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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含冤待雪 前波未平後浪起 文 / 狂龍秋勁風

    張傲天很興奮地說道:「我讓他先行一步,去買西瓜了。」

    柳風一怔,旋即點了點頭,笑道:「是極是極,這裡的西瓜是很好的,我倒忘記了。」

    張傲天見柳風也說這裡的西瓜好,那看來是真的好了,於是道:「連柳二管家都說好,那看來這老王西瓜一定是不同反響的了,只是不知究竟好到什麼程度?我要是吃的好,就拉一車去雪五叔那裡。」

    兩人又聊了幾句,張傲天突然道:「這個西瓜既然這麼好,怎麼我以前沒聽過?」

    柳風道:「這裡的西瓜也是最近兩年才這麼有名的,那時候少爺還在師門學藝,不知道也屬正常。」

    眾人又行了幾里路,只見張財坐在路邊歇息,張傲天大喜道:「妙啊,西瓜來啦!」可是話剛出口,就感覺有點不對,別說沒見到西瓜的影子,就連張財的神情都是十分沮喪。

    柳風苦笑道:「阿財為何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不會是西瓜還沒熟吧?」

    張傲天搖頭道:「不應該啊,難道是都賣光了?」

    這時候張財已經躍上馬,然後迎了上來。

    張傲天單刀直入,「阿財,西瓜呢?」

    張財一臉苦相,道:「都在地裡呢,可是吃不成。不過如果是您要吃,也應該沒問題吧。」

    張傲天奇道:「怎麼?好端端的西瓜,怎麼就吃不成?」

    張財道:「有兵看著,不讓吃。」

    「兵?」張傲天道,「不會是這裡的西瓜太好,給劃成貢品了吧?我出錢買,又不白吃他的。你把老王頭給我叫來!」

    怎麼說他也是名滿關東的張大少啊,連個西瓜都吃不成?

    張財面色淒然,歎道:「現在就一老王太太了,老王頭還有他的兒子聽說現在都在大牢裡關著呢。」

    張傲天很是奇怪,道:「怎麼回事兒?」

    張財道:「老王頭在坐牢,老王太太在哭,他兒子聽說近期要開刀問斬,八個兵守著瓜田,不讓賣,也不讓吃。我才要講理,就用西瓜皮丟我,我……」

    聽到這裡,張傲天的心裡愈發覺得不對勁兒了,如果是這西瓜真的被官府收了,比如劃做貢品,那看在這裡的兵也是不可以吃西瓜的。

    只是西瓜如果他們沒吃,哪來的西瓜皮?

    還有,老王太太在哭什麼,這裡面不會是有什麼冤情吧?

    還有,他的兒子都要開刀問斬,得多大的罪才是死罪?他的兒子也就是一個瓜農,能犯上多大的官司?

    他正在思考,只聽柳風說道:「這還不簡單,是誰的手下?告訴他們,我們大少在這裡,他還不溜溜把瓜送來。」

    張財道:「好——我這就去,這裡是海州衛的轄區,多半是趙平福的手下。」

    「慢——」張傲天道:「沒那麼簡單吧,這裡裡面一定有文章。」手拂下巴,做沉思狀。

    柳風道:「少爺想到什麼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吃了瓜就快走吧。」

    張傲天道:「不,我想去看看那個老王太太——阿勝,把你的外衫脫下來,快。」

    另一名家僮應了一聲,立刻把外衣脫了下來。

    張傲天也將外衫脫掉,然後將張勝的外衣穿上了,說道:「你穿我的,阿財,你和我走一趟。」

    因為,他發覺,這個老王西瓜的後面,似乎是大有文章。

    這就是張大少,他是關東出名的惡少,關東士紳對他,都是畏之如虎。

    而且,有他爹罩著,就算他「欺負」了這些土豪劣紳,誰又敢說個不字?

    比如說遼陽的眾士紳聯名上告,為的什麼?如果說馬員外被他打了是因為張財和小翠的原因,可以算成張傲天護短,但石京名被他打斷了手臂,趙公子被他打掉了六顆牙,為的都是和他素不相識的平民百姓。

    其實,他是一個真正的俠,而且是一個不講過程,只講結果的任俠。

    阿勝接過張傲天的外衣,不過雖說張傲天讓他穿了,他還是不敢穿的,因為這不符合規矩,於是他將張傲天的外衣搭在了手臂上。

    柳風一看此刻的情形便知,大少又想管閒事了,忙道:「少爺,咱們的時間很緊啊。」

    張傲天一揮手,道:「囉嗦——今天這個老王西瓜,我是吃定的了,你們先行,到前面的市鎮等我。」

    柳風無奈,揮了揮手,帶眾人前行。

    張傲天和張財沿著小路走了幾十步,張財一指坐在一塊石頭上的一個破衣爛衫的老太婆,「少爺,那就是老王太太。」

    張傲天道:「不要叫我少爺,要叫就叫大哥,你的明白?」

    張財點了點頭,張傲天沉思片刻,行前幾步,叫道:「老王嬸,您可好啊。」

    那老婆婆倒是吃了一驚,然後用很迷離的目光有氣無力地看著他,「你是……」

    張傲天道:「老王嬸,怎麼,您不認識我了?」他一上來,就裝做和老王太太相識,這樣老王太太自然會在記憶中尋找和他接近的人來。

    老婆婆搖頭,「你……你是……」

    張傲天道:「咱們以前是一個村的啊,我小時候你常給我摘瓜的啊。」他猜測,這老王太太一定給小孩子們摘過瓜的。

    老婆婆又想了想,試探著問,「你可是姓李?」

    張傲天一臉興奮,「是啊,您認出我來了?」

    老婆婆叫道:「那你是李小二?狗蛋子!」

    張傲天心中道:「晦氣,叫什麼不好,偏叫狗蛋子!」臉上卻還是笑著,「老王嬸,我是小二。」

    老婆婆抓住張傲天的手,眼淚直流,「自從你們家搬走後,仈jiu年沒見了,你長大了,不過眉眼都沒變,我第一眼其實就看出來了,只是沒大敢認。」

    張傲天心中暗笑,口中道:「老王嬸,老王叔呢,怎地沒見?」

    老婆婆聽得此言,淚如泉湧,別過身子去,「你老王叔……只怕你今生都見不到他了。」

    張傲天忙問道:「他怎麼了?」

    老婆婆道:「你老王叔,還有俺家你虎子哥,現在全在縣衙的死牢裡。」

    張傲天奇道:「他們又不惹事,怎會關在死牢中?」

    老婆婆抬起頭來,望著那大片的瓜地,道:「那就是因為這十八畝的瓜田。」

    張傲天心道:「果然如此!」口中道:「老王嬸,難道還真有人強佔這十八畝瓜田麼?那你們怎麼不去報官?」

    老婆婆道:「你老王叔,就是因為去報了官,所以才會被關在死牢裡。」

    此言一出,張傲天只覺怒極,大聲道:「難道是這海州衛鎮撫司的問題?就算是又能如何?老王嬸,你別怕!我現在在一個大戶人家裡面做事,我們的老爺和巡撫都司都是朋友,你把這個案子越級上告,連同這海州衛的官一起辦了。」

    老婆婆哭道:「你說的容易啊,官官相護,如何告得?況且,你不過是一個下人,又能有什麼法子?」

    在明朝的時候,遼東實行的是衛所制,全遼最大的行政單位就是遼東都司,負責全遼軍政,正二品。而在都司下面,全遼共劃分為二十五個衛,而衛的長官是正三品,負責各衛軍政,至於各衛都有鎮撫司,是專門處理案件的。張傲天雖說沒將這區區海州衛的官員放在眼裡,可是在這老婆婆眼中,那都是「黑天大老爺」!

    張傲天淡淡道:「太陽能夠照到,便有辦法可言。」取出一錠金子,放在她的手裡,「您放心,我家老爺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為你平冤昭雪!」

    老婆婆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張傲天,似是信了幾分,猛地跪倒在地,連連叩頭。的確,她本來對這「王小二」是絲毫沒有指望的,可是此刻見了這麼大一錠金子,那她還敢懷疑「王小二」的實力?

    張傲天大驚,連忙將她扶起,道:「您這麼大把年紀,又是長輩,叫我如何受得?您只管說來便是,天底下總有講理的地方。」

    老婆婆歎道:「我也不求這十八畝瓜田了,只要能讓衙門把你老王叔和虎子哥都放出來,我就不求別的了。」

    張傲天道:「老王嬸,究竟是什麼人要強佔這十八畝瓜田?」

    老婆婆歎道:「就算告訴你又能有什麼用?要想伸冤,除非進京去告御狀。」

    張傲天道:「真的?難道還沒有天理了?老王嬸,要是真的去告御狀,我替你走一趟!您儘管說便是!」

    老婆婆道:「別說是鎮撫,就是衛司,都司又能如何?強佔瓜田的是一品大員,遼東將軍,誰敢說個不字?」

    張傲天聽到這裡,面色猛然一寒,「胡說!」

    他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按照這老婆婆所說,強佔瓜田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張傲天的父親張炯是身兼遼東都指揮使和遼東總兵二職,都是正二品的官級,而這個昏昏沉沉的老婆婆不曉得也屬正常,但在遼東來說,的確沒有比張炯更大的官了。

    老婆婆哭道:「就是那個張將軍,他就是遼東的土皇帝!」

    張傲天再也無法忍耐,喝道:「你胡說,你收了誰的好處,敢在這裡編排故事,壞我將軍府的名聲?」

    老婆婆吃了一驚,「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張財見此情形,大聲叫道:「我們將軍公務繁忙,哪有工夫兒理會你這幾畝爛地?你造謠選錯了對象!睜開你那昏花的老眼看看,我們少爺就是張將軍的公子!我看你純粹就是在找打!」

    老婆婆雙腳發軟,摔倒在地。

    張財繼續叫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張傲天更是心頭火氣,右手抬高,馬鞭揚起,就待揮將出去。

    這時候只聽一聲嬌喝,「不要打人!」接著張傲天右腕一麻,馬鞭已落在了地上。

    本來張傲天這馬鞭揮出,也不過是一時衝動,在就要打到老婆婆的時候,他的目光看著那老婆婆那顫巍巍的樣子,已經覺得後悔,才待收回,手腕卻被打中,心中吃了一驚,向那暗器飛來的地方喝道:「何方高人,出來見見可好?」

    等了片刻,居然不見人出來,張傲天怒道:「藏頭露尾非好漢,要當大俠快露面,三聲不見你出來,將這老太打八遍!」

    只見兩條人影一閃,已至面前,張傲天只得歎了口氣。因為來人竟然正是靈兒和小蠻!

    張傲天心中大叫,完了,要是被自己老娘知道自己鞭揮老太婆,那可慘了;江湖上要是知道這件事情,關東四少也就真的出名了。心中暗罵自己,怎麼會如此不冷靜。

    靈兒福了一福,小蠻卻是跪在地上,齊聲道:「奴婢靈兒、小蠻給少爺請安。」

    張傲天一眼便知,打自己一石頭的自然是小蠻,而且自己鞭揮老太婆,從道理上講已經輸了一招,於是先發制人,淡淡道:「小蠻姐好厲害的石頭啊,把我的手腕都要打斷了。」

    小蠻低頭道:「小蠻害怕少爺一時情急,作出錯事,所以也是一時情急,請少爺恕罪,不過小蠻知道那塊石子的力道,是不會傷到少爺的。」

    張傲天嘿嘿一笑,道:「我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身子骨哪有你這武林高手強啊,我的手就是被你打斷了也不希奇。你起來,別把衣服跪髒了,有失體面啊。」

    小蠻**地說道:「我……少爺還是在怪我,我怎敢起來?」

    張傲天見她依舊是如此倔強,心下不悅,冷笑道:「那你就跪著吧。」

    小蠻哼了一聲,也不答話,兩隻大眼睛倒是水汪汪的,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卻不說話。

    這下子,場中就成了一種僵持之局。

    靈兒先看了張傲天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小蠻,笑道:「少爺在逗你呢,你起來吧。」去拉小蠻,想把她拉起來,卻被小蠻用力甩脫。

    小蠻搖頭道:「少爺讓我跪著呢,我是不會起來的。」

    靈兒繼續笑著說:「少爺在和你開玩笑呢。」

    小蠻大聲道:「不,少爺不讓我起來,我就不會起來。」

    張財看了張傲天一眼,只見這大少臉上的表情是極為尷尬,而雙目中的目光又有不忍之色,於是道:「小蠻大姐,你起來吧。」也走過去拉她。

    「走開——」小蠻叫道,「你們走吧,我就在這裡跪著好了。」

    張傲天歎了口氣道:「小蠻姐,你起來吧,算我錯了好不好。」

    小蠻道:「小蠻打傷少爺,罪孽深重,應該受罰。而且,少爺根本就沒錯,哪有對了的事情被算成錯了的道理?」

    張傲天無奈,大聲道:「好——是我錯了總行了吧!還有,我是紙糊的還是面捏的?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你還不肯起來,難道要我去扶你起來?」見小蠻還不動,於是道:「我剛要你跪著,你又要我扶你起來,那我不是太沒面子了,你是存心叫我沒面子哦?告訴你,扶人我不會,我只有抱你起來了。」

    然後,他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同時將雙臂伸了出去。

    小蠻見此情形,面色一紅,連忙道:「小蠻知錯,少爺恕罪。」然後幽雅地站起身來。

    張傲天長出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那個老婆婆,笑道:「靈兒,你去打她一頓鞭子。」然後一臉興奮的看著靈兒。

    靈兒道:「少爺,無論如何,衝她這把年紀,你都不可以打她。」

    張傲天道:「她在造謠生事,說我爹佔了她家幾畝爛地,還把她的老公和兒子關到大牢裡去了!這麼說吧,吃什麼西瓜吃不起,還要搶他的地?這麼遠的地,送給我我都嫌麻煩!」

    小蠻道:「少爺,可是……你說,她閒著沒事情做,自己來找麻煩的?」

    張傲天道:「你們別小看她,說不準就是什麼武林高手,身手了得,受聘於什麼人,在這裡造謠的。「

    靈兒道:「少爺,你說造謠不在人多的地方,卻在荒山野嶺找塊石頭坐下,等別人找來她面前,她開始造謠,是麼?」

    張傲天道:「這……」

    小蠻一臉同情之色,說道:「這個婆婆多可憐,很顯然,他們家的地被人搶了,她是個受害者,您應該幫她,而不是打她。」

    她和靈兒,都是將軍府裡的丫鬟,雖說夫人對待她們,情同母女,可是她們也都是苦出身。所以,見到受苦的人,第一反應就是同情。

    張傲天分辨道:「她說我爹搶她的地,你說可能麼?」

    小蠻道:「這個……不可能,但是他們家的地的確是被人搶了。」

    靈兒立刻道:「搶地的人把這個罪名安到了老爺頭上。」

    小蠻歎道:「所以說這位老人家被騙了,現在連帶著,少爺也被騙了。」

    靈兒又立刻接道:「所以現在最關鍵的要找到那個借老爺名字招搖撞騙的人,否則,只怕他還會繼續去害其他的人。」

    這兩個小丫頭啊,尤其是靈兒,那是絕對的牙尖嘴利,不過,她們兩人一唱一和,三言兩語便把這件事情的原因說了個一清二楚。

    張傲天歎了口氣,「我自負聰明過人,頭腦冷靜,可是當事情發生後,遠遠不如你們兩個,阿財也是廢物,只知道火上澆油,算了,還好有你們兩個,要不,打錯了人,還讓兇手逍遙法外。」他彎腰扶起了老婆婆,用一種謙恭有禮的神情,對她說道:「婆婆,傲天冒犯之處,請您海涵。至於你家的冤情,我自會為你平冤昭雪。張將軍正是家父,他老人家絕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您大可放心。」

    老婆婆一副想信又不敢信的樣子,只是在那裡打哆嗦。

    小蠻道:「少爺,接下來怎麼辦?」

    張傲天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四處看了看,說道:「那八個兵呢。」

    張財一指前方不太遠的一個涼棚,道:「在涼棚內喝酒呢。」

    張傲天道:「阿財,你現在去趕柳管家,讓他們繼續前行,我們處理好這邊就去趕你們,靈兒現在和這位王大娘一起去鎮撫司衙門,我和小蠻去調查一下這八個兵是誰的部下,立刻就走!」

    三人都應了,張傲天便和小蠻一起,向瓜棚走去。

    到了瓜棚外,只見一地瓜皮,桌上杯盤狼籍,地上倒著四個,還有四個正在飲酒,也已是醉眼惺忪了。

    張傲天喝道:「買瓜!」

    四個兵士一驚,齊齊的一抬頭,其中一個大鬍子道:「不賣,滾遠點,別妨礙大爺喝酒!」

    張傲天道:「這不是老王家的瓜田麼?怎麼換成幾位軍爺了?」

    大鬍子道:「老王頭串通馬賊,就要砍頭了,這片地早已充公了。」

    小蠻問道:「你們是哪一營的?」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清脆悅耳。

    四人齊齊一轉頭,一個刀條臉笑道:「哈,好俊俏的小妞兒啊。」

    大鬍子道:「你管我們哪一營的?小妞兒,過來陪軍爺喝兩盅兒,伺候高興了就賞你幾個西瓜!」

    小蠻臉色發白,只是看著張傲天。

    就是啊,這幾個兵表現得如此下作,你大少該有決斷了吧!

    張傲天淡淡道:「好大膽,今天不管你是哪一營的。一,擅離職守,二,飲酒鬧事,三,調戲民女,四,疏鬆懈怠。小蠻,給我管教管教他們。」

    大鬍子叫道:「哈哈,能耐了你,看看是誰管教誰?弟兄們,給我上,把這個小子給我閹了。」

    張傲天怒極,叫道:「還沒王法了你?」

    大鬍子道:「在這裡,老子我……就是王法!」話音剛落,張傲天一拳已經打在他的鼻樑之上,鮮血直流!

    小蠻一抖手,抖出一條烏油油的長鞭,手腕又一抖,兩名士兵臉上各中一鞭,人也摔了出去。

    刀條臉一聲怪叫,合身撲上,小蠻向旁一閃,長鞭已捲住他的左腳,輕輕一帶,刀條臉重重摔在地上,立時暈了過去。

    張傲天拳頭連出,全打在對手的頭臉等能見的部位,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

    大鬍子叫道:「蠢材,抄傢伙兒,殺馬賊啊!」腰刀出鞘,一刀對張傲天當頭砍去。

    張傲天後退一步,踏到了刀條臉身上,乾脆又退一步,腳一勾,將刀條臉向刀鋒上迎去。

    刀條臉已經清醒過來見大刀劈下,大聲尖叫,大鬍子見此,刀鋒一轉,砍在了桌子上。

    張傲天將刀條臉用力推出,正撞在大鬍子身上,兩人同時倒地。回頭對小蠻道:「狠狠的打,打!給我往死裡打!」

    「啊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八名軍士連滾帶爬地從瓜棚裡逃了出來,緊接著,張傲天大步行出,小蠻跟在後面。

    張傲天口中叫道:「痛快!痛快——打得真是過癮!」經過了這輪發洩,他心中的火氣也消減了不少。

    大鬍子叫道:「好大的膽子,你連軍爺都敢打,莫不是要造反?小子,你有種的話就別跑,你敢在這兒等著麼?」

    他說這話,是在向張傲天叫板的了。

    張傲天冷冷道:「你儘管去叫人,不過,小爺可沒閒工夫兒在這裡吹風!」

    刀條臉又打量了他一番,說道:「你是哪裡來的?姓甚名誰?」

    張傲天一臉傲天,冷笑道:「想聽我的高姓大名,你不夠資格。你趕快去叫人,叫得越多越好,我就在鎮撫司的衙門口等你們。」

    刀條臉與大鬍子對望一眼,刀條臉道:「哈,好像挺有來頭?」

    大鬍子哼了一聲,「充其量是個下人頭,有什麼可怕的?」的確,張傲天此刻身上,穿的是張勝的衣服,所以這幾個人自然就把他當成一個下人了。

    大鬍子又想了想,行前一步,道:「兩位要去鎮撫司的衙門?」

    張傲天一聽他這話,便已心中有數,說道:「不錯?各位願意帶路?」

    刀條臉道:「閣下果真是條漢子,那我們就陪閣下走一趟!請吧——」

    張傲天冷笑,「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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