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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六章 機緣破陣 翩躚谷口怨氣發 文 / 狂龍秋勁風

    於地仙見到張傲天如此神情,展顏笑道:「怎麼了傲天?你不服嗎?的確,你我俱為性情中人,而且又都是好色之徒,但,你之好色與我之好色大有不同。我之好色,敢做敢為,敢愛敢恨,所以,既是卦神,也是情聖!而你呢,有色心而無色膽,護花惜花而不知愛花,怎能算是愛花之人?」

    張傲天見他如此之言,也感無奈,道:「於大叔之言,愈發難懂。」

    於地仙道:「其實,你今日之所作所為,的確為我所不喜,但是我所不喜的,是你缺乏那種敢作敢為的魄力,這如何算得了英雄人物?這一點,就連張老四,也都要比你強上許多!」

    張傲天奇道:「張老四?這是何許人物?我又因何來與他比較?」

    於地仙一臉驚訝,「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難道你爹娘或是師父都沒提過?」

    張傲天是何等聰明的人物,立時驚道:「於大叔,你說的張老四,不會就是我爹吧!可是我爹在家裡是一脈單傳的啊!」

    於地仙歎道:「雲大、龍二、燕三、張四、雪五,接下來就是我於六了……這……在當年的江湖中,都曾經是多麼輝煌的名字……」

    張傲天驚道:「於大叔,您認得我爹?」

    在這瞬間,他立刻又想起當日在遼陽的時候,於地仙以龜甲指引雪晴嵐和小蠻去救自己,而後他再次露面,當他邀請於地仙前去將軍府的時候,於地仙卻是一臉的尷尬,連連拒絕,由此看來,於地仙與自己的父親的確是舊相識了。

    至於他不去將軍府,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有什麼不方便見面的地方嗎?

    而為雪五叔賀壽的時候,於地仙卻也到場,可是,如果這些人都是兄弟,為什麼於地仙與雪五叔之間,並沒有絲毫的跡象呢,而且兩人之間,似乎也沒有稱兄道弟啊!

    這個時候,於地仙也已歎道:「回想當年,我們七兄弟縱橫江湖,又是何等氣勢……誰想……今日卻是如此情形……」

    張傲天心中一動,暗道:「難道這龍二所指的,就是我的師父,而雲大,自然就是雲神醫了,燕三是鑄劍谷谷主燕天道,雪五便是這『遼東第一商』雪寒山五叔,那麼,還有一個老七在,卻不知究竟是何方神聖?張四,張老四,難道我的爹爹便真的是這其中的老四?」

    而雲神醫與他的師父化龍散人是有著很深的過節的,這一點還是蕭雲煙在無意中告訴他的。

    究竟是什麼恩仇,讓這曾經的兄弟都為之反目?

    再一想於地仙的話,自己的確是有些過於軟弱了。

    其實,也就是善良,但是,善良一點兒不好嗎?

    而且,張傲天的特點,就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是剛強的,可是在面對美女的時候,就是軟弱的。

    所以,面對燕姬這類美女敵人的時候,他也是軟弱的。

    「情」這個字,的確是他最大的難關。

    於地仙歎了口氣,道:「走吧——上路!」

    張傲天奇道:「去哪裡?」

    於地仙道:「廢話,自然就是鑄劍谷了……」然後大聲道:「小蠻,翩躚,都過來吧!」然後回頭道:「傲天,把手給我。」

    張傲天伸出手來,於地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然後道:「一個拉著一個,別走散了。只管跟我走,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理會!」

    於是,張傲天伸手向後,只見翩躚將小蠻推到了前面,於是,張傲天拉著小蠻的手,而小蠻接下去拉著翩躚的手,四人正好是一條直線。

    四人接連拐了四條岔路,然後於地仙嘿嘿一笑,就離開了小路,向那密林深處走去。

    張傲天的心裡,一直在飛速的運轉著,自己在當「衙內」的時候,總是被江湖朋友,尤其是凌曉峰恥笑,被雪晴嵐丟下擂台,更是丟盡了顏面,而自己離家出走後呢,遇到的事情呢,更是一件不如一件,難道,在我張傲天的身上,就不可能發生幾件輝煌的事情?

    正在想著,突然一驚,只見於地仙已經對著前面的一棵大叔撞了上去!

    他立刻又想起適才於地仙說過,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要理會,於是,就繼續向前邁步,突然之間,眼前一驚失去了於地仙的影子,而自己的面前卻又迎上了大樹。

    張傲天一咬牙,真氣凝集於頭頂,然後,對著大樹撞了上去!

    可是,就在身子撞到大樹的瞬間,突然眼前一黑,一片迷茫,而且前方似乎並沒有任何東西受力,立時身子前傾,向前衝去!

    張傲天立時收勢,雙足牢牢地釘在地面,可是此時只覺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其他三人的身影,都已不在他的視野當中了。

    可是,他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之中,各自抓著一隻人手,前面的大手是於地仙的,後面的小手是小蠻的。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聽到後面傳來小蠻的聲音,「天——你怎麼變成大樹了?」

    其實,這座陣勢,不過是利用陣勢中的角度,佈置,以及溫差,空氣的密度,還有光的反射與折射來干擾人的視覺。當你以為自己走的是向前的直路的時候,其實,你始終都在走著那種很小弧度的彎路,所以,如果一直沿著直路走下去,就相當於在一個很大的圓圈上沿著邊線行走,所走的路,永遠都是環路,而陣的中心,就是你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

    而那棵大叔呢,就是這大陣的生門之一,而這棵樹呢,卻是人在這裡,由於光的折射而產生的幻覺,其實,它是並不存在的。

    而正常的人,通常不會向樹上撞過去吧,所以,這第一道陣門,就是尋常人很難破解的。

    於地仙第一個走過了生門,然後他就進入了第二層迷陣當中,而張傲天這一收勢,身子就正好停留在了「陣眼」當中,而這「陣眼」對於光線是一個死角,張傲天看不出去,而外面的人,也無法看得到他!

    這其中的道理,於地仙自然是明白的,而在小蠻和於翩躚眼中,張傲天就是突然消失在大樹之中了,而大樹上,還伸著張傲天的一隻手。

    這個時候,傳來了於地仙的笑聲,說道:「怕的話就閉上眼睛,跟著我向前走!」

    四人穿過了這棵虛幻的大樹,立時大吃一驚,因為,在他們的視野裡,突然已經見不到一棵樹了,只是一片荒原而已,但是,卻有著一層極為濃密的霧氣,限制了人的視野。

    四人中只有小蠻是閉上了眼睛的,此時她茫然問道:「于先生,這裡就是鑄劍谷了嗎?為什麼剛才的樹啊,山啊的都消失了呢?」

    於地仙笑道:「鑄劍谷?鑄劍谷就在前面了,不過,這個陣勢,也剛剛過了第一層而已。」

    張傲天閉目聆聽,只覺東北方向居然隱隱有金鐵交鳴之聲,那裡,想來就應該是鑄劍谷了吧?

    要麼是打鐵的聲音,要麼就是練劍過招的聲音,反正,那裡應該有人。

    於地仙笑道:「傲天,你在想什麼?」

    張傲天回之一笑,道:「於大叔,我已經知道鑄劍谷的方位了……」隨即,他的目光轉向了東北方向。

    於地仙笑道:「傲天,眼前的這個陣勢,你說應該如何來破?」

    張傲天道:「於大叔在此,何必我來獻醜?只是傲天在這陣法方面所學膚淺,如果非要我來破陣的話,我只能選擇閉著眼睛走進去。」

    的確,這個陣勢似乎主要是干擾一個人的視覺,如果是一個人閉上雙眼,就不會被干擾了。但是一個人如果閉上雙眼的話,行動也會受到障礙,除非是一個早已習慣於在黑暗中行走的盲人。

    四人於是又開始繼續前行,而且方向也的確就是東北。

    所行不過百步,只見前面已經雲開霧散,再走幾十步,張傲天更是吃了一驚,因為前面已經沒有了路!

    四人並未登高,可是,前方卻已是懸崖絕壁。

    看到這裡,張傲天自然就想起了雁蕩山,難道這裡是和雁蕩是一樣的情形,就是說谷中有山,是以為外人所不知?

    這個時候,小蠻已經說道:「沒有路了……」

    於地仙哈哈大笑,「傲天——你說我敢不敢從這裡跳下去?」

    張傲天還未言語,小蠻已經說道:「于先生,玩笑是開不得的!」

    於地仙繼續笑道:「如果傲天跳下去了,你會不會跟著他一起跳呢?」

    小蠻的話才待出口,面色一紅,欲言又止,然後看了張傲天一眼,道:「小蠻會勸少爺的,不會讓少爺跳下去的。」

    她這話其實是迴避了這個問題,可是卻只見翩躚微微一笑,道:「爹爹,如果是我,你希不希望我跳下去呢?」

    於地仙臉色一沉,「小丫頭,就知道搗亂!」

    張傲天見他們父女兩人神色都是如此輕鬆,於是心中對這絕壁又有懷疑,當下右手緩緩伸出,掌心向下,一股暗勁兒已經向著這崖下襲了過去。

    猛然之間,只覺腳底一震,同時,也有反震之力擊回。

    張傲天此刻已經是心知肚明,所謂的懸崖絕壁,不過是一個假象而已,前面的地面根本就不是空的,而是實的,只不過是他們的視覺在欺騙自己而已。

    於地仙這個老傢伙,又在戲弄大家!

    張傲天心中突然玩心大起,既然你老先生玩弄大家,那我也就玩弄玩弄你!

    他緩緩道:「其實,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站在懸崖的邊上。」

    於地仙似乎很奇怪,說道:「怎麼了,傲天?」

    張傲天歎了口氣,緩緩道:「因為,當我站在懸崖的邊上的時候,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十分絕望……」

    於翩躚和小蠻兩人都是一驚,同時叫道:「絕望?」

    張傲天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錯,所以,每當我站在懸崖的邊上的時候,我就會真的意冷心灰,產生一種跳下去的慾望。」

    「啊——」於翩躚說道:「傲天哥,生命那麼美好,你可不要真的跳下去啊!」

    張傲天苦笑道:「除非,你給我一個讓我活下去的理由……」

    於翩躚面色一紅,「我?活下去的理由?給你?我給你?」

    張傲天神色黯然,緩緩地點了點頭。

    於翩躚歎道:「活著,難道不好嗎?還有,你如果死了,你的親人、愛人、朋友,又都怎麼辦?」

    小蠻似乎覺得鼻子微酸,欲言又止,而於地仙卻嘿嘿一笑,「小子,你又在搞什麼鬼,難道你還真的想跳下去不成?」

    張傲天笑道:「既然於大叔如此之說,我就真的要跳下去了!」言畢,他的右腳已經跨出,身子前傾,身子已經向崖下傾了過去!

    於翩躚和小蠻見此情形,都是大吃一驚,連忙伸手,一個抓住了張傲天的左臂,一個抓住了張傲天的右臂,「別跳——」「你究竟想做什麼——」

    只見張傲天突然狂笑三聲,雙臂猛然伸出,左臂抱住了翩躚,右臂抱住了小蠻,口裡叫道:「既然大家都緊張我,那就一起下去吧!」

    接著,他的人已經躍起,對著前面的懸崖跳了下去!

    於地仙面色一變,隨即撚鬚微笑。

    他真正想笑的,是因為張傲天的這三聲狂笑。

    翩躚與小蠻二人同時尖叫出聲,可是,身子並沒有象想像中的跳崖那樣飛速下降,只不過是下降了瞬間,身子一震,就已經停了下來。

    兩位姑娘全都是驚嚇過度,都是閉眼尖叫,同時緊緊地抓著張傲天,可是,當她們睜開雙目的時候,才發現周圍又已經是另一副場景。

    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前面的山峰了。

    兩座山峰之間,有著一條小路,小路的盡頭似乎是逐漸開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鑄劍谷了?

    張傲天身子一轉,三人又同時地看了看身後,只見身後卻是那一片茫然無際的樹林。

    也許,此刻的他們,已經走出了這個迷陣。

    張傲天奇道:「怎麼會,這麼快就可以走出這『九天玄黃迷仙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九天玄黃迷仙陣?你在說什麼?」這個時候,只見於地仙的身影也已自密林中走了出來。

    張傲天也是很奇怪,說道:「翩躚告訴我的,這個陣勢是本門中的長輩所佈的,就是傳說中的『九天玄黃迷仙陣』,但是我卻想不到,這麼快就可以走得出?」

    這個時候,他發現於地仙也是一頭露水一般,他立刻將頭向左一轉,看了看於翩躚。

    卻只見於翩躚微微笑著,「傲天哥——你——就那麼相信我?」

    張傲天這才發覺,自己雙臂還是各自抱著一位美女的呢,而兩位美女的四條玉臂,都糾纏在他的肩頸之間,而此刻他與於翩躚的面孔之間,相距也不過就是幾寸而已,雙方之間,已是氣息可聞。

    小蠻這個時候,已經說道:「少爺,放我下來好嗎?」

    張傲天呵呵一笑,將兩位美女都放到了地上,然後走到了於地仙的面前,低聲道:「於大叔,現在的我,是否令你滿意呢?」

    於地仙無奈地一笑,「你要我滿意做什麼?你自己滿意自己不就可以了?」

    張傲天點了點頭,然後道:「於大叔,翩躚說的陣名,想來是在騙我,只是,這個陣勢究竟有什麼來歷的呢?」

    於地仙歎了口氣,道:「這個陣勢,的確是前輩布的,不過卻不是你們天池派的,呵呵,其實這個陣勢是我的師父布的……可惜的是,他老人家早已仙遊了……」

    張傲天聽到這裡,也是黯然神傷,緩緩道:「的確,陰陽相隔,不能再聚,也是讓人感傷……」他又歎了口氣,道:「我還想起五年前,師父帶著我,坐在石屋的屋頂數星星,他老人家說那叫『夜觀天相』,還有……他帶著我,在天池的水潭裡練習輕功……我一次又一次的……摔落水中……唉——」他的眼中,已緩緩地流下了淚水。

    於地仙的面色猛然一變,「傲天——你的師父,難道,真的……」

    顯然,他已經在張傲天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世事無常,在這瞬間,於地仙面色也很凝重,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張傲天的肩膀。

    張傲天的淚水繼續流著,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於地仙的臉色更加蒼白,身子也是一抖,然後緩緩道:「這個消息,你是故意不外傳的是吧……」

    張傲天歎道:「是的,不過,我也告訴了我娘,於大叔,你是我第二個告訴的人,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繼續為我保留這個秘密。」

    於地仙歎了口氣,道:「第二個……你娘……你娘……唉——龍老二就這麼走了?」他在緩緩搖頭,「不——我不相信!」

    張傲天一怔,「於大叔,你不信?」

    於地仙嘿嘿一笑,「我是真的不信,那老小子有九條命在,誰能殺得死他!」

    張傲天驚道:「你,你的意思是,我師父……沒有死,難道……難道他……詐死?」

    於地仙冷笑道:「你說呢?」隨後又詭秘地一笑,「其實……你還遠遠沒有我瞭解你師父……」

    鑄劍谷谷口。

    四人剛到谷口,只見谷口有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著三個紅色大字,「鑄劍谷」。

    張傲天笑道:「看來我們真的到了。」

    小蠻道:「少爺——石碑的背面還有字呢……」

    張傲天奇道:「有字就有字唄,怎麼了,讀出來聽聽!」

    小蠻臉色發白,緩緩道:「這個……」

    這時候,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道:「我來讀!外人入谷者,殺無赦——」

    「啊——」張傲天驚道,「這麼厲害!」

    隨即,只見白影一閃,隨即,一個神色俊朗的白衣青年已經站在了四人的面前。

    於地仙嘿嘿一笑,道:「別怕,都是自己人。」

    白衣青年已經道:「於六爺好,這幾位也都是自己人?」這話也就相當於承認了,於六爺是自己人。

    於地仙嘿嘿一笑,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燕谷主的得意弟子——夏侯標,而這幾位呢,嘿嘿,這是我的寶貝女兒翩躚,而這位呢,他是張四爺的兒子傲天,而那位呢,則是傲天的夫人謝女俠。」

    夏侯標依次點頭微笑,對於翩躚說道:「好一位才貌雙全的佳人啊。」然後又對張傲天和小蠻說道:「璧人一雙,既然是張四爺的家人,那也都是自己人了。」然後揚聲道:「老九,快去報告師父!」

    立時,前面十丈外的山石後又閃出一個白衣青年,**地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立刻掉頭就走,對這四位客人,連個招呼都不打。

    張傲天聽到夏侯標的話,自然也就明白了,於地仙把小蠻算成自己的夫人,是為了減少麻煩,所以,也就默許了。而小蠻則是臉色羞紅,但內心依舊甜蜜。

    而於翩躚呢,卻似乎有點兒不快,白了夏侯標一眼,然後道:「你以為自己眼力高絕是嗎?你說我才貌雙全,也這不過就是信口之言罷了,你看得出我很有才華嗎?」

    她這話,其實就是找麻煩的了,只不過是因為她此刻心中不快而已。

    夏侯標微微一笑,道:「翩躚小姐美若天仙,貌自然是有了,而您做為於六爺的千金,又怎麼可能不是才女呢,所以,在下口中的才貌雙全,自然並非虛言。」

    於翩躚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樣貌,和天仙都是一個樣子的?」

    夏侯標笑道:「然也!」

    於翩躚繼續冷笑,「你怎麼知道?你難道真的見過天仙嗎?」

    夏侯標面色一紅,道:「這……」旋即道:「在下的確沒有見過天仙,但是今天之後,就可以告訴別人,自己已經見過翩躚小姐了。」

    於翩躚就是想發洩發洩自己心中的無名之火,可是連說了這麼多句,這夏侯標偏偏是軟硬不吃,還在一直美言,她一時倒也無話可說了。

    這個時候,於地仙已經說道:「阿標,你初次見面,就在調侃我的女兒?」

    夏侯標微微一笑,道:「於六爺多心了……」然後道:「四位谷中請!」

    於地仙笑道:「你的九師弟應該是修習木石神功了吧?」

    夏侯標苦笑道:「的確,我們的同門之中,只有三人得傳這項神功**,我由於經常要出谷從事買賣、採辦之類的事務,師尊也對我說,我不適合修習這項神功。」

    張傲天見到那個「老九」如此麻木,心中對這個木石神功立時就生出畏懼之感,於是道:「夏侯兄,怎麼,沒機會修習這種功夫,你似乎還很遺憾?」

    夏侯標歎道:「四爺的絕技『烈火玄陽掌』與『虛空**槍』,想來張兄也都大成了吧!」

    唉——這可真是張傲天難受的地方了,當年他爹教他**槍法的時候,他七十二式也不過是練習了九式,而這什麼「烈火玄陽掌」,也是他爹的絕技嗎,他根本都不知道!

    於是,他含糊地說道:「遺憾之至,一種我未曾修習,一種……一種我學之不jing……」

    夏侯標微微一笑,道:「張兄,你未曾練成家傳絕技,覺得自己是『遺憾之至』,難道我沒有機會來學習師門絕招,就不可以遺憾了嗎?」

    張傲天歎道:「只是,我覺得,修習了這種木石神功,是不是就失去了生活的樂趣?」

    夏侯標道:「張兄差矣——其實,我明瞭你的意思,其實,這種所謂的喜怒哀樂,對於一個成大事者來說,非但不是樂趣,而是一種負擔。」

    張傲天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與這位夏侯兄,也的確不是一路人。

    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走進了谷中,只見谷中景色清幽,實是讓人心曠神怡。

    於翩躚低聲對小蠻說道:「小蠻姐,這裡比絕愁谷如何?」

    小蠻道:「翩躚問的問題,似乎有點兒含糊啊,你想問的又是什麼呢?」

    於翩躚看了看四周,道:「自然是風景了……」

    小蠻微微一笑,道:「各有千秋——」

    於翩躚道:「唉——又是一句含糊話,你的話怎麼都這樣啊!」

    夏侯標笑道:「翩躚小姐是不是想要這位張夫人說出幾句不滿意鑄劍谷的話,才算滿意呢?如果真的要說本谷的缺憾,在下可以代勞,畢竟在下對於本谷更為熟悉。」

    於翩躚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好吧,你說吧!」

    夏侯標笑道:「本谷的最大缺憾就是,缺少像兩位這樣的美女,今日兩位造訪本谷,實在是本谷之幸事……」

    於翩躚突然一臉嚴肅,對著夏侯標的身後福了一福,然後道:「燕三伯好,翩躚這廂有理了。」

    他的話音剛落,夏侯標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是啊,你身為迎客之賓,卻在這裡說谷裡的不是,還靠這個來討來訪美女的喜歡,那你是不是很失職呢?

    夏侯標哪敢怠慢,連忙回身跪倒,口中道:「師父——我……」

    在這瞬間,他已經為自己編好了幾十條理由,可是,卻聽到了翩躚和小蠻格格的笑聲。

    他抬起頭來,前面視野裡,哪有什麼新的人影?

    只是,張傲天此刻正在他的面前,倒好似他向張傲天下跪一般。

    他自然也就明白了,這是於翩躚在作弄他,自己的師父,根本就沒有來!

    立時,他已經是火冒三丈,畢竟,他沒修習過「木石神功」,對於喜怒哀樂還是十分敏感的。

    這個時候,張傲天已經說道:「夏侯兄快快請起——」

    突然之間,於翩躚已經顫聲道:「燕……燕……燕三伯……翩躚……知道錯了……」

    夏侯標此刻的驚恐,還要超過剛才,剛才不過是討好美女罷了,而此時呢,他居然因為受騙,跪倒在了張傲天的面前,這可真是丟盡了人,又如何來面對師父呢!

    他顫聲道:「師父……」

    張傲天苦笑了一下,伸手將夏侯標拉了起來,道:「夏侯兄,翩躚在逗你呢!」

    夏侯標站起身來,然後又前後左右的四面張望了一下,發現不但沒有多人,反而還少了個人,自然就是那位於地仙了。

    而翩躚和小蠻都在笑著,翩躚更是面有得色,笑道:「標哥哥——讓我怎麼說你呢?你第一次當上了也就上了,怎麼還會連著上第二次當呢!」

    夏侯標心中是氣憤難平,可是聽到了「標哥哥」這三個字,心情似乎又平靜了許多。這個時候,於翩躚又搖了搖他的手臂,嗔道:「標哥哥,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不要啦——」

    她這手溫柔功夫一用出來,夏侯標哪裡還能有半點兒的怒氣,只是,他接觸女子的機會似乎比張傲天還少,立時面色就已大紅。

    張傲天這個時候,偏偏又是一聲歎息,「夏侯兄,這次你師父是真的來了。」

    夏侯標聽得此言,幾乎已是魂飛天外!

    ————————————本書在起點還有修訂版本,書號114029,可是發現支持率反而不如舊版,於是便將修訂之後的內容也發回舊版。而且這次發的都是整章節的,方便閱讀。

    修訂版現在也已經更新了60萬字,劇情進度也已經超過舊版。————————————————

    出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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