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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門祖大喇嘛 文 / 刀亂亂

    門祖大喇嘛語氣平靜地說:「你沒有來之前一切都好,恰達放棄自己做早課的時間在這裡迎接你,你卻差點破了他修煉了近七年的閉口禪。」

    段浪細細的打量著門祖大喇嘛,和普通喇嘛穿戴的基本相同,只是在自己的袍子腰間多了一個黃色的綏帶。他的年齡段浪已經辨識不出來。滿臉的褶皺幾乎掩蓋了眼睛。

    阿飛一臉嚴肅地說:「修行如同逆水行舟,外界的刺激太少了,修行就會越來越慢。我這樣其實是想幫幫他。」門祖大喇嘛想了想說:「阿飛隨口說出謬論的本事越來越高了,修行的人如同飲水,冷暖自知。何苦來的這麼多事端?」

    段浪有點迷惑了,他從自己的經驗中知道阿飛說的沒有錯。但門祖大喇嘛說的東西他認為也沒有錯。門祖看著臉上充滿疑惑的段浪說:「心若執著,無不牽掛;心若飛揚,無不揮灑;心若平靜,無不平淡。」段浪想了想知道是讓自己隨遇而安,他躬身說:「小子受教了。」

    門祖大喇嘛轉身向裡面走去口中還說:「你還沒有明白。」段浪這時候忽然明白了些什麼,可這些東西卻不是能夠用言語表達的。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門祖大喇嘛說:「現在明白了。」阿飛在邊上不無妒忌地說:「老喇嘛,你居然用他心通來傳授東西給他。」

    門祖大喇嘛向前走去卻什麼都不說,段浪笑完後跟在後面對門祖大喇嘛說:「弟子受教了。」此時說的語氣卻與前面各有了天差地別,現在他是真的心悅誠服了。他現在明白原來隨著境界的提升,對於境界的體悟不過是一種感覺罷了。

    門祖大喇嘛不說話只是帶著兩個人向裡面走去,光線慢慢的弱了起來,油燈在牆壁上掛著,散發出昏黃的光。在這氣氛凝重的地方,段浪感到一股氣息在這房間裡遊蕩。他不由得對著氣息產生了親近之心。牆壁上的紋飾讓段浪感到他似乎在講著什麼。門祖大喇嘛笑著說:「小友對佛祖很是有親近之心。我都可以感覺到這房間中佛力的躁動。」段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笑了笑。

    門祖大喇嘛說:「你應該把你的名字告訴我,難道這不是尊敬長者的行為嗎?」段浪此時執弟子禮恭恭敬敬地說:「龍組成員陳劍見過門祖大喇嘛。」門祖大喇嘛點點頭說:「陳劍,你佛xing很重,雖然門派和修行法術的限制讓你我之間產生了隔閡,可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限制。在這條道路上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只要你保持平常的心態看待佛法,相信這次佛宗大會會給你帶來莫大的好處。」

    段浪點了點頭,阿飛在邊上不耐煩地說:「門祖大喇嘛,你想要挖我道門的牆角?該測試就趕快測試吧。」門祖大喇嘛面色平靜地說:「阿飛,你著相了。你這樣下去的話總是要吃虧的。」阿飛笑呵呵地說:「大喇嘛,著相不著相那裡是這樣論的,什麼事情只要牽掛起來就會著相了。還有,莫非你也要把我挖過去?」

    門祖大喇嘛立刻不說話了,他沉默了一會用標準的普通話說:「你們中土人士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大概就是說你和我這樣的人吧。」

    阿飛的話突然讓段浪警覺起來,門祖大喇嘛的行事讓他有一種仰慕的感覺。讓他心中本來平衡看待道門和佛宗的天平慢慢的傾斜了。他本身就討厭那種爭鬥的生涯,讓他的心中突然閃過不如到佛宗來也好的想法。他忽然想到不會是門祖大喇嘛使用他心通的結果吧?他立刻想到了現在佛宗的爭鬥,爭鬥不是說不想接觸就可以逃脫的。

    他立刻收攝心神,門祖大喇嘛還是那個老樣子,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變化。他遞給段浪一根燃火棒,示意段浪去點燃佛台上的長明燈。這佛台上的燈本來是一支燃燒不允許熄滅的,自從**喇嘛離開以後。這裡的長明燈就熄滅了。每十年的佛宗大會才會從新點燃。然而每次都是龍組的人前來這裡點燃著長明燈。這也是門祖大喇嘛判定那人是否符合條件的標準之一。段浪向前走手裡拿著燃火棒。

    段浪用身體內的天地元氣點燃燃火棒,然後慢慢的靠近佛台上的主油燈。令段浪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主油燈邊上的附屬油燈瞬間就燃燒起來。這一切在門祖大喇嘛和阿飛眼中並沒有什麼驚異的表情,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可令他們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那附屬油燈以極快的速度向外擴展著,轉眼間就把整個殿堂中的長明燈差不多都點燃了。

    頓時昏暗的殿堂變得明亮起來,這是段浪驚訝的發現這殿堂居然和裡面的用具全都是一體的。四周除了裝飾的紋飾大多數都是佛像。阿飛跳起來說:「不是吧,小子,你不是活佛轉世的吧,我才點燃了二十幾盞呀。」門祖大喇嘛盤膝坐下開始念著經文,經文的內容十分的生僻,段浪可以肯定那定然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接著段浪沒有點燃的油燈也紛紛的亮了起來。

    段浪奇怪的看了阿飛一眼,接著就懶得理阿飛。在他眼中這個渾然一體的殿堂比阿飛對他的吸引力要高多了。他細細的觀察著那些佛像,中間盤膝坐著的是釋迦牟尼佛,佛身胖瘦適度;所鑄刻佛像的頭頂有一高高的頂飾;前額眉間有一處顯著的眉間白毫;雙乳較顯;雙眼細而長;鼻高而且堅挺;臉近乎於四方形;手腳細長而柔軟,但腳趾較粗;所穿衣飾緊貼軀體,顯出身體的輪廓線;衣褶流暢灑脫;上身穿的法衣則富麗堂皇。還在呈坐姿的佛像面前放置了一金剛杵。沿佛像法座的一圈有兩排蓮花,花瓣也做成兩排,裡面的花瓣製成浮雕形。

    段浪看得有些呆了,這尊佛像彷彿有一種靈性在裡面。他似乎一直在和段浪交談著。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體會著佛像的內涵,門祖大喇嘛在他身邊說:「這尊佛像是用「白利瑪」和「紅利瑪」製成的,和殿堂一起是花了四十多年共同鑄造雕刻而成的。」

    段浪有點奇怪地問:「這座殿堂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功效,不然,我怎麼老是感覺到這殿堂在訴說著什麼。」門祖大喇嘛笑著說:「沒有人能夠說明白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當這個地方來了佛xing很重的人都會有特殊的事情發生。剛才你點燃的燈我們稱它業力燈,除了活佛以上的人我還沒有見過有人一下就點燃了這麼多盞。」

    段浪有點奇怪地說:「這不是這殿堂燈的特異之處嗎?我還以為所有人點都是這樣的呢。」阿飛在邊上說:「你小子又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裡美的都冒泡了,還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段浪哪裡還會為這樣的事情而興奮,他不可置否的看了阿飛一眼,面部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阿飛一下撞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就不說話了。

    門祖大喇嘛說:「這是**活佛加持給殿堂的,只要活在世上就可以測得自己在凡間的業力。在我佛宗只要可以剩下三盞點不然,就可以直升佛界了。」這時候段浪居然在門祖大喇嘛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狂熱。

    阿飛這時候又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他笑著說:「大喇嘛,你現在還剩下幾盞燈點不燃。」門祖大喇嘛歎了口氣說:「我三百多年前還有四盞,現在一百多年沒有測過了。」段浪在她的語氣中聽出了深深的落寂。他安慰地說:「磨難的心,在天道面前都是可以看到的,沒有什麼事躲得過的,也沒有什麼得不到補償。」

    門祖大喇嘛笑著說:「老喇嘛又著相了,紫利瑪也有陽光照不到的時候。何況人呢。」段浪一副疑惑的樣子。阿飛在邊上解釋說:「紫利瑪是築造佛像的珍貴金屬,se呈豬肝色,其表面的光澤不是恆定的,而是隨著環境光線的強弱而變化:同樣,晴天時,「紫利瑪」隨雲層的移動而變色,雲層遮住「紫利瑪」則變暗;陽光照射時則變亮。」

    段浪做出一副瞭解的樣子,門祖大喇嘛說:「可以開始下個測試了,雖然你已經在測試上合格了,但按照規程我們還是繼續測試吧。」段浪點點頭說:「那我們繼續吧。」

    門祖大喇嘛說:「這是一塊天然生成的匝那卡西瑪,如果用毒性極強的「贊毒」水清洗匝那卡西瑪,在匝那卡西瑪的表面就會顯出彩虹的七色。它會在直射的陽光照耀下發出各色的光斑。現在你試試用手捧著它。」他說這從一個錦囊中小心地拿出了一個匝那卡西瑪地給段浪。

    段浪一接過匝那卡西瑪雙手捧著它,匝那卡西瑪突然表面閃過了七色的光,居然在段浪手上形成了一道彩虹。門祖大喇嘛這時候不再是那樣的平靜。他的臉上充滿了驚訝和喜悅之情。他向前跨出一步說:「苦惱的邊緣。」段浪有點無奈的看著他,他現在才後悔沒有惡補關於xizang的知識,現在居然常常聽不懂門祖大喇嘛說什麼。

    段浪用眼睛看了一下阿飛發現阿飛也是一臉的疑惑。

    ps:藏文的「利瑪」一詞指某一種金屬,也指幾種金屬組成的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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