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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孤霞流霜 改容易服折鬚眉 文 / 狂龍秋勁風

    白衣少年淡淡道:「也可以,那你說應該怎麼比?」

    武天卓得意洋洋地舉起手中強弓,笑道:「比百步穿楊!」

    白衣少年微笑道:「如何百步穿楊?」

    武天卓在比箭之前,自然想要在氣勢上先強過對方,於是有心折辱於對方,哼了一聲,然後道:「什麼?你連百步穿楊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養由基百步穿楊的故事?沒學問。」

    白衣少年淡淡道:「聽閣下的口氣,閣下對這個故事很是瞭解的了?看了閣下還倒真是文武全才,飽學之士了?」

    武天卓居然沒聽出對方言辭中的挖苦,得意洋洋地說道:「三少爺心情好,就說給你聽,養由基,又叫養……養叔,古代時候……戰國時候……楚國人,嗯,是楚國人,他站在離楊樹一百步的位置,每一箭就能射落一枚樹葉,所以為百步穿楊。懂了麼?」

    白衣少年冷冷道:「不知閣下這個故事引自何典?」

    武天卓道:「這個……《漢書》裡面寫的。」然後,目光轉向張傲天。一看便知,他自己也較不准,而這個故事,沒準還是章傲天講給他聽的。

    「漢書?」白衣少年低下頭,以手掩口,「格格」的笑了起來,然後站直了身子,正色道:「你這個故事呢,講的實在是一團糟糕!第一,養由基是春秋時候楚國人,而非戰國;第二,他she的是柳樹,不是楊樹;第三,《漢書》裡面似乎不應該有養由基,要說是李將軍she石還沾點邊兒。」

    的確,看了這白衣少年似乎倒是真的文武全才,今日這關東四少只怕是不好收場了。

    凌曉峰是個絲毫不通文史之人,只知道斷章取義,他大聲叫道:「胡說,他she的要是柳樹,為什麼叫百步穿楊,而不是百步穿柳?」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戰國策*西周策》中有文,『楚有養由基者,善she,去柳葉者百步而she之,百發而百中之。』由此可知,養由基she的是柳,而不是楊。」

    武天卓低聲道:「大少,到底是楊是柳?」看來他還是比較相信大少的。

    張傲天無奈,說道:「唉——的確是柳,而且《史記》裡面也有記載,也寫的是柳。」

    武天卓一聽連四人中最有學問的大少都這麼說了,看了這she楊倒的確是自己說錯了,於是道:「好,就算是柳!可養由基是楚國人沒錯吧,你憑什麼說我錯了?」

    白衣少年又一聲冷笑,然後道:「不可理喻,養由基是春秋時期楚國人,你說的是戰國時期楚國人,國家沒錯,錯的是年代。」

    張傲天想來想去,似乎此時鬥口,己方都是處於下風,於是道:「不論如何,是楚國人總沒錯吧?何必計較年代,比箭法才是最重要。」

    凌曉峰突然道:「不對啊大少,養由基要不是戰國人,為什麼會收在《戰國策》裡面?要是春秋人,就應該在《春秋策》裡面!」

    這位大哥啊,這《春秋策》難道是你寫的?

    張傲天哭笑不得,只聽白衣少年道:「白癡。」

    武天卓也覺得乏味,叫道:「先不管這個,比了箭法再說!前面那棵柳樹距此大約一百二十步,你我各自一張弓,九支箭,看誰射落的樹葉多!「

    白衣少年雙手抱胸,淡淡道:「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我沒有弓箭。」

    武天卓道:「沒關係,我借給你!」想了想,:「老黃,把你的弓借給他!」

    立時,有一名瘦弱家丁,摘下弓箭,送到白衣少年手中。

    他這是有目地的,這老黃是他下面隨從中力氣最小的,這張弓自然是張軟弓,別的不說,能不能射到一百步,似乎都有難度。

    武天卓見白衣少年接過軟弓,他立時是信心十足,笑道:「看我給你們出氣!」挽弓搭箭,弓如滿月,箭若流星,一箭過樹,果有一葉飄落,眾人大聲喝彩。

    白衣少年斜了斜眼睛,撇了撇嘴,連連搖頭。

    武天卓得意地說:「大英雄,請啊!」

    「哼——」白衣少年,「你急什麼!」只見他張弓便she,弓只拉了個半開,但長箭飛出,有如飛電過隙,樹上竟然同時有兩片柳葉落下。

    而且,他射出的箭,是打著旋飛出的,而且勢沉力猛,過樹之後,依舊向前方飛出能有百步之外。

    這一箭,看得在場眾人全都咋舌。

    「不可能!」武天卓心底道,「老黃的弓,就算是拉滿也就是八十步,怎能射到足有兩百步開外?」

    又一輪過,武天卓射落一枚,白衣少年竟然又是射落兩枚。

    武天卓心中大叫,「有鬼,有鬼!」

    已無人叫好了。

    第三輪,白衣少年的箭搶先出手,又是兩枚柳葉飄落。

    而武天卓的身子猛的一轉,他的箭竟然射向了白衣少年!

    還好,他的目標,並不是白衣少年,而是白衣少年手中的軟弓!

    只聽「卡嚓」一聲,白衣少年手中之弓,已被武天卓射出的長箭劈斷!長箭飛出十餘丈,勢衰落地。

    武天卓心下得意,心道:「還剩下六支箭,只需要射中五隻,便是勝了。」

    只聽白衣少年道:「你這是何意?」

    武天卓大咧咧地笑道:「什麼何意?就是這個意思。」

    白衣少年眨了眨眼,笑道:「我還要借一張弓!」

    張傲天立刻叫道:「不可以!你們說好的是『一張弓,九支箭』,不可以換弓!」

    凌曉峰如夢方醒,大喜道:「好辦法,三少你太帥了!你倒是she啊,娘娘腔!」

    白衣少年聽到「娘娘腔」這三個字,面上一紅,光潤潔白的面頰上紅裡透白,倒是顯得更加俊美,只聽他冷笑道:「這就是你們關東四少的作風麼?看來,除了投機鑽營,坑蒙拐騙,你們會的東西太少了。」

    張傲天也是臉色一紅,只是他口上是不肯認輸的,說道:「大丈夫——大丈夫鬥智不鬥力。」

    武天卓道:「小兄弟,你認輸吧,我們各走各路可好?」

    白衣少年還未答話,凌曉峰已喝道:「不可以,他說過輸了要歸我們處置的,我只要他一個鼻子下酒!」

    梅爭chun今天戰敗,已是心如死灰,同時也對白衣少年有著幾分敬佩之心,見凌曉峰如此刁難白衣少年,心中也有不忍,說道:「算了吧,我們還是去she獵吧。」

    卻只聽白衣少年道:「黑鬼,又不是你贏,你神氣什麼?」

    凌曉峰嘿嘿一笑,「我們四兄弟,誰贏了不都一樣啊!」他似乎是這句話說完,才聽明白「黑鬼」兩個字的意思,於是叫道:「黑?你家二爺黑又如何?這才是血性男兒的標誌啊!你是不是在羨慕啊!」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誰贏誰輸,現在還言之過早吧?」

    凌曉峰哈哈大笑,「那你倒是she啊!」幾十名家丁跟著一起叫喊。

    只見白衣少年收斂笑容,左手持斷弓,右手扣住長箭,又是一箭射出!

    張傲天立時色變,「他不是在射箭,這……這是『彈指神通』的暗器手法!」

    只見一箭飛過,這次有三枚葉子落下。

    白衣少年很優雅的一甩頭髮,得意地說,「不用再比了吧。」

    凌曉峰怒視,武天卓默然,梅爭chun無奈,張傲天只覺得他這個動作很眩目,竟然也忘記了說話。

    白衣少年用挑釁似的口吻說道:「這回——關東四丑總該當得了吧?」

    張傲天心中暗道:「好厲害的指力,他練的是內功還是外功?是了,他的手指細而尖,當然是內功了。」他突然又發現,這白衣少年的手指,和自己等人的手指,無論怎麼感覺都不一樣。

    這雙手纖細而且白嫩,十根手指更是晶瑩剔透,有如美玉,可是這雙手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怎麼都不像男人的手。

    只見武天卓又看了張傲天一眼,然後道:「不——他們是四少和二少,我是三少,究竟如何,還要看我們大少的。」

    的確,你要是關鍵時候也不行,這老大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張傲天心道:「我?比什麼我能是他的敵手?他內功清湛,招法新奇,我又該如何做?」

    白衣少年的面上更顯得意之色,微笑道:「大少敗了又將如何?不會再把大少的師父也搬出來吧。」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有如銀鈴。

    張傲天心道:「我該怎麼應對,他的笑聲,為什麼似乎……」他突然雙目凝神,沖白衣少年的眼睛深處望去。

    白衣少年一驚,慌亂的退了一步,叫道:「你到底比不比!大白癡!」

    張傲天繞著白衣少年走了三圈,目光在他身上反覆打量,卻不說一句話。」

    白衣少年似是被他看得發毛,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舉起一隻攥得發青的小拳頭,「要打架是麼?本公子奉陪!」

    張傲天淡淡道:「那我們比摔交吧。」

    白衣少年一怔,「摔交?」

    張傲天道:「摔交也是一種古老的比鬥方式,有什麼不可以?」

    白衣少年哼了一聲,把劍插在地上,雙手比在胸前,「來吧!」

    「不,規則不是這樣的。」張傲天伸足在地上劃了一個丈許大的圓圈,一本正經的道:「就在這個圈子裡,雙方用力相抗,直到其中一方被摔出圈外或者是脊背著地為負。」

    凌曉峰嘟囔了一句,「大少在搞什麼名堂?」

    武天卓搖頭道:「我也不明白。」

    白衣少年冷冷道:「隨便你搞什麼花樣。哼——等下你被本公子打的滿地找牙的時候你不要嫌圈子小,沒地方躲!」

    張傲天道:「好了,開始吧。」

    白衣少年走入圈子,「你可不要哭!」舉掌就要擊出!

    張傲天笑道:「慢!起式是……一方抱住另一方腰部,另一方抓住對方肩部,你選擇哪一方?」

    「什麼?」白衣少年驚道,「你說什麼?」

    張傲天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就是說,你是願意來抱我的腰還是願意讓我去抱你的腰?」

    凌曉峰大驚,「不是吧,你們發現沒,大少在調戲這個小白臉。」

    武天卓道:「大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了?」

    梅爭chun道:「不應該啊。」

    只見白衣少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從未聽過天下還有這樣的規矩,我……我不想比了……」

    張傲天心下更加明瞭,得意的笑了,「天下之大,規矩何止萬千,況且規矩本來就是人訂的,即便我們現在就訂幾個,又有何不可?所以,人在江湖,理應謙虛謹慎,不要把一切說的太滿,以免尷尬,是不是啊,小妹妹?」

    「你……」白衣少年本能的倒退一步,戟指道:「你——你,無恥之徒!我真的以和你比武為恥,我不比了,我不比了!」

    張傲天一本正經地說,「臨陣退縮,理應算輸,輸了的話得歸我們處置,不過我們『關東四少』是很大度的,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計較的!哈哈,我們四人本好結交天下英豪,更難得見到一位巾幗英雄,就由在下做東,全當賠罪可好?怎麼樣,小妹妹?」

    武天卓大驚道:「原來你是個女的啊,那可就有點太凶了。」

    白衣少年笑得很迷人,「好啊……很好啊……」猛然出腳,正中張傲天心口,張傲天立時栽了出去。

    「大膽!」「混蛋!」凌曉峰武天卓二人慌忙搶上,雙刀齊出。可是白衣少年身子一晃,已從兩把刀的空隙中搶上。兩人雙刀砍空,白衣少年已經來到兩人身後。

    寒光一閃,青鋼劍已到了張傲天的心口。

    張傲天中了一腳,只覺氣血浮動,見長劍刺到,更是心膽俱裂。這時喉頭一甜,鮮血已經湧出,當下再無猶豫,一口鮮血對白衣少年噴了過去。

    白衣少年忙後退躲避,只覺後面兩道金刃劈風已至,心知是凌武二人。一個旋身,兩人雙刀砍空,接著,兩人同時各中四腳,摔了出去。

    白衣少年瀟灑地站定,突然發現前襟多了一片血污,白衫染血,更加刺眼,當下又是一劍對張傲天刺去!

    這時,關東四少均已受傷,眾隨從跟班雖知遠非敵手,也只得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包括身材瘦弱的張財,只能拉動六十步軟弓的老黃等等。

    張傲天已命懸他人之手,眾人雖然人數眾多,但仍恐鞭長莫及。

    這時,只見兩道銀光對白衣少年飛至,快,狠,准!

    白衣少年倒翻而回,仍然是瀟瀟灑灑。

    更令他吃驚的是,一白一紅兩條人影,已擋在張傲天的身前,竟然是兩個丫鬟模樣的少女!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一抖長劍,已攻了上去。而那白衣少女也抖出一柄軟劍,迎了上來。

    只聽「叮」「叮」之聲不絕於耳,瞬時之間,兩人已經對了九九八十一劍,白衣少年進了六步,白衣少女退了六步,又退到了張傲天身前。

    白衣少年一揮手,又攻出八八六十四劍,白衣少女對攻了八八六十四劍,寸步不移。

    的確,她也已無路可退了。

    在無路可退的時候,是否可以激發出人的潛能?

    只見白衣少年長劍一閃,已刺到了她咽喉前三寸處!

    白衣少女一咬銀牙,不躲不閃,不封不擋,一劍也如寒電,直指白衣少年胸前。

    兩敗俱傷之局。

    而此時,場中突然有了變化。

    只見那紅衣少女突然一側身,手中一對巴掌刀一疊,已經護住了白衣少女的咽喉。

    同時張傲天喊道:「不要傷人!」

    只聽「噹」的一聲,場中兩人同時收劍,雙劍相撞,一齊折斷。

    而白衣少年冷笑一聲,身子微微一晃,人已在數丈之外。

    兩個少女見白衣少年離去,便將兵器收起,然後一左一右來到了張傲天的身旁。

    凌曉峰看過去時,只見兩個少女都是千嬌百媚,可愛動人,讓他心中醋意大發。

    先看左面的紅衣少女,從頭到腳都有著一股靈動之氣,個子不高,小臉瘦削,雖然模樣十分動人,但卻給人一種纖細單薄的感覺,讓好色之徒很難激發出慾望;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一種狡黠的光芒,但小嘴上那甜甜的笑容卻讓人很容易放棄戒心,而她頭上的抓髻又似乎在告訴大家,她還只是一個未及成年的小女孩,但其實,她絕對是一個難以琢磨,古怪精靈的人物。

    再看右面的白衣少女,她的身量要高上一些,身段苗條,長手長腿,一條烏油油的大辮子垂在胸前,更襯托出身體上曼妙的曲線,單只遠觀,便足夠讓人怦然心動了。

    再看她的面容,丹鳳眼中隱隱折射出傲骨,柳葉眉之尾弧更寫著倔強二字,再看她那微微挑起的嘴角,似乎卻又是過度自信的體現,而把她那不俗的五官綜合到一起來看,則更是一種驚艷的美,讓人幾乎不敢逼視。

    凌曉峰對武天卓道:「好險,好險,這兩個小美人是大少的朋友?」

    武天卓道:「你怎麼不去問大少。」

    凌曉峰又把頭轉過去看,猛然驚叫,「哇,大少左擁右抱,都是他的老相好啊!」

    只見兩個少女一左一右扶持著張傲天,凌曉峰又是羨慕又是妒忌。連忙問道:「大少,這兩位小妹妹是什麼來頭啊?」

    的確,這兩人小小年紀,武功卻似乎要在這幾人之上,如非名門高徒,似乎絕無可能。

    甚至於,張傲天還是武林至尊化龍散人的弟子呢,武功也不見得就比凌曉峰武天卓高明多少。

    「小妹妹?」張傲天道,「有沒有弄錯啊,我都得叫他們姐姐,你還叫小妹妹?咳——左面這位溫柔體貼,聰明可愛的就是靈兒姐姐,右面這位,開朗活潑,明艷動人的就是小蠻姐姐。怎麼樣,三位兄弟——過來見過姐姐!」

    此言一出,凌、武、梅三人立刻大驚失色,武天卓立刻叫道:「搞沒搞錯啊,大少——姐姐?」

    不過,他們三個都是大少的兄弟,如果大少真的叫她們姐姐,他們三個,也只能忍了!

    只見靈兒微微一笑,用一種清脆中夾雜著三分甜意的動人聲音說道:「少爺又在開玩笑,我們可沒那麼好的福氣,我們只不過是兩個下人而已。」

    「下人?」凌曉峰道,「大少,你不要說她們兩個是你的丫鬟,那我可是太驚訝了。」

    梅爭chun歎道:「小蠻姑娘在頃刻之間與那個白衣人連對了一百四十餘劍,這樣的劍法,只怕要遠遠在大少之上了,小蠻姑娘的劍法不會是和大少學的吧。」

    只見小蠻眉毛一挑,「我一個小丫頭哪懂什麼劍法?揮舞幾下刀劍而已,二管家,三管家,三管家夫人都教過我,再就是老爺夫人高興的時候指點我一點,哪能說是會劍法?」

    凌曉峰道:「大少看看,看看,你還是名師傳人呢,還沒你的丫鬟能打,可見,資質真的非常重要。」

    他還是,什麼時候都忘不了鬥嘴,尤其是埋汰老大張傲天。

    張傲天嘿嘿笑道:「她們可不是我的丫鬟,我才是真的沒這等好福氣。」

    武天卓道:「大少,你在搞什麼名堂?」

    只見張傲天道:「你們還是放我一馬吧——呵呵,兩位姐姐,你們是來保護我的,(他突然一臉苦相)還是來監視我的?」

    小蠻得意地一笑,這一笑,那是百媚俱生,動人之極,她說道:「夫人的意思,只怕是,二者兼而有之!」

    此言一出,張傲天的面上,表現得更加痛苦。

    靈兒道:「可是,要是把你胡作非為的實情都告訴夫人,只會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小蠻接著道:「可是要是說你一直規規矩矩,你說,夫人會相信麼?」

    張傲天笑道:「所以就選擇一些無關輕重的事情告訴我娘好啦。」

    聽到這裡,二三四少也都明白了,這兩位小美人的確是丫鬟,不過不是張傲天的丫鬟,而是張傲天母親的丫鬟。

    小蠻低聲對張傲天說道:「少爺,我可以不說,可是……他們呢?」她指的自然是那些跟來的家丁等人。

    張傲天猛然回頭,面對一眾家丁,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他冷冷道:「眼睛,是用來欣賞美的,耳朵,是用來分辨聲音的,而嘴巴,是用來吃飯的,而不是胡言亂語的。今天的事情,希望大家全都忘記吧。」

    眾人不敢應聲,全都低下了頭。

    的確,今日之事,關東四少真是大敗虧輸,毫無顏面。

    張傲天與其他三少別過,便率領眾家僮,打馬返回。

    小蠻道:「少爺,有件大事情要告訴你啊。」

    張傲天歎道:「好事情還是壞事情啊。」

    小蠻道:「對你來說,是壞事情,對其他人來說,那就自然是好事情嘍。」

    張傲天仰天長歎,「犧牲我一個人的快樂來換取千千萬萬人的幸福,我看是值得的。」

    小蠻道:「哇,少爺,我都要感動了,不忍心告訴你了啦。」

    張傲天道:「可愛的小蠻姐姐,善良的小蠻姐姐,偉大的小蠻姐姐,崇高的小蠻姐姐,你——你告訴我吧。」

    靈兒道:「你告訴他吧,要不他就要哭了。」

    小蠻道:「看你這麼可憐,就告訴你好了,老爺又給你找了一個先生,姓石,據說是文武全才呀,以前的先生都拿你沒辦法,這下好了,你有苦頭吃了。」

    張傲天道:「真的麼?今天我就叫他捲鋪蓋走人!」

    靈兒道:「不會那麼容易吧!這個先生石柳管家好不容易找來的啊。聽說,每個月的酬金要五十兩啊!」

    張傲天道:「五十兩,值麼?我到家就去看看!」

    不多時,已到了將軍府,張傲天早就等不及了,立刻叫張財去帶他找那個教書先生。

    張財先去找來了另一個家僮,叫做張吉,張吉是專門負責招待石先生的。

    張吉引著他們到了一個靠近後門的小院落,道:「就在裡面,剛才廚房來送過飯,想來先生正在用飯。」

    張傲天當即推開門,只見裡面的佈置就和一個農家小院一樣,雜亂無章,大瓦房上還新鋪了很多茅草,而院子裡面的母雞還是咯咯的叫著,於是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何意?」

    張吉道:「這是石先生的要求,他說,要麼把他的小院搬來,要麼就要大少去他的小院讀書。」

    張傲天哼了一聲,「自命清高。」推開房門,只見一個五旬左右的書生正在吃飯,缺了一角的破桌子上卻擺滿了各種珍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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