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突厥 文 / 披著羊皮

    至正十五年七月。西域吐魯番。

    此地乃天下著名的酷熱之所，天似流火，燥熱異常，陽光照在白茫茫的戈壁上，刺的人眼睛生疼。就在這個魔鬼一般的天氣下，伊布拉欣和諸世傑率領五萬騎兵，自吐魯番出發，沿天山南麓向庫爾勒開去。

    在酷熱的戈壁中行進了兩天，便進入了驚人美麗的巴音布魯克草原，天氣也變的濕潤涼爽起來，又走了半天，黃昏時分來到了夢幻般的天鵝湖，伊布拉欣便命令大隊駐紮在湖畔。正義軍戰士那裡能料到西域乾燥之地，竟有如此美麗的地方，驚歎之餘，紛紛跳進湖中，連日來的燥熱一時盡消。

    維吾爾語中「庫爾勒」的意思是「張望、眺望」，意思是遠望絲綢之路，是南部西域的交通樞紐，也是通往南疆的第一個大城，此時有居民約三十餘萬人，大部分是維吾爾人，蒙古族人只有大約三萬，駐守的軍隊中，有大約七千名蒙古騎兵和約一萬兩千名維吾爾士兵。

    次日正義軍順著塔里木河繼續前行，不久來到了浩瀚的博斯騰湖，只見蘆葦搖蕩，煙波浩淼，成群的水鳥被人聲驚起，飛向空中，蘭se的湖水在翠綠無邊的草原上熠熠發光，宛如一顆巨大的海藍寶石，遠處草原上放牧著白雲般的羊群，眾人恍若進入了一個童話般的世界。

    諸世傑常年在軍旅之間，又處在隴西貧瘠乾旱之地，不禁對眼前的美景流連忘返，當下便與伊布拉欣商議，今日便駐紮在這裡，伊布拉欣考慮到自此以後定然在前面的半荒漠中惡戰連連，便同意了。

    大軍駐紮了兩日，這才起營，向庫爾勒進發，次日便抵達城邊，庫爾勒城中的西域軍出城迎戰，但那裡是正義軍的對手，與藏地類似，首先潰散的是維吾爾語士兵，緊接著蒙古騎兵在遭受重創之後，除少數逃竄之外，剩下的不是被殺，便是做了俘虜。

    正義軍入得城來，先沒收了所有蒙古人和官府的財產，然後，諸世傑下令將蒙古居民和元廷官吏集中在草原上，進行了集體屠殺，鮮血染紅了翠綠的草原，血腥之氣月餘不散。

    正義軍留下部分守兵，一面飛報吐魯番的毛貴，一面繼續進軍。

    至正十五年七月十五日，正義軍在消滅西域軍一萬餘人後，佔領南疆的另一個大城阿克蘇，屠殺蒙古居民兩萬，大軍駐紮了十日，毛貴派遣的七萬騎兵隨後跟進，正義軍十餘萬人馬浩浩蕩蕩殺向南疆的最大城市喀什。

    喀什的戰鬥進行了三天三夜，西域軍五萬人傷亡慘重，維吾爾軍首先投降，蒙古軍則是殺出重圍，大約有兩千餘人向沙漠中逃竄而去，正義軍乘勢佔領了喀什。

    次日，大毛拉杜哈德來到西域最大的清真寺艾提尕清真寺，該寺號稱世界第四大清真寺，他在這裡做完禮拜後，面對當地的伊斯蘭教首腦進行了經意的講解，並號召推翻魔鬼蒙古人的統治，加入伊斯蘭正義軍，在西域的領土上實現真主的旨意。

    大毛拉的地位在伊斯蘭教中的地位極其尊貴，他的話差不多就代表了真主的話，維吾爾族教眾由此明白，正義軍並非只是漢人的軍隊，它的宗旨是超越民族界限的，否則，穆斯林伊布拉欣怎麼可以成為正義軍的第二號人物呢？還有尊貴的大毛拉杜哈德，胡大保佑他，怎麼可能受到正義軍的禮敬呢？所有這一切都表明，正義軍是真主實現他在各民族旨意的工具，在西域，真主的軍隊就是伊斯蘭正義軍，明白了這個道理後，眾人所有的疑慮煙消雲散。

    教義的傳播以喀什為中心，迅速傳向遠方，半個月後，和田的維吾爾穆斯林首先暴動，殺死象魔鬼一樣做惡的蒙古官吏和士兵，宣佈和田加入伊斯蘭正義軍，一個月後，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於田和且末，到了九月份，整個天山以南就被正義軍完全控制，伊斯蘭正義軍的人數也爆增到了四十萬人。

    乘此機會，伊布拉欣便宣佈建立起了喀什伊斯蘭行省，隸屬中國，自任大都督，並暫時兼任伊斯蘭正義軍首領，諸世傑為伊斯蘭正義軍副首領，大毛拉杜哈德為西域伊斯蘭阿訇。

    按照伊布拉欣和毛貴的命令，玉門關外，正義軍人馬不斷向西域調集，同時，毛貴也在當地大力徵兵，南疆的伊斯蘭正義軍也有一部分調集了過來，到了九月份，吐魯番的漢、維、哈薩克士兵已經達到了五十萬，因為整個北疆地區的蒙古軍大部分都抽調到了玉門關，並被正義軍所殲滅，所以，伊布拉欣和毛貴便決定乘熱打鐵，奪取整個北疆地區。

    九月秋涼，正是馬肥草長時節，毛貴和諸世傑親自率五十萬大軍，自吐魯番出發。毛貴率四十萬大軍沿天山北路向西進攻，一路攻破昌吉、呼圖壁、烏蘇等北疆重鎮，直打到博樂地方，與伊犁隔山相望。

    諸世傑率十萬人馬向北攻去，一路破吉木薩爾（別矢八里）、奇台、木壘，然後沿阿爾泰山脈南路攻佔了整個阿爾泰地區。整個蒙古在西域的貼木爾旭兀汗國兩個月間便煙消雲散。

    至正十六年四月，西域的冰雪尚未完全消融，天氣兀自寒氣逼人，毛貴和諸世傑便在阿拉山口的曠野中，與進犯的伊犁蒙古騎兵遭遇，雙方發生了首次血戰，大戰進行了六個時辰，結果三十萬蒙古騎兵丟下了近七萬具屍體後，從阿拉山口重新退回伊犁，正義軍的損失達到十萬左右，一時也無力西進，雙方僵持在了一處，誰也奈何不了誰。

    五月，根據伊布拉欣的命令，北疆地區成立昌吉行省，暫時由喀什伊斯蘭行省代管。至此，蒙古人的勢力徹底退出了天山南北。

    消息傳到漢中，張廣信發出指示：

    第一，同意兩個行省的建立和命名。

    第二，迅速擴大伊斯蘭正義軍的規模，要求兩年之內，達到一百萬人，其中，為了對付伊犁地區的蒙古騎兵，昌吉行省的兵力要保證在五十萬以上。

    第三，任命諸世傑為正義軍征西上將軍，統領伊斯蘭正義軍。毛貴回甘肅坐鎮。

    第四，在戰略上，兩年之內，視軍隊的訓練情況，伺機奪取伊犁。至於以後的戰略，在取得伊犁之後再行確定。

    第五，現有的兩個行省，加上以後將要奪取的地域，統一命名為突厥中國，由伊布拉欣擔任該國的總督。

    西域和藏地的平定，使正義軍的西進戰略得以完成，中國之地取得了強大的後盾和廣袤的戰略縱深，張廣信便下令全部佔領區內加緊穩定和經濟復甦發展事宜，一門心思撲在了正義軍內力的積蓄上。同時，將目光從西域收回，投向了中原。

    （順便給xinjiāng的旅遊作個廣告，羊皮曾經去過本章所描述的地方，都是不加雕飾的天然美景，在內地幾乎已經絕跡，當時羊皮深為震撼，那裡當真是夢幻般的童話世界。另：庫爾勒出產的倨裡羊，乃天下極品，羊皮曾創下一頓吃一公斤半的輝煌記錄，絕非尋常羊肉可望其項背，至於內地的羊肉，就更加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