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章 交換條件 文 / 在飛螢火
四人從屋內打到屋外，冪海之神因不想傷人出手難免有些顧忌。
這樣打下去，真不知道會打到猴年馬月。為了早點結束這無聊的遊戲，冪海之神心一狠集聚一股真氣向三人掃去。戰鬥中的三人，沒想到冪海之神會突然加快攻擊，一時竟被打得豪無還手之力。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向自己洶湧而來的氣流。
就在氣流快掃到三人之際，一股朦朧的霧氣襲來，替他們擋住了那來勢洶洶的一擊。
「海老頭，你怎麼對幾個小輩下這麼重的手啊，你想要他們的命啊？」霧靈神氣憤地指著冪海之神罵道。
「這都是你帶來的？」冪海之神不答反問。
「是啊，怎麼你的冪海不能見人啊？」霧靈神不服氣地怪叫起來。
「你這霧老頭啊，你知道他們是來找什麼的嗎？」
「不就是天靈石嗎？」
「不就是天靈石嗎？原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見到這個與自己相處了幾萬年的老頭，此時竟幫著外人來算計自己，這叫他如何不氣？
「什麼叫我跟他們是一夥的？海老頭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霧靈神氣得只差沒翻白眼。
「我腦子糊塗？我看你才腦子糊塗，你知道天靈石意味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海老頭我們已經為這天靈石守了一輩子了，也許現在是老天要他重現的時候了。」霧靈神語味深長地說著。
「你明知道他的重現意味著什麼。」
「我當然知道，可是海老頭，這天靈石總有一天會重現的，任何事也是躲不過的。更何況玄冰已經沒有足夠的能力鎮住他了，與其讓他不知所蹤，還不如讓他們拿去，說不定可以化解一場不必要的浩劫。」
冪海之神有些驚異地看著霧靈神，他以為這個老頭什麼都不在乎，沒想到他想的比自己還要透徹，還要周到。只是這幾個孩子，能擔負得起嗎？他敢將這麼重的擔子放在他們肩上嗎？
「你在擔心他們的能力？」霧靈神笑著問道，其實他又何嘗不擔心，只是如今他也只能賭一把了。
「我實在想不出，他們有什麼可以讓我放心的」冪海之神有些黯淡地看著沉香等人。
「他們在說什麼？」沉香扯著身邊的哪吒問道，為什麼他一句話都聽不懂。
「我也不知道」哪吒轉過頭看了沉香一眼，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直覺告訴他，那是一件很重大的事。
也許是商量出了結果，冪海之神沉著一張臉朝沉香走來。
「你想拿到天靈石？」冪海之神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來。
「當然」
「你想過你要付出的代價沒有？」
冪海之神的一席話讓沉香一楞，滿腔的熱情也跟著慢慢冷卻。
「你還要拿嗎？」見到沉香的表情，冪海之神的臉上看不出是失望還是嘲諷。
「想！」沉香頓了頓還是用力地點點頭。
「如果要起承擔起三界存亡的責任呢？」
沉香吃力地嚥了嚥口水，三界存亡的責任？這老頭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的？應該是的，他是想阻止自己拿到天靈石應該是這樣的。這樣想著沉香的心裡好過了很多，臉色也輕和了不少。
「想」這一次沉香說得有些底氣。
「但願你真的有那個恆心與勇氣。」冪海之神喃喃地說。
過了還一會兒，冪海之神才再度開口。
「那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沉香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竟然要拿一物，就應該以一物相抵。」冪海之神滿意地見到沉香的臉色白了白，接著說道。「天靈石是天地間最有靈性的寶物，這樣吧，就用你身上的開山神斧來換。」
「什麼？要我給你開山神斧？」沉香怎麼也沒想到，他打的竟是自己開山神斧的主意。
「怎麼？不肯啊？那就請回吧。」冪海之神臉色一沉開始下逐客令。
「啊？」沉香吃驚地看著一臉陰沉的冪海之神，真不明白這老頭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答應借他天靈石，現在又要趕他們走。
沉香轉過頭求救地看著霧靈神，霧靈神卻故意將目光轉開，一幅不理不管的表情。
「好，我跟你換。」沉香心一狠將手上的神斧遞到冪海之神面前。
冪海之神接過，欣喜地用手撫著光亮的神斧。一臉的陶醉與欣賞。
「真不愧是崑崙老頭的看家神器，果然不同反響。」
見到跟隨自己千年的兵器而今已成為別人的囊中物，沉香感覺到一陣失落與心酸。
「那天靈石呢」
「什麼天靈石？」冪海之神終於抬起頭，不解地看著臉色已開始泛白的沉香。
「你不要過河就拆橋，當然是我們要找的天靈石」沉香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被氣瘋了。著不知道這老頭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耍他。
「我說過給你天靈石了嗎」冪海之神完全不在乎沉香的怒氣，繼續慢條絲理地說著。
「你……」沉香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朝冪海之神衝去。
「沉香冷靜點」哪吒一把拉住沉香。「也許大仙這樣做有他的意義。」
「他能有什麼意義，不就是想騙我的神斧。」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太過衝動了些，沉香終於停止掙扎，但心裡還是不服輸。
冪海之神無奈地看了沉香一眼，轉頭有些欣賞地看向哪吒。
「我說過，天靈石不是我想給就能給你的，也不是你想拿句能拿得了的。天靈石凝聚天地靈氣，我只能幫你開啟玄冰之門，至於能否拿到就得看你們的本事了。」
「多謝大仙」哪吒深深地一鞠。
「謝就不必了，一物換一物，很公平的交易。」
「對你那是才公平吧」沉香走時還免不了要嘀咕幾句。
目送三人進入玄冰，霧靈神不解地問道。
「海老頭，你為什麼要拿掉沉香的神斧呢，你明知道玄冰裡的神獸……」
還不等霧靈神說完，就被冪海之神給粗暴地打斷。
「幾萬年的朋友，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這樣作當然有我的理由」
「海老頭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不相信你啊？」霧靈神也發起脾氣來。
「難道你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拿掉神斧嗎？」
「難道？」霧靈神恍然大悟。
冪海之神笑著點點頭，真不愧是他相處了萬年的朋友，這麼一提點就立即明白。
「沉香那小子，狂妄又自大。做事衝動，不用腦子。優點沒幾個，缺點倒是一大堆。這樣子怎麼去承擔三界的責任啊，所以就該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進長進。」
「我怕玄冰神獸會傷害到他們」霧靈神還是免不了有些擔憂。
「如果他們連這關都過不了，怎麼去過以後的劫難？天靈石一出，三界就會遭遇前所未有的災難，到時候真怕……」冪海之神無力地深歎了口氣。
「算了，我們也老了，一切就交給他們吧。」霧靈神也跟著歎了口氣。
「是啊，霧老頭，幾萬年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兩人相視一笑。放下了積壓在心裡的重擔，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與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