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瑤池盡毀仙根 文 / 在飛螢火
當楊戩與敖紅趕到時，古帝已帶著盤古族人形成一個半圓將瑤池給團團圍住。
也許是太過緊張，門口的人竟忘記了要通報。而玉帝也在看到楊戩的來到後，暗暗鬆了一口氣。忙走上前來，問道：「怎麼現在才來？」
楊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不知道你等會，是否還會這樣來問候我。
在心底無奈地笑了笑，他淡淡地掃了眾仙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古帝的身上。他現在也正看著自己，若有所指地一笑後，將目光移開了。心猛地一緊，握著敖紅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
敖紅疑惑地看向他，神色擔憂地想要開口問。
楊戩轉過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隨即又靜靜地看著這局面。
見楊戩如此，敖紅才終於放心地抬起頭，審視著當前的環境。突然一抹熟悉的藍影，躍入眼簾。心無警惕地響起，難道是？
當她再度接觸到那道藍影時，他已注意到了她，雙目也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這。
心像是被什麼給突然刺了一下，差點連呼吸的力量也沒有了。那真的是藍風嗎？真的是那個曾經一心照顧著他的大男孩嗎？還是那張臉，那張帥氣的臉，現在他有的不再是陽光般的微笑，而是讓人錐心的苦笑。他像是突然滄桑了很多，和煦的溫暖從他身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比冰還寒冷的哀傷。整個人就像是個沒有了感情的木偶，唯一有絲生氣的是那雙眼，那雙曾經清澈，倔強的眼。可而今，她所看到的除了仇恨，就是絕望。
第一次她發覺原來自己竟傷得他如此之深，腳突然一軟，在她還沒倒下時，一雙大手已及時地接住了她。
她虛弱地抬起頭，楊戩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笑著搖搖頭，就這樣任自己被他半擁著。不用抬頭，她也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藍風眼中射來的寒氣，錯了一次她不能再錯第二次。雖然她從未想過要傷害他，卻終究還是重重地傷害了他。
「哈哈，靈山的人也來了，很好！很好！」一道洪亮的聲音在瑤池內盤旋。
敖紅一驚，忙抬起頭來，才發覺不知是何時，如來佛祖已帶著孫悟空等人來到了瑤池。忙收攝心神，仔細地傾聽起來。
在與玉帝等人略為地打過招呼後，坐在蓮花台上的如來佛祖才朝古帝禮貌地點了點頭。「古帝，別來無恙。」
古帝一楞，很顯然是沒想到如來佛祖會叫他古帝，在天界人眼裡，他一直都是個十惡不赦的古魔。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陰鬱，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天界，還算是有個像樣的。」
說話間，不屑地掃了眾仙一眼。
一直注意著古帝的楊戩，自然是沒有錯過他那一閃即逝的陰鬱。只見他眉頭微皺，靜靜地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舒展。
如來佛祖雙手微合，滿目慈悲地輕道了一句：「阿彌托佛，眾生皆苦，回頭是岸。」身後的眾多佛界弟子也都雙手合一，跟著念了一句：阿彌托佛。
可他們的慈悲卻沒有換來古帝的悔意，反而在他眼中的點了一把憤怒的火苗。雖然很淡，但楊戩還是看到了。
「哼，少在這給我假猩猩」古帝冷笑一聲，道：「萬年前的帳，今天也該算了。」說著，輕蔑地掃了大夥一眼，那神情像是在看一群被他捏在手裡的毛毛蟲。
「古魔，別太得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在看到如來佛祖等人後，王母明顯地有底氣多了。這下，也算是拿出了天界統治者該有的威望。
「是嗎？」一旁的銀靈冷笑著接口，突然雙手一擊掌。電光火石間，已有兩人站在古帝的一側。
這下連楊戩也不由得一楞，有一個人他是認得的那就是后羿，而另一個眉目間流繞著一股英氣，同樣是一襲白衣，卻讓人無形中感覺到一股僅次於古帝的壓迫感。
正在楊戩猜想那人身份之際，王母已出口而出。「后羿？刑天？」
后羿？刑天？這下眾神也都驚訝得忘記害怕，是曾經sheri的戰身后羿，與上古戰神刑天？他們不是早已仙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古帝的身邊？一時間，整個瑤池一片騷亂，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小聲議論著。
「后羿？刑天？想造反嗎？你們！」雖然已知道形勢不妙，但還是很有威嚴地顧及著天庭的顏面。
后羿冷笑著掃了她一眼，繼續看著前方。而刑天則是一臉不屑地道：「什麼時候可以輪到你來管我？」
「你！」王母地氣憤地上前一步，卻又攝為他們的威力而停下。「楊戩！」
好半天也不見有人前來，便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卻見楊戩臉色冷俊，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心雖惱怒，卻還是耐著性子再叫了一聲。
楊戩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看她一眼也沒有。
瑤池內的眾仙都在看著他們，王母感覺臉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尷尬，憤怒，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心底燃燒著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
就在她準備出口訓斥時，一個人影急急地奔來。
「天涯」一直沒有表情的沉香，這才終於露出了一抹笑顏。可在下一秒，笑容卻僵在了臉上。因為天涯並沒有朝他這走來，而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後，站在了楊戩的左側。
「怎麼了？」感覺到兒子呼呼的悶氣的三聖母，擔憂地底聲問。
「沒什麼！」沉香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天涯，突聽母親如此問，就憤怒地答了一句。
三聖母一楞，兒子很少用如此僵硬的語氣對她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想著，便順著沉香的目光看去，最終痛心地歎了口氣。
突然古帝大袖一揮，瑤池內刮起一道狂風。眾仙都大驚失色地想要反抗，才剛揚起手卻像是吃下了蒼蠅似的，個個都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盤古族人。
整個瑤池已是一片哀傷，每個人臉上都毫不掩飾地寫著恐懼。
此情此景，雖是早已料到，卻還是免不了一陣驚訝。更加緊地拉著敖紅與天涯，還好，她們都沒事。只是三妹！放眼看去，卻見三聖母與沉香也倒靠在眾仙群內，正努力地想要爬起，卻總是無力為心。
「天涯」楊戩快速地拉住了想要衝過去的天涯，示意地搖頭。
「怎樣？是不是感覺不到法力了？」古帝笑問道。
眾仙均大驚，惡狠狠地盯著古帝，而有的則是已經害怕得雙腳已開始發軟。
只聽得古帝，繼續道：「火雲珠雖然沒有失去全部的功效，卻還是有部分怨氣侵入天維之門。所以你們的法力也將受控與我。」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洪亮的笑聲，肆意地在瑤池盤旋，充斥著眾仙的二膜。沒有了法力的他們只得痛苦地捂上自己的雙耳。
楊戩掃了眼瑤池，發覺除了自己，天涯，敖紅，孫悟空外，已只有哪吒與嫦娥還站立著。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不受天維之門的影響。天涯是盤古魔星力量本就來自己為怨氣，所以可以不受影響。敖紅是火雲珠，她當然也是不受影響的。孫悟空是石猴，本不屬於三界六道。而哪吒是由蓮花化身，自然也是有所以依據。只是嫦娥為什麼也不受天維之門的影響？難道她還有著自己不清楚的身份？
感覺到一道探究的目光，嫦娥抬起頭，發現是楊戩。猛然一驚，忙虛弱地低下，臉也變得異常不自然起來。他是在懷疑什麼，還是知道了什麼？心劇烈地跳著，身體抖得如也如秋風中的殘葉。
「楊戩，將他們的仙根全抽了。」古帝淡淡朝楊戩一頜首。
「什麼？」眾仙都驚恐地倒抽一口氣，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楊戩。有乞求，有不屑，也有憤怒。
手輕微地一震，一抹痛苦在眼中閃過，停頓了大約一秒鐘。他放開敖紅與天涯，一步步朝眾仙走去。恐怕這一次後，他真的是要萬劫不復了。想著，苦笑著在心裡自嘲。
「楊戩，你這個禽獸！」
「楊戩！你這個小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楊戩，你不得好死！」……
漫罵聲頓時四起，而楊戩像是沒有聽到，臉色依舊冷漠。只是袖內的左手已緊緊地握成拳。
就在楊戩抬手要抽去他們仙根的一剎那，一聲冷喝突然響起：「慢著！」
哪吒失望地看著楊戩，眼中微微地泛著水花，傷痛地搖頭：「楊戩大哥，前幾天，我回到天庭後，看到別人說你變了。我還不相信，今天我真的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一個貪死怕死的小人。算我看錯你了。」說著，一抹淚，滿臉凶光地盯著楊戩，惡狠狠地道。「我就是死也不讓你得逞，看招！」說罷，已掄著火槍朝楊戩的要害刺去。
楊戩手中銀光一閃，墨扇已化作三尖兩刃槍，擋開了哪吒的攻擊。
在打了三四個回合後，心道：這哪吒真是做事不用腦子，還是如此意氣用事。看來得趕快將他擊退，才好。突然槍身一橫，一道銀光已朝哪吒掃去。
來不及閃躲的哪吒，就這樣給硬生生地劈了一刀。口吐鮮血，不情不願地倒下。
「哪吒……」眾仙大驚，誰也沒有想到楊戩竟真如此狠心下得了手。
「楊戩！你這個卑鄙小人！」三聖母恨恨地罵道。
楊戩全身一顫，感覺一翻血腥湧上喉間。
「沒事吧？」一隻手扶住了他，擔憂地問。
抬頭，原來是敖紅，見她正看著自己，在她的清澈的瞳眼中，他清晰地看著信任與理解。
有紅顏如此，他楊戩何求？勉強地牽動了下嘴角，放開她的手，緩緩地朝眾仙走去。如果眼睛能殺人，他想自己恐怕早已死去了千萬遍了，在手飛起的一剎那，飛快地朝孫悟空看了一眼。後者也在他目光射來的同時，隱約地一頜首。
金色的光芒自眾仙體內飛出，直射楊戩的手心。才剛準備合上手，一股勁風拂到，楊戩已倉皇著退了一步。待他回首時，金光已飛入古帝的手心。突然他手一緊，金光已散成一堆碎末。
眾仙這次真算是徹底的絕望了，仙根已毀，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天界了。狼狽地摔在地上，沒有了仙根，也不再顧及什麼神仙的威嚴。每一個人都像是傻了，楞楞地看著那一堆粉末飄灑在空氣裡。
「楊戩，我恨你！我恨你！」反應過來的沉香，慌亂地舞著雙手，想要過來卻被嫦娥給拉住了。他眼睛血紅，透露著強烈的殺氣。
「沉香，別這樣！」嫦娥哽咽著，試圖讓沉香平息。
此時，三聖母也咬著呀挪了過來，使勁地報著沉香，淚一滴滴落在他的臉上。
「我恨他，娘。我恨他！」也許是已成為凡人，很快沉香就累了。軟軟地趴在三聖母的腿上。「娘知道，娘知道……」三聖母含著淚點頭，心痛地抱緊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