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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人選 文 / 披著羊皮

    其實眾人均是心知肚明,組建的兩個軍,軍長肯定是王伯韜和毛貴,這兩個人可以算的上是正義軍軍隊的締造者,無論才能,還是功勞,其他人均是難以望其項背。

    果然,張廣信說道:「這組建的兩個軍,分別叫正義軍第一軍和第二軍,一軍的戰略目標在東方和南方,這兩個方向多山,河道縱橫,以步兵為主,以後還要建立起水軍,二軍的戰略目標則是西方和北方,這兩個方向主要是平原,所以二軍以騎兵為主。我意軍長分別由王總領和毛總領擔任,各位可有什麼異議。」這些皆在眾人意料之中,自是紛紛出口贊成。張廣信見無異議,便續道:「那麼,自即ri起,正義軍第一軍和第二軍正式成立,王軍長,毛軍長,兩位會後,就立即著手組建事宜,具體的兵力調配,軍種的協調及訓練等細務,由你們全權負責。」

    兩人立起身來,齊齊向張廣信行了個軍禮,王伯韜道:「謹遵先生號令。」毛貴道:「願誓死為先生和正義軍效命。」張廣信一怔,他們說的這兩句話中,均是突出先生兩字,分明是在宣誓對自己的效忠,欣慰之餘,暗自悚然,這個人崇拜到底是禁還是不禁?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向兩人還禮,示意他們落座。

    至於師長的人選,則是發生了小小的爭執。傅友德和趙普勝歸王伯韜麾下,分任一軍的一師師長和二師師長,這兩人雖進入正義軍時間不長,但在救援隴西時表現的優秀軍事素質,讓其他人均對此任命沒有異議。諸世傑和張定邊則歸入毛貴麾下,分任二軍的一師師長和二師師長,這些也都沒有異議,但王伯韜和毛貴均堅持馬鐵和馬成分任另外的兩個師長,張廣信和馬義豈能不知道他兩人的心意,但軍中無情,對敵之時來不得半點虛假,當下均表示反對。

    毛貴道:「在我正義軍成軍之初,馬鐵和馬成就立下了大功,全軍上下均銘記於心,此次千里轉戰,兩人出生入死,所立下的功勞也不在小,再說,除了他兩人,在軍中還有何人自認為比他們更合適?張先生和馬總管的心意我知道,我的這個建議,並沒有絲毫其他意思,只是因為他們的功勞和才能最是適合此職。」

    正義軍上下都知道,說張廣信是馬家的人,也不為過,他們相處既久,感情也是極為深厚,故此毛貴下如此說詞,再說,他也確實說的有理。

    王伯韜卻是另懷心思,開口道:「先生也說過舉賢不避親,馬鐵兄弟勇冠三軍,若將他撇到一邊,連我和毛兄弟都不知道臉往那裡擱了,這樣吧,安徽來的四人現在才來到軍中,便安排他們中的人襄助馬鐵和馬成,先生意下如何?」

    張廣信眼睛一亮,默思片刻,道:「兩位長期執掌我正義軍軍權,既如此說,我也沒大的異議,就讓徐達去馬成軍中,歸毛軍長麾下,馮國勝去馬鐵軍中,歸王軍長麾下,但馬成功勞不足,便任命他為代理師長,暫佩大校銜。兩位以為如何?」兩人便沒有了異議。

    張廣信的想法,首先是馮國用,必須留在自己身邊參贊軍機,利用他卓越的眼光,時刻提點自己在大的戰略上不要失誤;接著是徐達,這個在元末歷史上最著名的將領,放到毛貴那裡,與諸世傑、張定邊一起,以後負起征服整個北方之責,最終的敵人是元廷的名將察罕貼木爾父子,也不知鹿死誰手,但如果徐達都不行,那正義軍也只好認命了;再就是馮國勝,以後讓他協助王伯韜對付南方那些割據勢力,陳友諒、明玉珍、張士城和方國珍之流,如果按歷史來看,應該可以拿下,至少可以一戰;最頭痛的是朱元璋,他可實實在在是一條龍啊,大意不得,必須想好了再放出去,現在卻不必就下決定。

    說到軍情局,張廣信便推舉林景,林景卻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執意要馬義主持大局,張廣信只好命馬義為局長,林景為副局長。

    等到眾人會議完畢,已經是深夜時分,眾人並不便散,都用眼睛看著伊布拉欣。伊布拉欣歎了口氣,只好說出了馬鐵受傷的事。

    張廣信立時便亂了方寸,也不及詢問原由,拽著伊布拉欣便向馬鐵的房中奔去,路上一言不發,等見了馬鐵在病榻上消瘦的樣子,眼淚便流了下來,大吼道:「到底是怎麼會事?」一瞥眼間,看到林景,衝過去劈面揪住他的衣領,又吼道:「當初我跟你說什麼來著?」林景眼含熱淚,低頭一言不發,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馬義上前來拉開張廣信,現在可能也只有他和伊布拉欣可以使他冷靜下來。張廣信鬆了手,又對毛貴吼道:「你是主帥,你說說是怎麼會事?」

    正在此時,床上的馬鐵呻吟一聲,醒了過來,張廣信撲了過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說道:「兄弟,你現下覺得怎樣?」馬鐵道:「兄弟,我死不了,你別怪罪林兄弟和毛總領,全是我不聽他們的勸告,鹵莽從事,才落得如此下場。」張廣信道:「你暫且好生將養,別多說話,我等想辦法,定能治好兄弟的傷。」

    沈雁林在旁道:「先生休得煩惱,我已經給家叔去信,托他去請蘇州樓英,那樓英乃是絕世神醫,與家叔有過命的交情,一定不會推脫,只這幾天便有消息傳來。」馬義也道:「婁小兄弟也帶信給四川師門,請川中名醫虞仲文,也是這幾日便有消息傳來。」張廣信知道這兩個人在歷史上均有記載,心下略寬,低聲安慰馬鐵,至到他沉沉睡去,方才離開。

    越兩日,四川虞仲文帶了四個徒弟先到,他精於外科和湯藥,治理馬鐵極是對症,不過三日,馬鐵便已經能夠站起身來,張廣信大喜,看來馬鐵的傷勢無憂矣。

    張廣信又拉著馮國用前來,讓虞仲文診斷,馮國用莫名其妙,自己並沒感覺不妥,來瞧郎中做甚?但張廣信不由分說,他違拗不過,只得隨他。虞仲文診斷良久,說他似乎肺中有病,但病患隱蔽極深,自己又不善內科,無法確診和救治。

    歷史上,馮國用英年早逝,病因不詳,張廣信猜測他可能是因為沒察覺到自己的病,病發時又在軍中,沒有好醫生救治,這才導致了上述結果,他決心在這個世界上絕不讓這個悲劇再次發生,所以在聽了虞仲文的話後,甚感失望。

    伊布拉欣卻打的是另一個主意,拉著林景與虞仲文談了幾次,直說的虞仲文和那四個徒弟熱血奔湧,慨然答應投入正義軍。虞仲文一門專攻外科,對軍中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又過了兩日,馬義譴斥候來報,沈萬三和蘇州樓英來到了歸雲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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