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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章 苦海迷離 流星孤星各自飛 文 / 狂龍秋勁風

    藍衫文士哈哈大笑,「不敢對天說了吧,你在心裡面褻瀆了她也是褻瀆了她!」

    張傲天怒火上撞,叫道:「我現在最想你死啊,可你不是還活著麼?」

    藍衫文士笑道:「你想殺我,但沒有殺,對不對?」

    張傲天道:「不錯,因為我沒有機會殺你。」

    藍衫文士道:「這和你在心裡褻瀆她有何分別?」

    張傲天怒道:「想是想,做是做,這豈可混為一談!」

    藍衫文士笑道:「若是你有機會殺了我,你殺不殺?」

    張傲天恨得感覺牙根都有些發癢,冷冷道:「你最好小心些,不要被我發現破綻……」

    藍衫文士道:「若是我給了你這個破綻,你一定會殺我是吧?」

    張傲天想了想,冷冷道:「我不會放過你!」

    藍衫文士微笑道:「兩件事是一樣的,你恨我,你想殺我,只是沒有機會殺,只要有了機會,你一定會殺死我;而你垂涎她,你想褻瀆她,只是沒有機會褻瀆,只要有了機會可以侮辱她,你當然也不會放過她。」

    「這……」張傲天自負口才了得,卻說不出話來。

    藍衫文士笑道:「君子講的是修心之道,小人則是任性而為。傲天兄,你若真是君子,就不應有淫邪之念,既然你已經有了淫邪之念,也就不是君子,又何必事事都勉強自己?」

    張傲天汗如雨下,「你說我該如何?」

    藍衫文士道:「你本來就是邪魔,何必勉強自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若是化龍散人知道你是個淫邪之徒的話,一定會清理門戶,你不先下手,只有死路一條。」

    張傲天歎道:「看來我已是別無選擇?」

    藍衫文士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傲天兄果非常人也!」

    張傲天道:「兄台如何稱呼?」

    藍衫文士道:「在下葉雲天!」

    張傲天笑道:「在下治好違背門規一次了。」

    藍衫文士笑道:「人生在世,當知變通之道,門規也不過是人定的,並非天條,有何不能違背?在下先祝傲天兄抱得美人歸啊——」

    張傲天冷冷道:「本門門規第一條,不得隨意傷人害命。但今日……我只好破例了!」旋即微微一笑,「不過,似乎也不算隨意。」

    葉雲天倒是吃了一驚,他驚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傲天冷冷道:「我還有比殺了你更好的選擇麼?」

    葉雲天冷冷道:「你沒有機會殺我的,更何況……你即便殺得了我,你又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麼?」

    張傲天站直了身子,緩緩向他走去,口中道:「那好,那就試試看……」

    葉雲天看到了他雙目中流露出來的殺意,可是他依舊神色自如,笑道:「那敢情好啊——」雙掌一拍,只見旁邊的樹上已經落下三個人來。

    中間一個是水寒煙,她的手腳都被繩索捆著,嘴裡還塞著帕子,一左一右各有一名持刀大漢。

    葉雲天笑道:「我來給你們引見引見,這兩位是金銀雙刀趙家兄弟,大哥金刀趙勻,二哥銀刀趙皋。他們兩位刀法稀鬆平常,但是做事認真負責。更何況,兩把大刀若是要說殺掉一個近在咫尺,毫無任何抵抗力的小丫頭,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

    張傲天怒道:「你又在要挾我,這就是你的本事?」

    葉雲天連忙道:「不要誤會,還是談生意,生意。」

    張傲天冷冷道:「你以為我會屈服?」

    葉雲天笑道:「你還有別的選擇麼?即便你可以把我和趙家昆仲都殺了,可你忍心殺死自己的師妹麼?你的醜事,她已完全知曉,你說她會怎樣?」

    張傲天又看了水寒煙一眼,歎道:「你說她會怎樣?」

    葉雲天道:「她一定會去質問蕭雲煙,可是人家蕭姑娘不過是在昏迷中被你擺佈了而已,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只能選擇去問那個小丫頭。」

    張傲天道:「你的想像力倒是挺豐富!」

    葉雲天笑道:「而你那個小丫頭的個性來說,多半會為你遮遮掩掩,一定是說沒什麼,但恐怕只能是含糊其辭,所以,蕭姑娘一定無法從那小丫頭那裡得到答案……不過,那件被你撕碎的衫子應該可以為她提供一個可怕的答案,所以她決不會到此為止。一方面是著急知道,而另一方又是含含糊糊,再加上你師妹的誇大其辭,爭風吃醋。只怕……呵呵,這個答案,我相信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猜測得到……」

    張傲天冷冷道:「你真卑鄙!」

    葉雲天笑道:「過獎過獎!」

    張傲天歎道:「為了關東四少和武林四俠女的名聲,我絕不能讓師妹見到雲煙姐姐,而且,我更不想受到你的威脅。唉——人生總是要面對選擇,師妹——你不要怪師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言畢,一個翻身,一掌迅疾地對著水寒煙天靈劈下!

    趙勻和趙皋二人見此情景,大驚失色,金刀砍向張傲天,銀刀迎向張傲天手腕。卻只見張傲天雙手一翻,分開一劃,已在雙刀的刀背上各自一按,立時兩人只覺虎口發熱,大刀脫手飛出!

    而張傲天則已抱起水寒煙,掠出十丈之外。

    張傲天信手一揮,手指過處,麻繩有如麵條米線一樣立即折斷,口中道:「小師妹,委屈你了……」

    他這兩手功夫一露,就連張傲天自己都有點吃驚,更別說葉雲天了,他沉聲道:「張兄好身手哦,其實在下剛才所說之話,不過是和傲天兄開個玩笑而已,咱們就此別過!」

    張傲天歎道:「你要壞我的名聲也倒罷了,因為我張傲天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小子,可你要壞的是我姐姐的名聲,我怎能容你?」

    葉雲天觀察了一下張傲天的神色,猛然道:「葉雲天對天發誓,今日之事,若我洩漏給任何人知道,必受萬劍分屍而死,不得善終,六親盡滅,斷子絕孫,死後再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雙手猛出,兩隻手掌已迅疾地切在了趙氏兄弟的後頸之上!淡淡道:「夠了吧?在下可以走了?」

    張傲天大驚,「此人好狠!」但卻也是無必勝之把握,於是道:「好,只希望你可以記得今日之誓言。」

    葉雲天道:「這個自然。」心中道:「今日之事,何須老子多嘴,小醋罈子的一張嘴還怕不夠麼?」他一生行事謹慎,不會輕易涉險,向來必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此時已無必勝之把握,於是立即退去。

    張傲天擦了把汗,「好險!」卻見水寒煙一言不發,只是一臉痛苦地站在一棵灌木前,一片一片地揉著葉子。

    張傲天道:「小師妹,你怎麼了?怎麼會遇到他們?你為什麼不說話?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不用了——」水寒煙冷冷道:「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還是去找你的雲煙姐姐解釋吧!」

    張傲天歎道:「這個什麼葉雲天,只會搬弄是非,沒什麼正經本事!」

    他正在感歎,人也在胡思亂想,卻聽水寒煙說道:「你怎麼不說話?」

    張傲天奇道:「你……你不是不用我說麼?」

    水寒煙一下子就火了,「你就那麼聽我的話麼?我怎麼從來都沒覺得?你……你……你就是一混帳!」

    張傲天歎了口氣,「你——」

    水寒煙又歎了口氣,「唉——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

    張傲天道:「唉——」對於自己這個不講道理的師妹,他也的確是「秀才遇到兵」,從來都沒道理可講,所以也就不必講了。

    水寒煙道:「師父出關了!」

    張傲天倒是吃了一驚,「什麼?」

    水寒煙又道:「師父和凌震宇約好比武了。」

    張傲天道:「時間、地點?」

    水寒煙道:「他們不要人觀戰,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我猜測是在天池……要麼……至少一定是在長白山上……」

    張傲天又應了一聲,「哦……」

    水寒煙見他默默無言,又道:「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張傲天歎了口氣,「說……說什麼?」

    水寒煙嗔道:「你就沒有一句要和我說的話麼?」

    張傲天道:「有。」

    水寒煙道:「那你就說啊!」

    張傲天想了想,道:「我還想就剛才的那個事情和跟你解釋一下……」

    水寒煙大聲道:「我說了不用解釋的嘛!」

    張傲天道:「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有很多情況你不知道,所以,我希望,這件事情,你不要對別人說……」

    水寒煙冷冷道:「你把我當成長舌婦了?事情既然你做得,又為什麼害怕別人說呢?本來我是不打算說的,但既然你認為我是一個長舌婦,那我就真當一次長舌婦給你看看,我一定要讓每一個人都知道!」

    張傲天叫道:「你不要這樣不懂事啊!」

    水寒煙一甩秀髮,「其實要我不說的方法也不是沒有……」

    張傲天喜道:「你快說,要怎樣?」

    水寒煙開心的一笑,「只要你整天陪著我,跟我玩,聽我的話,哄我開心,我自然就不會說了……」她得意地轉了個身,道:「我要走了,你不跟過來麼?」一蹦一跳地行了出去,留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張傲天想了想,說了兩個字,「珍重!」

    水寒煙冷冷道:「你不要後悔!」

    張傲天歎道:「人生中,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我只因一時之錯,竟然背上了這麼大一個包袱,我……我背不動。」

    水寒煙怒道:「葉雲天發了誓約,我可沒有,你可要想清楚!現在來求我,還來得及!」

    張傲天道:「你想讓我怎樣求你?」

    水寒煙得意地道:「那……就看你的了……總之……能讓我開心就可以……否則,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怎麼做!」

    張傲天不由得怒火中燒,喝道:「說,說,說!你對全天下人都去說好了!我最討厭別人要挾我了!你儘管去說好了,我本來就是無行浪子,你去打聽打聽,關東的哪塊土地上沒有我張大少的惡名?你要說我就儘管去說好了!雲煙姐姐是天上的仙子,你把我們扯到一起,我正求之不得——還有,你去和她說,去到雲煙姐姐的面前去說!我正想告訴她我愛她,你去說了,我倒是省力氣了!」

    水寒煙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突然間,撲入了張傲天的懷中!

    張傲天倒是吃了一驚,道:「喂——你,你怎麼……」

    突然間,只覺右肩上一陣劇痛,心知已被水寒煙銀牙咬了一口,當下咬住牙,也不出聲。卻只覺疼痛有增無減,竟被水寒煙咬住了不放,負痛不過,一把將水寒煙推得摔了出去。

    再看右肩,已是血肉模糊。

    水寒煙「呸」的將口中的血肉吐掉,伸出右手食指,納入口中,蘸了些許鮮血出來,看著指尖的紅色,道:「受傷的滋味好嗎?」

    張傲天氣急敗壞地冷笑道:「很好!我以前只被狗咬過,今天終於知道了被人咬的滋味!」

    水寒煙柔聲道:「很痛吧——可是,你的痛,在肩上,已是如此難受,我的痛,在心裡。」

    張傲天冷冷道:「傷算什麼,好了也不過多塊傷疤而已。」

    水寒煙道:「**上的傷痛易好,可,我心上的傷痕,不知何ri能平……」

    張傲天哼了一聲,不再理她,向著百草堂走去。

    走了幾十步,只覺眼前金星直冒,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

    張傲天悠悠醒轉,見自己處於一間陋室中,室內一燈如豆,一個白衣女子,背對著他,立在窗前,似在凝望夜空。

    他想撐臂坐起,誰知他剛剛一動,右肩上已是一痛,不由得叫出聲來。

    白衣女子緩緩轉身,道:「你醒了……」

    張傲天倒是有點吃驚,因為這個女子竟然是雪晴嵐,於是道:「怎會是你?」

    雪晴嵐淺笑嫣然,「那你希望是誰呢?」

    張傲天苦笑,又揉了揉太陽。

    雪晴嵐又道:「那你現在最想見到的人,又是誰呢?」

    張傲天笑道:「這個……太多了……」

    雪晴嵐道:「可能是我問得不對,我是想問,你最想見到的女人是誰呢?」

    張傲天笑了,「我娘。」

    雪晴嵐也笑了,道:「那……然後呢?」

    張傲天道:「然後?呵呵……我妹妹。」

    雪晴嵐依舊笑著,「再後呢?」

    張傲天道:「嗯……沒有了……」

    雪晴嵐笑道:「是沒有了還是不方便說呢?」

    張傲天苦笑,「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雪晴嵐幽幽道:「真話……通常都很容易讓人失望,但……我還是喜歡聽真話。」

    張傲天仰望屋頂,苦笑道:「女人啊——除了我娘,還有我妹妹,都有可能咬我。」

    雪晴嵐道:「你是指你師妹咬你的這一記?」

    張傲天苦笑道:「咬人不一定要用嘴,咬在身上的傷,其實反而是最輕的。」

    雪晴嵐笑了,「我咬過你麼?」

    張傲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繼續苦笑。

    雪晴嵐笑道:「其實……就在上次比武,我把你扔到台下,也算是咬了你,而且咬的還不輕,對不對?」

    張傲天仍舊苦笑。

    雪晴嵐道:「其實那次比武,你本來有機會打敗我的,還不止一次,可是,你為什麼不打敗我?」

    張傲天的思緒又飄回到那次比武的擂台上去了,可是口中依舊道:「都已經是往事了,又提它作甚?」

    雪晴嵐笑道:「是不是因為你討厭我,所以故意讓我贏?」

    張傲天忙道:「沒有的,沒有……只不過……即便那個時候我可以贏你,也不是真實本領,只能讓你更加恨我,所以……我……總之……唉——總之我不會讓你恨我的。」

    雪晴嵐道:「我以為十年不見,你會變得聰明呢?沒想到,還是和當年一樣,傻得可愛。」

    張傲天聽到「可愛」兩個字,便想貧幾句嘴,開個玩笑,可不知為何,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繼續傻笑。

    雪晴嵐微微笑道:「也許……也許……也許我已經……有……一點點兒……有一點點兒……只是一點點,喜歡上你了。」

    張傲天苦笑,「只有一點點,和一點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雪晴嵐道:「當然有了,一滴水和一碗水,都是水啊——」

    張傲天道:「那就……多謝了。」

    雪晴嵐有點苦笑不得,「你謝我做什麼啊?」

    張傲天道:「禮多人不怪嘛!對了……這……這是哪裡啊?」

    雪晴嵐道:「這裡……這裡是我爹爹當年打獵時候搭的,我看你受了傷,想想就這裡最近,就把你送到這兒來了。」

    張傲天道:「我剛醒來的時候,見到你在看星星?」

    雪晴嵐歎道:「好美的星空啊,你不來看看麼?」

    張傲天道:「好。」

    兩人坐在夜空之下,夜空如墨,而群星閃爍,更如奪目明珠。

    雪晴嵐道:「我娘說過,每一個人,都是一顆星,當你在望夜空的時候,感覺最親切的那顆星,就是你自己。」

    張傲天道:「那麼,哪顆星是你呢?」

    雪晴嵐道:「我嘛……嗯……就是……不告訴你!」

    張傲天道:「這顆星的名字真是特別,那麼我呢?」

    雪晴嵐道:「自己去找!」

    張傲天苦笑,道:「哇——真長見識,我一下子就又多知道了兩顆從來沒聽過的星,一顆的名字叫做……不告訴你,另一顆叫什麼……自己去找,真是多謝指點。」

    雪晴嵐也笑了,「你最喜歡什麼星?」

    張傲天道:「你呢?」

    雪晴嵐站起身來,幽雅地一轉身,道:「我最喜歡的是流星,她的生命雖然短暫,卻是夜空中最眩目的風景。她那劃空的銀弧,給了人們無盡的遐想,每一道銀弧的後面,都有一萬個心願,也就有一萬個故事。我最喜歡的,自然是流星。」

    張傲天道:「那你最不喜歡的星星呢?」

    雪晴嵐歎道:「這個……這個可真不好回答,因為,我喜歡星星。但比較而言,我不喜歡那樣的星星。」她指著天邊道:「那裡好冷清,那麼一片天,只有一顆星。而且,也不明亮,他何必……何必一個人躲的那麼遠?北斗七星也不明亮,但他們團結起來,也就是風景了。還要,在月兒身邊的星星,雖然並不璀璨,但人們在賞月的時候,也會分給他一些目光,不至於太……太寂寞……唉——我說了這麼多,是不是也該你啦?」

    張傲天歎道:「好——至於我……我不喜歡伴月的星,他沒有自己的生命,只是月的附庸,他們只是在月的蔭庇下,苟延殘喘……」他頓了一頓,道:「我所喜歡的,正是你所不喜歡的。也許,因為我本就不是一顆奪目的星。我喜歡孤星……儘管他並不明亮,但他活出的,是一個真正的自我。儘管他不會經常被人看到,但人們看到他的時候,卻是真正的望著他的。」

    雪晴嵐道:「為什麼明明沒有道理的話,出自你的口中,卻似乎仍讓人無法反駁?為什麼你的話中,總是有著哲理的存在?」

    張傲天歎道:「因為你是真真正正的在聽我講話,儘管我的話未必如何精彩,但,只有你在聽,你也正在聽我一個人的話,就和孤星的光芒,是一個道理。」

    雪晴嵐道:「只有一顆星,不煩寂寞嗎?若是在他的旁邊,還有另一顆星,豈不更好?」

    張傲天歎道:「每顆星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否則牛郎與織女又何必隔河相望?孤星,只能是孤星,即便偶爾有一顆流星能夠來到她的身邊,也只有美好的一瞬,終究不過是……擦肩而過。」

    雪晴嵐幽幽道:「一瞬……不好嗎?」

    張傲天道:「正因為只有一瞬,才更加美好。但,流星,不可能停下來。她,必定是要走的。正如燕子,終究要飛到南方去……但,燕子飛去,明年還會回來,流星呢……」

    雪晴嵐板著臉道:「人家本來心情很好的,都被你……你!都被你搞壞了!」

    兩個人都沉默,時間流逝中……

    張傲天突然笑道:「如果時間倒流的話,你還會不會扔我下台?」

    雪晴嵐嗔道:「會……會——一定會!而且,我還會加把力,把你摔死算了!」

    張傲天做了一個鬼臉,道:「嚇死我了——」

    雪晴嵐很嚴肅的問道:「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張傲天立刻道:「是!當然是!」

    雪晴嵐道:「足夠了……我……我想我也該走了。」

    張傲天道:「你想在走?走夜路很危險的……」

    雪晴嵐道:「我若是見到賊,我就把他劫了……」

    張傲天笑道:「這麼厲害!那一會兒我就扮了淫賊去劫你。」

    雪晴嵐道:「你……你對生活失去興趣了?」

    張傲天搖頭,道:「賊要劫你你便劫他,那你遇到淫賊又如何?」

    雪晴嵐突然很曖昧地眨了眨眼,「那你可以試一試!」

    張傲天苦笑,「我怕……還是不要試了……你當真要走?」

    雪晴嵐道:「我是流星,你是孤星,相逢本就是擦肩而過,我繼續做我的流星,你也繼續做你的孤星吧!」

    張傲天道:「珍重……」

    雪晴嵐道:「告辭!」一聲呼哨,一匹白馬從林子裡奔出。她瀟灑的躍上馬,揚鞭便走!

    張傲天笑道:「原來有夥伴啊——我說她不可能那麼有力氣嘛!」突然喊道:「你快看啊!流星呀——」

    雪晴嵐勒馬回首,凝望著張傲天的身後,張傲天口裡嘟囔著:「不會吧,這麼傻,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也猛然回首。

    一顆流星,正劃過天際,形成了一個優美的銀弧。

    張傲天心道:「其實,流星儘管奪目,她又何嘗不是孤星,有誰見過雙飛的流星呢?聽說,有過流星雨的存在,但,也僅僅是傳說。」

    儘管,我在這裡有過無盡的歡樂,但,這裡給我的傷感也是無法計數。

    流星太過短暫,孤星又太過淒冷。

    為什麼,天上不能出現一個永不停息的流星呢?就像天邊為什麼不能出現一道永不消逝的彩虹?

    月兒,不比流星更美嗎?

    難道,越難以得到的東西,才讓人覺得更可貴麼?

    ————————————本書首發於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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