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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忘川六殺之二 傾城之戀 文 / 狂龍秋勁風

    這是作者參加第六屆網絡群殺時候所寫的作品,每一篇都是精華,與讀者朋友們一同欣賞一下。

    序言

    神是什麼?

    神是一群空虛的人設計出來,用來信仰的完美事物。

    英雄是什麼?

    英雄是以神為目標,為之努力,終於取得成功的人。

    神與英雄的差別是什麼?

    神是完美的,英雄是有著遺憾的,因為,英雄也是人!

    因為他是人,所以他有著人的喜怒哀樂,生老病死、愛恨情仇。

    神的每一個輝煌,都是天經地義的,而英雄每一個成功的獲得,都伴隨著他對生活的放棄。

    這裡,我想要寫的,是一個曾經的英雄,人性的一面,也是他平常的一面。

    英雄也是人!

    一、

    若詩輕移蓮步,邁進大廳,瀑布一樣散落的長髮帶來揮灑的寫意,凸凹有致的身段更讓廳裡每一個男人都目瞪口呆。

    新月彎彎的柳眉上似是帶著些許清愁,顧盼生情的大眼中又寫滿了動人的歡樂,高挺的瑤鼻,豐潤的小嘴,小巧的下巴,纖細柔美的修長粉頸,都是那樣的美麗動人。而湖水藍的緊身紗裙下,更襯托出那飽滿酥胸、纖腰豐臀的曼妙形態。

    時間,似乎停頓了,只有她一個人,幽雅地向廳內走來。

    她難道是那畫卷裡的絕代紅顏,漫步人間?

    她難道是那天宮上的仙子精靈,流落塵世?

    呂笑侯也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不過,他不敢。

    若詩來到龐太師的面前,啟朱唇,搖貝齒,「敬請爹爹用茶。」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她的手裡是托著一個托盤的。

    名瓷之茶具,清玉之托盤,在這一個有著超塵脫俗的氣質,卻又生了一副勾魂蝕骨模樣的尤物前,沒能分去眾男人們的半點目光。

    茶香淡雅,可在若詩走進來的時候,隱約中,又飄進來一股淡雅的幽香。

    女兒香。

    花沖再也忍耐不住,面孔微先前探出,放開兩個鼻孔,神情陶醉地深深地吸了一口,輕歎道:「好香——」

    這時候,他聽到了太師重重的一聲冷哼。

    他立刻冷汗直冒,低下頭去,可是,還是有意無意的又瞟了若詩一眼,這一眼下去,就再也無法移開。

    龐太師點點頭,道:「若詩,下去吧。」他心裡又在歎息,什麼樣的女人自己搞不到手,可是,這姑娘為什麼偏是自己的女兒?似乎不可以,如果是那樣似乎叫做**?唉,可惜,可惜,太可惜了,可是也不能白便宜了外人吧?

    自己已經有一個女兒入了宮,沒必要再送一個進去吧!

    可是,除了皇帝外,這樣尤物的女人,送給誰他都不甘心。

    看著若詩那娉婷動人的背影,那幽雅曼妙的曲線,他真想把她那衣衫扒下來,自己好好的享用一番。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他才回過神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些人全都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暗罵了一句,「一群廢物!」

    二、

    六月初七,對於柯北斗來說,是一個無法忘記的日子。

    每年的今天,他都會哭。

    誰說男人就不可以有淚?

    只不過,他們的淚水不可以在人前滑落!

    二十年前那個血腥的夜晚,讓他永遠無法忘記。

    那一柄柄彎彎的長刀,斬斷了他全家三十餘口人的生命,也斬斷了他一個八歲孩子的歡樂與幸福。

    他花白的頭髮,正是由於仇恨而白,而他臉上的那道刀疤,更刻著他那童年最痛苦的回憶。

    汴梁街頭,紅ri西斜,天邊如血。

    柯北斗坐在接近街口的圍牆下,茫然地看著夕陽,臉龐上又流下了兩行水珠。

    他腳邊的地下,有著六七枚銅板,很雜亂的丟在那裡,他也沒去理會。

    「老伯伯,你不舒服?是病了麼?」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對他說道。

    柯北斗的視線裡,多了一條藍色的裙子,還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鞋面上露出一段柔美的足踝,晶瑩如玉。他仰起頭來,見到了一張美麗動人的小臉,正帶著一種很關心的神情,看著他。

    他緩緩搖了搖頭。

    藍衣姑娘又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從懷裡拿出了一塊大約半兩左右的碎銀,遞到了他的面前,「老伯伯,你是不是餓了,去買點東西吃吧!」

    柯北斗面色突然一震,目光中充滿了感激的神情,伸手接過,「謝謝你,小姑娘。」

    他並不是因為這塊銀子的價值,而是這塊銀子裡面,還帶著尊重。

    一個小姑娘,對一個乞丐的尊重。

    人與人之間的尊重。

    按照丐幫的規定,七袋以上的弟子就可以不必乞討,而他也已經多年沒有乞討過。

    但這塊銀子,他還是很感激地接了過來。

    藍衣姑娘幽幽一歎,「不謝。」

    柯北斗突然發現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周圍有著一圈紅痕,似乎剛剛哭過,於是道:「小姑娘,你有心事?」

    藍衣姑娘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容,「沒,沒……」

    柯北斗歎道:「有話最好是說出來,否則會憋出病,你如果不想被人知道,那就去對著湖水說,當湖水蕩起漣漪的時候,就聽到了你的聲音,而湖水流走的時候,就會將你的言語遺忘。」

    藍衣姑娘似乎感覺到柯北斗談吐似乎不是尋常之人,歎了一口氣,突然也在這牆邊坐了下來。

    紅ri西行,天色漸漸黯淡。

    藍衣姑娘抹了抹眼淚,道:「老伯伯,我……我的話都和你說了,你不會笑我吧。」

    柯北斗微微一笑,「怎麼會,你說的話,我已經全都忘記了,我只記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小女孩。」

    藍衣姑娘破涕為笑,「真的麼?不過,你不要告訴別人,尤其……尤其是他。」

    柯北斗笑道:「怎麼會?我不會說的。」

    藍衣姑娘突然道:「老伯伯,那我們勾手指吧,你為我守密!」接著,一根晶瑩如玉純白得幾乎透明似的尾指,伸到了柯北斗的面前。

    柯北斗只覺心中一動,茫然間伸出手指,與她勾了三下。

    藍衣姑娘微微一笑,嘴角挑起一絲頑皮,更加嫵媚動人,她問道:「老伯伯,您怎麼稱呼啊?」

    柯北斗道:「我姓柯。」

    藍衣姑娘道:「柯……柯大……大哥……(他似乎感覺到柯北斗還不算老)我走了……我的名字,叫做若詩。」接著,轉身跑了出去,歡快的足音逐漸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若詩……」柯北斗歎道,「果然好名字。」

    三、

    兩年以後。

    汴梁城南,三十里鋪。

    這裡向來都是過往客商歇腳的地方,可是今天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對頭。

    今天來這裡的人,沒看見一個帶著貨物的,倒是基本都帶著刀子的。

    晌午過後,天氣正是悶熱是時候。

    大堂裡,柯北斗歎了口氣,道:「兩年沒有來汴梁了,舊地重遊,倒真有幾分傷感。」

    山東響馬大當家單天池哈哈大笑,「柯老兄,你我四年沒見,也該敘敘舊了,呵呵,只怕要不是我老哥發的綠林貼,還請不動你這一幫之主的大駕呢!」

    太湖「蝶影盟」盟主莊鈺蝶媚笑道:「我們都是一些在江湖黑道上討生活的人,柯幫主不會看不起我們吧?」

    柯北斗苦笑道:「莊盟主笑談了,天地間眾人,在我叫化子眼中,都是衣食父母,何來看不起之說?」

    這時候,有人進來稟告,「李大當家來了!」

    接著門口已出現了一個看上去很粗壯的漢子,濃眉虯髯,看上去霸氣十足,他正是陝甘一帶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馬賊首領李慎。

    李慎進門就大笑道:「洒家來晚了,如果有酒,洒家就自罰三杯!」

    單天池笑道:「李大當家好心情啊,什麼事讓你如此春風得意?」

    李慎坐下,一口喝乾了一盞茶水,然後道:「大家來此,不就是為了那jiān賊龐文的六十壽誕麼?呵呵,我可以說是打了個開門紅,大有收穫!」

    莊鈺蝶白了他一眼,「你剛到就有收穫?難道這就是你晚到的理由?」然後繼續修著自己的指甲。

    李慎又喝了一盞茶,笑道:「嘿嘿,老子抓到了一個很有價值的人!」

    莊鈺蝶道:「什麼人如此有價值哦?難道是六扇門的展雄飛?」

    李慎怒道:「莊大姐,你幹嘛壞我興致?」他年紀比莊鈺蝶要大得多,叫她大姐自是來氣她。

    誰料莊鈺蝶絲毫不見動怒,「小弟弟,你抓的是什麼人啊?男女老幼,叫大家見識見識啊?」

    單天池道:「是啊,李大當家,你抓的是何方神聖?」

    李慎道:「我只知道她是太師府的人!大保!把那小娘皮兒給洒家帶上來!」回身道,「一個小娘皮兒,手下倒是辣得很!一上來就把我三弟放倒了,還傷了我們六個兄弟,最後還得洒家出馬,不過……唉——這小娘皮兒倒是夠俊的,小臉捏一下就能擠出水來……洒家不耽誤正事,今晚再弄了她,讓他見識見識我陝甘群豪的雄風!」

    莊鈺蝶道:「你的三弟,就是『玉面潘安』胡來兒?聽說他是個好色之徒哦——」

    她身後的邵婉雲冷冷道:「欺凌女子者,死都應該!」

    柯北斗突然道:「李大當家,難道劫掠良家婦女,就是你陝甘英豪的本色麼?」

    李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原來是柯將軍啊,哦不,聽說你改做要飯的了,怎麼還是那麼好管閒事啊!哪個男兒不風流,何況我們綠林中人,又不是江湖俠客。還有,這可不是良家婦女,她是太師府的人!」

    柯北斗喝道:「你如何知道她是太師府的人?」

    李慎想了想,喝道:「柯北斗,輪不到你來管老子!」

    單天池道:「李大當家,我們江湖黑道,也有自己的規矩,我來問你,你如何知道她是太師府的人?」

    李慎怒道:「好,我答,我今天早上看到她和藍佾兒在一起,藍佾兒叫他小姐的!她一準是龐文的女兒!」

    單天池喝道:「混帳!你見到了藍佾兒,又為什麼等她走了才動手?分明是你們見se起意,強搶民女,你真丟我們綠林道的臉!」

    李慎叫道:「單老哥!就算我強搶民女,那又如何,她是那jiān賊的女兒,這丟臉麼?告訴你們,這個女人,今天老子玩定了!」

    這時候,門外已經推推搡搡的押進來了一個白衫少女。

    她是被綁著押進來的,頭髮有點凌亂,面上沾些塵土,可依然掩蓋不了她那絕代的風華。

    她嘴角依然挑著一絲孤傲,那種傾國傾城的氣度,巧奪天工的神采,讓廳裡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莊鈺蝶歎道:「唉——這也是女人——」

    柯北斗緩緩道:「放了她。」

    李慎驚道:「柯北斗,我沒聽錯吧!你說叫我放了她?」

    柯北斗道:「不錯,我叫你放了她!」

    李慎叫道:「憑什麼!」

    柯北斗緩緩道:「我認得她,她是一個人很好的小姑娘。」

    四、

    若詩,的確是若詩,柯北斗可以肯定,若詩是個好女孩。

    若詩也見到了他,水汪汪的大眼,似乎濕潤了。

    柯北斗道:「這個小姑娘,和我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兩年前,在汴梁的街頭,她將一塊碎銀放到了我的手裡。所以,我那個時候就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

    「哈哈!」李慎放肆的大笑起來,「這就是好姑娘?太容易了!你可真是窮命!」順手一抖,一個十兩的金錠丟在了柯北斗的面前的地上。

    「十兩金子拿去,算老子我的打賞!哈哈,我是不是也是大善人了!」李慎得意地叫道。

    柯北斗行前一步,又一步,緩緩道:「不錯,我是叫花子,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如果我們丐幫的弟子,想去當強盜,似乎也毫不困難,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這就是命。」

    他又向前走了數步,道:「所以,即便他真的是龐文的女兒,她也是一個好姑娘。」

    莊鈺蝶歎道:「我倒看出她是一個很迷人的姑娘,連我這個女人都有幾分動心。」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柯北斗走過的地面,青石板上,都留著足跡。

    而那錠金子,已經嵌進了石板中。

    李慎歎道:「柯幫主,你什麼意思你就直說吧。」

    柯北斗道:「放了她。」

    李慎叫道:「不可以!大保,帶這個婆娘出去!老子今天就回山!」

    單天池道:「李大當家,且慢!」

    李慎叫道:「誰敢攔老子,老子和誰急!」一揮手,十餘名馬賊都抽刀在手!

    他大喝一聲,「走!」

    這時候,柯北斗右手虛空抓出,接著又一抖手。若詩的身子猛然飛起,對著他飛了過去!

    單天池色變,「擒龍功?」

    李慎一聲虎吼,順手抓起一把椅子,衝了過去,椅子對著柯北斗砸了過去!

    柯北斗左掌揮出,椅子碎,接著變掌為指,已扣住了李慎的咽喉。

    同時,若詩軟綿綿的身子已撞到了他的懷裡!

    他歎了口氣,見李慎命懸己手,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也是一條漢子!

    他收手,帶著若詩的身子,倒退丈餘,口中道:「李大當家,得罪了。」

    單天池歎道:「柯幫主,你難道真要為了這區區一個小女子,傷了彼此和氣?」

    柯北斗道:「不錯,對於你來說,這不過是一件區區小事,可是,對於你口中的這個區區女子來說,這可就是大事了。我丐幫中有十大幫規,第一條就是戒yin。」

    單天池歎道:「柯兄,那請便吧,不遠送。」

    李慎冷冷道:「柯將軍手下留情,只要日後你不帶著兵丁來剿匪,我就感激你這個情。」

    柯北斗側頭看了看若詩,她似乎已經暈過去了,於是歎了口氣,道:「告辭。」

    五、

    柯北斗抱著若詩,走在山路之上,太陽已經近山了。

    剛才為她解開繩索的時候,與她的身體有過一些接觸,讓他的心裡也蕩起了一絲漣漪。

    現在玉人在抱,軟玉溫香,柔若無骨,唉——

    就是,這小丫頭怎麼還不醒?

    低頭看了看她,歎道:「小丫頭,別鬧了。」接著,他雙手一鬆,將若詩放了開來!

    同一時間,若詩動人的大眼猛然睜開了,然後極不好意思的衝著柯北斗笑了笑。

    柯北斗苦笑,「你下一步準備去哪?」

    若詩坐在地上,側過臉,避開柯北斗的目光,以手撫腮,沉默了一會兒,又抹了抹臉,緩緩道:「我娘走了……」

    柯北斗轉過身來,看著她,歎道:「那你的燕哥哥怎麼樣了?我幫你去找他。」

    若詩轉過臉來,恨恨道:「他已經死了!」

    柯北斗想了想,道:「我的朋友玉竹師太是一位得道的出家人,我把你托付給她怎麼樣?」

    若詩幽幽一歎,「當師姑?不過,柯大哥,謝謝你救了我。」

    柯北斗道:「小事。」

    若詩小臉微揚,秋水傳神,歎道:「對您這位名震天下的大俠來說是小事,對我這一個平凡的弱小女子可是大事了。是不是啊柯大叔,」

    柯北斗苦笑,這時候,他突然見到前面的山坳裡,有一群黑衣人三五成群在休息。

    若詩道:「怎麼……」

    柯北斗連忙一把摀住她的嘴,「噓——這些人看起來很古怪。」

    接著,只見那邊山坡上又出現了數十人,全都手拿兵刃,當先一人看上去瀟灑不羈,正是呂笑侯。

    山坳裡的人也發覺了,於是一個黑衣人走了上去。

    他和呂笑侯似是相識,兩人先打了個招呼,然後便交談起來。

    若詩似乎很緊張,「是太師府的人,不會……不會是來抓我回去的吧。」她這麼一句話,柯北斗就明白了,她已經離開太師府了。

    柯北斗面色很詫異,道:「那面的那個人,我似乎見過,只是他是遼人,怎麼會來到這裡?」

    若詩道:「那有什麼,太師府裡總能聞得到羊膻味。」

    柯北斗還在沉思中,只見兩隊人已經並做一路,向著三十里鋪的方向摸去了。

    若詩立刻明白了,「他們是去對付剛才的那些人的!」

    柯北斗道:「黑道的大人物今天都聚在三十里鋪,龐太師的人手似乎有點不足,而這群黑衣人自然是他請來的幫手,為首的人我認得,叫做駱殘陽,他的功夫,在三十里鋪的任一人之上。」

    若詩一驚,「那豈非……」

    柯北斗面色一沉,「我得回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吧。我把事情了了後,就帶你去找玉竹師太。」

    若詩道:「他們那麼壞,你還要去救他們?」

    柯北斗道:「沒時間和你解釋。」

    若詩叫道:「天要黑了,我一個人在山上?」

    可是柯北斗的人已經沿著小路奔了出去,她想了想,施展提縱術,在後面跟了上去。

    六、

    當柯北斗趕到三十里鋪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他悄悄地溜了進去,直接找到了單天池的房間。

    柯北斗輕輕敲窗,單天池低喝:「誰?」

    柯北斗翻窗而入,「我——」

    單天池道:「柯兄為何復返?」

    柯北斗道:「龐文派來的殺手,腳程比我慢些,不過也快到了。」

    單天池從來沒有懷疑過柯北斗,立刻道:「多少人?」

    柯北斗道:「百人以內,不過有遼國的高手混跡其中,我認得的有駱殘陽、呂笑侯、花沖、言鵬。」

    單天池一腳踢開門,喊道:「都給我起來!到大廳集合!」回頭對柯北斗道:「柯兄認為我們是利於戰還是利於走?」

    柯北斗道:「心齊則戰,心散則走。」

    李慎叫道:「相信他?他?他現在已經是太師府的姑老爺了,還會來幫助我們?」

    莊鈺蝶道:「單大當家以為如何?」

    單天池道:「我相信柯幫主。只是目前我們如何應對,是戰是走,還要大家商議。」

    李慎叫道:「老子早就要走了,被你們死皮賴臉給留住了,那老子難道還現在走夜路,當然是戰了。我倒要看看龐文能有幾個硬爪子。」

    這時候,柯北斗突然道:「你們是否發覺,外面特別的寂靜?」

    單天池道:「不錯,實在不應該——」

    莊鈺蝶歎道:「也許我們來不及選擇了。」

    大廳的門窗全部洞開,數十名黑衣人出現在各個門窗口。

    接著,呂笑侯那得意的笑容,在這些的人的視野中出現了。

    單天池道:「原來是呂公子,不曉得呂公子這次來是代表太師府,還是自己?」

    呂笑侯微微一笑,「我誰都不代表,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場江湖仇殺。」

    莊鈺蝶笑道:「那呂公子今天是代表江湖的了?」

    呂笑侯道:「就算是吧。」

    莊鈺蝶笑道:「那我們就按照江湖的規矩,我向呂公子請教一二。」

    呂笑侯道:「你?」

    單天池突然道:「慢——呂公子,你我各代表一方單打獨鬥一場如何,如果你勝了,我們就束手就擒,如果我勝了,你們的人就此離去如何?這樣省得血濺五步了。」

    呂笑侯笑道:「好,我可以答應,不過你是黑道第一高手,我們這邊自然也該出個第一高手才是!」

    單天池道:「第一高手對決第一高手?好!」

    他估計駱殘陽不敢露面,其餘的人他全都不放在心上。

    呂笑侯笑道:「你我都是說話算數的人,好——小燕!看你的了。」

    接著,走出一個看上去容貌很平常,但卻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的人。

    柯北斗一驚,「燕悲鳴?」心中明白為什麼若詩說燕悲鳴已經死了。

    若詩雖然是龐文的女兒,卻一直以之為恥,而燕悲鳴在加入太師府的那瞬,就已經傷了若詩的心。

    他毀滅了自己在若詩心目中英雄的形象。

    七、

    單天池的臉色也變了,因為他與浪奔流很熟悉,他們的武功就在伯仲之間。

    所以他必敗無疑。

    這時候,只聽一個沉穩的聲音,「我來會會他!」

    柯北斗分開人眾,走了出來。

    燕悲鳴道:「柯大哥!是你,好久沒有和你喝酒了。」

    柯北斗冷冷道:「燕公子請出招!」

    燕悲鳴道:「柯大哥,你真的要為難小弟?」

    柯北斗道:「你入太師府,可是為了若詩?」

    燕悲鳴低頭不語,呂笑侯叫道:「小燕,何必?天下女子多得是,你和我在chun滿閣快活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若詩?上!殺了這個乞丐,太師必會重用你!」

    燕悲鳴一咬牙,對柯北斗一拱手,「大哥!小弟讓你三招!」

    這時候,突然只聽一聲嬌呼,「誰敢動手!」

    只見邵婉雲和若詩一同走進,邵婉雲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正對著若詩的咽喉。

    柯北斗立刻就明白了,若詩是自動送上門來的。

    而邵婉雲一定是在外面躲開了這些黑衣殺手,所以她們就上演了這麼一出。

    燕悲鳴的頭低得更低了,而呂笑侯則在輕輕地摸著自己的短髭。

    這時候,突然一道長虹飛起,有如匹練劃過,直對邵婉雲和若詩襲去!

    「血舞殘陽」。

    駱殘陽。

    除了小愛,他對任何姑娘都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他是一個半合格的殺手。

    而且,這裡越亂越好,他的任務完成得越合格。

    他的「血舞殘陽」,從來沒有失手過!

    今天也是必然!

    邵婉雲立刻一個打滾,滾了出去,留下了正在茫然的若詩。

    燕悲鳴到現在依舊低著頭!

    可是,就在駱殘陽的劍就要揮到的時候,一根青竹棒點到了他的右肩。

    他如果再前進一步,他的右臂先會受傷!

    圍魏救趙。

    駱殘陽選擇了退,作為在坎坷中成長起來的人,他比一般的人更愛惜自己的生命。

    這時候,呂笑侯喊道:「快殺了他!都給我上!」

    接著,花沖的刀,燕悲鳴的劍,言鵬的手,立刻都攻了出去!

    而呂笑侯也取出三枚金鏢!

    柯北斗的空門太多,在三名高手的攻擊之下,如何應對?

    這時候,只聽柯北斗吼道:「天——下——無——狗——」

    接著,他的人一下子彷彿變成了四個,瞬間又變成了十六個!

    而棍子,彷彿變成了六十四條!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改如何應對!

    花沖、燕悲鳴、言鵬都中了棍子,同時摔了出去!

    接著,幻像一失,柯北斗單人一棍立在場中。

    而此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從人群中躍出,左掌右抓,對柯北斗攻了過去!

    柯北斗色變,似乎這一個人,比剛才的三個人都可怕!

    他一側身,左掌右棍,迎了上去,和這人對攻!

    可是,這時候,駱殘陽的劍,呂笑侯的鏢,也同時攻了上去。

    目標正是他的後心!

    同時,柯北斗與前面那個黑衣人已有如閃電一般,在瞬間連對四十餘招!

    只聽得莊鈺蝶一聲嬌叱,三枚銀針已打中了那人的後心!

    那黑衣人怪叫一聲,人已對窗子衝了過去,叫道:「退!」

    接著,單天池等人已經衝上,可是遠水難救近渴!

    八、

    這時候,若詩突然撲了過來,擋住了柯北斗的後心。

    而駱殘陽的劍,掃到了她的咽喉!

    劍風先到,震斷了她的束髮銀環,如雲長髮,順劍風飄起,淒美動人。

    駱殘陽目光突然一閃,喃喃道:「小瑩——」接著,一劍已經挪開!

    僅斬斷了青絲一縷。

    他有抬頭再看了若詩一眼,突然大叫著跑了出去。

    這時候,單天池躲開了言鵬一腳,接著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不由大喜,叫道:「妙啊!好趁手的兵器啊——」就將言鵬當作兵器,對花衝撞了過去。花沖居然躲開了。

    單天池連出三招,花沖連躲三招,叫道:「單天池,你這算什麼漢子!把他放開!」

    單天池大笑,「

    老子這就放!」一式大摔碑手,將言鵬摔了出去,目標的大廳中的石柱!

    只見花沖一閃身,已躥到言鵬身前,用脊背頂住了他的去勢,接著便把言鵬負在了背上。

    可是,他才衝出一步,就摔了一個跟頭,掙扎著爬了起來,又摔了個跟頭。

    李慎叫道:「柯幫主好強的棍法,這就是『絆』字訣吧?」

    柯北斗見他摔倒三次,依然負著言鵬,歎了口氣,看來這惡人之間,也有自己的義氣!歎道,「你去吧,最好別再為惡。」

    花沖看了他一眼,突然跪倒,磕了三個頭,接著,背起言鵬跑了出去!

    這時候,呂笑侯見大勢已去,人也奔了出去,跑出了大廳,才叫道:「風緊——扯呼——」

    李慎叫道:「他娘的,學老子們講話!」

    單天池叫道:「大家也別久留,快走!扯呼了——」於是大家各自四散。

    李慎沖若詩叫道:「妹子,老大哥今天得罪了你,以後再和你賠不是!弟兄們,扯呼——」

    柯北斗歎了口氣,想不到若詩竟然可以捨棄自己的性命來救自己,才想說些什麼,卻見若詩倒了下去。

    她的手一直是撫著自己的左肋的,而指縫間,已有鮮血流出。

    柯北斗忙扶住她,在她的指縫間,他見到了一段絲絛。

    呂笑侯的金鏢。

    這金鏢本來是打向他的,而她為自己擋住了。

    無論如何,他不可以讓她死!

    他一定要救她!

    九、

    茅屋。

    若詩醒過來了,傷口已經不那麼疼痛了,他見到了柯北斗關切的眼神,她感覺很溫暖。

    似乎除了自己的母親,就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若詩道:「柯大哥,謝謝你。」

    柯北斗笑道:「該謝的人是我。」

    若詩道:「這裡是哪兒?」

    柯北斗道:「我家。」

    「你家?」若詩很驚訝。

    柯北斗笑了,「我就不能有家麼?」

    若詩想了想,道:「那,你家都有什麼人啊?」

    柯北斗道:「現在有兩個人。」

    「兩個?」若詩似乎感覺自己的心蓬蓬的在跳,「那,那個人是誰啊?」

    柯北斗歎了口氣,「唉——小傻瓜,是你啊!」

    若詩喜出望外,「柯大哥,你把我當做自家的人!」

    柯北斗歎了口氣,「等你的傷好了,我就帶你去見玉竹師太。」

    「不——」若詩一臉痛苦,「我才不要當師姑呢!」

    柯北斗歎道:「那怎麼辦,你一個姑娘家,難道滿街亂跑?總得有人肯照顧你啊。」

    若詩低下了頭,一雙小手揉搓著衣角,「我跟著您!」

    柯北斗被駭了一跳,「什麼?你跟著我,跟著我做什麼?要飯?」

    若詩抬起頭來,道:「大哥是若詩最敬佩的人了,我感覺,沒有比您更好的人了,我要一輩子跟著大哥。」

    柯北斗苦笑,「別說孩子話了。」

    「不——」若詩叫道:「人家是認真的!」她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後,背靠在他的脊背上,「大哥,我要嫁給你。」

    「哈哈,哈哈——」柯北斗放聲大笑,「小丫頭,你今年幾歲?」

    若詩狠狠地跺了一下腳,「不要笑啊,人家是認真的,我今年十七了。」

    柯北斗笑道:「唉——我大你似乎太多了,我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

    若詩想了想,「那——那我做你的丫鬟吧!給你洗衣煮飯。」

    柯北斗歎道:「我一個叫化,還用得起丫鬟?」

    若詩叫道:「不行,我就要跟著你!」

    柯北斗歎了口氣,突然道:「好!那你做我的徒弟吧。」

    若詩叫道:「徒弟?徒弟是不是可以跟著師父?」

    柯北斗想了想,「是——」

    若詩想了想,「好——」

    柯北斗歎了口氣,「你是我的第四個徒弟,你的三個師兄,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若詩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道:「我知道鐵連城鐵師兄還在邊關呢。」

    柯北斗道:「他是你三師兄,你大師兄死在西夏戰場上,你二師兄死在大遼戰場上,都是好漢子,沒有辱沒師門。」

    若詩聽他說起這些,又吐了吐舌頭,拉長聲音道:「好——我一定——聽——師父——的——教——誨——」

    十、

    清晨。

    柯北斗正在看書,突然若詩跑了進來,「師父,我做了很多點心啊,你嘗嘗啊?」

    他看了看,順手拿起一塊都不好定義形狀的點心,放到了口裡。

    吃了兩口,若詩問道:「師父,好吃麼?」

    柯北斗看著她那期待的目光,微笑著點了點頭。

    若詩很開心,自己也拿了一塊放到口裡,可是立刻就吐了出來,「哇,好難吃——」

    然後趕快把柯北斗手中的半塊點心奪了下來,「我,我去重做——」

    夜雨綿綿。

    柯北斗難以入睡,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孩子,他怎麼可能不動心,只是他需要顧慮的東西太多了。

    這時候,他聽到了隔壁的房間傳來了若詩的驚叫聲。

    他翻身而起,衝了過去,黑暗中一道掌風對他攻至,他一閃身,已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這時候立刻傳來若詩的尖叫,「好痛好痛啊!師父,不玩了,不玩了——是我啊。」

    柯北斗苦笑,放開了手,「唉——才發現你這麼喜歡胡鬧。」

    若詩幽幽一歎,「師父還是關心若詩的是麼?」

    柯北斗歎道:「我對連城也是如此關心。」

    若詩道:「師父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可是師父難道就沒有愛恨情仇,七情六慾?」

    柯北斗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明白的。」

    若詩叫道:「又是老生常談!我不明白,我什麼都不明白!我就不可以喜歡你麼?」猛然衝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柯北斗。

    柯北斗苦笑,「你喜歡我,喜歡我什麼?」

    若詩叫道:「沒那麼多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歎了口氣,「師父的英雄豪氣,俠肝義膽,江湖中人都知道,可是,也許只有我見過師父的眼淚。我娘說過,有眼淚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師父救我時候的氣概、風采,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裡,永難忘記。」

    她想了想,又道:「還有,師父是唯一一個用關愛的目光看著我的男人。」

    柯北斗歎了口氣,「那小燕呢?」

    若詩歎道:「他不敢看我,而且,他已經死了。還有……」

    柯北斗歎道:「還有什麼?」

    若詩道:「男女授受不親,師父那天為我起鏢,療傷,早有接膚之親,若詩,若詩從那個時候起,就認定自己是柯大哥的人了。」

    她平時很嬌怯,此時思路清晰,倒是落落大方。

    柯北斗伸手想推開她,可是只覺著手處細軟膩滑,柔若無骨。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

    他喃喃道:「不可以,不能這樣……」

    他猛的推開了她,衝出了房門。

    大雨傾盆。

    當雨點打到他的身上,再流下去的時候,他逐漸覺得自己清醒了許多。

    他一回身,就見到了若詩。

    若詩披散著長髮,立在雨中,也是全身濕透。

    曲線畢露,神態動人。

    柯北斗一把將她抱起,回到了房間之內。

    接著,柯北斗又從房中走出,房門隨即關閉,而他則站在了門口,背靠房門,也是悠悠一歎。

    十一、

    清晨。

    若詩推開了房門。

    她的秀髮依舊披散著,衣衫略顯凌亂,面色蒼白更加楚楚動人。

    地上寫著兩個大字,「珍重」。

    若詩感覺自己太失敗了。

    幾乎絕望了。

    她大聲喊著,「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因為我是龐文的女兒?」

    「難道因為我年幼?」

    「難道因為你是一個萬人敬仰的大俠?」

    「難道因為我曾經喜歡過別的男人?」

    「不——這些都不是理由——」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她發瘋一樣的喊著,「回答我——」

    山谷中迴盪著那失落的回音。

    這時候,她聽到了身後輕微的足音。

    她欣喜的轉身,可是,剛轉過身子,雙肩都是一麻,已被人點中。

    花沖那張極為讓人厭煩的白裡滲青的怪臉已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這一瞬間,她幾乎是魂飛天外,怎麼會是他?

    她右腳用盡全力踢出,可是同一時間,「足三里」一麻,接著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她另一隻腳踢出,可是,足踝立刻被花沖的右手抓住。

    花沖淫笑道:「小美人,沖哥哥就來侍侯你啦……唉,小腳怎麼如此冰涼,哥哥給你暖暖……」

    若詩花容失色,驚叫道:「你敢!」

    花沖冷笑,「我不敢?藍佾兒如此了得的女人,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她是被我玩死的,我一夜上了她十九次,結果到底把她累死了。」左手取下若詩的鞋襪,在她那瑩白如雪的玉足上吻了又吻,道:「不曉得你能禁住我幾回?禁不住了千萬告訴我,唉——這麼sāo的女人,要是一天就玩死了,我也他媽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接著,左手開始撕扯著她的衣裙,舌尖沿著她那猶如凝脂一樣的修長**一路舔了上去。

    若詩只覺得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身子扭動著,叫道:「不要——放開我——你殺了我吧!」

    花沖得意地道:「小妮子,你放心,我一定要你yu仙——yu死——」

    若詩丹口微啟,雙目向天,長長的吐了口氣,定了定神,伸出香舌,銀牙狠狠咬下!

    死,有什麼可怕?

    這個塵世,又有什麼值得留戀?

    可是,就在這個瞬間,花沖的手又按到了她的「迎香穴」上,「小美人,別急著要死嘛!」

    接著,他的手沿著她的粉面滑下,撫過她的下巴,玉頸,滑進了她的衣襟裡。

    她只覺得掉進了萬丈深淵似的,幾乎要絕望了,只聽花沖叫道:「唉,奶子稍微小了一點,別的都叫絕了。」

    十二、

    花沖發瘋的撕扯著若詩的衣衫,在那散發著極度誘惑的身子上,他見到了一條白色的束胸長綾。

    「哈哈,原來別有洞天!」花沖叫道,「你是我玩過最完美的女人!」

    若詩的美目中流下了淚水,而花沖的叫聲越來越猖狂。

    花沖的一隻手在她那嬌艷欲滴的香峰上揉搓著,另一隻手在她的纖腰上遊走,口中道:「天下最強的指法,就是我的如意鎖脈手,可以讓人四肢無力,身子卻可以扭動,要不玩一個木頭疙瘩,還有狗屁意思?」

    若詩猛然想起左腿還未受制,氣力逐漸凝聚於左腿。

    花沖正在陶醉,猛覺跨下一痛,一聲慘叫,人也摔了出去!

    若詩目光如秋水,冷冷地看著他。

    花沖叫了半天,一咬牙,「臭娘們,敢動大爺的寶貝?現在就叫你見識見識!」伸手解開腰帶,褲子立刻掉了下去。

    他惡狠狠地撲了過去,很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

    這時候,他的人突然又倒飛回去,他的人懸在半空,而他的「大椎穴」,被一個人扣在手裡,柯北斗!

    柯北斗一記大摔碑手,花沖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再摔下,筋斷骨折,一命嗚呼!

    若詩見到柯北斗,無力的笑了笑,暈了過去。

    待她醒來,柯北斗正在火堆前烤著一隻野兔。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身上是有著衣服的。

    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柯北斗的外衫。

    柯北斗微微一笑,「你醒了。」

    若詩喊道:「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柯北斗笑道:「你餓了吧。」

    若詩叫道:「你——你——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救我!」

    柯北斗歎道:「我已經走了,可是……還是放心不下你。」

    若詩從他的言語中,似乎聽到了幾分暖意,她喊道:「我活著幹什麼?你救我幹什麼?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柯北斗又歎了口氣,「我愛你。」

    若詩喊道:「我——我是龐文的女兒!」

    柯北斗很平靜的說:「我愛你。」

    若詩叫道:「你比我大十三歲!」

    柯北斗的聲音依舊平靜,「我愛你。」

    若詩叫道:「你是萬人敬仰的大俠!」

    柯北斗的聲音在變大,「我愛你!」

    若詩站了起來,「我曾經喜歡過別的男人!」

    柯北斗笑了,「你以後喜歡我就可以了。」

    若詩道:「我……我……我被別人摸了!看了!你難道不嫌棄我?」

    柯北斗也站了起來,將手中一根木棍丟了出去,歎道:「那也只能怪我,對你保護得不夠好。」

    若詩嘴唇又動了動,猛然跳了起來,撲到了柯北斗的懷裡。

    她的雙臂緊緊的箍住了柯北斗的脖子,接著,他們兩個火熱的唇,就已經發瘋一樣的糾纏在一起。

    她是一團火,可以讓冰山融化。

    何況,他的冷酷外表下,還有另一團火。

    當兩個人只有一個影子的時候,兩團火,也變成了一團。

    在這時候,若詩感覺到自己才是真正的找到了依靠。

    而柯北斗,也發現自己似乎頭一次做了一件為了自己的事情。

    啊哈,什麼救國大俠,什麼捨生取義,都他娘的見鬼去吧!

    英雄,畢竟不是神。

    他不是完美的。

    但是,他是人,是女人面前的男人!

    片尾

    藍天,白雲,和風,草地。

    柯北斗坐在草地上,若詩一臉甜蜜,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身上。

    若詩神情中充滿了對幸福的憧憬,「以後我們天天都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我要為你生好多好多的小孩子!」

    柯北斗歎道:「這對我來說,真是一個無法想像的結局,幾乎就和故事一樣。」

    若詩笑著說:「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那你給故事取個名字吧?」

    柯北斗道:「那就叫做——傾——城——之——戀——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若詩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突然看到柯北斗的臉色變了,緩緩將她推開,站起身來。

    接著,遠處跑來了一個叫化子,將手中的竹棍交給了柯北斗。

    柯北斗從棍子中取出一張紙條,匆匆閱畢,回身道:「若詩,有大事,展昭死了,柴郡王有事情要找我,我十天後回來!」

    若詩暗歎道:「他屬於江湖,不可能完全屬於自己。」於是剛想說:「沒關係,我等你。」卻見柯北斗連她的回復都不等了,人已奔了出去。

    她一下子這是火冒三丈啊!

    喊道:「你給我站住!站住——」

    她又狠狠地跺了跺腳,叫道:「站住——站住——等等我啊,我陪你一起去啊——」

    柯北斗貼殺藍佾兒

    狂龍馬甲柯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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