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 風月淚 第九章 賊喊抓賊 文 / 心妖濯濯
龍城看看三人，正要訓話。
小卿在門外朗聲告進。
龍城知道小卿沒有緊要事情，是不會這時來打擾的，遂命小卿進來回話。
小卿進屋跪下行禮，稟告道，師父，明夫人在中園大堂等著見師父。
龍城沒想到明夫人來的這樣快。
小卿頓首道，小卿本該請師父前去恭迎……都是小卿辦事不力，請師父責罰。
明夫人過府，都是先到前府花廳，由弟子稟告龍城等兄弟，龍城需親自，或派遣弟弟門前去迎接，將明夫人迎往中園大堂，這才是禮數。想必是明夫人盛怒，不能小卿等通報，直接進到中園了。
龍城微一擺手道，不關你的事。略一沉吟道，去請你二叔來。
小卿道，請二叔直接去中園大堂嗎？
龍城看看龍羽等，沉下臉道，請你二叔來這裡問話，我先去給明夫人請安。
說罷，往中園去了。
小卿俯首恭送，卻未起身。耳邊已經傳來龍夜聲音道，小卿，快去請太后姑媽來救命。龍夜別的武功平常，輕功和傳音入密之功卻最為精深。饒是龍羽武功高出龍夜許多，也未發現。
小卿當然聽的真切，他微微一笑，轉過身來，對龍羽等叩了一個頭道，小卿先告退。這才起身去了。
龍夜不滿道，明夫人居然先來傅家問罪，真是沒有道理。
龍裳歎了口氣道，就是，本來是明府之人偷換了咱們的石獅子，如今追賊的反倒變成賊了。
龍羽道，那又如何？追賊之說，無憑無據。可是闖進明家內室卻是人證鑿鑿。難不成要對大哥說老七私自除下禁制之事嗎？
龍夜和龍裳聽了，也無可奈何。龍夜忽然呵呵笑道，四哥，你真是很有學問，將浴室改成內室，聽起來文雅多了。
明夫人一臉怒氣，站在大堂之上。明兒又是著急又是擔心，心神不寧的站在一邊。
龍城進屋躬身道，侄兒給明姑姑請安。
明夫人道，免。龍城道，明姑姑請坐。
明夫人冷冷地道，傅大少爺，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姑姑嗎？
龍城躬身道，明姑姑，若是龍城有錯，姑姑儘管責罰。
明夫人道，你有沒有錯，我不敢說。不過龍夜、龍裳卻是犯了大錯，大少爺想必不知吧。
龍城道，我也是剛剛聽說此事。
明夫人道，好，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問你，你準備如何處罰他們。
龍城道，依明姑姑之意呢。
明夫人道，依我之意。哼，大少爺言中之意倒是我無理取鬧不成。
龍城暗中皺眉，依然恭敬地道，侄兒不是這個意思。侄兒雖然當家主事，實在年輕識淺，況且此事情我也是剛剛聽龍羽等稟告，詳情如何，還未知道，故此有此一問。
明夫人聽了，怒道，豈有此理。龍夜、龍裳竟將私闖我明家內府之事四處傳說不成？
龍城道，明夫人誤會。
明夫人截口道，有什麼誤會。明兒明明只看見龍夜、龍裳兩個闖入，龍羽又怎麼會知道此事。
龍城道，明姑姑。此事龍城還有下情稟告。
明夫人道，什麼下情？傅大少爺是想包庇弟弟唐突我明家之罪了。
話音未落。太后在盧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太后笑道，明夫人來了。小妹有失遠迎。
明夫人勉強行禮道，臣婦見過太后。太后忙道，明夫人免禮。
太后在椅子上坐了，請明夫人坐下說話。
明夫人冷冷地道，臣婦此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太后當不會包庇子侄吧。
太后奇怪道，興師問罪？這幾個孩子哪個那麼大膽惹了姐姐呢。
明夫人看了一眼傅龍城，道，太后還是問問自己的侄兒吧。
龍城便將傅家石獅子被換，龍夜發現地道，龍羽等三人查探地道之事詳細說了。
明夫人聽得驚心不已。想不到，明傅兩家如此隱秘的地道居然會被人知道而且利用。
太后恍然道，我說怎麼早上聽見府門那裡地震似的響動呢。
龍城躬身道，姑媽，讓您受驚了。
太后道，姑媽也不是紙糊的，有什麼驚可受，又問，龍夜和龍裳可曾追拿到竊賊啊。
龍城尚未答話，明夫人已經不滿道，追拿竊賊是你傅家的事情？這與龍裳幾個私闖我明府內室有何關係？
太后道，這幾個孩子抓賊心切，況且咱們也未跟他們說過傅明兩家有地道互通的事情，才會引起這場誤會。
明夫人臉色有些羞紅，道，地道一事，咱們本來也沒有像晚輩提及的必要。不過，太后僅用誤會一詞帶過此事，是否太過輕描淡寫了。況且追賊只是一面之詞，你們也不能僅憑懷疑就敢闖入我明家內室。那分明是不把我明家放在眼中了。
又對明兒道，你將剛才的事情說給太后聽聽。
明兒看了看龍城，垂下頭道，娘啊，我說什麼。
明夫人道，你這孩子。剛才你受了驚嚇，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
太后道，姐姐放心。無論什麼原因，他們私闖明家內室也是於禮有虧。我代他們向姐姐陪個不是，年輕人做事情太過莽撞也是可以原諒的。
明夫人見太后如此，心中儘管十分不願意，仍不得不回禮道，太后您不必如此，臣婦如何敢當。
太后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當的。論起來，你是我的師姐，是他們的師叔呢。本是一家人，不必太認真了吧。
明夫人道，師叔之稱，我可不敢當，若是真把我這師叔放在眼中，也不會都這會了，做錯事的人影都不見一個。
太后轉問龍城道，龍羽他們呢，明夫人已經不追究了，他們也該怎來給明夫人賠罪才是啊。
龍城道，他們都跪在西園聽候發落。然後揚聲吩咐道，小卿，小卿立刻出現在門口，躬身道，師父有何吩咐。
龍城道，去請你幾個叔叔過來。小卿應了聲是。轉身去了。
太后道，姐姐，你先坐下來，這幾個孩子實在有些胡鬧，一會你儘管打罵。
明夫人道，太后說話怕是言不由衷吧，不知道太后可捨得嗎。
太后當然捨不得。笑了兩聲道，姐姐又何必與這些孩子們慪氣。
此話一出，可是大大惹惱了明夫人。明夫人道，太后此言何意？我查良菲菲豈是那不講理之人。如今是龍裳幾個私闖我明家內室，驚嚇我的女兒在先。明家雖然只有孤兒寡母，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太后知道自己失言，見明夫人又發起火來，有些後悔不已。
這時，龍壁帶著龍羽、龍夜、龍裳進來了。四人給屋內眾人見過禮，龍壁站到龍城身側。龍羽等跪在地上並未起身。
太后先開口道，你們三個年紀已經不小了，做事還是這樣莽撞，那賊跑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何苦急在一時呢。如今冒犯了明夫人，還不向明夫人好好賠罪。言下之意卻是三人追賊心切，以致誤闖明家了。
明夫人道，追拿竊賊自然沒錯，可是地下通道總有八條之多，怎麼會那麼巧就選中通向我明家的這條呢。難道，你們認為那竊賊跟我明府的人有關係了。
明夫人此話，本是一句氣話，龍裳聽了，忍不住道，明姑姑既然知道那七條地道都是死路，咱們當然不會選中。龍裳請問明姑姑，府內是否有一位右上邊鑲嵌了一顆金牙，喜歡穿紅色花衣服的老太婆呢。
龍城聽了，眉頭一皺。
明夫人聽了龍裳的話，微微一怔。明兒等的奶媽桂蘭婆婆正是這個樣子。思慮剛至，龍裳已經說道，不錯，正是你想到的這個桂蘭婆婆。她右手無名指上還帶有一個翡翠板指。
明夫人嚇了一跳。那翡翠板指還是自己在十年前送給桂蘭婆婆的。桂蘭婆婆很是喜歡，從沒拿下來過。
明夫人不禁心中起疑，因為秘道之事，整個明家除了自己外，就只有桂蘭婆婆一人知曉，甚至連明兒姐妹也不知。而桂蘭婆婆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自己擔心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婆婆可帶著女兒們從那裡逃走。秘道開啟之法也是自己交給桂蘭婆婆的。當時桂蘭曾問，這地道通向何處。自己也告訴她正是通往傅家。
忽然想到前段時日，自己兩次發現桂蘭婆婆從秘道中出來，很是驚訝，桂蘭婆婆卻道，是想熟悉下秘道機關開啟之法，自己也未太在意。
龍裳已經又道，你看到她的幾次，一定是她正偷偷地挖通向傅家大門的地道。明姑姑還要否認嗎？
明夫人不禁有幾分羞怒，自己心中所想居然讓龍裳一字不漏地說出。尚未答話，龍城已經沉聲喝龍裳道，龍裳，誰許你擅測長輩心思？你竟敢私自除下禁制。
明夫人這才想起，以前好像聽師兄說過，龍裳有讀取別人心思和看到過去事情的能力，自己原本不信，想不到竟是真的。
龍裳被大哥一喝，想起自己不覺用了超能力，解除禁制之事已經被大哥知道，嚇得心碰碰跳起來，垂首不敢再多說一字。
太后陪笑道，明夫人不要在意，龍裳所言雖然直了一些。但是相信不會有誤。姐姐雖然絕對作不出有害傅家之事，但是家裡僕從難免有二心之人。況且此人既然對傅家不利，姐姐也該多留心才好。
龍城對明夫人躬身道，明姑姑，都是龍城管教不嚴。他們幾個，龍城都會重重處罰，決不輕饒。
明夫人一擺手道，太后明理。我即刻回府調查清楚，如果真是明家有人理虧在先，我查良霏霏決不護短，必定會給傅家一個交待。若是並非如龍裳所言，相信傅家也不會縱容子弟誣陷尊長。告辭。
說罷對太后一欠身，轉身就走。龍城隨後恭送。
太后見了，忙對龍裳示意，讓龍裳起身。龍裳剛想爬起，龍城卻回頭看了他一眼。龍裳腿一軟，連忙又跪下。
這邊龍城送明夫人出了府門，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吩咐小卿一些事情才轉回主園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