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 風月淚 第一章 美女逐月 文 / 心妖濯濯
京畿之地甚為繁華。這條朝陽街上的「依紅軒」更是遠近聞名。這裡非比平常的青樓場所。據說這裡的姑娘各個絕色天香，琴棋書畫更是精通。可是若無一定的身份，卻是連大門也進不去的，而一擲千金的豪氣和本錢更是少不了的。
華燈初上，「依紅軒」的大門開了。這裡的門前絕不見姑娘拉客送客，門前清幽，兩名眉清目秀的小廝左右分站。客人來了，需要報名通傳方可進入大門，這氣勢倒比一般的官宦人家無二了。
馬蹄聲響，三匹雪白的駿馬來到門前。三匹駿馬一般雪白無二，馬身健壯，神駿非常，再看馬上的三位少年公子，更是讓人暗暗喝彩。三人穿著一樣的錦se長袍，身材頎長，丰神駿郎，腰配寶劍，寶劍鞘上鑲嵌著大小不一的珍珠，單事劍柄上那碩大的珠子怕不價值連城，而三人劍上居然都有同樣的一顆，更是罕見。一看就是出身武林豪門的少年貴公子。
那兩個小廝年紀不大，卻是識人良多，連忙趨前為三人牽馬。三位公子年紀甚輕。當先一人年紀稍長，約十仈jiu歲的年紀，後面兩人不過十六七歲。
給三位公子請安。兩個小廝忙躬身施禮。當先一人手一擺，後面一人一抬手，兩片金葉子正好落到兩人手中。左首的小廝道，小的左兒謝三位公子賞。
當先的公子道，帶路。左兒忙哈腰道，是，是。嘴裡應著是，腳下卻未動分毫。出手打賞的少年道，怎麼還不帶路。
左兒陪笑道，是，是。還請三位公子見告名號，小的好為幾位公子通傳。出手打賞的少年奇道，這裡難道不是煙花之地嗎？怎的還有這些規矩。
左兒陪笑道，是，是。幾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咱們「依紅軒」。還請賜告名號，咱們為三位公子通傳。
出手打賞的少年笑道，咱們是兄弟三人，來自關外。作些茶葉生意。姓龍。這兩位是咱大哥、二哥，我是老四。
左兒聽了，忙道，久仰，久仰，原來是三位龍公子。遂高喝道，三位龍公子蒞臨「依紅軒」，挑燈迎貴賓嘍。說罷，顛顛地在前面引路去了。
三位龍少爺舉步跟在後面。龍大公子舉步安詳沉穩，目不斜視，龍二公子和四公子略有些侷促，卻是四下觀看，甚感新鮮。
行入跨院，進了一間佈置華麗卻還算典雅的客廳，但聞環珮聲響，一年約三十的美貌女子迎了過來，福了一福，笑道，三位公子好。
左兒討好地笑道，這是紅姨，三位龍公子但有什麼吩咐，紅姨總不會讓三位失望。那女子笑道，妾身正紅，代表依紅軒歡迎三位公子。
三位龍少爺任由那如紅施禮，都未還禮。
龍四公子微皺眉頭道，這位姑娘的年紀似乎稍嫌大了些。
正紅笑道，妾身只是負責為各位安排美女的，年紀大一些也沒有關係，重要的是咱們這裡的姑娘，保證個個都是豆蔻年華，國色天香。
左兒聽了，也不禁好笑，卻不敢笑出，暗想，這幾位龍公子想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真是肥羊入了圈了。道一聲告退，辭了出去。
這邊有丫鬟送上茶來，正紅見這三位公子還站在當地，便笑道，三位公子先請坐下喝杯茶，咱們好說話。
龍家三位公子未坐，依舊是龍四公子說話道，這位正紅……姑娘，你不用客氣了，咱們辦正事要緊。
正紅聽了笑道，公子倒很性急啊。三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吧。
龍四公子輕咳了一聲道，不錯，咱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對這裡的規矩也並不清楚。不過咱們時間有限，一些客套俗禮就不必了，只請你們這裡最受歡迎的姑娘來招待就可。而且，最好不要張揚。咱們家法森嚴，若是給長輩知道這種事情，必要受重責，還請正紅姑娘代為保密一二。
正紅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三位公子不必多慮。咱們自不會將這事大肆宣揚出去。又笑道，**苦短，在下這就去請幾位姑娘來為三位公子助興。
龍二公子開口問道，你這裡有多少位姑娘？正紅笑道，咱們這裡總有百十位姑娘，怎麼公子莫非想要全包下來嗎？她這只是一句玩笑話，哪知龍四公子卻道，正是。
說罷伸手入懷，掏出一個袋子放到茶几上，裡面卻是碩大的珍珠，隨後又掏出一疊銀票放了上去。如紅先見那些珍珠，怕值個千萬兩，如今這銀票卻是天下最大的富家銀莊的銀票，每個面值100萬兩，這厚厚一疊，總也有上千萬兩。她雖是有錢人見的多了，但如此大手筆卻還是第一次，一時竟忘了回話。
龍四公子見了，道，咱們是初來，不知道行情，若是不夠，咱們再添。正紅忙笑道，夠了，夠了。妾身真是怠慢貴客，該罰該罰。三位公子快請。
龍四公子道，請去哪裡？正紅笑道，這種地方真是怠慢貴客。幾位如此年少多金，自該請到咱們「依紅軒」的貴賓樓伺候。
龍四公子與二公子一起望向大哥，見龍大公子微微頷首，仍是由龍四公子道，那就請正紅姑娘帶路，咱們去見識見識。
正紅忙在前引路，領著三人往後院深處去了。過了兩進院落，進了一個院子。這院子分外清幽，打掃得纖塵不染，院子內懸有紅燈。只有三間正房，每個房門前有兩盞紅色燈籠搖曳。卻未點燃。
正紅過來，就有下人將中間的房門兩側的紅色燈籠點燃了。正紅推開房門，招呼三人進去。裡面是個十分寬敞華麗的大廳。傢俱擺設無一不是珍品，佈置得十分高雅。
正紅請三人上坐，這邊又進來一個女子。這女子看著也三十多歲的年紀，卻是個罕見的美女，豐滿成熟，別有韻味。
正紅過去行了個禮道，正蘭姐姐，這就是三位龍公子。正蘭微微笑道，賤妾正蘭見過三位龍公子。
正紅笑道，三位但有事情，就和正蘭姐姐說吧，施禮告退出去。
龍四公子笑道，正蘭姑娘，你比那正紅姑娘雖是好看多了，年紀還是稍嫌大了一些。
正蘭也不在意。笑道，既然幾位公子心急，賤妾現在就請妹妹們來伺候。說話，輕輕拍了拍手，不一會工夫，但聞香風陣陣，門開處，行進四位少女來。
這四名少女都在十六七歲的年紀，均是芬芳可人，秀美非常。龍四公子挨個看去，笑道，好了一些。
正蘭微微一笑，又拍了下手，這四名女子見了龍家三位少爺品貌，都怦然心動，聽了龍四少爺的話，不禁都垂了頭，閃過失望神色，四人齊齊退到邊上。
門外又進來四名女子，這四名的姿色比前四名又勝許多。龍四公子一笑，坐回椅子，並不說話。
正蘭看了三位龍公子一眼，又拍了拍手。後進來的四名女子也到旁邊垂首不語。
門開處，三名女子裊裊而入。這三名女子更是明艷動人。龍四公子卻歎了口氣，道，雖然這些姑娘都稱得上是美人，卻好像也不如傳聞般那樣傾城傾國的。
正蘭笑道，幾位龍公子眼光果真是高。龍四公子笑道，正蘭姑娘，你還是請你們這裡最美麗的姑娘出來給咱們看看吧。勞動這幾位姑娘，這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說著，左手一揚，室內忽然珠光閃爍。
正蘭見了，心中驚駭。原來，龍四少爺居然將11枚龍眼大小的珍珠都嵌到那11位姑娘的頭髮上。這11位姑娘站的分散，又低垂著頭，這龍四公子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這份手法實在罕見。而那11名女子卻還懵懂不知。
正蘭笑道，龍四公子真是太大方了。又道，你們還不謝謝龍四公子，那些姑娘不知為何，抬起頭來，不由都驚呼失聲。都看到了彼此發上的珍珠。這11名女子本是依紅軒中的佼佼者，如今見了龍四少爺手法，心裡都驚駭不已，又齊齊謝了下去。
正蘭笑道，去請逐月姑娘過來。一名穿紅衣的女子道了聲是，出去了。
正蘭道，龍公子好俊的身手，不知尊師怎麼稱呼？龍四公子笑道，正蘭姑娘也懂武功嗎？正蘭笑道，談不上懂，花拳繡腿，不過強身自健而已。
這是有下人送上酒席，山珍海味，甚是精美。
正蘭笑道，不知道龍公子府上何處？龍四公子道，關外龍家堡，正蘭姑娘可聽過。正蘭笑道，依賤妾所知，關外並無什麼龍家堡。
正說話間，那紅衣女子進了來，對著正蘭施禮道，逐月姐姐到了。正蘭道，逐月，進來見見貴客。
龍家三兄弟不由抬眼望去，一個女子低首走了進來。龍四公子看著不由心裡震動，天下竟有長得如此美麗的女子。
這女子年約十七八歲，眉心微鎖，清幽如月，走起路來步步蓮花，屋內美女據都黯然失色。
她輕聲道，逐月見過正蘭阿姨。聲音委婉，令人頓起憐愛之意。
正蘭道，逐月，快來見過這三位龍公子。逐月輕輕抬頭極快地掃過三人一眼，垂首作禮道，逐月見過三位公子。三位龍公子見了如此美女，深感意外，齊齊還了一禮。龍四公子道，這位逐月姑娘長得真是漂亮。
逐月聽了，微微一笑，道，公子誇獎了。這一笑起來，分外使人心迷。輕聲問道，不知道三位公子怎麼稱呼？
龍四公子忍不住答道，在下龍玉翔。這兩位是在下的兄長。
正蘭望了望三位公子笑道，咱們逐月姑娘莫說在咱們依紅軒，即便放眼天下，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況且咱們逐月姑娘，另有一身獨步天下的本事，其中的妙處不知三位是否有這個福氣享受。說罷，曖昧的笑了起來。
玉翔很是好奇，問道，是什麼樣的妙處？此言一出，屋內女子多半吃吃地笑了起來。
正蘭笑道，是什麼妙處嘛，就看公子有無這樣的本事享受了。
玉翔一笑，不知正蘭姑娘所說的本事是指什麼？
正蘭拍拍手，四個中年人應聲魚貫而入。這四人臉色蒼白、身形瘦小、目光森冷、一身殺氣。屋內的女子都往後退去。
正蘭笑道，這四人乃是咱們依紅軒的護花使者。要想有機會與逐月姑娘把酒言歡的話，就得先過他們這一關。
龍四公子笑道，你們依紅軒的護花使者還真是很特別。
說罷拱手道，在下龍玉翔，四位請。正蘭閃過一邊。四人也不答話，身形閃動，將玉翔圍在中間。一齊出掌分襲玉翔身上要穴，手指細長，指甲烏黑，長而鋒利。居然用的是一種歹毒的密宗功夫。
玉翔知道這四人渾身是毒，微稟住氣，不敢大意，身形一轉，四人攻勢全部落空。四人不禁錯愕，正蘭也微感詫異。四人一招落空，第二招又出，玉翔無法化解，只好又閃了開去。身形再轉，已經忍不住呵呵笑起來。四人見玉翔居然是同一身法轉出，而依舊攔阻不住，不由都很氣惱。
正蘭笑道，龍四公子，可是不願意與他們動手不成？玉翔微微一笑，道，在下武功淺顯，這四位的武功又不弱，若是在下出手，恐怕難免有所損傷，會不會有傷這裡的氣氛。
正蘭笑道，公子說笑了。他們四個與人動手向來是不死不休，龍四公子儘管指教就是了。
玉翔看向大哥，龍大公子微微頷首。玉翔道，得罪。四人不說話，再次出招，比先前更見凌厲。玉翔不再躲閃，凝神、錯步、出指，轉身，踢腿，出掌，長袍不見褶皺，面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場中四人已經彭彭彭彭地接連倒地。
四人胸前均是血跡斑斑，口角鮮血直流。身軀更見瘦小。正蘭忍不住失聲驚呼道，穿心指，你竟然廢了他們的武功。
龍二公子淡淡地道，這四人所練黑風鎖煞掌過於歹毒，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性命，如今只廢去他們武功，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正蘭暗道，這人看起來年紀輕輕，卻連密宗邪功也這樣清楚，到底是何來歷。
想歸想，卻恢復常態笑道，什麼黑風鎖煞掌，賤妾確是不知，不過這一關幾位公子已經過關了，當然得由逐月侍候各位。手一揮，有人將地上四人拖了出去。
玉翔笑道，不知道逐月姑娘有什麼獨步天下的本事，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呢？
眾女子聽了，又笑了起來。逐月粉面微紅，輕垂下頭，更見動人。
正蘭笑了笑，道，難得四公子對此念念不忘。不過，你們有兄弟三人，逐月卻只有一人，不知道該先陪哪位公子呢。
龍四公子聞言微微一怔，道，難道不能陪我們三人一起嗎？逐月淡淡一笑道，四公子說笑了。逐月雖出身寒微，卻也非人盡可夫之人。故此，只能從三位當中選擇一位。
龍四公子道，選擇一位？正蘭笑道，不錯，不知道哪位公子願意先與逐月姑娘小晤呢。龍四公子望向大公子，龍大公子未作表示，龍四公子一笑道，還是請逐月姑娘自己選好一些。
逐月微笑道，三位公子具是人中之龍，倒教逐月難以抉擇。正蘭在旁邊笑道，三位公子看來與我們逐月姑娘都頗具緣分。我倒有一個主意，可供三位參考。
龍四公子笑道，正蘭姑娘請說。正蘭道，三位公子品貌相當，難分軒輊。人都說，美女愛英雄。咱們逐月姑娘是個大大的美人，當然也該由英雄相配。我看，三位公子都是頗具武功的，三位不妨賭個東道，哪個技高一籌，哪個就可贏得美人歸，可好。
逐月聽了，垂首幽幽道，正蘭阿姨你太抬舉我了。似我這等庸脂俗粉，幾位龍公子如何能看得上，怎會為了我起相爭之意呢。
正蘭笑道，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幾位龍公子都是少年俊傑，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一直很少說話的龍大公子突然道，老二、老四你們先退出去，我與這位逐月姑娘說幾句話。
龍二公子與四公子聽了大哥吩咐，一起應了聲是。龍四公子對正蘭道，正蘭姑娘，咱們大哥發了話，也就不用賭什麼東道了，這裡就讓與大哥與逐月姑娘吧。我們就另置一席，請這些姑娘相陪可好。正蘭笑道，難得二公子與四公子如此尊敬兄長，甘願讓美，賤妾自當另備酒席，請姑娘作陪。
龍四公子與二公子對大公子躬身為禮，又對逐月姑娘拱了拱手，逐月姑娘垂首回禮，兩人與正蘭姑娘和那十一名女子一起退了出去。
室內只剩下二人。逐月仍立於門口，龍大公子端坐上首，卻沒有請美人入座的意思，也未開口。逐月輕輕笑了一聲，輕移步伐，很自然地走到桌邊，伸手提壺，斟了一滿杯酒，放下酒壺，道，龍大公子請喝一杯吧。
龍大公子這時方道，有勞逐月姑娘，只是在下不便飲酒，姑娘請坐了說話。逐月道，還未請教大公子名號。龍大公子略一沉吟，道，我叫玉麒。
逐月道，好名字。原來是玉麒少爺。玉麒道，逐月姑娘不必客氣，稱呼我叫玉麒就好。逐月道，小女不敢。說著話，卻捧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玉麒身邊，雙手奉上。素指纖纖，香風陣陣，玉麒微微皺眉道，逐月姑娘，在下不能喝酒。
逐月美目一轉，笑道，玉麒公子，少年英雄，哪有不會喝酒的呢，況且這是逐月一番心意，還請飲了這杯吧。說罷，將手中的酒杯直湊到玉麒的嘴邊上去了，人也幾乎貼到玉麒身上。
逐月但覺人影一晃，面前已經失去了玉麒的身影，她微一錯愕，玉麒已經閃到椅子外邊去了，手裡的酒杯也被玉麒那去端在手中。逐月目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隨即恢復常態，笑道，玉麒公子好俊的身手。
玉麒微笑道，姑娘的身手也不弱。逐月道，公子開玩笑了，逐月弱質女流，哪談得上什麼身手。轉移話題道，公子為何不肯飲了這杯酒呢，莫非是怕酒裡有毒？
玉麒輕輕嗅了一下杯中的酒道，酒裡雖沒有穿腸毒藥，不過，若是在下喝了，恐怕會做出對姑娘失禮的舉動。逐月聽了，面色微微一變，幽幽歎道，公子又開玩笑了，小女是什麼身份，怎會怕客人失禮呢。
玉麒看了逐月一眼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所謂蓮出污泥而不染，姑娘你為何定要作賤自己呢。
此言一出，逐月臉色先是一寒，遂展顏笑道，公子，你看小女的姿色如何？玉麒道，姑娘可稱得上美人二字。
逐月一笑，將玉麒手中的酒杯取過，一飲而盡，長袖一展，輕盈地舞了開去，羅裙翻飛，長腿細腰，身姿曼妙，屋內燭火閃爍，逐月雙頰漸漸緋紅，更增嬌艷。
逐月突然一揚雙手，屋內燭火盡數熄滅，逐月身形一轉，如乳燕投林般，直撲進玉麒懷中。
玉麒一動未動，逐月將頭靠在玉麒肩頭，眼淚順著雙頰流落，玉麒輕輕歎息一聲，逐月已將手捂到玉麒口上，輕聲道，讓我靠一會吧。玉麒沒有再動，任由逐月在肩頭默默流淚。
黑暗中，逐月的心跳聲很清晰，有些緊張，有些不安。玉麒道，逐月姑娘。你有何為難之事，在下願意略盡綿力。
逐月咬了咬嘴唇，用一種軟軟得柔柔的媚媚的聲音道，和我上床。同時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滑過玉麒的背部。
美女在懷，如何能抗拒。玉麒抱著逐月合身飛到旁邊的大床上，床幔無聲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