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回 楓林雨木 文 / 寰魂
每個人心底都有一種被虐待的慾望，只是多寡的問題而已，這種慾望加上封寰對此案還有點興趣，所以……他再次站在了這間死人屋內。
「城主大人！」在封寰踏進屋後，兩個衛兵又想來趕人，可隨機看到隨著我進來的中年男人，立馬肅然起敬敬禮道。
「城主……大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封魔城的城主，封魔城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可以說，封魔城的城主跟一個土皇帝差不多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再沒有下文。可一舉一動散發出來的威嚴，還真的有點城主的風範。
封寰沒有城主那麼沉悶，起碼是「哦」了一聲，但「哦」完之後，也是了無聲息，倒引起了城主的興趣。
「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房子主人的身份？」死者的頭已經不在，要直接問死者是什麼人還真有點唐突，只好婉轉問道。
「死者是天命飯店主廚，『楓林雨木』的創始者。」還是這城主直接，一眼就看出封寰的疑難。「發明楓林雨木的時候他曾經失手砍斷了自己左手食指。」
死者左手食指沒有了，封寰在驗屍時就已經知道，只是當時死者食指一看就知道已經癒合了很多年，才沒有理會而已。斷指，只是一個驗屍首屬於誰的證據，並不在封寰推理的範圍內，他只是負責找出兇手。
與此同時，封寰也暗暗佩服這城主，竟然連民間一名廚師的事情都知道一清二楚，憑這點已經可以判斷出他是一個好城主。
「死者生前有沒有跟人結怨之類的？」這是個萬金油式的例牌問題。
「沒有的可能性占一半以上。」
「嗯？」
「他一年差不多都在廚房中度過，睡覺只是在廚房旁邊搭張床，根本很少出來。」
這話又提醒了封寰一個信息，「那他這次為什麼會回家呢？」
城主知道這只是封寰的自我發問，並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死者為什麼會突然回家。
總而言之，先把剛才的目擊者都過來一下吧。封寰向城主要求，城主考也不考慮一下就直接答應了，派剛剛的兩個衛兵開始刮人。
…………這段期間，封寰跟城主商量了些東西……
「好了，你可以走了。」城主對封寰說道，這時候被刮來的人一個不落全員到齊，剛好看見城主讓封寰走的場面。
封寰嗯了一聲，佯作害怕退出門外，站在門外等候，被刮來的人統統進了屋內。
五分鐘後，第一個人出來了，封寰看到來人，立馬拍拍他肩膀問候：「喂，兄弟，怎麼樣了？」
那人搖搖頭歎道：「城主問了我些問題而已，我想跟你的一樣。唉，多好的廚師啊，我已經儲錢儲了很久打算找天奢侈一頓嘗一嘗楓林雨木了，想不到這麼好的廚師就這樣死了。」
「我剛來封魔城，不知道那麼多，聽兄弟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有點想去嘗嘗，可惜啊……」封寰嘗楓林雨木的時候基本就是狼吞虎嚥，如今卻在這裡說風涼話，「給我說說他的事情吧，創出楓林雨木這麼厲害的人物，說不定有什麼訣竅讓我也試試弄一份呢。」
「平時我們也見不到他，他除了楓林雨木也沒有什麼事跡，有什麼好說的呢。不過聽說他因為一直窩在廚房不出門，其他的廚師都挺討厭他呢。唉，算了，不說了，我先走了，兄弟有空喝兩杯吧。」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封寰淡淡道：「其他的廚師嗎……」
想著想著，第二個人已經出來，封寰又是走上去道：「喂，兄弟，怎麼樣了？」
第二個人依然給的動作是搖頭，「還不是那樣，跟前一個問的差不多，估計跟你問你的也一樣。還真是慘呢，那麼好的廚師，雖然平常不出廚房，但每次出來都給我們這些鄰居煮些吃的，那味道好著呢。」
…………
第二個人也走回了自己家，封寰喃喃自語，「鄰居的嫌疑排除30%。」
如是這般，三個四個五個人出來的，封寰都用同樣的款式去打招呼，問到的東西大同小異，但也有驚喜的地方，例如死者有潔癖啊之類的，後來竟然連死者大腿內側有顆痔都問出來了，而且提供情報的那個人還是個女的……
終於到最後一個人了，這人出來後等待著他的是封寰例牌式的招呼。
「師傅他竟然就這樣走了，雖然他平時很少說話，但每次他煮出來的東西都讓人佩服到家，我懇求了很久才求到他收我當徒弟，沒想到才兩個月就已經……連楓林雨木都已經失傳了。」這人竟然還有點想哭的跡象！
「節哀順變吧，對了兄弟，你怎麼會發現你師傅的屍體？」封寰也沒辦法換另一種說話，只有這樣才能夠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根本沒有婉轉的說法讓他選擇。只好期盼這人粗線條沒留意到封寰的用意吧。
可實際上想騙過人確實很難，「你懷疑是我殺了我師傅？」
「不不不，絕對不是這樣的。」封寰當神棍那麼久，演技早就出神入化，「我聽說你師傅的廚藝非常了得，我是一個吟遊詩人，打算將你師傅的事跡傳揚全大陸而已，只是我的靈感卡到這裡了，我想如果有你這個徒弟在，應該可以延續我的靈感吧，希望你能夠告訴我。而且要是兄弟肯告訴我，兄弟也算是詩中一個關鍵人物，或許還可能名揚全大陸呢。」
吟遊詩人，實際上跟古時候說書的差不多，只不過吟遊詩人是到處走，而說書一般都是定居一個地方。
在封寰的利誘之下，他好像有點心動，封寰察顏觀色，繼續施展自己的演技胡說一通，為了證實自己吟遊詩人的身份，還客串了一下中國的詩壇大盜，背出幾首唐詩，才讓他完全信服。
最終，還是套出了些東西，「我今天看到師傅終於肯出廚房，有點好奇，就跟著來，發現師傅進門之後打算登門拜訪，誰知道推開門就已經……唉，兄弟，我還是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