看來榛原北路軍正在與晉軍展開大戰！青苔登上高處，仔細觀察敵情：只見晉軍將兵力平均分配於左、中、右三路人馬，前面是三百輛戰車隆隆開進，後面跟進衝鋒的是大批晉國步兵，而其騎兵則保護左右兩翼，弩兵站在高處控制了制高點，並對進攻的晉國提供火力掩護。青苔看到這樣的陣勢，不禁嘖嘖讚歎，看來晉國之所以能夠稱霸中原，和其軍隊深諳陣法，作戰經驗豐富是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的。再看榛原軍，卻是以弩兵抵近射擊，等晉國人到達一定距離後，弩兵後撤，重戟兵跟進對付敵人的戰車兵和步兵，榛原軍的戰車兵卻排列在己方的高地上，主要是做總攻擊時候的戰略壓制力量使用。榛原騎兵則已經開始向晉國戰車之後的步兵包抄過去，而晉軍騎兵見狀也迅速跟進，與榛原騎兵戰作一團。
面對晉國大軍潮水般的進攻，榛原部隊卻還是顯得經驗不足，站在陣線最前沿的重戟兵往往顧東不顧西，顧前不顧後，努力抵抗住了晉軍戰車的前進，卻不防被從天而降的飛蝗一樣的勁弩所傷，或者被迅速跟進的晉國步兵捅個對穿！在晉國車步聯合的攻勢下，榛原軍作戰不利，步步後退。榛原比呂美見狀，連忙令戰車出動！而步兵也跟隨在戰車後面進攻！倒把欒黧氣了個半死！他怎麼也沒想到，「鄭」軍主帥居然如此無恥，直接把他的創意來了個ctrl+c全盤複製過來了，並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晉、宋兩國的軍隊於是就陷入了鏖戰之中，一時倒難分勝負。
青苔站在高處正在觀望，手下大將南宮奚虎、公孫巳等人紛紛請戰，「榛原君！晉軍已經傾巢出動，正與榛原部隊戰在一處，如果我軍從背後兜擊，定教晉軍腹背受敵，首尾不能相顧，正是一舉全殲晉人的好機會！」青苔笑著擺了擺手，「時機還不到！現在出動，敵軍士氣尚高，見已被圍困，必定拚死作戰，於我軍不利，等到兩軍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晉人士氣銳減，兵無鬥志，才是我榛原中軍出擊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