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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章 決戰前夕 山雨未來風滿樓 文 / 狂龍秋勁風

    當你覺得山風很大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雨,要來了。

    溪雲初起ri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龍淵,又名七星龍淵。

    此劍為歐冶子與干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為鑄此劍,曾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

    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彷彿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

    龍淵之劍,上古神兵。

    吹毛斷髮,過水無痕。

    更重要的原因是,千百年來,此劍已飲過萬人之血。

    所以,他,已有了魂。

    劍魂。

    六月初一。

    晴。

    他,帶著自己的劍,來到了溪雨樓。

    茶香裊裊。

    她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已經三個月了……我……真的不希望你是一個辦事如此不力的人。」

    他緩緩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我無法完成。」

    她的面容一寒,「凌淵大人,如果一個人還沒有去做,就已經認定自己無法完成,那他還能做成什麼事?」

    他緩緩道:「我……我做不到。」

    她冷笑道:「我真的為你感到悲哀,也許,你命中注定,只是天生的配角!」

    他歎道:「隨便你怎麼說吧……」

    她冷冷道:「一個人,應該時刻明瞭自己的使命!」

    他歎道:「使命?我只知道,我此時的使命,就是活著。」

    她見他如此消沉,不由得大為惱怒,厲聲喝道:「凌淵大人,你怎能如此無能?不過……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很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

    他說道:「這很正常,而且一個人,也似乎沒有必要知道一切。在人的一生裡,不明白的事情總會比明白的事情多。」

    她沒有理會,繼續道:「你和雲煙是人人羨慕的神仙俠侶,既然有了開始,為何你還要放棄?」

    他握著茶碗的手已經發白。

    她繼續道:「原因很簡單,每個人都知道,你配不上她。」

    他緩緩抬起頭,「你究竟想說什麼?」

    她笑了,「凌淵大人,你們,不可能擁有結局……除非……」

    他緩緩道:「除非什麼?」

    她笑道:「除非……除非關白大人的理想能夠實現……」

    他緩緩搖頭,道:「我不會做這件事的……」

    她冷笑道:「為什麼?就為了你那個衙內的師弟?如果他知道了你的『根』,他還會認你是師兄麼?蕭雲煙如果知道你的來歷,她又會怎麼做?」

    他冷冷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沒有我畏懼的事……你也不要威脅我……」

    她歎道:「其實……也許,我的確高估了你,你師弟現在也不可小覷,你再見到他的時候,最好避開,因為……他已經練成了昊陽無極……」

    她又開始從另一個角度展開心理戰,的確,如果這位姑娘來到二十一世紀,心理學的考試成績應該也是優秀。

    他面色一變,「怎麼可能?」

    她緩緩道:「我也不相信——可是,這是事實,而且,蕭雲煙也練成了極零冰天……」

    他歎了一口氣,「不可能!」

    她看了看他的面色,緩緩道:「的確,如果他們分開練,是不可能,但是合籍雙修……」

    「閉嘴!」他怒喝道:「你胡說!」

    她微微一笑,道:「好,我胡說,你,也可以自欺欺人下去,永遠的生活在他人的陰影中;你,也可以繼續借酒澆愁,努力忘掉你祖輩的輝煌;你,也可以讓『龍凌淵』真的死掉,你的師弟和弟媳每年都會來給你燒紙;你,還可以遠走異鄉,做一個真正的逃避!」

    他冷冷的看著她,用鷹隼一樣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她緩緩偎依上他的肩頭,柔聲道:「你認為,你夠資格做一個武士麼?」

    他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時候,她繼續笑道:「對不起我問錯了,你根本沒有資格接受這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你夠不夠格來做一個武士的兒子!」

    他的手握得更緊,已經有些發青。

    她笑道:「凌淵大人,其實,死,也許是你最好的選擇,只有你的鮮血,才可以洗刷掉大內家所受到的恥辱!你根本不配活著,你的國家,你的家族,都以你為恥辱!」她往他的耳朵裡吹了一口氣,「其實,我知道,你還是一個沒有能力讓女人快樂的男人……」

    他猛然出手,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你找死!」

    她放蕩地笑了,「你生氣了,我暴露了你的**?打我算什麼本事?你要真的是男人,就……嗯唔……」她的口鼻中,突然發出了一種讓人**蝕骨的聲音。

    他猛地大叫一聲,狠狠地一腳對她的小腹踢了過去。

    她全無懼色,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眼睛,反而將身子迎了上去。

    他的腳猛然收回,「滾!我不打女人!」

    她就勢靠了過去,以玉手撫摸著他的面龐,笑道:「你趕我走?這裡……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家……」

    家,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詞語?

    家,這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可以沒見過壺口瀑布之奔流,可以沒見過黃山雲海之奇麗,可以沒見過天山雪峰之巍峨,可以沒見過萬里長城之氣勢,可是,誰,都不能沒有家。

    可是,他的家在哪裡?

    難道,我真的已經是喪家之犬?他在問自己。

    龍凌淵,你究竟是不是一個男人!

    他轉向她,雙手扣住了她的雙肩,緩緩道:「你!必須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她一臉惶恐,咬著自己的嘴唇,「你……你難道……不!不要!不可以——求求你——」

    她的手護在自己的胸前,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襟,接著,她的手緩緩下移,立時,一截光潤如玉的肌膚和兩彎半月的渾圓就已暴露在他的面前。

    而她的無助和哀求,更讓他無法自控。

    他的手一牽,她就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裡。

    小樓內,chunse無邊。

    荒村野店。

    「干——」兩人又是連干三碗,依舊面不改色。

    龍凌淵又看了對面的這個豪氣逼人的禿頂老者,心中感慨萬分,不想在這樣一個荒僻的地方,也可以見到如此了得的人物。

    他歎道:「晚輩請教前輩大名。」

    禿頂老者歎道:「何必在意名姓?我沒有來問你,你又何必問我?」

    龍凌淵也是歎了口氣,道:「前輩若是真來問我,我倒不好回答了。」

    禿頂老者道:「既然你自己都沒準備好答案,又如何可以問人?」

    龍凌淵搖頭歎息,再次舉碗,一飲而盡。

    禿頂老者歎道:「酒,又名忘憂散,天下好酒之人,有幾人心中無憂?」

    龍凌淵道:「是……」

    禿頂老者道:「你我四次在這荒村野店相遇,的確有緣,也不知明日之後,是否能夠再見。」

    龍凌淵道:「前輩難道要遠離?」

    禿頂老者歎道:「非也——只是,明日,乃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龍凌淵笑道:「前輩,我看你體魄強健,更有長壽之相,誰又知道,這個一生,會有多久?以後,又會發生多少事情?」

    禿頂老者再飲一碗,道:「有一個人,是我這一生最矛盾的人。」

    他這話很奇怪,龍凌淵笑道:「明天前輩要去見他?」

    禿頂老者歎息道:「這個人,是我生平最佩服的人,也是我生平最為鄙視之人;他是我最痛恨的人,但同時也是我最感激的人;如果有機會殺了他的話,我想我不會猶豫,可是如果別人要殺了他的話,我一定會去拉他一把。」

    龍凌淵歎道:「的確,人世間的事,往往總是讓人為難。」

    禿頂老者的目光中呈現出詫異之色,緩緩道:「你難道不感覺矛盾麼?」

    龍凌淵苦笑,緩緩搖頭。

    禿頂老者道:「你的心裡,也許,和我一樣,呵呵,有的時候,我在想,我這些年活下去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他而活著。如果他死了,我似乎也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龍凌淵的心裡在問自己,「我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禿頂老者歎道:「這十多年來,我一直想知道一個答案,明天,就可以知道了。」

    龍凌淵道:「答案,往往在很多的時候,都令人失望。當一個人知道了答案的時候,往往都會發現,無論自己得到的是正反兩個答案中的哪一個,得到的都是失望。」

    禿頂老者似是沉入了思索,良久,緩緩道:「不錯,其實很多美好,留給人的不是結局,而是過程——」他緩緩解下緬刀,一面拂拭,一面道:「明天,我將和我生命中最大的剋星,進行……也許是生命中最後的一次比武。如果我敗了,我不會活下去……如果他敗了,他估量也不會活下去——可是,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意義活下去。」

    龍凌淵歎道:「前輩,難道這紅塵中,就沒有其他可以留戀的事物?」

    禿頂老者苦笑,「我經過了幾十年的思索,早已窺破生死,我們兩個選擇在無人的山巔比武,則已忘記『名』這個字,至於『利』我更是不放在心上……我無後人,自然無親情可言。如果說我放不下的,就是我這一生中有過一點遺憾。」

    龍凌淵道:「前輩的遺憾?」

    禿頂老者歎道:「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只見他的目光中,竟然有淚水流出,「那年……就在戈壁的黃沙中……我三日水米未進,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自然的力量,是多麼的可怕。」

    龍凌淵歎道:「的確……」

    禿頂老者道:「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給了我一口水喝。」

    龍凌淵道:「好!人不該死,自有救星。」

    禿頂老者歎道:「我喝完了之後才知道,那個人的水囊,已經盡了……他給我喝的水,就是他剩餘的全部……」

    龍凌淵道:「這個人可以稱得上一個『俠』字。」

    禿頂老者喊道:「你知道我怎麼對他的麼?」

    龍凌淵道:「怎麼?」

    他從老者的目光中,已經讀到了可怕兩個字。

    禿頂老者哭道:「我殺了他——」

    龍凌淵沒有答話,一飲而盡。

    禿頂老者哭道:「我把他的血,灌滿了兩個水囊,然後……靠著我恩人的血……走出了大漠……」

    龍凌淵緩緩道:「的確,不是義者之為,不過前輩可以反思,也是好事。」

    禿頂老者叫道:「其止不義?簡直就是禽獸!可是——我多活了這麼多年,又做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早知如此,當初我還不如渴死在沙漠中!」

    龍凌淵沉默。

    禿頂老者雙目中都已浮出血絲,他緩緩道:「這麼多年來,每晚,我都會被噩夢驚醒……」

    龍凌淵歎道:「人,都有生老病死,你有此心,也許,他已經原諒了你,前輩也就不必自責。」

    禿頂老者喊道:「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接著,他又開始流淚。

    龍凌淵道:「那個人是什麼人?」

    禿頂老者道:「我不知道……」他頓了一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從西域來的胡商……因為,他的頭髮是金黃色……」

    龍凌淵道:「胡商?」

    禿頂老者歎道:「他告訴我,他是胡人,可是,他卻與一漢家女子相戀……可是,為對方家人所不容……於是,他回到波斯,賣盡家財,換得一件至寶,前來提親。」

    龍凌淵漠然道:「於是前輩就有了貪念?」

    禿頂老者道:「你要記住,人,絕不可做出,違背良心之事,否則,自己就將永遠輸給自己。」

    自己輸給自己?

    龍凌淵覺得,這句話似乎很難懂。

    不過,他已經在懷疑,自己是否會輸給自己。

    甚至,他還在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輸給了自己。

    天池。

    六月,天池的冰已經融化了。

    一個白袍老者,正立於群峰之巔。

    他鬚髮隨風飄舞,氣魄不怒自威,飄逸出塵,仙風道骨,骨格清奇,丰神如玉,有如仙人一般。

    張傲天跪在他的面前,俯首低眉,而山風揚起的砂土也將他的臉刮得生疼。

    看到這裡,讀者都會猜到這個老者是誰了。

    他自然就是天池派的掌門人,江湖正道的領軍人物——化龍散人。

    張傲天哭道:「傲天罪該萬死——可是……傲天心中掛念師父……傲天請師父責罰……」

    化龍散人歎道:「你之所言,盡皆屬實?」

    張傲天點頭。

    他,或許可以選擇逃避,可是,他沒有。

    化龍散人道:「你啊——」伸出右手,放在了張傲天的頭頂之上。

    張傲天咬牙閉目,歎道:「師父!弟子……」

    這時候,他突然發覺,師父的手,在輕撫著他的髮絲。

    張傲天睜開眼睛,道:「師父,我……」

    化龍散人苦笑,「孩子……誰沒年輕過呢……」

    張傲天只覺心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抱住師父的雙腿,放聲痛哭起來。

    化龍散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孩子……人生……可怕的不是做錯事……可怕的是一直做錯事……」

    的確,師父的話,的確是有著哲理。

    化龍散人又歎道:「還有,葉雲天這個人,絕非等閒,你以後要更加留意。」

    張傲天點了點頭,道:「還有……我真的很不放心師妹……」

    化龍散人道:「她……她也該長大了……」

    張傲天只覺這話聽起來耳熟,一想才想起小師妹走的時候自己也正是如此答覆的蕭雲煙,唉——我可真是師父的徒弟!

    化龍散人道:「還有,你有如此奇緣,的確非常人可比,呵呵,以後,光大我天池一派的大任,就要肩負在你的肩上了。」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將掌門之位傳給張傲天了。

    的確,天池派弟子本來就少,龍凌淵已死,那看來就要依靠他了。

    張傲天心道,「我這麼任性的人,哪是幹這個的材料啊!」剛想推托,見到師父那充滿期待的目光,連忙道:「師父放心,弟子必不負你之所托!」

    化龍散人笑了笑,「你心裡不要拘束,我天池一派,也是別無所求,只要本派能後繼有人,便是對得起祖師爺了。」

    張傲天道:「弟子必不負師父所托!」

    化龍散人道:「好,我現在便傳你蓋世劍法與八荒**功,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天池派第六代掌門人!」

    張傲天一驚,叫道:「師父!現在?」

    化龍散人歎道:「明日……明日一戰,未知結局如何,師父只能將天池,交給你了。」

    張傲天忙道:「師父,你……你不會有事的!可是……我……我行麼?」

    化龍散人笑了,「你們師兄妹三人,數你的性子最像師父,你也不要推了,師父若不能將萬事都安排妥帖,明日如何能夠安心比武?」

    張傲天點了點頭,道:「師父,你放心好了。弟子也相信,你此戰必勝!」

    化龍散人道:「師父雜學過多,可是……如果一個人只知習武,又有什麼樂趣可言?」再歎了一口氣,「可是,如果一個人沒了武功,卻又似乎什麼都做不成。」

    張傲天道:「師父,你看我,是習武的材料麼?」

    化龍散人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一個人如果聰慧,就難免不肯吃苦。所以,任何人都是習武的材料,只不過各有長短。這蓋世劍法,我曾經教過你師哥,可是他……他學不會……其實……只不過是他的書讀得太少了。」

    張傲天大奇,道:「讀書和習武,這是完全不相干的兩件事哦。」

    化龍散人道:「八荒**功的心法,我現在就傳給你,至於蓋世劍譜,就是師父書房裡掛著的那十三幅字畫。」

    「啊——」張傲天大吃一驚,「那我豈不已經看過好多遍了?難道不怕遺失麼?」

    化龍散人歎道:「除了本門祖師之外,接下來四代傳人之中,只有我一人領會了其中神髓,為師很希望你也可以……為師也相信你——至於遺失的問題嘛——淵兒都無法領會,世間又有幾人能懂?」

    接著,他就開始給張傲天背誦八荒**功的心法口訣,張傲天聽了三遍,已倒背如流。

    化龍散人歎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雖對蠻夷之族並無偏見,可是……也是不得不防。」

    張傲天奇道:「您說的是雲煙姐姐?」

    化龍散人歎了口氣,「她……哦……也是……不過……唉——算了,反正這件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傲天——我們……也該回去了……」

    張傲天倒是感覺很奇怪,因為師父所說的,卻又似乎不是蕭雲煙。

    而且,他也不會無端提起蕭雲煙來,可是,那他說的又是誰吶?

    兩人回到石屋,張傲天怎麼也睡不著,乾脆就跑到書房之內,心道:「這十三幅圖居然是劍法?那我倒真想看看。」

    他奔進書房,點上油燈,去看東邊的第一幅圖。

    只見上面一人,蛾冠錦袍,腰懸長劍,一股王者之氣。

    但見右下角寫著四個字——「一鳴驚人」。

    他心裡道:「這裡面說的是齊威王,不再沈迷於飲酒作樂,而開始整頓國政。首先他召見全國的官吏,盡忠負責的,就給予獎勵;而那些**無能的,則加以懲罰。結果全國上下,很快就振作起來,到處充滿蓬勃的朝氣。這句成語用來比喻一個人如有不平凡的才能,只要他能好好的運用,一旦發揮出來,往往有驚人的作為。」

    可是,這個典故究竟代表什麼呢?

    張傲天又看了稍時,緩緩搖頭,然後再去觀看第二幅圖。

    這第二幅圖,一個將軍,立在船頭,手持船槳,面對滾滾激流,有一種特殊的氣勢。

    擊輯中流,在江中用船槳敲擊著船發誓言,比喻誓死收復失地的決心和行動。

    張傲天又陷入沉思,心中道:「祖逖說過,『吾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這種志氣,不但在中流擊楫,還發出了豪言壯語!雖然他的北伐以失敗而告終,但是他沒有退縮,堪稱英雄。」

    他又看了幾幅圖,都是有著歷史典故,可是看了稍時,依舊不能明瞭,於是回房中安歇了。

    心道:「唉——我現在這功夫已經有很大進步了,這個劍法學與不學又能如何?明天再說吧——」

    唉——他的武功到了現在的地步,自己似乎就已經知足了?

    聰明的人往往不肯吃苦,而吃苦的人卻又都悟性不足。

    明日便是化龍散人與凌震宇的比武,天知道誰輸誰贏?

    但,這場比武,對江湖形勢的發展,可以說是至關重要。

    ————————————本書首發於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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