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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二章 鳥魚蟲出動 文 / 夜與羔羊

    再也沒有別人,除了長在黝黑的河水旁的白色蘆葦,就只有看著河水,一幅茫然表情的婆婆。

    有一次月守問婆婆,婆婆,這條黑河叫什麼啊?

    婆婆說,黑河叫做命河,意思是命運。

    「那蘆葦呢?」

    「蘆葦是標記。那些害怕遺忘的人,被命河指引向遺忘,他們不甘心便在河邊做上記號,希望將來回來的時候能想起以前發生的事。」

    「他們想起來了嗎?」

    「呵呵。」婆婆笑了,「傻孩子,既然遺忘了又怎麼會回到這裡呢?」

    月守說:「可我遺忘了,卻留在了這裡。」

    婆婆意味深長地說:「你留在了愛著你的人的夢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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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守和月,肆無忌憚地愛著。

    婆婆任勞任怨地為他們做飯、燒水,然後不知所蹤。像是一個似有卻無的影子,活在這世界的目的,像是只為了伺候他和她而已。

    安穩的木板床,厚而柔軟的被褥上,從窗外透出的月色,光滑如絲綢的身軀。月守睡著了,月卻睡不著。她撫摸著他結實的肌肉,上面的一處處劍痕無法抹殺他的美感。她看著看著臉便紅了。

    但有些事,即使讓她面紅心跳,她也要做,也想做。即使做上一萬遍,她也不想停止。她的靈魂遠遠比她的想像狂野。她的**,渴望著永恆的滿足。

    終於,她放逐了自己的羞澀。虛弱地將手伸向他的禁地,輕輕撫摸著她最疼愛的寶貝。他仍安睡著,但她的羞澀已不能讓她面對他。她便將臉貼向他的胸膛,掩飾自己即好奇又嬌羞的神情。

    最後,她迷失的想要親吻那寶貝,於是,她低頭親吻下去。但她似乎還不滿足,她將他含在嘴裡。

    溫暖和濕潤,一下子讓他醒來。他用手粗魯地按住她的頭,不想讓她離開,她便發出了呻吟似的悶哼。

    一切都點燃了。愛情需要一種儀式,安慰靈魂的寂寞。

    於是,他們便又一次開始了靈與肉的征伐。

    愛yu永不會熄滅。即使像火焰般退去,他們也甘願做火焰退盡後的最後一顆灰燼。

    「咕嚕。」月喉嚨發出吞嚥的聲音。他迅速恢復清醒,驚詫地看著她。

    她略帶抱歉卻又萬分嫵媚地說:「抱歉,我把它喝下去了。」

    月守將她拉回懷裡,輕輕揉搓了一陣,然後無力地說:「我一定是為了遇到你而活著的。」

    「你高興嗎?」月看著他癡癡問。

    「很久很久以後都高興。」他說。

    「很久很久的以後的事你怎麼知道?」她問,「也許你會後悔的?」

    「為什麼後悔?」

    「沒什麼。」她心虛地迴避他的目光,並將他摟得更緊。

    那一刻月守突然有些茫然,明明是他害怕失去她,為什麼她會更害怕?難道是因為自己記憶丟失而失去了那部分本應勝過她的愛?

    「記憶……」月守問,「記憶究竟是怎樣的東西?為什麼我會遺忘呢?」

    月倒在他的胸前說:「婆婆說記憶是煩惱,每個人到達這裡,將煩惱鎖在黑罐子裡面,然後便變得無憂無慮了……」

    「除了煩惱就沒有別的了嗎?我不信!」月守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她,像是穿透了她脆弱的皮膚。她的身軀不禁有些泛紅。

    她並不是個擅長說謊的女人,於是她說:「也許除了煩惱,還有痛苦。愛人的痛苦,被愛的痛苦。相愛卻不能相守的痛苦。生死有別的痛苦……好多好多痛苦呢。」她說完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算了,既然那麼多痛苦,忘就忘了吧。」月守拍著她的肩膀讓她平息下來。她顫抖著,讓他再次興奮起來,總是想征服她。總也不覺得夠。於是他又一次征服了她。

    最後他大汗淋漓地倒下,支吾地說:「我愛你,比我的身體更愛你,我要為你做更多……」

    月順從地說:「我什麼都不需要,這裡什麼都不需要……只要現在這樣就夠了。我們已經生活在最美的夢裡了。」

    月守抱緊月,他總是要這樣才能入睡,因為聽著她的心跳能讓他平靜下來。他已習慣了這奢侈的入眠方式,再也不能沒有她。

    「砰!」門突然被打開。婆婆氣喘吁吁地大喊:「來……了!快……跟我來!」

    「什麼來了,婆婆?」月剛披上衣,婆婆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跑去。月守完全愣在那,直到月回頭緊張地看著他,他才大喊著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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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蘆葦地上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瀟灑不羈略帶些冷感。另一個男人穿著緊身衣,單眼皮,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不遠處的小木屋。還有一個女子則始終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那個單眼皮的男人先說話了:「遊星守在裡面了。不死女也在裡面。」

    瀟灑的男人點點頭,並沒有看他一眼。

    此時那個女孩做聲了。「對不起,孚樓,飛鳥,我能不能不出手。我現在沒有這個心情……」

    「小魚!」孚樓責備地看著她說,「你別太任性了。」

    此時瀟灑的飛鳥說道:「老實說,別說她了。我也沒什麼幹勁。捉一個遊星守有必要叫我們三個一起來嗎?」

    身材勻稱的孚樓一臉嚴肅地說:「記住,魔君說的是要活捉他。而不是殺死他。我想這會稍微有一些難度。但我們鳥魚蟲一起出手,應該沒有失手的理由。」

    小魚忽然哭了起來,「為什麼我要一天到晚地打打殺殺呢?我哥哥都死了!我還在做這種事!我為什麼要這樣活著!?」

    飛鳥皺皺眉頭說:「其實我和小魚一樣,對現在的生活感到迷茫……」

    孚樓盯著他們兩人一會說:「那就由我來吧。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只是被魔君養著的一條蟲罷了。」

    這時候小木屋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老婆婆從木屋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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