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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山風滿樓 拜壽聯姻並蒂蓮 文 / 狂龍秋勁風

    張傲天一覺睡到天亮,起來,伸了個懶腰,卻發現連洗臉水都沒打好,氣得直叫,「阿財,阿財!」

    這時張財已行了進來,張傲天才待開口罵他,他已經說道:「少爺,老爺有急事,叫您立刻去書房去一趟。」

    張傲天只得壓住怒火,問道:「是什麼事情?是和我娶親有關的麼?」

    張財笑道:「老爺沒說,小的也就沒問。」

    張傲天更加生氣,罵道:「廢物!整天整夜不見人影,還一點兒情報都沒打聽到,你是不是把時間都耗到小翠那兒去了。」

    張財連忙陪著笑說:「那哪能呢。」

    張傲天板著臉說道:「回頭我再收拾你,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賣主求se的下場!

    張財一臉苦相,其實,他也知道,這位少爺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仁義著呢!

    書房。

    張傲天的父親張炯在遼東都司就職已有多年,雖說是行伍出身,但也是儒將風範,懂得兵法,識得詩書。所以,將軍每次問話,地點都是選在書房。

    張傲天進得書房,見地上,桌上,擺的都是禮盒,略略一數,足有二十幾個之多,不由得吃了一驚,張嘴叫道:「哇——爹,這麼多東西,是誰送來的啊!」

    張炯拂然不悅,道:「豈有此理,為人子者,見父不知先行問安,反而關注這些禮品,難道你認為禮品比你的父親還重要麼?跪下——柳風,取家法來!」

    其實,最令他不開心的是,張傲天張嘴就問東西是誰送來的,假如在場有外人呢,那又會怎麼想,怎麼說?

    張炯不算一個貪官,但是身居要職,各方的人情、饋贈自是不在少數,只是這些事情,迴避都恐不及,自己的兒子居然當面直言,這讓他的心裡十分惱怒。

    張傲天連忙跪下,答道:「非是孩兒不知輕重,只是孩兒進門之時,見爹爹雙目有神,精神煥發,神清氣爽,神采飛揚,已知爹爹大安。只是爹爹剛直不阿,鐵面無私,公正廉潔,兩袖清風,素以清正廉明治軍,於民更是秋毫無犯!向來不會輕易收取禮品,孩兒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許多禮品,關切之意已然,驚訝之心頓生,由是問之。」

    也許讀者已經發現了,張傲天最喜歡用的就是一連串的四個四字成語,而且讀起來琅琅上口,自然也增大了「溜鬚拍馬」的殺傷力。

    張炯神色緩和下來,歎道:「如此油嘴滑舌,不知你和誰學來?你起來吧——三日後是你雪五叔的五十大壽。我正忙於軍務,無法分身。這些禮物,就由你送去吧。」

    張傲天道:「哪位五叔?是在廣寧的雪……諱寒山雪五叔麼?他家裡我已經有多年未去,只怕他也認不得我了。」

    張炯見他的言辭中竟然隱隱有推托之意,心下立時又有不快,說道:「正因為此,我才安排柳二管家與你同去。也不能因為不熟悉了就不去了啊,那不是越來越生分麼?」

    張傲天突然道:「朝廷要打仗麼?」

    張炯道:「打仗,沒來由的打什麼仗?」

    張傲天道:「既然不打仗,還用得著您親自練兵?您親自去多給雪五叔面子哦。」

    張炯道:「難道還非得到了打仗才練兵?況且,如此緊急的時候,我怎能擅離職守?一天也不行。」

    張傲天聽到「緊急」二字,心中立時有了一種不祥之預感,道:「緊急?您不是說沒仗可打麼?」

    張炯歎道:「朝鮮國的使者剛剛離開這裡去京城,是我送他們走的。」

    張傲天臉上的神情似乎很興奮,道:「怎麼了?要和朝鮮國開戰?那就是說我的缺可以補上了?」

    張炯怒道:「你就那麼在意你的那個缺?其實補不補有什麼區別?」

    張傲天低頭道:「沒多少區別啦,不過,唉,沒補缺呢,上陣打下來的功勞,都是您的,我,呵呵,我想單獨帶兵。」

    的確,做為將門之子,哪個不想在戰場上混點功名?

    張炯歎道:「好,也許你很快就有機會了。」

    張傲天大驚,「難道真的要和朝鮮國開戰?」

    張炯搖頭道:「你啊,不要聽了風就是雨,不是要和朝鮮,而是倭國。」

    張傲天奇道:「朝鮮又不是我提起來的,不是您嗎?還有,干倭國什麼事啊,哈哈,是不是要去江南抗倭啊?」

    張炯見他始終不能嚴肅,皺眉道:「江南的倭寇,多數是倭國內的一些盜賊和浪人,以及一些小股部隊,這次的卻是大隊伍。」

    張傲天報之冷笑,道:「有多少?有五千人麼?您給我三千jing騎,我就讓他血本無歸!」

    在他的心裡,可能五千人就應該是大隊伍了。

    張炯冷笑:「五千人?豐臣秀吉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攻下了上京(今漢城),朝鮮國的國王現在正在鴨綠江對岸呢,朝鮮使者此來,是求援的。」

    張傲天道:「那麼說朝鮮國完了?」

    張炯歎道:「現在豐臣大軍,佔領了朝鮮大部,朝鮮也只有有限的抵抗力量了,還多半是一些自發的抵抗,老百姓也只能拿起鋤頭上陣了。」

    張傲天道:「難道用鋤頭也能抵擋二十萬大軍?」

    張炯冷笑道:「不用鋤頭來抵擋,難道刀子砍來就用脖子去扛?豐臣大軍西侵,和你打過的山賊馬賊的性質完全不同,這不是簡單意義的掠奪,而是侵略,不單在於燒殺yin掠,而是要將一個民族亡國滅種,擴大領土,成就自己的野心。信使報回來的消息說,有的時候,在一個城裡面,就屠殺死上萬人。」

    張傲天聽了此語,叫道:「這點似乎說不通吧——要說是燒殺yin掠,我都可以理解,但——好端端的屠殺做什麼?殺死一個人,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可言?」

    張炯歎道:「可是,消息應該不會有錯,而且倭寇天性凶殘,很多人以殺人為樂,而同時,他們的目的,也是想通過屠殺來達到震懾朝鮮軍民的作用。」

    張傲天怒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不出兵?」

    他此刻只有一腔熱血,恨不得多殺死幾個倭寇。

    張炯道:「孩子話。出兵又不是我說了算,和外邦開戰,得要聖旨。只要聖旨一天不下來,我就不能過鴨綠江一步,但假如豐臣秀吉真的要過鴨綠江,那我會叫他好看!」

    張傲天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使者趕到京城,朝廷下了聖旨,只怕至少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張炯道:「那也只能等下去,沒有聖旨,我只能做準備工作,訓練士卒,籌集糧草。」然後他又歎了口氣,「還有一點,即便真的東渡鴨綠江,也未必會讓我去。」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又生出了無盡的感慨,茫然地看著牆上懸掛著的軍事地圖。

    張傲天心中明白,自己父親這總兵當的,看似威風,其實是騎虎難下,而且朝廷中黨派林立,互相傾軋,簡直就是危若累卵,於是道:「爹——那朝鮮國是不是完了呢?朝廷jiān宦當道,人人自危,而且連年都有災情,還有賊寇四處,假如不肯出兵呢?那麼,就眼睜睜的看著倭寇在自己的身邊燒殺yin掠,喪盡天良?朝鮮與我朝,也是多年的兄弟之邦了,如此危難關頭,豈能見死不救?」

    張炯歎道:「要說朝鮮就這麼完了,也似乎言之過早,你聽過李舜臣的名字麼?」

    張傲天道:「沒——他很厲害麼?他也姓李?難道是朝鮮的皇族?」

    張炯道:「我所知不多,不過我倒是聽你師父說過,說他是一員智勇雙全的虎將,而且年輕有為,不過似乎出身很普通。」

    張傲天嘿嘿笑道:「年輕有為,比我更年輕有為麼?」

    張炯白了他一眼,道:「呵呵,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估計李舜臣現在怎麼也應該是四五十歲的人物了,總之,大概比我年輕,一定比你有為,既然有才能,怎能讓豐臣專美於前?」

    張傲天道:「算了,我還是去替您給雪五叔拜壽好了,不過,四天後拜壽,您現在告訴我,是不是在時間的方面太緊了點?」

    張炯點頭道:「是的,很緊,你明白就好,馬上就動身,現在就走。」

    張傲天大吃一驚,「不會吧,現在就走?我什麼都沒準備哦。」

    張炯道:「也沒什麼需要你準備的,該準備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只要把這封信交給你五叔就可以了。」然後,遞了一封信給他。

    張傲天道:「那我總得和我娘拜別吧。」

    張炯道:「你娘正在練氣,你就別去打擾她了,更何況,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最多兩個月也就回來了。」

    張傲天大驚道:「不是吧,兩個月,我拜完壽難道還在人家住下啊。」

    張炯道:「你趕快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張傲天很不高興,嘟囔了一句,「著什麼急,他又不是我老丈人。」

    張炯怒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傲天歎道:「我說——他又不是我岳父大人——」

    張炯卻很嚴肅地說:「他本來就是你岳父,親事十八年前就訂下來了,你還說他不是你岳父?」

    「什麼?」張傲天喊道,「十八年前?爹啊,您真忍心啊,你就這麼不在意兒子的終身幸福?也不知道他女兒長的醜不醜,人又怎麼樣?」

    他幾乎暈倒,四天後就要拜壽,還遠在幾百里外,自己卻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自己怎麼突然憑空就冒出一位岳父來?

    張炯一臉嚴肅,「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過你盡可放心,據我所知,雪小姐溫良賢淑,品貌端莊,可不像你這個逆子,終日游手好閒,不務正業!」

    張傲天則是一臉的無奈,道:「那個雪小姐真那麼好麼?」

    張炯道:「那還有假?」

    張傲天捏著嗓子道:「『溫良賢淑,品貌端莊。』哼哼。」搖頭道:「哪個媒婆不是這樣說的?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沒親眼看過,便不能確信。」

    張炯道:「我說的話你都不信?」

    張傲天見父親又有不悅,連忙道:「孩兒怎敢懷疑爹爹,只是爹爹只怕也有若干年未去雪五叔門上拜訪了,所知也不過是他人所言,不足全信。那媒婆的嘴,簡直能把死人說活。有這麼一故事,有個瘸子要討老婆,那媒婆給他介紹了一個姑娘,在走路上就感慨,『樣樣都好,就是瞎個眼啊』。這瘸子想,自己不也瘸條腿麼,就對付著過吧。回來路上,又對他說,『樣樣都好,就是瞎個眼啊。』瘸子去了女方家裡,感覺條件也還可以,於是瞎一隻眼也就忍了,可是,您猜怎麼著?」

    張炯見他又開始製造懸疑了,於是道:「要講就快講,要不就不要講了。」

    張傲天的表情十分誇張,道:「娶回去一看,竟然是雙眼瞎!」然後他伸出雙手,在自己的兩隻眼睛上比劃了一下。

    張炯也吃了一驚,「媒婆不是說只瞎一隻眼麼?」

    張傲天說道:「說的就是啊,於是他就去找媒婆,媒婆說,我不是告訴你了麼?」

    張炯道:「可是她說的是瞎一隻眼啊。」

    張傲天笑道:「她有她的邏輯,『我去的時候跟你說了一遍,回來的路上又跟你說了一遍,這瞎兩遍不就是瞎兩隻眼了麼?」

    張炯大笑:「原來如此,哈哈。不過你放心,你們見過面的啊。」

    張傲天一驚,「見過面?」他這下子倒是吃了一驚,我們見過面,怎麼可能?

    張炯道:「唉——就是小時侯和你一起玩的小蘭啊,你難道忘記了?你雪五叔還有幾個女兒?」

    「什麼,小鼻涕蟲?」張傲天叫道,「搞沒搞錯啊,我道你說的是何方淑女,原來竟然是小鼻涕蟲?殺了我我也不會娶他,難道你以為是過家家?」

    「大膽!」張炯喝道,「哪裡容得你的逆子反對?這門親事十八年前就已經訂下來了,若非如此,就憑你現在的模樣,我都無法向你五叔開口!如今小蘭已經長大成人,配你是綽綽有餘。成了親,你這頭野馬還能老實一點兒。」

    張傲天一臉痛苦,一閉上眼睛就彷彿那個泥巴一臉一身,眼淚與鼻涕齊流的小女孩向自己奔了過來,嘻嘻笑著,『傻天——』立時幾乎暈倒。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大膽!」張炯道,「柳風,取家法來!」

    柳風恭恭敬敬地捧著一根繫著紅綢的木棒,道:「老爺,家法已經取來了。」

    這種家法,其實都是一根供奉在祖宗牌位前的木棒,當家的人拿起這「家法」,打起人來,那就是所謂的天經地義。

    「啊——」張傲天叫道,「老爹!我也是有功名有出身之人,就是到了公堂上,你也不能說打就打!」

    張炯厲聲道:「本將軍處置下屬,老子管教兒子。」向北方拱了拱手,「就是當今聖上在此,也需管不得我!」

    他此時一臉霸氣,言語有力,讓這個沒少吃過苦頭的兒子情不自禁地就打起哆嗦來了。

    張傲天笑道:「爹,我還沒補上缺,不是您的直屬,您打也可以,先幫我把缺補上可好?」

    「大膽,還敢頂嘴!」張炯已經把『家法』抄了起來。

    張傲天連忙再次跪下,道:「稟告父親將軍大人,孩兒末將要前往岳丈五叔家中賀壽,如有傷痕,深恐行動不便,這頓打暫且寄下如何?」

    張炯苦笑,「你這小子,變得倒快,算了,快出發吧,望你能將功折罪!否則二罪並罰,定將你軍法從事!」頓了一頓,「快上路吧。」

    轉向柳風,「柳二管家,辛苦了。」

    柳風道:「小人份內之事。」

    張傲天道:「末將得令!眾將官,齊聽令,帶齊糧草,隨本將前行,押糧赴廣寧——」大步行出,神氣上倒真像個將軍。

    行出書房,張傲天道:「柳管家啊,你說我這連衣服都不換,就穿這身舊衣服,風塵僕僕的趕去賀壽,是不是於理不合呀!喏,這裡已經髒了。」

    柳風道:「老爺已經安排好了,咱們現在出發,今天天黑可到西寧堡,在那裡住一晚。老爺已經著人訂好了房間,訂做了衣服。明早吃過早飯後立刻動身,一路要是快點兒趕路的話,後天天黑前就可以到雪五爺的府上了。

    張傲天道:「他又都給安排好了,那我出來還有什麼意思?」

    柳風道:「等到了雪五爺府上,其餘的事情,自然都是雪五爺來安排,您更用不著操心了。」

    張傲天道:「你們是打算坐車去還是騎馬去?」

    柳風道:「當然是坐車了,這麼多禮品,若是用馬馱,那顯然太麻煩了。」

    張傲天道:「車子,那要是讓我坐在車子裡,還不悶出病來?我不管你們,反正我是要騎馬的。」

    柳風道:「少爺自便,不過車子還是要帶的,我們也都騎馬。」

    張傲天道:「都騎馬啊,那這禮品,多麻煩。咱們輕騎上路,然後到了地頭再買,豈不是好?」

    柳風道:「只怕那天的賀客大多是這種想法,所以禮品也許都很單調,怎及得上咱們帶的?」

    張傲天道:「那就帶著吧,反正又不用我扛。」回身叫道:「阿財!」

    只聽後面傳來聲音,「小的在,少爺有何吩咐?」

    張傲天轉回身來,道:「你——你去麼?」

    張財道:「小的當然在少爺的身邊伺候。」

    張傲天道:「你不用去了。」

    張財道:「我……可是……少爺,這是柳管家安排的,而且,少爺出門,我哪能不在旁伺候啊。」

    張傲天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用照顧小翠啊?」

    張財道:「我把小翠托給李嫂了。您出門,我怎麼能不跟著呢,也是跟著少爺去見識大世面。」

    張傲天笑道:「哈哈,有進步!不重se輕主了,真不容易。走吧——剛才的帳,我也就不跟你算了,饒你一回!」

    柳風道:「少爺,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張傲天道:「好了,走人!」當下眾人出了府門,除了兩個趕車的家丁外,其餘眾人都是騎馬,一行共有十餘人,向廣寧方向行去。

    才不過走了十里路,張傲天已經不耐煩起來,見前面有個小茶棚,便道:「柳管家,歇息一下可好?」

    柳風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道:「少爺,這裡店面太小,茶葉想來也都是下等貨色,太委屈您了,咱們趕路要緊,前面有大茶樓呢!」

    張傲天道:「好,聽你的。」

    又走過了十幾里,前面到了個集市,張傲天道:「柳管家,現在總可以歇息了吧?」

    柳風道:「少爺,這裡茶樓倒是還可以,只是附近幾十里路都沒有好的泉水,所以這裡的人都用井水沏茶,淡而無味,咱們再走二十里,前面就可以歇息了。」

    張傲天大吃一驚,「什麼?還要再走二十里。」

    柳風道:「若是別家的少爺,怎麼能夠如此走法?但是我們家的少爺是將門虎子,久經戰陣,和那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怎會相同?再走二十里,何足道哉!」

    張傲天道:「好,依你。」口裡嘟囔著:「這麼多頂大帽子扣下來,我就是裝英雄也得裝到底啊。」

    張財道:「少爺,您再忍耐忍耐,再過七里路,前面有大片瓜地,瓜正熟啊,我去給您摘幾個解解渴?」

    張傲天聞言大喜,「妙啊,好啊,還是阿財忠心耿耿,忠直不貳,赤膽忠心,忠誠可嘉!你真是好人啊!」

    張財一聽也很興奮,「少爺,那裡有個王老漢,他種的老王西瓜十分有名的啊。咱們來了一趟,若不吃幾個,太可惜了。」

    張傲天道:「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呵呵,這裡還真有個賣瓜老王啊,味道真的好麼?還是吹出來的?」

    張財道:「這老王西瓜,皮薄籽大,鮮美可口。吃一口能甜到心裡去,尤其是剛摘下來的。」

    張傲天道:「那你還不趕快去?」

    張財道:「好咧!我現在就去,叫老王頭親自給少爺選瓜,要又大又甜的。都給少爺準備好,您到了就可以吃了。」

    「哈哈。」張傲天道,「阿財啊,你真的是,聰明——冰雪聰明,聰明機靈,機靈可人……」

    阿財道:「少爺,您是在誇我麼?我還是趕快去吧。」就是啊,這些詞語,似乎都是誇姑娘家的,如果形容靈兒或許倒是合適。

    張傲天嘿嘿笑道:「好的啊,記得對人客氣點。」

    張財給馬加了兩鞭,當先奔了出去,柳風這會兒一直在隊伍的後列,見張財先走了,便趕至張傲天身側,道:「少爺,他幹什麼去了?」

    張傲天精神抖擻,笑道:「呵呵,你倒是猜猜看。」

    柳風一摸鬍子,道:「少爺現在毫無疲倦之意,精神很好哦。阿財一定是去辦一件能讓少爺開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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