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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五章 玄黃迷陣 陣前無意風波起 文 / 狂龍秋勁風

    _________________出差中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烈日當空,三人依舊在山路上行走,張傲天與於翩躚二人早已經是汗如雨下,而小蠻由於修習了「冰雪神功」的緣故,是以一切如常。

    張傲天又看了於翩躚一眼,然後問道:「翩躚,你熱不熱?」

    於翩躚沒精打采地說道:「你說我熱不?而且,還累得很呢!」

    張傲天心想,自己好歹也是男兒,而這等辛苦,對於兩個嬌柔的姑娘家卻是實在過意不去了,於是說道:「既然這樣,大家為何不在前面的陰涼地方歇上一歇,吃點兒東西,等過了午再走如何?」

    誰知他的這番話,卻換來了於翩躚的一聲冷哼,「傲天哥啊,我原以為你是一位英雄好漢,不比那尋常的公子王孫,可是……沒想到,咱們三個當中,最先告饒的人,反倒是你?」

    張傲天聽了她這取笑的話,心裡更是不快,說道:「我最先告饒?我……你認為我是吃不得苦了?我是體諒你們女孩子家的!我……我是怕你們累壞了身子……」

    於翩躚嘿嘿一笑,道:「真的嗎?傲天哥,既然是你關心我們,那反而是我不識趣,將你傲天哥哥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小蠻看了看他們兩個,然後道:「翩躚,既然如此,我們就在前面林子中歇息一會兒吧?」

    於翩躚微微一笑,眼睛有意無意之間有眨了眨,然後道:「你們真的要在前面的林子中歇息?」

    張傲天道:「翩躚的意思,不會是說前面的林子去不得吧,難道竟然是所謂的險惡去處,什麼野豬林、黃泥崗之類的地方?」

    於翩躚笑道:「不是,但,前面的林子,你只要想進去,再想走出來,就有些難了……」

    張傲天聽她如此之說,於是便也凝注目力,向林子中望去,初看之時,只覺並無什麼異樣,可是再仔細地看了看,卻覺得總有一些異樣在裡邊。

    小蠻奇道:「少爺,你看出有什麼不妥嗎?」

    張傲天緩緩搖頭,然後道:「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於翩躚似乎對他的話很感興趣,問道:「你倒說說看,哪裡讓你好奇了?」

    張傲天說道:「你看,從這裡向上面看,離對面的山峰,也不過百丈遠近,可是,往前面看的時候,卻看這林子中的林木有些過多了,而且這裡面的樹木又不甚繁密,比如說是六步一棵的話,就這一串,至少也有個幾百棵了,按照這個間距,即便是這樹生到山腳下,也不會有這許多。還有,這樹林子裡面,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小路在裡面?」

    小蠻聽得是一頭露水,然後也留意了一下,發現這個樹林雖然從外面看來好似不是很大,但是向裡面看的時候,卻始終無法看得到林子的另一端,她努力地看了看,遠處的視野中,已經是十分模糊的了。

    再看那邊,聽了張傲天的話,於翩躚的神色稍有異常,但是很快便已恢復自然,然後道:「傲天哥,你的目力,真的可以看到那麼遠嗎?」

    張傲天笑道:「不過,我已經找到破解這個陣勢的辦法了,不過就是麻煩了點!」

    小蠻如夢方醒,道:「少爺,你的意思是,這裡就已經是陣勢了?」

    於翩躚驚道:「傲天哥,你真的可以破解這個陣勢,那麼……又何必要我和你們一起來?」

    張傲天從於翩躚的話裡面,已經知道了兩個答案。

    其一,這裡果然就是那個讓人無法走入的迷陣。

    其二,於翩躚對這個迷陣的內情,絕對不是一無所知,至於什麼路盲,遺忘什麼的話,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他緩緩道:「不過,這個方法,就是麻煩了點兒……嘿嘿——」

    看著他臉上瀟灑中也略帶壞意的笑容,於翩躚立時驚叫道:「我的傲天哥,你不是要把這片林子給燒了吧!」

    此言一出,小蠻都已為之色變!

    張傲天突然又想起自己與雲煙姐姐抓冰鯉的事情了,雲煙姐姐懷疑他想要「涸澤而漁」,而今天翩躚妹妹又懷疑他要「焚林取路」,怎麼,怎麼都這樣看我張傲天,這不就是門縫看人,把人都看扁了嗎?

    我張傲天,難道給別人的印象,就這麼像壞人?不是吧!

    小蠻說道:「少爺,少爺不會那樣做的……翩躚你就放心好了……」

    張傲天歎道:「我只是想,只要把樹都砍了,想來這裡的迷陣,也就失去效果了……」

    於翩躚又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後道:「這話……還不是你最後想說的……」

    張傲天笑道:「其實——我覺得,只要在樹上留下標記,應該可以記下來去的路吧!」

    於翩躚奇道:「這,是你的想法?你真的認為這樣就可以破解迷陣?」

    張傲天正色道:「不開玩笑了,我的選擇,就是在這林子之上飛過去——」

    於翩躚歎道:「傲天哥——你這話說了,不是還等於沒說嘛!」

    小蠻道:「少爺,我相信你成的,你一定會有法子的。」

    張傲天沉吟道:「其實,我是在思考這個陣勢厲害的原因。我感覺,如果是一個盲人,就可以走得進去……」

    於翩躚與小蠻同時驚道:「盲人?」

    張傲天笑道:「這片林子究竟有多大?這裡距離前面的山峰也不過就是百丈遠近,即便前面這山峰的四周全是被這林子圍住了,又能有多大方圓?這麼大的方圓內,又可以有多少顆樹?就憑這小小陣勢,就可以收到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效果?」

    於翩躚面上也是一臉不快,緩緩道:「傲天兄——請你說話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下用辭,什麼『小小陣勢』?這陣勢正是你的師祖無妄真人所設,不想他親手設計的這『九天玄黃迷仙陣』,在他的徒孫口中,竟然成了所謂的『小小陣勢』,他老人家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只能以汗洗顏了……」

    「以汗洗顏」?天啊,這要出多少汗啊,這妹妹說話怎麼這麼誇張?但是一聽這陣勢居然是他師祖無妄真人布下的,讓張傲天更加吃驚,顫聲道:「你說……這陣勢是我那從未見過面的師祖布下的?還是,什麼……傳說中的……九天玄黃迷仙陣?」

    於翩躚冷笑道:「怎麼,你還敢說這是小小陣勢嗎?」

    張傲天苦笑,道:「其實我並無輕視此陣之意,過去是,現在也是依舊,我只是在想,即便這個迷陣再強,它也是有範圍的,只要一個人始終向著一個方向走下去,那麼總會走著他所要達到的目標。」

    於翩躚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這個世上只有張大少一個聰明人可以想到這些,其他的人都無法想到如此簡單的道理呢?」

    張傲天道:「這個……」

    於翩躚又笑道:「你不要告訴我,最簡單的道理最容易被人忽略……」

    小蠻見這兩人又開始如此「和顏悅色」的鬥嘴,也是暗自歎息,不過她又插不進去嘴,而且,他們之間雖然鬥嘴,可是卻是既無爭執,又無粗口,尤其是於翩躚,似乎情緒始終都在冷靜之中。

    只見張傲天緩緩搖頭,然後道:「翩躚,這不是我想要說的,我要說的是,只不過是,在這裡面走路的人,每個人走的都是彎路。」

    小蠻似乎也來了興趣,奇道:「彎路?少爺,你的意思是,一個彎都不繞,只管向前。難道即便前面是一棵樹,也要撞上去嗎?」

    張傲天嘻嘻一笑,「小蠻,你說對了!」

    於翩躚奇道:「是嗎?那我們就等著看張大少的鐵頭功吧!」

    張傲天又向陣內看了看,然後道:「首先,如果真的想破這個陣,就不要理會那陣中的道路。因為,陣中的道路,沒有一條是直的,也沒有一條是對的,但是,正因為這些道路的存在,才都是將人指引出去的道路。」

    小蠻道:「少爺,你的意思是,這些路的確都是有著終點的,但是,這些路所指的方向,都是讓人走出陣外的路?」

    張傲天道:「不錯,這些路的存在,既是誤導之謎,也是救命之路。」

    的確,如果是一切都和張傲天推算的內容一致的話,那麼,這些道路不過是迂迴之路,在這山峰之外的這一圈林子中迂迴,偶爾開出幾條岔路,但是都是指導人走出陣外的道路。

    聽起來,倒也都是合情合理。

    但是,難道這鑄劍谷的人進入陣中,也要走直路嗎?

    小蠻想了想,問道:「可是,既然他們是要做武器買賣的,那麼,那麼多的鐵器家什兒,那麼重的東西,他們難道也不走路,都是在這裡面穿林子?」

    張傲天想想也對,看來,這陣勢裡面,也許也有著機關暗道一類的東西,看來,如果是想一切萬全,還是依賴一下這位於大小姐為上。

    於是道:「翩躚,其實,現在也不是玩笑是時候,我知道,你對這個陣勢,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於大叔安排你和我們同來,也是希望你能夠幫我……」他突然面向於翩躚,雙目直視她那狡黠的目光。

    於翩躚見他目光之中,流露出真誠與期盼,連忙轉頭避開,口中道:「傲天哥——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以為我在騙你?這個陣勢,我是真的有一陣子沒來了……」

    張傲天知道她在嘴硬,怎麼也得有個舒舒服服的台階,才可以下得來,於是道:「即便這個陣勢你沒有來過,但你是『卦神』的千金,對這奇門之術,那還不是信手拈來?又有什麼陣勢,可以難得倒我們的翩躚姑娘呢?」

    於翩躚嘻嘻一笑,「好——我們走——」隨即又道:「傲天哥——你就多說點這種話吧,這話好聽,人家也愛聽!你就多鼓勵鼓勵我好不好——」

    說笑之間,三人已經走入了樹林之中。

    張傲天突然低聲道:「不要回頭,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然後又大聲道:「翩躚妹子真是聰明靈秀、家學淵博,更兼國色天香、羞花閉月,就仿似這山水花木之靈氣,都已經凝聚在你身上,讓我幾疑你是畫中而來——」

    小蠻一怔,隨即明白了,張傲天的意思大概是,後面有人跟蹤。

    可是,突然聽到了這許多看似「真誠」的花言巧語,這翩躚妹子倒真是有點兒飄飄然了,她根本就把張傲天初始「不要回頭,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那句話全都丟在腦後了,也是欣喜非常,口中嘻嘻笑著,「傲天哥——我真的有那麼好嗎?只是,我要真的是畫裡來的,不就成了女鬼了?」

    她一副天真爛漫的開心樣子,倒是真的比演戲還要真實。

    張傲天低聲道:「後面有人跟蹤……」他的「八荒**功」已經大成,所以耳力早已登峰造極,他聽得後面的確有人跟蹤,而且絕對是高手!

    雖然他所聽到的範圍內,似乎只有一個敵人,但是他幾乎聽不到來人的氣息,而且足音也是極低,可知,來人必是高手。

    而且,萬一敵人是有組織的,那麼必有後續之人,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小蠻倒也無妨,翩躚的功夫底子似乎不高,那就會陷入麻煩。

    張傲天想先麻痺敵人,然後想個法子,先將後面這個人拿下再說。

    可是,沒想到的是,於翩躚這位聰明小姐此時似乎大腦遲鈍,居然扭頭去看!

    張傲天連忙右移一步,擋住了於翩躚的身子,這個時候,後面的人應該就見不到於翩躚的舉動了,可是,意想不到的是,於翩躚卻一頭扎進了張傲天的懷裡!

    對於這位翩躚小妹,他可是的確沒有著其他的想法,一來是因為顧忌於地仙的緣故,二來是自己命犯桃花,已經「畏懼」美女,三來,這等玄幻莫測之女子,他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此刻見她一頭衝進了自己的懷裡,立時也有些心猿意馬,連忙凝神靜氣,同時人已向後退了一步。

    可是張傲天的身子一撤,於翩躚這邊身子也失去了平衡,竟然跟著摔了過去!

    張傲天連忙再搶上一步,伸手去扶,可是倉促之間,也是扶了個手忙腳亂,只見於翩躚雙臂外張,身子失衡,前傾伏於張傲天胸膛之上,左腿略彎,蓮足足尖著地,右足則已離地向後蹬出,地道的一個「飛天」之俯衝姿勢啊!而張傲天身子大幅後仰,左手扳著美人香肩,右臂更是攔腰一抱,同時這一個溫軟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體之上,雖說滋味**,可是負擔也是非同反響,此刻的他也只能靠著腳下弓箭步來勉力地支撐著二人的體重。

    這個時候,只聽得於地仙的怪叫之聲,「搞沒搞錯啊?這是黃帝第十式啊?我傳你本領,就是要你來哄騙我女兒?」

    聽得此言,張傲天立知,這一直在後面跟蹤的「高手」,不是別人,正是這「為老不尊」的於地仙!

    而於地仙的言語,更讓張傲天感覺難堪,這「黃帝九式」應該屬於房中之術,而這第十式又是從何說起,難道他與翩躚此時的動作……

    這下子,張傲天再結合一下自己剛才對翩躚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這才發現,此刻的自己,即便是渾身長嘴,只怕也說不清了!

    既然是桃花劫,遇到什麼花,都得有上一劫啊!

    想到這裡,張傲天只覺身子都在發軟啊,猛然之間,腿上一麻,差點兒就抽了筋!

    張傲天立時摔了個仰面朝天,而於翩躚自然而然地就摔在了他的身上,這「飛天」的造型,立刻就被破壞了……

    只見於地仙已經立在場中,一張臉斜斜地向右上方仰視,大嘴居然也是噘得高高的!

    噘嘴?

    小蠻感覺很奇怪,連忙道:「于先生好……」可是,腦袋剛轉過去,又轉了回來,看了看這位于先生噘起的大嘴。

    於地仙咧開大嘴一笑,道:「小丫頭片子,我老人家的臉上有花嗎?」

    小蠻臉色一紅,然後道:「于先生,小蠻只是看您生氣的時候噘嘴,感覺很奇怪而已……」

    於地仙立時不快,道:「怎麼,男人就不可以噘嘴嗎?」話音剛落,感覺到男人噘嘴的確是不太帥,有點兒小家子氣的,於是又道:「我是替翩躚噘的嘴,不可以嗎?怎麼,我替翩躚噘嘴,你想替你們少爺賠禮嗎?」

    這個時候,於翩躚掙扎著坐起身來,以玉手輕拂了一下鬢邊那略顯零亂的秀髮,同時面上也略有羞紅,口中道:「爹——不怪傲天哥的——他——他也是好意——你別冤枉他啊——」

    於地仙嘿嘿一笑,「唉——你——你還幫他講話,哪裡像我的女兒?啊——我的天——」他怪叫之後面色立時大變,「你們,你們在做什麼?傲天——你真的要和翩躚和練『黃帝九式』不成?」

    「啊——」張傲天一驚,叫道:「我——哪有啊——」這個時候,他也是吃了一驚。

    於翩躚在摔倒的時候,依舊是伏在張傲天的身上,而這個時候呢,掙扎著坐起身來,她自己倒是起來了,可是此刻的她,卻是騎坐在了張傲天的身子之上,這姿勢也太那個了……

    張傲天也是面紅耳赤,可見,他的「功夫」還差得太遠。可是,此刻的他,又能怎麼做,難道一腳把翩躚踢下身子去?呵呵,他的腳還夠不著翩躚的人呢!

    於翩躚也是面色羞紅,她雖然平日裡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是與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不過也就是「紙上談兵」而已,這猛然之間,一下子反而不知所措了。

    張傲天的身下早就支了帳篷了,猛然之間,他和翩躚之間,都有了那種很異樣的感覺。

    於地仙見他兩人都好似意亂情迷一般,立時冷笑,道:「小蠻,你迴避一下,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在這野地裡,能搞出什麼名堂!」

    張傲天聽得此言,立時是大汗淋漓,連忙將翩躚的身子抱住,然後掙扎著立起身來。

    於地仙冷笑不止,坐在一個樹墩之上,臉色也是一臉陰沉,介於青與白之間。

    張傲天彷彿有點兒納悶,此刻的他,總覺得這位於地仙很奇怪,做起事情來也的確是讓人捉摸不定。

    於翩躚和小蠻被於地仙趕到了十幾丈外,但是她們也是在向這邊張望著。

    於地仙嘿嘿一笑,「傲天,今天的事情,你想怎樣交待?」

    張傲天更是吃了一驚,奇道:「交待?我?我來交待什麼啊?」他又看了看於地仙一眼,心想,看來於地仙是以為自己練成了所謂的「黃帝九式」,卻反過來用這個來對付他女兒,屬於不義氣,不道德吧?

    想到這個,張傲天自然又想起春秋時期庾公之斯義釋子濯孺子之事,子濯孺子傳箭術於尹公之他,而尹公之他再傳箭術於庾公之斯。結果,兩軍陣前,子濯孺子兵敗逃亡,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因舊疾而無法持弓,庾公之斯言「不忍以夫子之技反害夫子,然王命在身不敢有廢」,就是說,只能選擇一個對雙方都有交待的辦法,於是將弓箭的箭頭去掉,以無箭頭之箭對子濯孺子射了四箭後便既折返,此舉傳為千古佳話。

    而張傲天就太不夠意思了,於地仙剛剛教授他所謂征服女人的方法,也就是御女之道,結果在於地仙眼中呢,就是張傲天第二天就用來「征服」他女兒了!

    其實,這也不過是個誤會而已,至少張傲天是問心無愧,只是,儘管如此,他也好似覺得虧欠了於地仙什麼似的,可能他最大的毛病就是他太善良吧!

    張傲天無奈,只得道:「於大叔,傲天這裡和您認錯了……」

    於地仙的神色那是更加的不快,說道:「認錯?認什麼錯,你又錯在哪裡,為什麼要和我認錯?」

    「這……」張傲天只覺更加尷尬,這要他如何開口?

    於地仙反倒又是嘿嘿一笑,道:「既然你承認自己錯了,那就姑且算你錯了好了,只是,這人世間,既沒有無緣無故的錯,也沒有可以不付出代價的錯!既然你承認錯了,你就得為此付出代價,這個你明白吧!」

    張傲天一聽還要付出代價,而且,這代價究竟是什麼,自己還不清楚,立時又是大吃一驚,道:「啊?代價?」

    於地仙見他如此神色又是如此慌張,於是又道:「傲天——看看你自己此刻的形狀!既然你不願意付出代價,又為什麼要做錯事情,做錯事情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傲天一臉苦相,道:「於大叔啊——其實,我……我……我即便有錯,也不是有意的……」

    於地仙歎道:「你的意思,就是說,其實你沒有錯,至少沒有犯錯的心思,對不對?」

    張傲天無奈,道:「是——」

    於地仙笑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主動承認錯誤?」

    張傲天更加無奈,只得道:「我……我看您太過生氣……所以……所以想讓您消消氣……」

    於地仙苦笑,「這就是你做人的原則?可是,你看我此刻消氣了嗎?」

    張傲天只覺得這位於大叔實在是太古怪了,他只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卻見於地仙又歎了一口氣,道:「傲天——其實,我也知道,你沒有錯……」

    張傲天更是吃了一驚,道:「於大叔,你——」

    於地仙道:「我知道你沒有錯,可是既然你非要主動的、積極的來承認錯誤,所以我又何樂而不為呢?就算你錯了好了……」

    張傲天忙道:「於大叔,你說了我沒有錯誤的!」

    於地仙嘿嘿一笑,「可是,我還沒有說話,你這邊認錯的話就已經說出來了,那既然如此,你認錯還得付出代價,有便宜我幹嘛不佔!」

    張傲天見他這麼大年紀了,還在這裡跟自己調侃外加玩笑,歎道:「於大叔啊,你這麼大的人物,還和我開這個玩笑做什麼?」

    於地仙的表情突然又變得嚴肅起來,「傲天啊——無論如何,今天的這個便宜,我是佔定的了!」

    張傲天苦笑,道:「於大叔啊——你難道是在欺負我啊——」

    於地仙冷笑道:「傲天,我,其實是在救你……」

    張傲天一怔,「救我?」

    於地仙緩緩前行幾步,背對著張傲天,緩緩道:「傲天——你的確是一個好孩子……但是,你不成熟的地方,還是很多……就連你在燕姬手上差點兒死一次,都不能改變你的稚嫩……」

    張傲天聽到這些,很是不快,但是又無法反駁,因為他此刻處於被動之中。

    於地仙繼續說道:「傲天——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做出幾件大的事情來,而且,你也具備這方面的條件,你現在的衙內身份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你的功力已經可以算得上江湖一流,所以,你也會成為多方面利用以及拉攏的對象,但此刻的你,依舊是太過軟弱,尤其……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張傲天聽到這裡,感覺於地仙倒似乎在為他考慮,當聽他說到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也是覺得臉上發紅,的確,這是他的弱點。

    於地仙繼續說道:「傲天,你口才很好,但是,人生在世,有很多話,是不可以隨便出口的,因為,這些話一出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張傲天歎了口氣,道:「謝謝你,於大叔……」

    於地仙緩緩道:「季布無二諾,侯嬴重一言——季布的話為什麼那麼有震撼力?就因為,他所有說過的話,都是他可以做到,並且一定會去做的事情!」

    張傲天道:「不錯,楚人說過,得黃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諾,所以才有了一諾千金的美名。」

    於地仙道:「傲天——所以,你也應該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他又轉過身來,聲色俱厲地說道:「你,尤其沒種就在於,你太好色!」

    張傲天簡直是苦笑不得,你一個天下最出名的「風流卦神」,你有資格來批評我好色?

    附:

    鄭人使子濯孺子侵衛,衛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執弓,吾死矣夫!」問其僕曰:「追我者誰也?」其僕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矣。」其僕曰:「庾公之斯,衛之善she者也,夫子曰『吾生』,何謂也?」曰:「庾公之斯學she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於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不執弓?」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執弓。」曰:「小人學she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she於夫子。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夫子。雖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廢。」抽矢扣輪去其金,發乘矢而後反。

    ——《孟子》

    ————————————本書在起點還有修訂版本,書號114029,可是發現支持率反而不如舊版,於是便將修訂之後的內容也發回舊版。而且這次發的都是整章節的,方便閱讀。

    修訂版現在也已經更新了60萬字,劇情進度也已經超過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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