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大火 文 / 披著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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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龍二年五月，毛貴大軍五十萬齊集蒙古大漠的南部。正義軍對這次的遠征，做了充分的準備，除大量的馬匹輜重外，還準備了三萬輛車，既可作為運輸之用，在紮營時還可以圍在大營的四周，作為屏障。可以說，對這次遠征，張廣信幾乎是傾大半的國力，意圖就是畢其功於一役。

    毛貴出京之時，張廣信親自送到十里之外，摒退左右，殷殷叮囑，作為軍中的最高統帥之一，毛貴知道自己身上責任沉重到了何種地步，此次遠征，絕非只是打敗蒙古人那麼簡單，而是要剷除這個罪惡的民族，要殺其人而佔其地，這不單單是為了清算蒙古人對漢人欠下的罪，還要消除中國數千年來來自北方的威脅。

    正義軍的前鋒進入蒙古大漠之後，便碰到了蒙古軍隊，蒙古軍其實也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眼見不敵，當即遠飆，正義軍卻也不追趕，等到大軍齊集，這才緩緩向前進發而去。

    這次遠征的方向，與當初紅巾軍中路軍選擇的方向相反，並非是東北方向的上都，而是直插西北方向的蒙古起源之地，也就是蒙古老巢，這裡有成吉思汗的墳墓，是蒙古人真正的命根子。

    大軍步步為營，不為蒙古軍的騷擾所動，一路上派出大量的斥候，十人一組，每人三馬，遠遠的放出警戒，一方面是偵察蒙古軍軍情，另一方面卻是尋找遊牧部落，只要發現有遊牧部落的存在，毛貴便下令偏師出擊，將部落的所有人全部殺光，盡掠牲畜以給軍糧，到了五月底，大軍已經消滅了五十多個大小部落，不但殺了六萬餘蒙古人，更是得了兩百多萬頭牲畜，大軍供給的緊張因此而大為緩解。

    距離蒙古故地漸近，蒙古人的騷擾越發的頻繁，這天，斥候來報，在西北方向越百里之處，發現了一個大部落，約莫有萬人，牲畜也有三十多萬頭。

    這顯然是蒙古人的誘敵之計，正義軍一路毫不留情地殺掠而來，那裡還有將牛羊擺在大軍眼前，而不知趨避的道理，雖然如此，毛貴卻也不懼，當即便派了十萬大軍前去，後面又親率了十萬人馬接應。

    果然，前面的十萬人馬剛接近牧場，便從旁邊的山中殺出了約莫十萬蒙古騎兵，統兵將官正是擴廓貼木爾，雙方混戰了一場，蒙古人見後面又來了十萬人，知道不敵，便向著東北方向撤去，毛貴便下令追趕。

    蒙古人在前，正義軍在後，向東北方向約莫奔馳了三十多里，只見前面的蒙古人繞了大彎，又停在了前面，正義軍前鋒卻筆直地追了過去。

    突然，正義軍的前鋒人馬紛紛到在地上，原來這裡是個沼澤地帶，蒙古人深知這裡的地勢，故意引的正義軍來追，終於成功地將正義軍前鋒引到了沼澤之中。

    毛貴大驚之下，立即命令停止追擊，此時沼澤中已經陷進去二萬餘人馬，對面的蒙古人紛紛射出箭來，沼澤中的人進退不得，成了蒙古人的活靶子，毛貴眼睜睜地看著二萬餘人馬不是被射死，就是慢慢地被沼澤吞沒。能掙扎著跑出來的，只有千餘人，剩下的全軍覆滅。

    這是毛貴帶兵以來，從未有過的大敗，狂怒之下，毛貴做了一個令所有蒙古人都沒料到的決定—火燒草原。

    是時天氣炎熱，當年的雨水也少，在放火之初，毛貴先是出乎蒙古人意料地揮軍北上，繞過蒙古故地，依據張廣信的地圖所指，佔領了貝加爾湖，因為事起突然，蒙古人在這個方向上未加防備，使得沿途部落紛紛遭了大軍毒手，毛貴在這個地區集中了數百萬的牲畜，然後，便下令放火。

    大火是從蒙古故地的四周開始放的，毛貴派了數千個十人小隊，在大草原上放了十幾萬個火頭，剛開始火並不大，但幾天之後，便成為燎原之勢，約有千餘名放火的戰士被淹沒在了火中，但大火終於橫掃了數千里的草原，向西燒到了阿爾泰山，向東到了遼東地界。

    這把火整整燒了一個多月，期間，正義軍舒舒服服地躲在貝加爾湖區域，以牛羊和湖中的魚蝦為食。而蒙古人卻也懂得草原避火的訣竅，就是以火攻火，在周圍燒出一片安全的地方，苟延殘喘，但草場既毀，蒙古人便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根本，一個多月間，死亡的人口達到了三百萬，牲畜更是以千萬頭計。在蒙古人看來，正義軍此舉，就好比是在中原之地毀棄耕地一樣不可理解，難道漢人不需要草場來養活自己嗎？

    這個主意，其實是張廣信和毛貴兩人密商的結果，法不傳六耳，張廣信知道草原毀了一年，關係並不很大，來年的草只會生長的更加茂盛，漢人還可以繼續生活其上，而毛貴的想法就狠毒的多了，他是寧可把整個蒙古草原便做荒漠，也要將蒙古人消滅乾淨。

    這把火終於燒斷了蒙古人最後的生機，但當毛貴率兵南下，重回蒙古故地之時，還是遭到了出人意料的頑強抵抗。

    先是一個三萬人左右的隊伍，冒死攻了過來，毛貴一面組織車陣，一面用驚天弩、掌中雷、流星弩和霹靂弓還擊，等那些蒙古人衝到正義軍陣前之時，人數已經不滿七千，但就是這七千人，沒有一個人退卻，硬是用人馬的屍體在車陣前堆起了一個斜坡，拚死殺入了陣中，雖然很快被正義軍殺光，但自己也傷亡了五千餘人，毛貴明白了，這是蒙古人的自殺攻擊。

    大軍一路向南，不久來到了斡難河和客魯漣河流域，逼近了不兒汗山下的曲雕阿蘭，此時，蒙古人的自殺攻擊越來越頻繁，但蒙古騎兵中已經開始出現了老人、婦女和孩子，蒙古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八月，毛貴兵圍曲雕阿蘭，這裡是成吉思汗出生的地方，也很可能是他埋葬之所，此時，此地約莫有三十萬蒙古人，由擴廓貼木爾率領，舉著用馬鬃編成的成吉思汗精神之旗，進行了最後的抵抗。

    曲雕阿蘭像所有蒙古草原上的城市一樣，並不設城牆，因此，蒙古人的守衛完全是憑藉著血肉之軀。正義軍先是用驚天弩進行了遠程攻擊，在數萬枚炮彈之後，這才緩緩逼近，此時蒙古人已經全民武裝起來，拚死殺向了正義軍，結果可想而知，最後，擴廓貼木兒只率領了約莫三萬餘人，殺出重圍，逃進了西北的阿爾泰山中，其餘的則是盡數被毛屠夫殺了個罄盡。

    八月十五日，在中國國慶的第二週年，毛貴將曲雕阿蘭改名為綏遠城，另派十萬大軍進駐貝加爾湖，改名此湖為北海，在湖邊立城，取名為靖遠城，改客魯漣河為青龍河，在青龍河東方水系最發達的地區，派十萬人設鎮遠城。

    消息傳回běijing，張廣信下詔，自長城以北，阿爾泰山以東，成立草原中國，毛貴晉陞為草原中國的國王。

    中國地域增加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