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 風月淚 第九章 神奇能力 文 / 心妖濯濯
龍羽等跪在大廳上不敢稍動。太后則是有些擔心又心疼的坐在那裡。
龍城知道太后是擔心自己責罰弟弟們，尤其是龍裳。龍裳年紀最小，一向最得太后疼愛。
龍夜雖然只比龍裳大一歲多，主意頗多，也比較堅強，個子也長得較高，龍裳性情溫和，膽子比較小，有時還迷迷糊糊的。
玉顏懷著龍裳時候，體內劇毒發作，幾乎流產。後來幸得靈藥，才產下龍裳。玉顏與傅青書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自然分外珍惜。
龍裳卻是多災多難。剛滿週歲的時候，突發重病，奄奄一息。經明醫診斷，卻是因為玉顏體內素心丹之毒，經由母體傳給龍裳。玉顏傷心欲絕，以為會失去龍裳。哪知此時，萬年菩提又現江湖，而且居然出現在傅家地府。龍裳不僅獲救，還有了超能力。只是當時龍裳還小，並不知道已有了那樣的能力。
兩次失而復得，讓玉顏對龍裳更是疼愛無比。玉顏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龍裳。囑咐龍城一定要好好對待龍裳。所以龍城對這個最小的弟弟也是格外疼惜，甚少責罰。
龍城上一次責罰龍裳，還是四年前的事情。那時，龍裳不過十一二歲，正是最調皮的時候。而且知道自己有了不同尋常的能力。甚至能用意念移動物體。龍城發現後，怕龍裳驚世駭俗，也怕龍裳因此招了天嫉，引來災禍，嚴命弟弟們不許外傳，更不許龍裳在外人面前顯露。
故此，除了龍家幾個兄弟及小卿等幾個內府弟子，並無人知曉。
龍夜見龍裳有這樣的能力，既好奇又十分驚喜，常常慫恿龍裳使用，甚至瞞著哥哥們和龍裳裝成算命的術士，去外面胡鬧。剛好龍城帶著福伯去關外辦事，不在家中，兩人更是無法無天起來。
當時附近有個姓顧的財主為人吝嗇，橫行鄉里。龍夜年紀雖小，卻願意打抱不平。帶著龍裳溜到顧財主家中，準備好好整治整治這個土財主。
兩人輕功本就高超，龍裳配合使用超能力，弄得財主家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卻又抓不到人影。顧財主以為家中鬧鬼，忙請來大批道士、和尚趨妖辟邪。龍夜和龍裳玩得興起，將一眾道士、和尚等也嚇得四處逃竄。
這事情傳了開去，並越傳越神，搞得鎮上人心慌慌，以為來了妖孽，紛紛焚香拜佛，保佑平安。
當時傅家的龍婆婆年紀已經很大，也迷信這些。帶著良辰、美景等在後院燒香、磕頭，求菩薩保佑傅家閤家平安。
龍夜和龍裳轉回家中。龍婆婆忙讓他兩人也來禱告。因為他們兩個年紀小，比較容易招惹鬼神。兩人心中暗笑，卻也裝出害怕的樣子，答應龍婆婆一同上香。
那時良辰、美景等也不過十二三歲，膽子很小，都虔誠地禱告。龍夜和龍裳憋笑幾乎憋到肚子疼。龍裳默讀眾人心思，想不到良辰、美景在心中分別為燕西、燕北哥哥祈求平安，偷偷學給龍夜聽，兩人笑做一團。
龍裳故意裝出陰陽怪調的聲音，將大家內心祈禱的內容說出，龍夜配合得送出陣陣旋風掌力，將龍婆婆等嚇得不輕，以為怕什麼來什麼，妖孽來到了這裡。龍裳又將香爐、供品等弄得四處飛舞，並指揮受供的豬頭去追良辰等丫鬟，嚇得良辰等幾乎昏倒。後府亂成一團。
龍城湊巧剛從關外回來，回到鎮上，見四處香火繚繞，個個神情緊張，將顧財主家鬧鬼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不禁暗暗皺眉。等回到家中，龍壁、龍晴、龍羽、龍星居然都不在府中。
小卿等弟子卻聚集在後院府門那裡，見了龍城慌忙跪地請安，龍城聽得裡面嘈雜，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小卿只得稟告道，龍婆婆在後院焚香，不讓弟子們進去。
龍城道，焚香？龍城不信鬼神，對這些事情很不喜歡。責備道，你怎麼不勸阻婆婆？
龍壁等不在，家裡按說應由小卿做主。龍婆婆要焚香設壇，小卿當然進行勸阻。只是當時小卿不過比龍裳略大一歲，在龍婆婆眼中也是個孩子。小卿的話，龍婆婆平時還會聽上一二，如今固執起來，小卿當然沒有辦法。龍婆婆雖說只是府裡的老媽子，府裡的很多弟子，甚至龍夜、龍裳都是由龍婆婆帶大的，
龍婆婆道，這件事情若是大少爺追究起來，也由我婆婆擋著，你們在外面不要進來就是了。
龍夜、龍裳回到府中，小卿將事情稟告了，原本希望六叔、七叔能勸勸龍婆婆，哪裡知道兩人反而大感興趣，也跑去湊熱鬧。小卿空自著急，可也沒有辦法。只是盼望著師父這時不要回來。誰知龍城竟真在這時回到府中。
聽了師父責備，小卿也不敢辯駁，只是垂首稱是。龍城也知道必定是小卿勸阻不了婆婆，也不深責，道，下不為例。
小卿等這才謝過師傅，爬將起來。
龍城行進後園，剛好看見良辰等四散奔逃，也看見了樂不可支的龍夜和龍裳，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龍夜和龍裳看到大哥，笑容都凝在臉上。龍裳意念一收，那些東西自然掉到地上。眾人這才止於逃散。紛紛跪倒在地，給龍城見禮。龍婆婆對龍城哭道，大少爺，你可回來了。咱們府中鬧鬼呢。婆婆幾乎保護不了兩位小少爺。
龍城強壓怒氣，扶起婆婆道，龍婆婆不必擔心。這裡有龍城在，不會再出事情的。又道，婆婆，這世上是沒有鬼神的。如若真有，你焚香磕頭也不能保佑平安。而且會讓年輕弟子心生惶恐，對武道大為不利。
龍婆婆聽了龍城微責，有些慚愧，也有些不服氣，道，大少爺所言極是。不過若無鬼神，這些東西怎會亂飛。
龍城略一沉吟道，婆婆你雖不通武功，不過達摩祖師能飛萍渡江、隔空取物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其實武功一道，博大精深，練到極致，便有一些奧妙。你剛才看到的景象，不過是老六和老七在胡鬧。您去休息吧，我自會責罰他們。
婆婆看看跪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龍夜和龍裳，知道兩兄弟年紀雖小，花樣卻多，常有驚人之舉，作出此事也是不無可能的，又替兩個小少爺擔心。道，大少爺，兩位小少爺只是和咱們開開玩笑，您不要太生氣了。其實，龍婆婆和良辰等丫鬟剛才實在嚇得不輕。
等良辰等扶著龍婆婆進去休息，龍城看向龍夜和龍裳時，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龍裳見了大哥臉色，早嚇得簌簌發抖。龍夜也知道重責難逃，叩首道，大哥，這都是龍夜的主意，請大哥罰我吧。
龍裳也顫聲說道，大哥，是我亂用超能力的，這禍都是我闖出來的，大哥打我吧。
龍城哼了一聲道，很好。然後道，福伯，您將龍夜帶到采薇堂，打他五十鞭子。龍夜雖然知道必會受罰，也沒想到罰的如此之重，不由嚇得臉色發白。福伯道，大少爺，六少爺年紀還小。
傅龍城道，年紀還小，就如此膽大妄為，罔顧兄長之命，長大了還得了。福伯不可手下留情。
福伯不敢多說，應了聲是。龍夜雖然心中害怕，也不敢求大哥，對龍城叩首道，小弟恭領大哥責罰，然後起身，和福伯去了。
龍裳吩咐小卿道，去取鞭子來。不一會，小卿將一根尺長的馬鞭雙手奉與龍城。龍城拿了馬鞭，走到龍裳跟前。龍裳知道大哥要親自責打自己。不覺繃緊了背上的肌肉。
龍城已經啪地一鞭打在龍裳背上。一鞭下去，龍裳背上已經起了一道血槽，血透衣裳。
龍裳還是第一次挨鞭子，痛得幾乎叫出聲來，忙咬住嘴唇。傅龍城打了十五、六下，龍裳背部已經血痕道道，才停下手問道，你可記住我說過的話了。龍裳顫聲答道，是，大哥吩咐不許擅用超能力。
龍城再打一鞭，問，你既然記得，還敢故違？
龍裳痛得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卻不敢哭，道，龍裳知錯了。
龍城心下一狠，又打了七、八鞭，才道，今日打你，就是要你記住。傅家弟子決不許違抗長輩吩咐，自做主意。
龍裳道，是，龍裳再也不敢違抗大哥的吩咐。
龍城這才將手中鞭子遞給小卿，吩咐道，不許給他上藥。
又對龍裳道，你在這裡跪到明天早上，好好反省。
這才轉身去了。龍裳其實不過十幾歲，挨了很重的打，還不許上藥，還要一個人跪在院子裡，責罰實在有些過重。龍裳跪過半宿，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後來還病了一場。
龍夜挨了五十鞭子，也傷得不輕，休養了半個多月才好。
兩個人從那時起，都是看見大哥便心裡害怕，龍城的話可是半個字都不敢違逆了。
龍壁幾個稍後陸續回府。龍壁甚少出府走動，此次居然一ri未歸，確是因為插手管了一件閒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注定了他和明凰之間的愛情只能無果而終，也成就了他一生命定的姻緣。
龍晴、龍羽和龍星三人也做了件大事。
附近水域出現金鱗，三人去尋，並給三人抓到，帶回府中。這萬年金鱗乃是前古異獸，據說能吐水成珠，肉有長生不老之效，幾乎已經通靈。
龍城見了金鱗，也覺神奇。金鱗形似鯉魚，只是便體火紅，鱗甲堅硬非常，熠熠發光，頭上卻生有兩個寸長的彎角，卻是銀白色的。金鱗雖非吐水成珠，但是吐出的一圈圈水泡，狀如凝ru，有種淡淡的甜香味。
龍晴yu將此魚做成金鱗丹，給府中弟子食用後，均可百毒不侵，並大大增加功力。
龍城看看金鱗，金鱗烏黑的眼珠中竟似乎有淚光閃動，心裡不忍，便吩咐龍晴將金鱗放到傅家內府石潭中，不許殺害。
龍城所居的東園地下，有一石室，是龍城練功和靜思之地，當年乃是父親傅青書所使用過的。
室中有一天然石潭，石潭呈圓形，不過七八丈寬窄，潭內水深過膝，清澈見底。石潭內有個小小泉眼，僅有嬰兒拳頭般大小。確是通向地底深處，湧出的泉水清澈、冰涼，分外純淨並帶有一絲清香，可使人耳目清新，神清氣爽。
傅老太爺在世時，斷言泉眼通過處，必要奇寶，潭水才能如此奇特。
當年萬年菩提就是從石潭泉眼中鑽出，正巧被傅青書發現，萬年菩提形狀有些像娃娃魚，只是通體碧綠，已經通靈。萬年菩提萬年難遇，因為這種生物一向只在地下河道中生存，偶爾現身地面必引起天下人的瘋狂追逐。而且傳說雖多，見過的人卻不多。
這只萬年菩提不知從何處游來，竟然從傅家的石潭中鑽出，貪戀石潭舒適，鬆了警惕。見了傅青書抓他，急忙想從泉眼中逃走。但是青書眼疾手快，菩提全身已經逃入泉眼中，卻有拇指粗細的的尾巴留在外面。傅青書為救兒子性命，也管不了那許多，將菩提的尾巴折斷，給龍裳服用，救了龍裳一命。
金鱗給人抓住本以為必定會成為這幾人的美餐，早就一心等死，已經奄奄一息。哪裡知道卻給重新放到潭中。那潭水深淺、溫度正是金鱗最適宜的居住環境。不一會功夫又活蹦亂跳起來，不時吐出水珠，石潭內的水中好似漂著很多珍珠，分外好看，過去盞茶時分，才漸漸消散。
龍晴等十分擔心金鱗會從泉眼中逃跑，想要在泉眼上蓋上石板。傅龍城卻不准許。為了抓住金鱗，龍晴等花費了莫大的心思，在寒流洶湧的江裡守候了七天七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金鱗抓到。搶奪金鱗的武林人士不下數百人。他三人既要保住金鱗，又遵從龍城的吩咐不敢隨便傷人，可真是受了不少苦，龍羽胳膊上還受了傷。
不過大哥既然發話，三人不敢不聽。只好放任那金鱗在池中ziyou自在，游來游去。果不其然，金鱗很快發現了泉眼，並試圖從泉眼中逃走。龍星想要去抓，看到大哥冰冷的眼神，哪裡還敢動手，幾人眼睜睜看著千辛萬苦得來的金鱗從泉眼中跑掉了。
三人不敢埋怨大哥，心中惋惜不止。龍城見金鱗逃走，雖覺遺憾，也不怎麼在意。哪知道過了幾天，龍城到石室中靜坐時，發現那金鱗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大兩小的金鱗回來。金鱗一家四口在石潭中安居樂業起來。
龍城十分欣慰。過了段時間，金鱗不知道從何處運來一些靈芝種子種到石潭中，石潭底部岩石上長出了一片大大小小的靈芝。靈芝顏色金黃，形如扇貝，如手掌大小。一叢一叢的，每叢有三到五片，過上半旬，便會化掉，消失在水中，不留一點痕跡，然後再長出第二叢，數量總在三、五從左右。
靈芝和金鱗在水中輕輕搖曳，石潭變得分外有生機和活力。金鱗一家就是以此為食。龍晴曾取了靈芝研究，只知道是一種地下靈芝，是上好的療傷藥物。不過龍城不許龍晴擅自採摘，打擾金鱗一家。
金鱗大部分時間都在不停地吐水珠。每隔半年，便會吐出一個不再消散的ru珠，金鱗就將那珠子看成自己的玩具般，吸來吐去。等吐出第二個不再消散的珠子時，就對前一個珠子失去興趣，任由那珠子沉到潭底。
兩個小金鱗卻不能吐出成形不消散的珠子。另一隻體型稍小的金鱗太太也可吐出成形不消散的珠子，卻不喜歡玩耍，只是將那珠子推向潭邊，似乎希望龍城能將珠子拿走。
龍晴將珠子研究後發現，那珠子竟與武林中傳說的騰龍丹模樣一樣，功效一樣，可大幅度提升練武之人的內力。騰龍丹乃是海外錦繡宮的至寶，據說是錦繡宮的創始人得自異獸體內，僅有十餘顆，服用後可增人十年功力。想來也是這金鱗吐出之物了。
有此發現後，龍晴等人對大哥的處置佩服得五體投地。龍城只是淡淡地說，善有善報，人不貪心，能寵辱不驚最為重要。
話說回來。龍城罰過龍裳之後，知道龍裳年紀小，怕不能控制超能力，讓龍晴定制了一枚金針，封入龍裳枕後穴道，將龍裳的超能力封死，並吩咐說，不到生死關頭，決不許用。
這四年來，兩個人雖然偶爾還會出出狀況，可是也無什麼大錯，龍城偶爾責罵幾回也就是了。今日龍裳居然私下除去禁制，實在出乎龍城的意外。
龍城行進去，還未說話，太后已經站了起來，道，龍城。
龍城道，姑媽有事吩咐？太后語音微頓，歎了口氣道，龍裳年紀還輕，有時做起事來沒有分寸，也不算什麼大錯。況且這次他雖然除去禁制，卻也不是做壞事，你就不要太過責備了。
龍城道，是，姑媽。您請放心，龍城自有分寸。您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太后哪能放心得下，還想再說。龍城道，龍壁。你扶太后姑媽回去休息。
龍壁應了聲是，道，太后姑媽，侄兒送您回去休息。
太后哪能放心去休息，道，龍壁，你跟你大哥為他們三個求求情。
龍壁還未說話，龍城板著臉冷冷道，若是有人求情，我就加倍處罰他們。
太后聽了，自然不能再說，哼了一聲，沉著臉去了。
(七)
龍城在椅子上坐了，還未開口。龍羽道，大哥，龍裳私自除去禁制之事，龍夜已經向小弟稟告，是小弟自作主張，欺瞞大哥，都是小弟之錯，請大哥重責。說著，將金針雙手奉上。
龍城伸手一招，將金針拿到手中，金針約有一寸長短，頭髮絲般粗細，封入龍裳枕後穴道，可封住龍裳的超能力，雖然龍晴說過對龍裳絕對沒有傷害，不過龍城心中仍是有些不忍心。
龍裳轉月即到十七歲，已經不小了，還是小孩心性，總是長不大似的。跟著龍夜胡鬧，總是沒有自己的主意。其實龍裳年紀最小，這些哥哥都很出色，都很保護他，龍裳也不用考慮什麼事情，所以很不成熟。
龍夜見大哥不說話，也鼓起勇氣道，大哥，龍裳除去禁制，都是我命令他的，他沒有錯，大哥只罰我就好。
龍城道，你們不必搶著認錯，個個都脫不了干係。三人都不敢再說，靜等龍城發落。
龍城問龍羽道，依紅軒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龍羽見大哥問起此事，雖然略感驚訝，仍是回道，依紅軒中姊妹宮的人已經全部查清，共計四十六人，有四十三人被抓，都已廢去武功，交由當地官府處理。有一人從秘道中逃走，並炸毀秘道。小弟推測那秘道應是通向附近山中，故此令龍星帶著玉翔去查看。
那座小山在京城與大明湖之間，卻正是玉翎與衡山劍客因此起衝突的那座山，附近山民將之稱為玉女山。山雖不大，山腹之內地勢錯綜複雜，林木叢生，多有猛獸出沒，附近的山民都不敢深入山中，但是只入山百十里就可狩獵足夠的禽獸，故此，此山百里之深，便沒有人煙，甚至人跡罕至。
小弟懷疑那裡有姊妹宮的秘密基地，只是還需要時日查證。龍城點了點頭，道，那逃走的人是什麼人？
龍羽臉色一紅，道，小弟調度失策，致使人犯逃匿，還請大哥責罰。龍城略一搖頭，此事我已知道，你不必自責，為救百人性命，放走一人也不算什麼。那人是否被稱為大姐。
龍羽道，是。依紅軒中的人都稱之為大姐。這個大姐好像每月才去依紅軒一次，而且只與正紅聯繫，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正紅已死，這個大姐的身份也就無法查出了。
龍城道，你見過這個大姐嗎？龍羽道，是，當時蘭姨穿一身黑衣，臉上蒙有面紗，站在地道口，以依紅軒中毫不會武的其他客人為要挾，小弟只得下令放人。
龍城嗯了一聲，道，龍裳。龍裳正聽得有趣，聽大哥叫自己，忙應道，是，大哥。
龍城道，你查查看，依紅軒的那個大姐，是否是明府的桂蘭婆婆。
龍裳大為驚奇，想不到大哥會允許自己使用超能力。龍裳應了聲是，凝神想去，龍羽也在心中，將剛才講過的事情從新回憶。
龍裳忽然道，不錯，大哥，那個大姐正是桂蘭婆婆。
龍羽奇怪道，可是我自始至終並未看到那人的容貌啊？
龍裳道，我原本也看不清，可是再一用勁，就透過面紗看到了。
龍夜高興道，你可看仔細了。龍裳道，不會錯，那顆大金牙很好認的。
龍城微哼了一聲。龍夜和龍裳連忙閉嘴低頭。
龍城道，都快是大人了，說話還是這麼沒有分寸。
龍城道，這件事情等明夫人的吩咐再說吧。三人都應了。
龍城將手中金針輕輕一揉，變成個小小的金珠，放在手心中，道.龍裳，你已經長大了，做事要知道輕重。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封起你的超能力，不過，你若亂用能力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我可要重罰。
龍夜聽了，既高興又擔心。高興地時可以使用超能力了，擔心地是不知道什麼才不是逾距的事情，這樣時刻都要擔心會被罰。
龍城道，龍羽，你將他們兩個的功力封了。龍羽應一聲，抬指輕輕點了兩下，將龍夜、龍裳功力封去，力道恰到好處，兩人失去功力與常人一般，卻無絲毫損傷。
龍城道，這次罰你們兩個執勞役一個月，暫歸喜伯調配。你們先將府門前石板、花叢恢復原樣，再請示喜伯，將府中花園、池塘、涼亭等處修葺一新，好好清理打掃。
兩人聽了是這樣責罰，暗中鬆了口氣。雖然辛苦勞累些，總比挨鞭子挨到皮開肉綻要好一些。兩人一起道，多謝大哥寬責。
龍城又道，你們私探秘道，對長輩不敬也不可不罰。兩人聽說還要罰，心裡暗自喊糟。
龍城看了兩人慘兮兮的臉色，斥責道，現在知道害怕，以後做事情就多想想。
兩人唯唯應是。
龍城便道，太后姑媽說情，我也不便重罰。你們兩個就去傅家祀堂，給祖宗磕頭認錯。磕滿一千才准停。
兩人只得應了，想要起身。龍城道，不許起來，要一步一跪，一跪一叩，跪到傅家祀堂。
龍夜心想，這還不算重罰，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痛快地愛上一頓鞭子呢。想歸想，還是和龍裳乖乖地邊跪邊叩的出去了。
龍城對龍羽道，你不要總護著他們兩個，這樣他們何時才會知道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龍羽道，是。
龍城道，你起來吧。
龍城思索了一下問道，那位二少宮主的紅顏媚情劍練到第幾重了。
龍羽道，小弟對這種劍法所知甚少，不過據龍星觀察，應該是在九重左右。
龍城道，九重？那二少宮主有多大年紀？
龍羽道，看起來好像與玉麒年紀相仿。
龍城忽然問道，你和龍星看到玉麒之時，玉麒氣色如何？
龍羽心頭一緊，道，小弟未曾留意。
龍城沉聲道，你是真的未曾留意嗎？
龍羽忙躬身道，小弟不敢欺瞞大哥。小弟當時急於追敵，見玉麒無礙，就吩咐龍星將那逐月擒住，自己往地道中追去了。
龍城道，既然如此，你為何會單單帶玉麒回府。
龍羽道，因為，因為。看了一眼大哥，心中一歎，道，因為逐月似乎對玉麒與常人不同。許是小弟多慮了。
龍城淡淡地道，最好是你多慮了。若是你隱瞞了什麼或是玉麒有什麼錯處……我已經說過，依紅軒之事，但凡有什麼差錯，都唯你和龍星是問，你不會忘了吧。
龍羽道，小弟不敢。
龍城道，去請你二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