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釋疑!! 文 / 青木瓜滋味
信上只有簡短的六個字,「懷思坊,長樂軒」;而再看那字體,鐵劃銀勾,氣勢磅礡,顯然是為一個男子所寫。這六個字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在邀請他嘛,而且似乎很隱秘的樣子。玉清就納悶了,自己在這京城中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沒有與任何人有過交集,為何他才到幾天,還沒清淨個爽利,就被人惦記了?
而且,這「懷思坊」,呵呵,分明就是煙花尋樂之地,而且更巧的是,它還是ziyou之城名下的產業!!邀請他到ji坊,有意思,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玉清都決定去會一會那人。
「景洪,懷思坊的主事人是誰,你去安排一下,就說我要去,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玉清淡淡的對身旁的景洪說,絲毫沒有為將到ji坊而窘迫。
在玉清接到這封匿名信的時候,『金生麗水』的主事人景洪就已經恭敬的立於一旁,靜靜地等著玉清的吩咐。眼看玉清皺起眉頭,心想,為城主大人效勞的時刻就要到來了,他得好好的表現才是。不過,玉清的話讓他很不理解,大白天的去ji坊?要去也是夜晚才熱鬧嘛。傳言城主大人一向潔身自好,也沒聽說過有什麼令人噁心的癖好。於是,不敢怠慢,恭順的道應了聲諾,就此離去。
一入懷思坊,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堵華麗精美的菱形照壁,照壁凹嵌在牆裡,上掛著一排排本坊最當紅的姑娘的的花牌,而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整個照壁的頂部,因為那裡就只掛著一隻花牌,不用問,那就是懷思坊目前的花魁了。雖然這壁照只是一個不大的地方,其實它卻隱含著本坊姑娘的人氣,地位,錢財。一寸方圓之地,同時也是競爭最慘烈的地方。世上有人的地方,就必然存在著競爭!!這就是現實啊。
玉清被引進一處神秘的幽居,之後,所有人都退下了。懷思坊很大,玉清所處之地,雖然只是它的一部分——長樂軒,但卻更像是一座duli的院子。院子是被長期包下的,甚至於在一定程度上成了私人領地,沒有主人的同意是決不能隨意進入的。這是懷思坊所特有的規矩!!玉清靜靜地站在亭子裡,等待著相約的人到來。
這時,玉清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從腳步聲來判斷,有兩人。玉清隨之轉身,頓時,眼睛一亮。
當先一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不凡啊。這廝風神俊美,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好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再看衣著,華麗貴氣,卻十分得體,但卻有些凌亂。渾身散發的氣息,是平和之中帶著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這是一種身處上位,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貴氣。然而,這貴氣中卻又蘊含一絲不易察覺的頹然,令人十分不解。這年輕人態度肅穆端正,眼神又蘊含倔強。顯得很是成熟。
這是哪家如此出色的少年?真是恭喜了。
可是,很可惜,這傢伙一身酒氣,臉色略顯蒼白,呼吸有些急促,眼睛裡還有血絲,顯然是放縱酒色之輩。玉清皺了皺眉頭,大為遺憾。而他身後的人,骨子裡透著強悍與肅殺,顯然是少年的護衛。
此時,玉清在不住的打量著少年,不過同樣,少年也在細緻的看著玉清。那少年在看到玉清後,神采是不斷變化,顯示著他複雜的心裡活動。
這人是誰呀?玉清一見到此人,頓時產生了既熟悉又陌生的矛盾感。可是他在腦海裡一陣搜索,也毫無頭緒,自問沒見過這樣一個年輕人。
見來人停了下來,玉清首先開口,冷漠的道,「是你找我?」
少年一頓,似乎有些緊張,一個呼吸後才回答道,「是!」。聲音有些顫抖,有些興奮,有些激動,少年在回答的時候,眼裡突然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玉清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是一頭霧水,兩人明明素不相識,為何對方見到他如此失態,真值得那麼的高興嗎?
「閣下是誰?找我有什麼事?」玉清也不廢話,直入主題,在沒搞清對方目的時,還得jing慎,
「師父,難道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御兒呀!」這回,年輕人顯然驚訝到極點了,聲音裡又有著說不出的失望。他原本以為玉清已經認出他來。可是。
「御兒?夏御?」玉清大為錯愕,再次把少年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媽媽的,這還是五年前與他鬥嘴的小屁孩嗎?誰說只有女大十八變呀,這男人的變化也可以有如此的大。難怪剛才的一瞬間,給他一種極熟悉的感覺。
說實話,玉清從來沒有把夏御當作徒弟來看待,當初救了他,這傢伙卻死皮賴臉的纏著要拜師。玉清當然不相信他的目的如此純良,雖然口頭應答收他為記名弟子,但之後從來沒有傳授過他修行法門。
就在他的庇護下,一年後,這傢伙被一批極端神秘的人急匆匆的接走了。對此,玉清也不甚在意。緣起緣滅,也許他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之後便把此事遺忘了。沒想到在來到京城之後,竟被這傢伙秘密的邀請到懷思坊。
「正是我。御兒給師父您老人家請安了。」說著,夏御恭恭敬敬的彎腰九十度,向玉清作揖。
「打住,打住啊!」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個禮嘛,是受不得的。受了就得為人家辦事,以這小傢伙的精明與高傲,是隨便向別人行禮的嗎?再說,這傢伙驕傲的很,在ziyou之城何時這麼乖過。玉清還沒少吃鱉。
「師父,您還在為徒兒當初不辭而別生氣嗎?」夏御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其實,夏御對玉清始終存在著一絲敬畏,儘管在ziyou之城時,他隱藏的很好。在他的眼中,玉清擁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猶如一顆超強力的磁石般吸引著身邊的所有人,他也不能例外。同時,在玉清平和的眼神下,也擁有一種獨特的智慧,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擬的。在那時,他就有了真心拜玉清為師的念頭,只是,時不與我,他被匆匆帶走。
「嘖嘖,小鬼,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走不走,關我屁事。就你這樣兒,還徒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哼!」玉清說出的話,有些絕情,語氣一頓,銳利的眼睛掃視一下夏御,略帶鄙視的道,「曾經那個狡黠,與我整天鬥嘴的小屁孩,看看,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值得我掛念與生氣嗎?」
但說實話,玉清是特別欣賞夏御的。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有種鶴立雞群的氣質,睿智、精明、果斷,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而現在,眼見他頹廢成這樣子,就是一陣好氣!!喝酒,泡妞,這是他這個年齡能幹的事嗎?不過,玉清也看得出,他確實成熟內斂了許多,曾經那乖張的孩子,已經具有錚錚男兒的氣質了。至少沒有了當初的嬉皮笑臉與玩世不恭。
「師父,原來我在您的印象中連徒弟都不是啊!」夏御苦澀一笑,眼裡有著淒然與失望,聲音很是沮喪,渾身散發著冷凝的氣息,「您以為我願意這樣嗎?」
儘管聲音很小,但玉清卻聽得分明,為此,玉清疑惑了,到底是什麼使得他變成這樣?
此時,氣氛異常冷凝,靜靜地,誰也不說話。
突然,夏御身後的侍衛猛地跳將出來,眼神決絕而淒然,轟然跪倒在地,聲音淒苦而著急,對著玉清哀求道,「先生,求求您,幫幫陛下吧!!」說完便咚咚的,瘋狂的磕頭。
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硬是讓玉清愣了半晌,這是唱的哪一齣戲?陛下?!玉清可不會認為,這是夏御的小名兒。不過,玉清靈光一閃,頓時恍然,這世上的事還真他媽的巧啊!拿著十分好奇的眼光看著夏御,「皇帝?這回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