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章：水能喝嗎 文 / 小神子
在牛屎敷的竹簍子裡舀出來的水能……
他琢磨，早知道她的水是裝在牛屎敷的簍子裡，寧願渴死也不喝這個水。
兄弟你喝啊，中年婦女的招呼把他給叫醒忽過來。
他急中生智地，也不知道是從那裡掉得來的敏感說：謝謝嫂子，我用不了那麼多，一小點就可以了。
他知道這水肯定很珍貴，因為在好幾里路的地方他一直都在尋找水喝，就是沒有看見那裡有一滴水，所以不好意思浪費人家用氣力在不知有多遠的地方挑或背回來的。
她就真的倒了一些，說：這回應該喝得完了，你喝吧，我水缸裡還有呢。
聽她說水缸裡還有，就更證明她的水的確是來之不易，要麼她怎麼叫她倒她就倒回牛屎水缸裡去了呢，要是在我們地方，多了就隨便倒掉就得了，哪有這樣的啊。
還倒些，我只要一小點。
多喝點，你肯定口渴了，沒關係的。
他忍著乾渴地說：我不是用來喝是用來澆一下手，因為我的手有些發燙。
她又倒了一些，然後又問：哪個手，讓我給你澆淋吧。
這隻手，他亂伸出一隻手，敷衍一下轉個彎為的是好快行路。
她那水雖然少，但淋在手上可真是涼爽，他心裡自言自語地默念，要不是那個鬼水缸，我喝下去不知道有多麼解渴，不過，我在路上去再找找看，她們水缸裡有水，肯定那裡也有水，趁天還有點早，趕快去尋水又行路去吧。
夠了嗎，兄弟。
夠了，謝謝嫂子。
不用謝，你要去哪裡，先休息一會再走吧。
這個人還客氣，你別看她人矮好像又貧窮。要不是看見她臉上的痕
她這矮矮個子，簡直就像我們地區十二三歲的女童。
我就去前面不遠，我得先走了，謝謝你怎麼客氣。
這個婦女有點多事還是怎麼的，她又問那邊哪家？
哦，那邊馬家。
因為他估計這個婦女可能是苗族，雖然沒有我們當地的苗族好看，但是她的皮膚十有仈jiu是，原因是這個地方土地不肥沃，靠土地生存居住在這裡的人們肯定是要窮一點，營養不良可能是人要矮一點，還有她們都是近親結婚，所以人是一輩比一輩矮小。
馬家，他們這幾天大人都不在，只有兩小娃娃呢，你去找不著人。
囈，他想，亂說還對上號了耶，那他的安全又要少了一些風險了，在還沒有出來之前就聽朋友說過，這地方是少數民族地區，他們的人很好客，但是又愛放什麼痼，所以他特別小心，水也不敢亂喝。
不要緊，我去看一下萬一大人不在我就回來。
那兄弟如果要回來，你就早去吧，趁現在還早，要不然你就回不來了。
為什麼
因為到他家還有好多路呢。
哦，好。
三五幾步離開她的視線，往盆地的邊沿走去，在遠處就能看得見的地方，是一座灰濛濛的大山，受地殼變化被擠壓垅起的大山，一硝硝的白巖，灰黃色的山體，逐漸展現在眼簾，緩斜的地型，向身後逐步退去。
沒有水，到處都沒有，口渴的他，越走越快，為趕快找到水而快，也為快走完在邊的路，翻過大山，不遠就能到達朋友家。
為了找水與走路，過快地就要到了大山腳下，還是沒有水，也過了些人家，但她們大多數都是牛屎敷的水缸，有的水缸裡的水都快干了，甚至還很少有人在家，只有那看門的小黃狗，還目光炯炯地守護在矮矮的矛屋簷下，小狗枕臥的坑凹石頭，在狗背外露能看見被磨光的邊沿還發著亮光。
走過最後的一家小矛屋，有兩個沒有穿褲子，花眉鼓眼十三四歲的姑娘，除頭上頂著弄髒了的花頭巾外，身上就只穿一件掉了紐扣虛花亮肚的短衣衫，提著用葫蘆裝著水的兩手，好像被水洗過一樣還淡白淡白的，光光的兩腿被浪出的水淋成條型的肉紋。
這又是怎麼族的小姑娘看不出，她們逐漸由遠而近地已經快走近他。
口渴想喝水的俊五，本想上前討點水喝，但由於那兩個姑娘是沒有穿褲子，不敢靠近，因為是出門在外，又是在少數民族地區，萬一有個什麼誤會就說不清楚了，在緊急的關頭，他急急忙忙地找了個不能遮身的地方，一不到三尺高的小神廟後跺了起來，讓她們先過去。
大哥哥，你在那裡做什麼，你不要在那裡解手啊，那裡有山神，是保佑我們長大的山神啊。
他被驚了一下，山神，我得趕快出去，要不人家還以為我真的是在這裡灑尿，說我玷污了他們的山神那可了得，不但要出去，而且還要快，否則人家還真認為……
我沒有，沒有，一溜煙地站了出來。
他忘記了已經來到了兩個沒有穿褲子的姑娘跟前，心裡一急，回頭又是一趟，邊走邊想，我這回頭路又要走多長，一里，三里，完了，我還要爬大山呢，就這樣給耽誤了天一黑我住哪？
如果回頭，人家理解的還可以認為是誤會，不理解的還以為我是個神經病與做賊心虛或是怎麼地，他心中著急起來，這兩個鬼姑娘還在後面跟著我，像是跟不上似的，你越走她們越是在後面，我簡直是真他媽的倒霉。
走到一矮草房邊的叉路處，我欣喜若狂，謝天謝地，放慢了腳步向分叉的人家處，假裝是走親訪友的樣子，讓兩個小姑娘先過去後，趕快他媽的走回去，趕快爬坡走路找水去。
因為他不敢看人家姑娘，還慢慢得意地認為可能那兩個姑娘已經過去，高興地回頭一看，這回真的是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