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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章 飛來艷福 歎息撲朔與迷離 文 / 狂龍秋勁風

    「啊——」張傲天倒是吃了一驚,可是他發現此刻燕姬已經在自己的懷中,於是道:「我……我這不正在抱著你嗎?」

    燕姬又嗚嗚的哭了起來,突然用左手抓住張傲天的右手手肘,然後一帶,讓張傲天的右手手臂搭在了她的香肩之上,隨即又抓住張傲天左手手臂,讓張傲天的左手摟在她的纖腰之上,然後自己也緊緊地抱住張傲天,嗚嗚地痛哭起來。

    這種飛來艷福,實在是讓人無法想像,張傲天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就在夢中。

    唉——人在受傷的時候,定力難免下降。

    何況,是面對這樣一個誘惑力十足的美女。

    還是一個才藝雙絕,有情有意的美女。

    耳鬢廝磨,肌膚相親,即便柳下惠能否把持也是未知之數,更何況張傲天本來就是多情種子。

    不過於地仙的話,倒是他心底的最後一道屏障。

    而此刻肩頭的傷口,也是兩人之間的一道障礙。

    可是,在此刻,什麼東西似乎都無法阻礙他了。

    他,似乎也已經失去了控制。

    他緊緊地將燕姬的嬌軀抱住,瘋狂地吻著她的美目、瑤鼻、粉面、櫻唇……

    在他吻上燕姬的櫻唇的瞬間,燕姬也開始瘋狂的對他回吻,在這瞬間,兩個人之間,似乎只有一片空白,所謂的障礙都已無影無蹤。

    在兩人的舌尖糾纏的時刻,張傲天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變成了一團火,即便他懷裡的是一塊堅冰,他也要將她融化!更何況,他懷裡的,本來就是另外的一團火!

    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而同時,他還在感受到對面傳過來的柔軟與溫暖,更讓他無法自制。

    在他們兩個人吻得幾乎窒息的時候,他猛然一個翻身,將那動人的嬌軀壓倒在自己的身子之下。

    他的血已經沸騰,他身體上的傷痛也已遺忘,他所知道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他需要她!

    他瘋狂的撕扯著她那單薄的衣衫,而他的唇,在她的玉頸和香肩上,留下了深刻的吻痕。

    在這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顫聲道:「傲天……別——別這樣——不要……」

    而張傲天的手,已襲上了她的酥胸,隔著那層薄薄的褻衣,撫摸著她那堅鋌而且渾圓的豐盈。

    她只覺有如觸電,渾身酸軟,鳳目微閉,任由著他的愛撫……

    隨著一聲裂帛之音,張傲天已將她的褻衣撕裂開來!

    立時,這極具誘惑力的玲瓏玉體,都已暴露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他一寸寸地吻著她那胸前的渾圓,而他的手,則緩緩沿著她那凸凹有致、柔軟嫩滑的身子移了下去……

    猛然間,她雙手除了拇指以外的八根手指,猛的全都彎曲,有如玉鉤。

    而八根殷紅的指甲,全都插到了自己那瑩白如玉的掌心裡!

    她的雙眸猛然睜開,裡面充滿了恐懼……

    接著,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櫻唇,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掌砍在了張傲天左肩的傷口上!

    張傲天劇痛難忍,禁不住抬起了身子,大叫出聲!

    而這瞬間,他的臉上已狠狠地挨了一記耳光!

    他一下子怔住了,捂著自己的臉,吃驚的看著燕姬。

    在這個時候,他見到了燕姬臉上的淚水。

    她的神色裡,有著三分的傷感,兩分的失望,一分的迷惘,三分的遺憾,那麼,還有一分是什麼?

    張傲天也很茫然,這女人,要親近自己的也是她,現在打自己的也是她。

    她,究竟為什麼來打他?

    難道是因為自己「非禮」了她?

    那她的這投懷送抱,又算不算「非禮」自己呢?

    燕姬的雙臂擋在自己的胸前,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殊不知,這種姿態,更加撩人。

    張傲天歎了口氣,他實是有些糊塗,這個小女人啊……

    燕姬低聲地啜泣著,雪白的肌膚,嫩藕一樣的玉臂,都在輕輕地顫抖著。

    張傲天苦笑,右手緩緩撫上了她的肩頭,柔聲道:「燕姬……怎麼了?不舒服?」

    「別碰我——嗚嗚——」燕姬嗚咽道:「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張傲天苦笑,「我——我怎麼了?」

    燕姬把臉側到一旁,哭道:「我……我好傷心——我——我原以為——你——你是一個好人——可是——你……你……你和別的男人,沒有什麼分別!你們男人,所有的男人,都是禽獸!都只會欺負女人——嗚嗚——」

    張傲天神色黯然,歎道:「我以為……我——唉——」

    他這時候才想起自己還在燕姬的身子之上,一咬牙,用盡最後的力氣,右掌在牆壁上一擊,人已向一旁滾了開去!

    他實是不願意,對一個女子造成傷害,而其實……

    唉——他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主動誘惑他,他,他絕不會有這樣過格的舉動。

    自己又與艷福擦肩而過,而傷口又先後承受了多次傷害,只怕復原的時間會更加漫長。

    而且,居然,居然被人冠以「禽獸」的罵名,這個名字他倒是第一次聽到。

    他的身子,已滾到了床邊,自然無法停留,立刻就摔到了床下!

    唉——不過,以前阿嵐似乎也罵過他「淫賊」,當然也屬於冤枉……

    阿嵐……

    「咚——」的一聲,他的身子已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但這次,他咬住了牙,沒有叫出聲來,他不能,他無論如何,必須在任何女人的面前,都像一個男人!

    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流下,肩頭上的傷口也已破裂,鮮血又已流出。

    他凝聚起殘存的真氣,運行一周天,身上終於恢復了幾分氣力。

    他掙扎著,站起身,站得毫不筆直,佝僂著腰,自然也沒有顯示出高大的身軀來。

    他順手在牆上摘下一把劍,拄在手裡,一步一步蹣跚著,走到了門口。

    「吱嘎」一聲,房門大開,一股寒風立刻吹襲到了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睛都已無法睜開。

    夜風凜冽,寒意襲骨。

    秋,的確,已經是深秋了。

    他咬了咬牙,抬起左腿,邁出了門檻。

    然後,他將劍支撐在前面的地面上,抬起右腿……

    這時候,後面又襲來了一股衝力,還好不強。

    接著,一個柔軟溫暖的身子已貼在了他的後脊上,一雙輕柔的手臂也抱住了他的腰身。

    燕姬哭著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真的走好嗎?」

    張傲天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夜是冷的,風是冷的,空氣也是冷的。

    那麼心呢?

    心,究竟是熱的,還是冷的?

    即便心是熱的,心情,也是冷的。

    他歎了一口氣,將右腿也邁出了門。

    第七章飛來艷福歎息撲朔與迷離◎中

    燕姬哭道:「難道……難道……公子真的不可以原諒燕姬嗎?」

    張傲天歎道:「你又沒有錯,談不上原諒,要說有錯,錯的也只是我……需要原諒的,也是我——夜太涼,你還是回去吧……」

    燕姬柔聲道:「可是,可是我的屋子不在這,這,這是如楓專門為你準備的屋子哦……」

    張傲天道:「我……」

    燕姬呢喃道:「嗯——你把人家的衣衫都撕碎了,叫人家該怎麼辦呢……」

    張傲天道:「你在這裡等到天明,叫下人給你送來便是。」

    燕姬道:「可是……你難道不冷嗎?傲天——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張傲天道:「唉——你的心思,我實在是無法琢磨……」

    燕姬將面頰也貼在了他的脊背之上,柔聲道:「燕姬身上很冷,你就這樣和人家一起站在門口嗎?」

    張傲天伸出左手,去拉開她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他先拉開了她的左手,可是再去拉她右手的時候,她的左手又已經抱上了他。

    他的左肩有傷,左手無力,而且……

    這時,只聽燕姬一聲呻吟,「好疼……人家的手……」

    張傲天抓著她的左手,目光一瞥,已發現了她掌心的傷痕。

    他歎息了一聲,後退兩步,退入屋中,同時掩上了門。

    張傲天坐在桌子之上,抱元守一,五心朝天。

    他先用「玄天勁」調順了體內的各處脈絡,然後再運起「少陽真氣」,將體內殘餘的寒氣驅除。

    「少陽真氣」每在他的體內運行一周天,他體內的寒氣就減去一分,而同時,他可駕馭的「少陽真氣」,就又增強了一分。

    「昊陽無極」的概念,是指他的經脈的容量變大,可以包容更多的真氣,自然也就可以一下子將大量的真氣都傳輸出去,在戰鬥中自然也就增加了戰鬥力。

    自他練成了「昊陽無極」那時候起,就相當於他內力的容量大大的增加了,就如同裝水,他所能裝的水從一隻水壺到一隻水桶,再到一隻水缸,是一個逐漸加大的過程。

    而他練成了「昊陽無極」,就相當於自己的容量已經變成了一座水庫,幾乎無有上限。

    而他在那個時候所能駕馭的內力,雖說比起當年「三板斧」進步了不止幾倍,可是相對於他內力的上限來說,就相當於一隻已經見底的水庫,即便可以開閘洩洪,瞬間也就見底了。

    而他每一次化解寒毒,就相當於借助寒氣來練熱功,所以,無形之中,他每一次與龍紫雪之類會寒冰掌力的人交手,每一次受傷,傷癒之時內功都會有所進益。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明白了。

    既然自己已經由於百年難遇之機緣,練成了「昊陽無極」,那自己每一次與「冰雪神功」對抗,都可得到進益,那麼……

    自己還何必這麼苦呢?

    直接找到蕭雲煙或者阿嵐,如果有她們的幫助,對於自己少陽真氣的修行,一定容易得多。

    只需要讓蕭雲煙打自己一掌,自己調養好了,之後讓她再來一掌,如此下去……是不是不但方便而且安全?

    只是,真的可以嗎?

    只怕未必。

    等自己真力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只怕她們的功力就對自己無法構成傷害了。

    也許,這種方法,對手就必須內功高過自己。

    不過,如果可以在真氣上和龍紫雪打到平手,自己也算賺了。

    由於想的東西太雜,真氣又開始走岔,只覺肋下一麻,連忙又調整真氣,心中暗罵了一句,「張傲天,你這個不中用的小子。」

    他又調整了好久,弄出一身大汗,這才把真氣調順,心中又想道:「即便我可以和龍紫雪內功抗衡,可是……她的那把『冰冽』,我又如何來應對呢?」

    難道,天下真的沒有可以和「冰冽」對抗的寶劍嗎?

    不對!

    「冰冽」此劍雖然了得,可是它是巫山派祖師奶奶留下來的,它,它不屬於龍紫雪。

    師父收藏名劍九口,但以泰阿為最,可是九口劍皆不及凌震宇的一把無名之刀。

    因為什麼?

    一個人要想真的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就絕非什麼名劍、寶劍、古劍、神兵,而是一把自己打出來的劍,才可以做到真正的得心應手。

    張傲天,你一定要擁有自己的劍。

    完全屬於你自己的劍!

    擁有你自己靈魂的劍!

    只要我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靈魂之劍,就一定可以打敗,打敗所有我需要打敗的人!

    你行嗎?

    他在問自己。

    只要別人能夠做到,我就一定能!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放聲長笑。

    燕姬依偎在床頭,秀髮如瀑布一樣披散下來,身子上圍著一條錦被,可偏偏又讓光潤如玉的肩頭裸露在外面,而下面,除了一雙玉足之外,還露出了一截潔白的小腿。

    張傲天緩緩收功,睜開雙目,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誘人的一幅場景。

    他看了看外面,天邊已經發白了。

    他估算了一下時辰,自己打座的時間,應該是接近兩個時辰了。

    習武之人,如果氣血兩虧,身體狀況自然大幅度下降。

    只要內息調整好,真氣恢復正常,像他肩頭的傷,不過也就是皮外傷而已。

    燕姬柔聲道:「傲天……你是否認為我是一個輕浮女子……」

    張傲天苦笑,「那你是否認為我是一個浮浪少年……」

    燕姬道:「你是將門虎子……只是……現在東瀛人已經將朝鮮佔領了十之七八,為何大明卻終未出兵?」

    張傲天目光一轉,「你是朝鮮人?」

    燕姬微微一笑,卻不回答,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口中幽幽道:「傲天……幫幫我們吧……只要你肯……要我做什麼都行……」

    張傲天歎了口氣,道:「這你放心,大明與朝鮮,多年修好,兄弟之盟,怎會棄之不顧?只是……只是出兵乃是大事,得朝廷下旨,才可用兵。不過我爹一直是在籌集軍備,訓練士卒。還有,朝鮮使臣也已早到了京城了,現在遼東已經是三軍待命,只等聖旨了。」

    燕姬微微一笑,卻仍是有點不自然,然後忽又歡顏滿面,「傲天——你會去嗎?」

    張傲天點頭,道:「我會!一定會——」

    燕姬秀目微垂,道:「我跟著你一起好嗎?我服侍你,更衣,吃飯,為你洗衣,彈琴……」

    張傲天歎道:「這個,只怕是有所不便……」

    燕姬道:「傲天——你可是嫌棄燕姬?燕姬雖然淪為琴女,可依舊守身如玉……」面上又微微泛紅,「公子……昨夜……便是燕姬一生中最親近的人了……」

    張傲天頭都大了,這麼一位美女,自己如何能夠拒絕?只是三軍之中,帶她前去,這對軍心必有影響。

    如果三軍一動,自己可能就以參將的身份前往,參將大人帶著一位美女同去,這讓下面的士兵怎麼說?

    還有,軍旅之中,對於這位美女來說,也太過辛苦了。

    燕姬柔聲道:「傲天——你要了我吧……燕姬不求正室,不會讓公子為難,但求為奴為婢,可以與公子朝夕相對……」

    張傲天道:「這……」他實在是答應也難,拒絕也難。

    燕姬歎了口氣,道:「東瀛去朝鮮的,一共有多少兵卒?」

    張傲天道:「據說是二十萬人……」

    燕姬道:「好可怕——公子,那遼東一共有多少兵丁呢?能不能打得過呢?」

    張傲天笑道:「這個你放心,遼東都司一共有馬步軍是——」

    這時候,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一條亮麗的影子,突然出現在門口。

    兩人連忙都向門口望去,只見門外是一披髮少女,身著白色緊身衣,腳踏劍靴,手提長劍,一看便知是一位清晨練劍歸來的姑娘。

    她的緊身衣都因被汗水濕透而緊貼在身,更見她削肩、細腰、豐胸、翹臀之玲瓏體態,修長四肢再加高挑身材,更加顯得誘人。

    脂粉未施、素面朝天,但秀眉朗目,丰神如玉,但見颯爽之英姿。

    只是,她為何破門而入,總該有個原因吧?

    張傲天的確是糊塗了。

    燕姬的眼睛仍是很**的看著張傲天,貝齒輕輕地撕咬著嘴唇。

    張傲天看著那個白衣女子,很困惑的撓了撓頭。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瀟灑地一轉身,秀髮飄揚而起,人已掉頭而去。

    在這瞬間,張傲天不知為何,背上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對燕姬說的話,的確是有點多了。

    雖說燕姬和自己似乎一見投緣,可是兩人似乎相識還不滿一ri。

    更何況,路旁說話,草叢中都可能有人偷聽。

    而這個白衣女子,應該是善意了。

    她是要阻止自己對燕姬的言語。

    的確,事關軍國大事,自己對燕姬的確是說得太多了……

    這裡面,嚴格意義講,自己已經洩漏軍情……

    燕姬……究竟是個什麼人?

    而這個白衣女子,又是什麼人呢?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白衣女子,他就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可要真的想想,卻又想不起來。

    難道是夢中?

    唉——

    張傲天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伸了伸手臂,覺得左肩雖然有些不便,但身上行動已無大礙。

    燕姬歎道:「人家的雙手都已經傷了……看來……至少短時間內,沒有法子為你彈琴了……嗚嗚——就只怕——以後也難以彈琴了……」

    張傲天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她道:「別不開心了,一切會好起來的。」

    燕姬哭道:「人家以後再也彈不了琴了,靠什麼吃飯哦。我一個弱小女子……無家可歸……又沒有人養活我,我只有靠討飯生活了——」

    張傲天心中不忍,脫口道:「還有我哦!我……」

    話剛出口,燕姬就已經撲到他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了他。

    張傲天實在是左右為難,真是不知該如何處理。

    這時候,只見一個丫鬟已走進屋來,張傲天更覺尷尬。

    卻見那個丫鬟手中拿著一套紅衣,道:「少爺吩咐,把這套衣服送給燕姬姑娘。」

    張傲天道:「好——多謝他——你把衣服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

    那丫鬟卻道:「少爺吩咐,要梅兒伺候燕姬姑娘更衣……梅兒不敢違背,燕姬姑娘如果不介意,張公子也可以不用迴避,梅兒要伺候姑娘更衣了……」

    張傲天忙道:「我……我出去便是……」連忙掙脫燕姬的雙手,奔了出去。

    他奔到門口的時候,只聽梅兒說道:「早膳已經備好,就在花廳,張公子出門左轉,前行三十步便是。」

    張傲天口中應了聲「好」,腳下卻險些被門檻絆了一跤。

    他走到花廳,推門而入,只見林萬年已經在廳中,大口大口的喝著茶。

    見他這喝茶的「豪邁之態」,張傲天心裡就想笑,可是還是道:「傲天見過林四叔金安——」

    林萬年哈哈大笑,「傲天啊——昨晚歇息的可好啊?」

    張傲天苦笑,「尚可——」

    林萬年嘿嘿笑道:「四叔的房間離你可不遠啊——昨晚……你那個房間裡,有女人的叫聲哦——當然還有你自己的了——唉——四叔好生艷羨啊——」

    張傲天苦笑,「哪裡哪裡——四叔誤會了——」

    林萬年道:「年青人身體就是壯實!昨晚帶傷喝得大醉,然後半夜起來風流快活,早上見你,氣色居然還是這麼好,強!」低聲道:「有什麼秘方沒有,給四叔一個?」然後便嘻嘻地邪笑起來。

    張傲天依舊苦笑,突然想起兵器之事,於是問道:「四叔,我倒有事情,想要請教你。」

    林萬年又倒了一大杯茶,道:「和四叔還客氣嘛?有話就說。」

    張傲天道:「我想要一把劍……」

    林萬年哈哈大笑,「要劍還不容易,四叔送你一把!」

    張傲天歎道:「我想要的,是一把可以和龍紫雪手中的『冰冽』對抗的劍。」

    「冰冽——」林萬年面色大變,「冰冽不是巫山派的鎮山之寶嗎?怎麼……怎麼落到了龍紫雪手中?」

    張傲天道:「龍紫雪已經背叛師門,盜走寶劍……」

    林萬年驚道:「太可怕了——」

    張傲天道:「更可怕的事還有呢!她已經遠走東瀛,而且……已經成了豐臣秀吉的幫兇,她……她只怕還要對付我爹,以及遼東的將領……」

    林萬年怒道:「這個賤人,難道……唉——只是,她的武功,已經是當世一流,再有冰冽在手,幾近天下無敵,也許……只有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她……」

    張傲天大喜,「四叔,您說的是誰?」

    林萬年苦笑,「還能有誰?自然是你的師父龍真人了!」

    張傲天苦笑,「我師父現在與凌震宇前輩,已經兩敗俱傷……」

    這時候,聽見外面傳來李如楓的聲音,「燕姬……走啊——在門外站著幹嘛?你穿上這身紅衣真的很漂亮哦——」

    接著,只見李如楓擁著燕姬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喊道:「四叔,傲天兄,早上好啊——」

    見到兩人似乎也是很親熱的樣子,張傲天的心裡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

    接著,丫鬟已經端上了各色點心,於是他也不答話,張嘴便吃。

    李如楓微微一笑,問道:「傲天兄的傷勢如何了?」

    張傲天道:「好很多了,如果如楓兄弟不嫌在下討擾,在下想借靜室一間,運功療傷,一ri足矣……」

    李如楓笑道:「這個容易,傲天兄在此做客,那是小弟之榮幸,何談『打擾』二字?傲天兄還有別的需要嗎,只管告知小弟便是。」

    張傲天見他言語似乎充滿誠意,於是道:「不必了,傲天已經很是感激。」

    李如楓想了想,道:「在下用不用為傲天兄找個郎中?」

    張傲天歎道:「這荒山野嶺,只怕抓藥都有不便。」

    李如楓笑道:「這個傲天兄不勞費心,小弟這裡有藥庫,各種常見之草藥都有儲備。」

    張傲天道:「那……既然如此,小弟開個方子,如楓兄弟只管派人抓藥便是。」

    李如楓歎道:「傲天兄還懂得醫道呢!博學,博學——」

    張傲天道:「皮毛而已……不及……家師十分之一……」

    他差點兒就把「先師」兩個字說出口了。

    稍時,丫鬟已經在旁邊的几上擺好了文房四寶,張傲天於是便開了一副充氣補血之藥。

    寫完,將藥方交給了李如楓,道:「有勞兄弟了,這早膳在下也已吃完,勞煩兄弟幫我安排一間靜室,越安靜越好,讓丫鬟小廝帶我過去便可。」

    李如楓道:「不必,在下引傲天兄前去便是。燕姬,你陪四叔用膳哦……」

    言畢,將藥方遞給梅兒,道:「去見王先生,然後請他按方抓藥。」轉身對張傲天道:「傲天兄,請——」

    張傲天道:「多謝。」

    然後,兩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本書在起點還有修訂版本,書號114029,可是發現支持率反而不如舊版,於是便將修訂之後的內容也發回舊版。而且這次發的都是整章節的,方便閱讀。

    修訂版現在也已經更新了50幾萬字,劇情進度也已經超過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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