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 風月淚 第十七章 終成美事 文 / 心妖濯濯
香兒自從知道自己有了子庭的骨肉，再不似以往那樣了無生趣。她遵從著傅龍羽的囑咐，安心靜養，將那些甜的、酸的、苦的各類補藥一古腦地吃下去。
香兒吃了補藥，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美景，右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腹部，想，生命真的神奇，自己竟然孕育了子庭的骨肉，在等9個多月，自己就有了孩子了，輕輕地哼起歌來了。她也不知自己怎麼會哼這首歌，想來定是自己小時候娘哼給自己聽的。
美景聽了，在旁邊笑道，梅笑小姐，你在唱什麼。香兒笑道，我也不知道。你看，外面的景色多好。良辰依言來到窗邊，指點著窗外的景色道，那邊是大少爺住的地方，再那邊是……突然住口不言。
香兒從層層疊疊的翠綠中望過去，黯然道，那邊是不是采薇堂。美景道，是啊，子庭少爺就被關在那裡了。良辰瞪了美景一眼，道，多話。對香兒道，梅小姐，歇息一下吧。
香兒拉起良辰和美景的手說，不是說過了，以後咱們是好姐妹，快別叫我什麼梅小姐了。我比你們兩個虛長一歲，你們喊我香兒姐姐吧。美景高興地說，好啊，香兒姐姐，以後良辰再欺負我，你可要幫我啊。良辰道，這怎麼敢呢，我和美景，我們只是丫環。
香兒道，良辰妹妹，你別這樣說，要是說起來，香兒也不過是青樓的歌伎罷了。美景道，這怎麼能怪姐姐呢，是「姊妹宮」的宮主逼迫你做的。
香兒幽幽地道，姐姐不如你們命好，你們雖然也是孤兒，卻能被傅家這樣的人家收留，姐姐卻要被逼迫著去害人，去殺人。如今有了心愛的人，甚至有了他的骨肉，想見他一面都不可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美景也道，若是子庭少爺知道姐姐有了孩子，該多高興啊。三人不禁默然。香兒不僅又轉向窗外，將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部。輕聲道，寶寶，你知道嗎，你的爹爹是很疼你的，現在，他正為了咱們母子在受苦。
轉向良辰道，不知道子庭怎麼樣了，他本是貴為皇上的人，卻因為我，吃了這許多苦。不知道挨不挨的過。
良辰道，香兒姐姐你不用擔心。子庭少爺雖被囚禁在石室，並不會受多大的苦，身上的傷也早都好了。你只要多保重自己身體，別讓子庭少爺掛念就好了。
香兒嗯了一聲，道，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見到他爹爹的面呢。
美景道，香兒姐姐，你不要這麼悲觀。如今你有了子庭少爺的骨肉，沒準大少爺會准了他們兩個在一起也說不定呢。
香兒道，好妹妹，你不用安慰我，即使我不能和子庭在一起，但是只要守著我們的孩子，我就當他在我身邊一樣的。
美景道，香兒姐姐，我是說真的。府內弟子采薇堂受審的，都是重罪了，一般都會在寒ri峰受刑。可是大少爺雖然在那裡責問子庭少爺，卻僅罰他在石室思過，實在也算不得重罰。
香兒奇怪道，寒ri峰？
美景道，恩。寒ri峰在府的最東側，那裡連著一處斷崖，與府中相隔四丈遠，有兩條鐵鎖相連，受罰的弟子先由掌刑弟子封去全身功力，然後到寒ri峰上去。寒ri峰上滴水成冰，寒風冷冽。巨石林立，僅有兩個天然石洞。洞內僅有石塌石桌，沒有日常食用之物，每日僅有兩餐，粗茶淡飯。
石洞深處不知通向哪裡，長有一種神奇的植物，稱為驚雷蔓，如同荊棘，生有尖利的倒刺，若被刺中，奇癢無比。而且堅硬逾常。普通刀劍砍上去，不過只留下淡淡白印。那裡有兩柄特製的鋤頭，不知是什麼材質所製造，才可以慢慢損傷驚雷蔓。但是也要用力砍上兩個時辰左右，才會砍下一根。
砍下來的驚雷蔓只有放到洞內深處的寒潭中浸泡，才可慢慢變軟，但是只要離開那潭水，又會變得如石頭般堅硬。受罰的弟子一般每天要砍下三根驚雷蔓，並在寒潭中將驚雷蔓外面的倒刺拔除，褪下蔓籐的外皮。
褪好皮的驚雷蔓是一根根直直的木棍，五根木根合在一起做成驚雷木，驚雷木點燃後，無煙無味，風吹不滅，雨澆不息，一丈左右長度可燃燒一年呢。
而那外皮堅韌非常，在寒譚中再浸泡數十年以上，並幾百根方可製成如手臂粗的驚雷鞭。這驚雷鞭府中只有一根。
香兒聽得津津有味，這時插話問道，驚雷鞭？是武器嗎？
良辰笑道，是家法。驚雷鞭幾千年也不會損壞。原本的倒刺變成一個個突點，抽中人身，鞭鞭見血，疼痛非常。只是驚雷鞭被置放於傅家祀堂之內，大少爺幾乎從未使用過。
美景接道，所以說嘛。這次大少爺雖然表面很生氣，打了子庭少爺，不過並沒有動用驚雷鞭，也未將子庭少爺罰去寒ri峰，可見，大少爺對您和子庭少爺之事並非完全沒有餘地的。
香兒聞言，也不禁生出一絲希望。
美景眼珠一轉，道，香兒姐姐，你想不想去見子庭少爺一面。良辰聽了，忙斥責道，你這個死丫頭，亂出什麼主意，這要是給大少爺知道了，子庭少爺又少不了一頓好打。
美景不服氣道，你不說，我不說，大少爺怎麼會知道。
良辰也有些於心不忍，想了想道，其實三少爺到是說過，讓香兒姐姐多多運動。
美景道，不錯，不錯，香兒姐姐你就去那邊的花園轉轉，然後不小心走到采薇堂，然後……以手掩口，一臉興奮。
香兒道，這樣可以嗎？難道那裡沒人看守嗎？
美景道，看守談不上，不過那裡原是弟子守衛執侍的。不過福管家回來後，因為一些事情，把那裡的守衛弟子都叫回後院受罰去了。現在正是機會。
香兒奇怪道，采薇堂不也是受罰之地，怎麼會沒人看守呢。要知道一般來說，刑堂都是守衛最嚴的地方，而傅家連刑堂都無人守衛實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美景道，不僅無人守衛，石室的門也是沒有鎖的。
香兒心思一動，又擔心道，可是我若是私會子庭，會不會連累你們受罰。
美景道，不怕的，喜伯最疼咱們姐妹，而且也喜歡子庭少爺，一定不會怪罪咱們姐妹的。
香兒還有些猶豫。美景道，香兒姐姐。你不用猶豫了。以前我和良辰姐姐不敢讓你去看子庭少爺，是因為采薇堂有府中弟子執勤。他們若是知情不報，受罰頗重，我們姐妹也不敢讓你前去，如今那邊剛好沒有弟子執勤，不要白白錯過機會了。
香兒想起子庭容貌，和腹中骨肉，隧施禮道，香兒謝謝兩位妹妹了。良辰和美景連忙攙扶。
子庭坐在蒲團上，身前是一個矮桌，筆墨紙硯俱全。地上有厚厚的一沓宣紙，每張紙上都工工整整地寫滿蠅頭楷書，傅龍城上次來石牢後，罰他每日要將法華經寫上十遍，他可是吃足了苦頭。日日都要寫上五個時辰之久，手臂酸痛難耐，苦不堪言。
今日一早，卻是隨風前來送飯。並告訴他福伯和喜伯回府了。而且福伯一回府，就大發雷霆，將府內刀衛、劍衛全招回後院受罰，今天由隨風來給他送飯。
子庭聽說兩位總管回府，心裡不由生出一絲希望。他相信龍壁二哥一定會代他向兩位總管求情，說不定可以見香兒一面。
心念紛雜，落筆再無章法，竟然寫出一個「香兒」來，不由心裡一驚，忙將這頁紙團起來放入懷中，重新寫過。忽然若有所覺，抬頭看去。香兒淚落漣漣地站在石室門口望著子庭。
原來子庭這間石室的門並未關上。
子庭幾乎懷疑自己在夢中，推案而起，道，香兒。
香兒也忍耐不住，喊了一聲子庭，直撲向子庭懷中。子庭一把抱住香兒，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一起經過的一幕幕往事浮現眼前。
子庭慢慢放開香兒，仔細審視香兒的臉龐，又忍不住再次用力將香兒摟入懷中。香兒輕嗯了一聲，輕輕推了子庭一下。子庭忙鬆開香兒道，香兒，弄疼你了？你受傷了？
香兒搖頭，臉色紅紅地笑道，不是，我，怕你傷到孩子。孩子？子庭有些發楞？香兒幸福地一笑，拉起子庭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子庭，你要當爹了，我，有了你的骨肉。
子庭看著香兒，突然間熱淚盈眶，他深情地凝視著香兒，香兒有些難為情，道，你怎麼了。子庭突然「砰」地一聲，跪在香兒面前，慌得香兒也連忙跪倒，道，子庭，你做什麼。
子庭舉起右手道，我趙子庭在此發誓，天荒地老，粉身碎骨，也決不負香兒。香兒也伸出右手，道，我寧香兒對天發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是趙子庭的女人。
子庭握住香兒的手，道，香兒，子庭委屈你了。香兒道，子庭，我不覺得委屈。慢慢依向子庭的懷中。
突然，她感到子庭身軀猛顫，忙回過頭去，卻是傅龍城帶著傅龍壁與三個英俊少年站在石室門口。良辰、美景姐妹垂著頭站在最後面。
香兒想也沒想，忙擋在子庭身前，道，傅大少爺，你不要罰子庭，是我來見他的。也不關良辰和美景的事情。
子庭垂首道，大哥。
傅龍城走進石室，吩咐道，良辰、美景，將梅小姐扶起來。兩個丫鬟忙過來攙扶香兒，香兒待要不起，良辰低聲道，梅小姐，地面寒冷，你的身體要緊。香兒聽了，不再反抗，由著兩女將她扶到一邊。
傅龍城不看子庭，背負雙手，沉聲問道，受罰之人，違逆家規，應如何處置。
子庭不敢回話。傅龍壁躬身回道，應處死刑。
香兒聽了此言，猶如晴天霹靂。
傅龍城喝道，子庭，你有何話說。
子庭垂首道，子庭沒有話說。
傅龍城道，很好。龍壁，你來動手。
傅龍壁不敢不應，心裡焦急，怎麼太后姑媽還沒到來。人卻走到子庭身前，緩緩伸出手去。小卿等三人一起跪倒在地，卻不敢出聲求情。
香兒眼看龍壁要劈死子庭，而子庭一聲不出，只是跪在那裡，垂目等死。再也忍不住攔到子庭身前道，你不能殺他。
傅龍城皺眉道，梅小姐。這是傅家家事，請你讓過一邊吧。
香兒道，子庭他不姓傅，你不能用傅家的家法處置他。
子庭忙攔道，香兒不要胡說。
香兒哭道，子庭，你若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你就忍心拋下我們母子嗎。
子庭為香兒擦拭眼淚道，香兒，我寧願死在大哥的家法之下，也不願意離棄你們母子獨活。你要好好養大咱們的孩子。
對傅龍城叩首道，大哥，子庭不孝，違逆家法，願意領死。只是香兒她沒有什麼錯，還請大哥能妥善安置他們母子。太后那裡，也請大哥代子庭盡孝。說罷，閉目不語。
香兒聽了子庭的話，只覺頭腦一片空白，望著子庭道，子庭，香兒沒了你，也是不能活的。咱們一家在陽間不能團聚，死了別人再管不到，香兒和孩子先去那邊等你。言罷，突然運掌往自己頭上拍去。
慢，忽聽一聲斷喝，香兒手下一緩，已被子庭抓住。門口，太后到了。盧媽媽緊隨身後。福伯、喜伯也隨侍身後。一時間，原本甚為寬敞的石室擁擠起來。
小卿等見了太后，施禮後退了出去。
太后走了過來。傅龍城與傅龍壁躬身施禮。
子庭很久沒見太后，再見太后，情難自恃，叩首道，不孝兒，子庭叩請母后金安。太后見了兒子，再看看梅小姐，目光落到梅小姐的腹部，心想，那裡有我的孫子了。心裡甚為高興。
傅龍城道，姑媽。子庭戴罪之身，在石室私會梅小姐，違逆家規，罪應處死。姑媽還請迴避，讓龍城處置。
太后道，子庭孟浪，與梅小姐私定終身，目無尊長，要打要罰的也都由你。如今梅小姐有了趙家的骨肉，子庭對梅小姐不離不棄，梅小姐為了子庭也寧願捨棄生命，他二人有情有義，雖有違禮法，卻也不失為一趙佳緣，你為何要處死子庭，活活拆散這大好姻緣呢。
子庭和香兒想不到太后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喜出望外。
傅龍城心裡暗笑，姑媽怎麼會想出這番言語。道，姑媽，龍城可是遵照姑媽意思。
太后截口道，我只是讓你教訓子庭私自出宮，舉止失宜，並沒有說他違逆母命，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龍城還未說話。福伯、喜伯已經一起跪倒在地，道，大少爺，姑奶奶所言極是。如今姑奶奶已經不再追究，老奴等斗膽，也為子庭少爺求情，請大少爺寬免了子庭少爺吧。
傅龍城忙道，龍城怎敢不聽姑媽的吩咐。兩位總管請起吧。
傅龍壁也躬身道，大哥，既然是誤會，太后姑媽不咎既往，子庭也算不上違逆家規，死罪可免。
傅龍城聽了，淡淡地嗯了一聲。
子庭聽了，大喜過望，忙叩首道，謝謝大哥。
傅龍城哼了一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話音剛落，兩位總管又一齊跪下道，請大少爺開恩寬責。
傅龍城心中歎口氣，道，就罰你在這裡再思過一周，將法華經寫上五百遍吧。
子庭叩首道，子庭恭領大哥責罰。
香兒有些迷糊。太后已經道，盧嬤嬤，你扶梅小姐到我的住處安歇，正好用一周時間好好調養，一周後，回宮。
盧嬤嬤高興地應了聲是，對香兒道，恭喜梅小姐了。隨我來吧。
良辰、美景也很是高興，香兒看看子庭，有些捨不得離開。美景道，香兒姐姐，你先去調養身體重要，等子庭少爺挨過這一周，你們就可以一輩子廝守在一起了。
香兒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事實，望著子庭再次淚眼模糊，對傅龍城跪下道，多謝大哥成全。又對太后叩首道，多謝太后寬宏，香兒一定好好孝順您老人家，再不敢讓您老人家生氣。
良辰、美景等扶起香兒，隨著太后去了。子庭安心受罰，只等一周後與香兒長相廝守。
傅龍城在大廳之上，正在品茶。傅龍壁侍立在側，幾次欲言又止。
傅龍城將茶杯放到案上，道，你要說什麼就說，怎麼吞吞吐吐的。
傅龍壁躬身道，是，大哥。小弟想為三弟求情。
傅龍城沒有說話。傅龍壁道，龍晴實在並無大錯，多半是受了子庭的連累。如今子庭一事，太后姑媽已經既往不咎，龍晴卻要在寒ri峰受罰，每日還要砍下十株驚雷蔓。
傅龍城聽了，道，子庭的事情，並不是犯錯的借口。傅龍壁道，是。只是小弟覺得，一月之期，處罰未免，未免太重。
傅龍城看了看龍壁，道，再罰十天。龍壁聽了，忙躬身道，小弟代三弟多謝大哥。
傅龍城道，聽香院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傅龍壁道，聽香院是孜妹宮設在江南的分舵，裡面的花魁聽香，武功很高，人也長得極美，按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聽香極有可能就是孜妹宮的大宮主逐ri。
聽香院比依紅軒規模要大的多，總有三百六十三人。其中有一百二十三人乃是姊妹宮的宮眾，其餘諸人卻是平常人，不過被姊妹宮控制利用罷了。聽香還有兩名丫鬟，這兩個丫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武功很有造詣，叫做辰良、景美。
傅龍城點了點頭，這些是雲組的弟子負責的嗎？龍壁道，是，此事，小弟派了月雲、月風兩人去辦。
龍城道，這兩個孩子年紀還輕，又缺少江湖歷練，去那種地方辦事，可妥帖嗎？
龍壁笑道，大哥放心。他們兩兄弟是小弟親手帶大，若有差錯，唯小弟是問就是。
龍城道，那你可仔細了，若真出了差錯，我可不會容情。？
龍壁笑道，是。又道，這次小弟想讓龍夜和龍裳去見見世面，再帶上玉翎和月冷。
龍城道，虧你也放心，他們幾個哪個不是專會惹亂子的。
龍壁道，大哥，讓他們去歷練一下，人總得在錯誤中成長，惹了亂子罰他們就是，不吃一塹，哪長一智。
龍城道，好。不過還是由你負總責，出了事情我就唯你一人是問。
龍壁道，是。
龍城微微一笑，道，你好好準備，明日太后主持，讓明龍母子認祖歸宗。龍壁躬身笑道，小弟恭喜大哥。
太后端坐上首，看著明龍與龍城一起給祖宗牌位上香，玉華因是女子，不能上香，只是遠遠地、默默跪在兩人身後，上香禮畢，龍城與玉華帶著明龍給太后正式見禮。太后伸手扶起玉華，道，玉華，以後傅家就是你的家，你就是我傅家的媳婦了。
玉華道，謝謝太后。太后笑道，在家裡喊我姑媽就是。玉華道，是。太后讓龍城與玉華在自己下首位置坐了。幾個弟弟都來給大嫂正式見禮，然後徒弟們來拜見師娘，然後，明龍又給眾位叔叔和師兄見禮。熱鬧了好一會。
太后笑對玉華道，玉華，委屈你了，本該給你個盛大的婚禮……玉華忙道，姑媽不要說了，玉華已經很感謝了，玉華不敢爭什麼。太后道，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你放心，雖然龍城由他爹爹的遺命，他不敢不聽。這裡我也說一句，不管以後他那指腹為婚的妻子來與不來，你們兩個在傅家都是一般大小。玉華聽了，忙跪下道，謝謝姑媽。
太后道，你這個孩子真是多禮，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