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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章 一飲一啄 得失豈由前緣定 文 / 狂龍秋勁風

    這時,只聽一聲嬌喝,蕭雲煙已踏水奔來!

    踏水凌波。

    她左手上圈,右手下擺,雙袖同時揮出,雙袖立時已將那冰鯉罩住!

    東海水雲袖。

    緊接著,在那蔚藍的袖影中,擊出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掌!

    袖裡乾坤。

    在她的手掌與冰鯉接觸的瞬間,她的玉掌突然一翻,掌心向天,輕輕一托,一帶。

    那冰鯉立刻輕飄飄地向岸邊飛去,正落在岸邊的草地上!

    牽雲手。

    張傲天見她接連使出這四樣絕技,驚羨得都忘記了喝彩。

    這時,卻見那另一隻冰鯉已躍出水面!

    魚躍龍門。

    只有一招。

    冰鯉,已直撲到了蕭雲煙的懷裡。

    這股衝力,絕非泛泛,蕭雲煙這麼高的功夫,也一個「倒栽蔥」,栽倒在了水裡!

    張傲天更是驚訝,這冰鯉,看來是真的通靈了。

    他(她),這是為了復仇!

    他看了看岸草地上的那只冰鯉,正在岸上反覆翻滾,可是,她(他),已無法再回到水中了!

    張傲天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酸痛的感覺。

    這時候,他的目光斜瞥,突然發現,蕭雲煙正在水中掙扎!

    他的腦子又是一暈,「暈!天啊——不會吧?雲煙姐姐這麼了得的人物,難道不會水?」

    再一看,蕭雲煙似乎的確不會水,在水裡亂抓亂踢,始終定不下身子,更何況,還有一條大魚在她的身前身後對她不斷的衝擊!

    他連忙衝了過去。

    他的手臂剛搭到蕭雲煙的手臂,蕭雲煙立刻就緊緊地抓住了他,接著,在掙扎的過程中,他也吃了一口水。

    張傲天連忙出手,一掌擊在了蕭雲煙的額頭上!

    這是解救落水之人最正確的方法,如果任由她掙扎,只能被她拉下水。

    而此時,那條冰鯉,已撞在張傲天的大腿之上!

    張傲天運起「千斤墜」,抱緊蕭雲煙,一步一步,向岸邊走去!

    在這瞬間,他的心裡,突然感覺很茫然。

    這兩隻冰鯉,是何種的關係?

    父子?母女?兄妹?戀人?還是知己?

    那條大魚依舊在撞著他,可是他氣沉雙腿,咬牙支撐。

    不多時,他已走到了岸邊,累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他用手探了探蕭雲煙的鼻息,見她鼻息正常,心下稍寬,見她星眸緊閉,肌膚似雪,也是怦然心動,忍不住伸手為她拭去面上的水珠,心中道:「我真笨,若不是姐姐,我一個人,要想抓這條冰鯉,實在是難上加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和?」

    他用手指梳理著蕭雲煙的長髮,突地,他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是,蕭雲煙的長髮的根部,最貼近頭皮的一截,居然是一種很奇怪的金黃色!

    他心中大奇,再看自己的手掌,上面有的部分居然沾染上了些許黑色!

    他心下更奇,右手五指又在蕭雲煙的頭髮上滑過,立時發現,蕭雲煙的頭髮上,似乎沾染著一種黑色的染料,而她本身的髮質,竟然是一種前所未見的金黃色!

    再看她的肌膚,瑩白如雪,可再看上去,卻又似乎白得不自然,與阿嵐小蠻乃至小師妹的白,都不一樣,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他心中疑惑,再看她的長髮,似乎有些微彎,有的地上,似乎還打了卷,心中道:「這雲煙姐姐的美,怎地美得如此特別?」

    他的目光下移,之間蕭雲煙衣衫濕透,盡皆附體,曲線畢露,體態妖嬈,那凸凹有致的身段讓他實在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又想了想,猛然間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然後,扳住蕭雲煙那光潔柔滑的下巴,伸出拇指去擠壓她的人中。

    稍時,只聽蕭雲煙「嚶嚀」一聲,已然清醒過來。

    張傲天大喜,笑道:「雲煙姐姐,你醒啦,小弟剛才,的確冒失,你的頭不痛了吧?」

    蕭雲煙以手加額,歎道:「姐姐……唉——姐姐最怕的,就是水了……」

    張傲天苦笑,這時,只聽蕭雲煙叫道:「你……你快看!」

    蕭雲煙是靠在張傲天懷裡的,張傲天立刻轉頭去看,他立刻看到了一個他不敢想像的場景,他的心,已經碎了。

    只見那隻小的冰鯉,依舊在那裡掙扎著,雖然掙扎得十分困難,依舊在向水邊掙扎,比之最初,離岸邊已經近了三尺之多!

    而那隻大的冰鯉,始終在岸邊游著,不時的躍出水面……

    張傲天的心裡,又是一陣酸痛。

    這個時候,只見那隻小的冰鯉,似乎已經力竭,終於不再掙扎了。

    張傲天想了想,問道:「如果,如果我們不去抓它,它有沒有可能回到水裡?」

    蕭雲煙微微一歎,「你說呢?」

    張傲天道:「我……難。」

    蕭雲煙歎道:「你應該明白我先前說過的話了吧?」

    張傲天道:「哪句?」話剛出口,他就知道答案了。

    冰鯉,都是成雙成對的,只要你可以抓到一隻,自然就可以抓到另一隻。

    此刻雖然岸上只有一隻,可另一隻依舊徘徊在岸邊的水裡,要抓起來,自然也是容易得多。

    蕭雲煙歎道:「你怎麼還不去把它抓住?」

    張傲天神色淒然,緩緩搖頭。

    這,要他如何忍心?

    這時候……

    只見水中的那只冰鯉,已經躍出水面,落到了草地之上,正落在先前的那只冰鯉的身側!

    先前的那只冰鯉,突然翻了個身,他們——已挨到了一起!

    張傲天的心中,突然是無比的痛,他的手中,已凝聚起了一種悲痛的力量。

    這時,只聽得蕭雲煙又是「嚶嚀」一聲,「呆子——你在做什麼?」

    張傲天一驚,才發現,自己的右臂,正圍在蕭雲煙的纖腰上,而他的手上加力,正是惡狠狠地在蕭雲煙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他不由得有點手忙腳亂,「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蕭雲煙白裡透紅的粉面上泛起了一層紅暈,輕聲道:「傲天,那……那……那你也該……放我下來啊……傲天……傲天——」

    張傲天這才回過神來,「啊——我——」

    蕭雲煙嗔道:「你還不放我下來?你說——你是不是存心占姐姐的便宜?」

    「不是——我……」張傲天兩手一鬆,蕭雲煙立刻向地面跌落下去,他立刻又手忙腳亂地一拉,蕭雲煙立刻又撞到了他的懷裡,他這才要將蕭雲煙放下,可是,看了看蕭雲煙那瑩白如玉的天足,再看了看那地面,道:「姐姐,我幫你把鞋子拿來吧。」

    「不用了——」蕭雲煙的腳已經放到了地面上,同時掙脫了他的懷抱,貌似開心地跑了出去,直奔到了那兩隻冰鯉的前面。

    她蹲下身子,用一種很矛盾的目光看著那兩隻冰鯉。

    張傲天見她似乎變成了一個開心的小女孩,心中大寬,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到那兩隻冰鯉的時候,他的心裡又是無比的傷痛。

    蕭雲煙道:「如果把這兩隻冰鯉入藥,或許可以救很多的人,冰鯉入藥,可以救治很多絕症,也就是說,如果把它們入藥,或許就因為此,可以救治多個將死之人。」

    張傲天道:「真的麼?這個冰鯉的作用如此之廣?」

    蕭雲煙歎道:「不錯,而且,如果是修習內功之人,將他們服了,修習內功,事半功倍,即便是沒有什麼內功底子的人吃了它,也會增強體魄,耳聰目明,對一個人的反應,敏捷,思維和力量都會有所增加。」

    張傲天苦笑道:「這個冰鯉似乎倒很適合我?」

    蕭雲煙道:「你若是送給巧巧一隻,你自己吃一隻,我可以讓巧巧幫你配個方子,必能讓你更有進益,至少可抵十個寒暑之功。」又笑了笑,「傲天,其實你輕功,招式,都可以說是一流,所差只是內功,只要你內功進益了,只怕日後姐姐都不是你的敵手了。」

    張傲天苦笑,「姐姐,你又取笑我。只是,這冰鯉既然如此之好,為何還未絕種?」

    蕭雲煙道:「唉——其實你我二人聯手,也不過僥倖得手,你的智慧和水性都是一流,姐姐則更是跌入水中,險些性命不保,誰敢說它是易得之物?」

    張傲天又想了想,突然道:「姐姐,你說,如果它們兩個現在回到水裡,能否活下去呢?」

    蕭雲煙一怔,道:「現在?現在……應該還可以……再過半個時辰,可就難說了。」

    張傲天緩緩道:「那就好。」

    蕭雲煙道:「傲天,你不是要把它們放回到水中吧。咱們抓到它,是多麼的不易?」

    張傲天道:「姐姐,可是……我實在……唉——我的兄弟都說我這個人心腸太軟,難成大事……的確……可是,我實在是……不忍心……」

    蕭雲煙的雙目中突然流露出一種動人的神采來,可是她口中道:「傲天,你可曾想過,如果你吃了它,你就可以增加十年的功力!你就可以打得過……打得過很多你以前打不過的人了!」

    張傲天搖頭道:「唉——人世間就多了一個兇猛的禽獸,如果那樣的話,那我寧可讓這個沒本事的人活著。」

    蕭雲煙嘴角又露出一絲笑意,道:「可是如果把這兩條魚送給巧巧,也許可以救治很多人呢?」

    張傲天歎道:「救治人,是為什麼?」

    蕭雲煙奇道:「為什麼?有病自然就該治啊?」

    張傲天道:「人若到了該死之年,又何必苟活人世?的確,一個人若是死了,那麼,或許是一個悲劇。可是,我們難道就為了日後減少一個悲劇,而今天便要製造出一個悲劇麼?」

    蕭雲煙道:「你的意思是……」

    張傲天道:「姐姐……這個魚,其實,其實是你抓的,傲天……傲天想懇求你,放了它們……」

    蕭雲煙顫聲道:「你不後悔?」

    張傲天道:「不後悔!希望……希望姐姐能夠答應。」

    蕭雲煙突然奔前兩步,雙臂摟住了他的脖頸,口中道:「傻孩子,姐姐開心還來不及,怎會不答應呢?」接著,在張傲天的雙眉之間,留下了深深一吻。

    張傲天只覺得似乎幸福得都要暈倒,這時,又聽蕭雲煙道:「傲天,快和姐姐去放魚,我們每人一隻。」

    他連忙道:「是——」凝神吐氣,緩緩將那只較大的冰鯉抱了起來。

    他們二人,懷中各抱著一隻冰鯉,走入了那水潭之中。

    張傲天緩緩道:「姐姐,你不是怕水麼?怎麼又敢走下來?」

    蕭雲煙幽幽一歎,「姐姐有你這麼個好弟弟在身邊,又怎麼會害怕?」

    張傲天也是歎了一口氣,道:「姐姐,你倒的真是第一個,第一個認為我可以依靠的人。」

    他們走入水後,兩隻冰鯉似乎就逐漸恢復了生氣,可是,依舊停留在他們的懷裡,沒有游出去。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水已經淹到了張傲天的胸口,也已經淹到了蕭雲煙的肩頭。

    她在女子中,已經屬於身材高挑者,比起張傲天,不過差了半個頭而已。

    張傲天道:「希望……希望這兩隻冰鯉,可以繼續ziyou的活下去,也希望我們剛才的舉動,沒有對他們構成傷害。」

    蕭雲煙道:「傷害是在所難免,只希望,這個傷害對他們來說,不會太重。希望他們,可以,天長地久……永結同心……」

    張傲天口中道:「去吧,去吧……」他將雙臂張開,任由那只冰鯉浮在水中。

    蕭雲煙將那只較小的冰鯉捧在手心裡,雙臂伸直,將這只冰鯉送了出去。

    兩隻冰鯉在水中,ziyou自在地游著,相互嬉戲,突然,又對蕭雲煙游了過去!

    張傲天大驚,卻只見那兩隻冰鯉只是在蕭雲煙的身前身後嬉戲,卻沒有對蕭雲煙有任何攻擊的舉動。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也走了過去,伸出一隻手,緩緩的對那只較小的冰鯉伸了過去。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的,都是善意。

    可是,那只冰鯉卻躲開了,接著,已游到了他的身後,猛然撞擊在他的腿彎上!

    張傲天向前跌出一步,那只較大的冰鯉,已游到他的身前,尾巴輕輕一擺,便緩解了他的衝勢。

    蕭雲煙微笑道:「看來那只冰鯉,它還在生你的氣!」

    張傲天苦笑道:「我差點兒就殺了它,它生我的氣,我也不怪它!不過,我感覺它已經是嘴下留情了。」

    蕭雲煙突然道:「傲天,給他們起個名字怎麼樣?你的才華比姐姐好,給它們起兩個好聽的名字好不?」

    張傲天道:「好啊,怎麼不好?」想了想,道:「那隻大的,就叫做孤雲。」

    蕭雲煙笑道:「嗯,不錯。」

    張傲天笑道:「那隻小的,就叫它冰傲。」

    蕭雲煙笑道:「也不錯,雲和冰都是純潔的,而孤和傲兩個字合在一起,孤傲這兩字,都很似乎冰鯉。」

    張傲天歎道:「希望雲兒和傲兒,真的可以像姐姐說的那樣……天長地久……永結同心……」

    蕭雲煙道:「一定會的——」突然面上又是一紅,她發現,自己的名字裡面有這個「雲」字,而張傲天的名字裡面,正好有這個「傲」字。

    張傲天歎道:「我們也該上岸了,水已經涼了。」

    蕭雲煙這才發覺道到,夕陽,都已快沒入地平線了。

    而張傲天,則是覺得肚子又在打鼓了。

    唉——餓,還是餓,他突然發覺,自己已經好幾頓都沒有正式吃飯了。

    兩人走上岸來,坐在岸邊歇息,蕭雲煙是第一次在水中呆了這麼久,仍然有點是心有餘悸,而張傲天則是又餓又累,再加上昨夜未眠,更加沒有精神。

    只聽蕭雲煙道:「你看!」纖手指著岸邊的水裡。

    張傲天一抬頭,只見冰傲已經游到岸邊,在那裡左搖右擺,不時又躍出水面,帶起數點明珠,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美麗。

    看到這個景象,他的心中,又有了很深的感觸。

    唉——

    張傲天歎道:「我如果不放了它們,我會自責自己一世。」

    蕭雲煙笑道:「姐姐也是。」

    張傲天奇道:「只是孤雲怎地沒了?」

    蕭雲煙道:「我也很奇怪!來了——」

    這時候,只見孤雲已經游回,游到了岸邊,嘴巴則已浮到了水面之上。

    兩人都覺很是奇怪,這時才發現,孤雲的嘴裡,似是咬著什麼物事。

    蕭雲煙將纖纖玉手伸到水面上,孤雲立刻將那件物事放到了她的手中。

    兩人看過去時,見那是兩枚櫻桃大小,卻又通體透明的果子一樣的物事,卻不曉得究竟是什麼東西。

    張傲天道:「這是什麼?」

    蕭雲煙笑道:「大概是這兩個小東西的謝禮?」

    張傲天道:「那這會是什麼?」

    蕭雲煙道:「和冰鯉有關的,只能是冰果了。」

    張傲天道:「冰果是什麼物事?」

    蕭雲煙道:「你知道朱果吧?那你就應該知道冰果是做什麼的了。」將兩隻冰果遞給了他,「你吃了吧。」

    張傲天奇道:「就這麼吃?」

    蕭雲煙點頭道:「然也。走吧,你吃了之後,最後配合運功,這樣效果會更好,看見前面那個茅屋了沒?」

    張傲天道:「走吧,只是不這個樣子,真怕雲前輩笑話我。」

    蕭雲煙道:「非也,前面的茅屋並非百草堂,而是山間獵人與採藥者的臨時居所,天色已晚,我們只能去那裡了。煮點飯,把你的餓病治了。」

    張傲天道:「姐姐又取笑了。」

    蕭雲煙道:「這個東西,我先收著了,一會兒給你。」然後,拿起張傲天丟在岸邊的竹筒,將裡面的松花糖都丟到了水中,然後將這兩枚冰果放到了竹筒之內。

    這些糖,也都是給兩個小東西當點心了。

    之後,兩人揮手,和孤雲冰傲作別,然後向茅屋走去。

    兩人走近那茅屋,只見那茅屋裡面連燈都未點,張傲天奇道:「這裡面沒有人麼?」

    蕭雲煙道:「這茅屋是為了方便大家而搭建的,屬於無主之所,今日無人來此,則無人。」

    兩人走了進去,蕭雲煙道:「你內功底子太淺,小心著涼,你把內衫晾上,換上外衫,然後打座運功,姐姐來燒飯給你吃。」

    張傲天苦笑,「姐姐,我是最討厭打座的了。」

    蕭雲煙嗔道:「你敢不聽姐姐的話?」

    張傲天連忙道:「好,我去,我去不成嘛——」走入屋內,換了衫子,他的外衫是乾的,穿上之後倒不覺寒冷了。

    他坐在榻上,打座運氣,過了許久,頭腦中依舊是在胡思亂想,這時,突然聽得一個柔和的聲音,「吃飯啦——傲天。」

    他這時鼻端也嗅到了飯菜的香氣,於是,倉促收功,躍到地上。

    蕭雲煙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看看你的樣子,就和餓死鬼投胎一樣。」

    桌上只有兩個菜,一個炒蛋,一盤臘肉,主食是白米飯。

    蕭雲湮沒有換裝,可是身上的衣衫都已干了,可見她內功的深厚,此外,她的身前繫了一條圍裙,看上去倒真像一位賢妻良母。

    張傲天心中不敢多想,甚至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知道埋頭吃飯。

    吃罷飯,兩人爭著收拾飯碗,其實,不過只有兩盤兩碗四根筷子而已。

    這幾樣東西最後是疊在一起,被兩個人「抬」出去的。

    呵呵,雖然「抬」出去,比之一個人去拿,都要辛苦得多,可是兩個人卻似乎都很開心。

    稍事休息,蕭雲煙道:「傲天,現在你可以吃這冰果了,你先盤膝坐好。」

    張傲天依言坐好,然後道:「姐姐,其實,冰鯉是我們共同放走的,所以,冰果我們一人一隻如何?」

    蕭雲煙道:「姐姐功力要比你深厚得多,你來吃了,才更有價值。」

    張傲天道:「姐姐,這真的是冰果麼?不會,不會是毒藥你不敢吃吧!」

    蕭雲煙嗔道:「好你個沒良心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姐姐!」

    張傲天道:「你吃一個,我才放心,你不吃,我也不吃。」

    蕭雲煙哼了一聲,盤膝坐到他的對面,然後,將竹筒拿了過來,立刻道:「好涼。」

    只見那竹筒之上,已經接了一層寒霜!

    蕭雲煙冷冷道:「你還不相信它是冰果麼?」

    張傲天道:「姐姐的話,傲天怎能不信,只是,姐姐若是不吃,傲天的心裡有愧,怎麼能凝神練功呢?」

    蕭雲煙歎道:「你呀——什麼時候都有理!」然後將竹筒打開,只見兩個冰果的外層都已結了一層薄冰,看上去更加顯得晶瑩剔透。

    兩人各拿一隻冰果,然後將雙拳相撞,口中道:「干——」

    張傲天拿起冰果,放入口中,才待咀嚼,只覺冰果入口既化,一股芬芳自齒間滑過,立刻流入喉中,一片清涼之餘,只在口中留下了無盡的回味。

    冰果下肚,張傲天只覺肚腹之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寒意,在瞬息之內,他只覺有如全身落入冰窟之中,冷得發抖。

    他只能運氣抵禦,可是真氣卻不聽使喚,只能感覺到,一股寒氣在體內七經八脈內反覆遊走,自己卻無法控制。

    他只覺牙關打顫,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牙齒撞擊的聲音。

    難道這就是可以提高功力,武林人夢寐以求的靈藥——冰果?

    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這樣的功力,來吃冰果,簡直就是自殺。

    這時候,他聽得蕭雲煙吟道:「抱元守一——五心朝天——靈台清明——去留隨意——」

    他心中似是明瞭幾分,默念師門「玄天勁」之心法,眼觀鼻,鼻觀心,跏趺座,五心朝天,默運全身功力,護住心脈,同時放鬆四肢,八脈俱散,任由那股力道在體內奔走。

    在不知不覺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冷了。

    只聽蕭雲煙又道:「意由心起——勁由根生——」

    張傲天本來正在胡思亂想,聽得此言,有如醍醐灌頂,連忙吸氣凝神。

    ————————————本書首發於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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