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三章 縱槍橫棍 文 / 靜月流
「劍長55.6厘米，寬5厘米。拿起來也很趁手，可惜現在是大清朝，要是我拿這個古董劍出去，別人肯定會笑話我！」
「笑話？」
我內心苦笑，我說得別人當然是我的那些兄弟，紅帽又怎能知道。
眼前的戰國青銅茅上面的獸面紋飾，形象猙獰而華美；還有給人一種威懾力的斧，戰國的三戈戟秦代的「中陽」銘文戈……我看完了長器，看短器；看完了軟器，看雙器；帶鉤的、帶刺的、帶尖、帶刃的；明的、暗的；攻的防的，打的殺的，she的擋的；眼睛感覺有些炫目……
「四哥，看好了沒有？」紅帽將我從炫目的煩亂中叫醒。
我無奈的說道：「看花眼了，不知道哪個好？要不你給我介紹一下，幫我選一個！」
「介紹行，選擇的權利還是在你！」
「好！」
我忽然發現一個奇怪的所在，指著兵器庫醒目的地方好奇地問道：「歸藏元氣棍在你手裡，那這裡怎麼還空著兩個位置呢？」
紅帽無奈道：「當然了穿心劍只在傳說中排名第一，祖祖師爺好像說過它在xizang那邊；至於霸王神槍它又名鎖喉槍，現在好像被當今天子珍藏在自己的寶庫中！」
我心道：原來霸王神槍在我的家門口，真是孤陋寡聞！
紅帽繼續他的介紹，「劍——百刃之君，刀——百兵之帥，劍走輕，刀走黑；諺語刀如猛虎，劍如游龍……」
我聽得糊塗加頭疼，「紅帽老弟，你直接說哪個好練就可以！」
「那當然是棍了，只要力氣夠大，一個月就能小成！刀呢，最少要一年，槍就更不用提了，一輩子都未必練得好，槍是兵器中最難練的！」
月棍、年刀、久練槍，我最終選擇了槍！呵呵，咱啥水平，別人不知，自己還不知道！我要是學槍，保準兒氣死歐陽聞天。就算他老人家給我弄來了十年功力，我對武術仍然不感興趣。想教會我，吐血去吧！
想到歐陽聞天教我，教不會的樣子，我就想笑。為難一下老頭子，沒準兒他能把壓箱底速成的功夫傳授一二。再說了，我壓根也不是練武功的料，偷盜長信弩威懾江湖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其實，我早看見那邊拐角有一個封閉的小門，上邊寫著禁地。我隨意問道：「紅帽，那個禁地是什麼所在，這裡加我才四個人，這未免太過畫蛇添足！」
「我的祖師爺，那裡可去不得！」
「什麼去不得？歐陽師傅讓我來挑選兵器，我難道不能去那裡看嗎？」
紅帽支支吾吾道：「那裡沒有兵器……」
我心道：長信弩可能就在這裡。當下，我裝作執意要進去看看的樣子。
紅帽被逼無奈才說道：「饒了我吧，行不？那裡只有本門至寶，江湖九九八十一門鎮山之寶長信弩，它是暗器之王，不是兵器。」
「噢，暗器啊不感興趣！」我又接著開始在兵器洞裡走來走去，四處觀察。
「四哥，你不是說要選擇一桿槍嗎？怎麼還在這裡閒逛，你倒是選啊！」
我愁眉苦臉道：「我哪裡知道什麼槍最好，你說什麼槍威力最大？我拿什麼槍能夠縱橫天下……」
面對我這個外行的胡攪蠻纏，紅帽撓了撓頭，「這縱橫天下靠的是真正的功力，也不是好兵器所能決定的！祖祖師爺這裡最好的兵器就是歸藏元氣棍，如果四哥要的話，我忍痛割愛給您了！」
「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給我那根槍好了，挑一個短小精悍的，別給我拿太長的！我呢，再挑一個錦囊什麼的，行走江湖嗎，總應該弄一身裝備！」
「好，四哥等我一下。」
趁紅帽不再之際，我溜了進去，把傳說中的長信弩掛在衣襟之下。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紅帽回來並未發現我的異常。尋個方便的借口，我回山洞找到一個隱秘的角落，將長信弩藏身其中。
看到我來了，歐陽師傅便對我展開他的教誨。不管我願不願意，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衝鋒陷陣，槍是最厲害的進攻兵器。然而四平槍式的誕生，卻讓世人再次對槍產生了崇拜。四平槍式分詐敗式，懷抱琵琶式，翻身急退式，磨旗槍式……」
我困得實在不行，「請問師傅學了四平槍有啥好處？」
「防無不勝！不管對方幾人，不管對方的進攻如何犀利，只要你的槍法不亂，足以保命！」
我故作興奮，「如果有一件趁手的神兵利器，那豈不是可以立足天下，保持不敗？」
歐陽聞天搖頭道：「錯！錯！錯！天下沒有不敗的武功，想不敗要靠實力！歸藏元氣棍也好，霸王神槍也好，關鍵是看使用者的天賦，及後天的努力程度。」
我掂量著手中的槍，刺了兩下，感覺還不錯！
「槍百兵之王，切忌靈便才是取勝之法！槍法則主要以欄扎為主，此外還有點、挑、撥，最難的是舞花……」
看著我用力舞動起來的槍，歐陽聞天不禁搖頭道：「你的性格比較賊，很適合練槍。只要加一下基本功訓練，你一定會成功！」
暈，師傅竟然這麼高看我。說實話我都沒什麼信心，我來這裡的目的反正已經達到，現在就是找借口溜之大吉。練不練什麼四平槍倒也無所謂，有了長信弩這個護身符，我怕誰啊！
「兩手持槍，前管後鎖，穩而不死，活兒不滑。所謂四平既頂平，肩平，腳平，槍平。根不離腰，三點相對。扎槍要靈活，直進直出，勁透槍尖，勢如潛龍。還有一點切忌四平槍法如要進攻，俗話說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防！最好的進攻，有時候會是最好的防守！」
有點明白還有點糊塗，管它呢，耍起來就好！我愣頭愣腦的自顧自的舞動起來，歐陽文天大概對我的胡鬧感到無趣，心煩之下對我也沒多加指點。丟下《歐氏四平槍》一書，吩咐紅帽暫時過來指點，人便消失了。
我的啟蒙工作一下子落在紅帽身上，這小子能教什麼。棍子沒尖，四平槍他壓根就不會。只能教我力劈華山，橫掃千軍等幾個基本動作要領。練武功原來這麼難，基本功就把我的要練得疼死了。
我的內心又開始徘徊，到底是學槍還是另覓途徑。害怕把歐陽聞天惹惱了，還是先學這個吧！因為我的體內有金丹增長了十年功力，所以稍加休息便會完全恢復白天損耗的體力。
夜裡，閒著也是無聊。在練功房裡胡鬧一會兒，我便跳上青銅大鼎蹲了下來。
就在我發呆之際，此時的月光正好射在鼎身。鼎身似乎有蟲子在蠕動。我揉揉眼睛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上邊的文字。呵呵，你瞧我，眼睛都花了，把文字都能看成蟲子，看來我真的累了。
活動活動肩膀，我跳了下來，回到被窩繼續躺著。不知怎麼的，今晚就是睡不著。也許是偷了長信弩興奮的，也許是從今天「正式」學武功，總之就是睡不著。
反正眼睛是不疲倦，睜著吧，等會兒累了倦了，自己就閉上了。腦袋慢慢休克，目光停留在鼎身的那片文字上，不知何時模糊的文字逐漸重疊，變成一個個游動的蟲子，一句句通順的口訣傳進我的腦海，它是那麼的清晰，我逐漸迷離。
我清楚意識到自己現在處在的境界，只要自己的意志力在堅強一點，睜開眼或者翻個身，虛幻的夢就會破滅，但是我喜歡現在的感覺。口訣像暖流讓我舒服，像歌謠讓我快樂，一個個游動的蟲子變幻著各異的造型，好像在我面前演示一個個招式。我剛開始不在意，只在享受，當它第二遍開始循環演示，我開始用心拚命的記載。生怕遺漏每一個招式，好好有趣的夢境，有玩又有學，我期待每個夜裡都會坐著同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