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四章 解開芥蒂 文 / 在飛螢火

    wartingbar

    太陽像一個燃燒著的火球，有一種將整個天地燒為灰燼的勢頭。

    今天的wartingbar一反前段時間的冷靜，客人突然多起來。這讓鬱悶不已的他們終於也可以找些事來忙，一緩那沉鬱的氣息。

    一天又這樣過去了，當太陽西沉，燈火漸明時。wartingbar跟往常一樣早早地關上了門，復生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後，將停止營業的牌子掛在門外。

    就在關上門的同時，求叔突然出現在大廳。依舊是一身白衣，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比上次更加疑重了。

    「幽泉的情況怎樣了？」雖然從求叔的表情已經看出了個大概，不破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求叔搖搖頭，心裡就像被一塊石頭壓著，沉重異常。

    「情況已經越來越糟了，我們就快控制不住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因為大家知道說得再多也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自己更加看不清。

    「幾天沒來了，復生現在酒吧怎麼樣？」看著一言不發的大伙，求叔無奈地歎了口氣，故作輕鬆地轉了個話題。

    「說來有些奇怪，這幾天的生意反而還好起來了」這也總算讓他有了些安慰。

    求叔勉強地笑笑沒有再問什麼。

    一旁的哮天犬忍不住白了復生一眼，都什麼時候了，想的還是那一堆臭鈔票，真是沒見識。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剛有點色彩的心情被哮天犬這一白頓時又退居黑白世界。

    也許是覺得沒有意思，才剛開吵就意外地結束了，wartingbar又重新進入平靜。

    外面的燈光越來越亮，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多起來。音樂聲，爭吵聲，車鳴聲並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浩劫而有所影響。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尤唱後庭花。景象大抵也是如此。

    「是誰呀，沒看到停止營業的牌子……」復生有些惱怒地打開門，在看到門外的情形後，雙眼不可置信地瞪著，臉上也慢慢展露出開心的微笑。

    「三……三聖母？」

    隨著復生的叫聲，三聖母慢慢地踏進酒吧。

    大伙也因復生的這一叫喚而抬起頭，流星在看到三聖母后，臉上閃現一抹驚奇還帶有一絲連自己也感覺意外的喜悅。見到三聖母，敖紅一楞，隨即開心地迎上去。

    「三姐姐」

    那是真的嗎？她好像看到二哥眼裡一閃而過的喜悅，雖然只是一剎，卻像一顆炸彈震撼了她整個世界。

    「二……哥」她只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

    流星只是靜靜地看了三聖母一眼，展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進屋後，還沒等三聖母坐下，敖紅就焦急地問。

    「三姐姐？」

    三聖母微笑著拉起敖紅的手，將老君告訴她的一些話重新說了一遍。

    「你是說，盤古族人以前曾是天神？」

    「老君是這樣說的」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是殭屍呢？照理說他們應該也是神仙的呀」敖紅疑惑地皺起眉頭。

    「也許是因為中間出了一些什麼狀況吧」三聖母想了想說道。「只要知道他們不是敵人不就行了？」

    「不一定」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敖紅與三聖母一驚，轉過頭。

    只見，流星正站在門口，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戩」

    「二哥」

    流星看了兩人一眼微微一笑，接著正色地說：「現在還不能肯定的說他們不是敵人，因為有太多的問題無法解釋。你們說的我剛才也聽到了，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說著，眼中不自覺浮現一抹憐惜。

    「二哥」三聖母眼一紅，不可自抑地撲到流星的懷裡。

    流星一楞，慢慢地抱緊三聖母，嘴角微微蹺起。

    敖紅的眼角慢慢浮起一層霧氣，感動地看著眼前這一對相擁的兄妹。這一段時間，雖然他沒有問也沒有提，可她知道他在擔心，在擔心他唯一的妹妹。雖然他沒有了記憶，可輪迴的車輪卻沒有磨滅心底最深的牽掛，沒有宰斷幾千年的血肉之情。

    慢慢搽干眼淚，最後看了屋內一眼，敖紅微笑著輕輕關上房門。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房頂，站在扶欄前。敖紅拂了拂被風吹散的長髮，抬頭望向那一輪明月。

    不知道嫦娥姐姐現在在做什麼，是否也同自己一樣在眺望？對嫦娥她的內心始終有著揮不去的歉意。特別是那次她的離開，如果不是自己或許她不會離開，也許……

    「嫦娥姐姐一直都在廣寒宮」三聖母輕輕地走到敖紅面前。

    「她，還好嗎？」良久，敖紅才出口問。

    「恩」想起自己當時離開的情景，一時間，三聖母不知該說什麼。

    「她怪我嗎？」敖紅回過頭定定地看著三聖母，眼裡有著痛苦，愧疚，自責，掙扎。

    「她從沒有怪過你，誰都沒有怪過你。」三聖母有些心疼地拍拍敖紅的臉，笑著說道。「你根本沒錯啊，傻妹妹。」

    「如果不是因為我嫦娥姐姐就不會獨自呆在廣寒宮，也不會傷心難過了」說到這裡敖紅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一向堅強的四妹妹怎麼也哭了？」三聖母的眼眶也開始變紅了。

    「三姐姐，你知道嗎，我總覺得是我搶走了本該屬於嫦娥姐姐的快樂。」每當她與楊戩在一起開心，快樂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會出現嫦娥黯然離去的情景，怎麼也揮不去。

    「不是的，四妹妹愛情是屬於你自己的。你不需要自責，也不需要背負太多。嫦娥姐姐獨自走開也是希望你過得快樂，你千萬不能辜負我們知道嗎。愛情是自私的，就像我當初為了愛情甚至不惜拋棄整個世界……」三聖母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連她自己也聽不到。

    「三姐姐」敖紅有些擔憂地喊。

    「我沒事」三聖母輕輕地搖搖頭，示意敖紅不要擔心。

    「四妹妹，如果一切重來，你會怎樣選擇？」三聖母突然問道。

    「我會繼續走這條路，不管以後會如何，我絕不會後悔。」說到最後，敖紅明亮的雙眼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也是，我從不後悔我的選擇，即使最後一無所獲」三聖母微微一笑，仰頭看著空中的那輪明月，你也會如此不是嗎？即使明知是火焰，還是一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