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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荒林較技 文 / 狂龍秋勁風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好,那就比劍法,若是我勝了,『關東四丑』想來是當得的了?」

    凌曉峰道:「慢,你若輸了又將如何?」

    白衣少年不以為意,滿不在乎的說:「任憑處置。」

    「唉——」凌曉峰有意要這個白衣少年難堪,說道:「任憑處置?你說,處置你有什麼用,殺了吃肉,還是熬湯?熊有熊掌,鹿有鹿茸,牛有牛黃,狗有狗寶,就是一頭小母豬,也能殺出一堆豬肉,一個大頭。你說,處置你有什麼用?」一晃腦袋,邪笑道:「不知哪裡的姑娘喜歡小白臉,你還可以賣上幾兩銀子!」

    白衣少年怒道:「我改了,我要和你賭命!」

    「慢——」梅爭chun道:「比武貴在切磋,怎可輕言生死?」長劍出鞘,緩緩揚起,道:「請進招吧!」

    白衣少年見他還算斯文有禮,怒氣稍斂,道:「黑炭頭,少時再和你算帳!」

    只見他並未作勢,人已憑空飛起,一眨眼間就來到了梅爭chun面前丈許之地,接著,一道寒光已到了梅爭chun的咽喉!

    梅爭chun早有準備,長劍已迎了上去!

    武天卓道:「四少贏定了。」

    張傲天道:「何以見得?」

    武天卓道:「劍乃劍客之生命,乃靈魂所在,哪個劍客,不是愛劍之人?是以每個劍客都有自己趁手的劍,或長或短,或輕或重,你看看這個小子,拿的竟然是一把鐵匠鋪裡可以直接買到的青鋼劍,所以即便有點本事也是有限得很。」

    張傲天道:「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凌曉峰哼了一聲,「這小子年小力弱,即便出娘胎就練功夫,也是有限得很,我擔心的是四少對戰經驗太少,萬一不能收發自如,不小心弄死了他,豈不壞了今天的興致?」

    張傲天道:「他拔劍的速度很快,身法……也很快。」

    凌曉峰道:「快麼?沒感覺到。也許大少是認為……比你自己速度快就算快。呵呵,那天下慢的人就太少了。」

    只聽武天卓叫道:「不要吵,看劍!」

    只見場中兩人,各自揮動一把長劍,在地上繞來繞去的兜圈子,要麼就是互相追來追去,竟看不出一絲精彩之處。凌曉峰只覺得無味之極,但卻看到張傲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武天卓手舞足蹈,連聲大叫:「砍呀,刺呀!殺啊,打啊!用風雷三式,殺他個片甲不留!四少,你的寒梅吐蕊呢?梅雪爭chun呢?」

    其實梅爭chun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白衣少年的劍太快了,梅爭chun一招未盡,已被迫回劍自保,才待再出劍時,對方的第二劍又到了,鬥了數合,已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毫無疑問,關東四少中,梅爭chun的劍法是最好的,同門師兄弟中,他的劍法更是出類拔萃的。他自小到大,一直是人群中的佼佼者,生活在恭維和讚揚中。今劍法初成,正躊躇滿志之際,遇一無名少年比劍,竟然束手束腳,不由得心浮氣躁,只知用力蠻砍。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朦朧中只聽得張傲天呼道:「手下留情!」接著胸口一痛,張凌武三人都已搶上,而白衣少年已退至三丈之外。

    低頭看時,只見前胸已開了一個半尺多長的口子,鮮血直流,好在入肉並不甚深。

    武天卓撕下衣襟,要幫他包紮傷口,梅爭chun咬了咬牙,推開他,行前幾步,對白衣少年道:「三載之後,再當請教。」

    白衣少年斜眼望天,冷冷道:「不學無術,油嘴滑舌,關東四丑,貽笑江湖!」

    四人對望一眼,凌曉峰喝道:「慢著,我們是關東四少,又不是關東四劍客,哪有一局比劍而成四醜的道理?還應再比一局!」

    白衣少年道:「早知道你們是說了不算的,不過今天小爺心情好,就再哄哄你們,說吧,你想比什麼?」

    凌曉峰道:「除非……」他右腳在地上猛的一踏,幾人只覺得地面似是一震,只見凌曉峰的一隻右腳已完全沒入地面,他大吼道:「除非你比我力氣大!」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見前面山腳下有一塊大石,便飛身掠起,一掠就是四丈開外,右邊袖子揮出,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輕輕一帶,借力飛起,在半空中滑出三丈,輕輕的落在了大石之上。

    張傲天歎道:「看來輕功也是沒的比了。」

    只見白衣少年又已經掠回,道:「黑炭頭,你這算什麼本事,只要是個會動彈的,隨意拿把鐵掀就可以在地上挖個更大的。你若真有力氣,便在那山石之上,留下兩隻腳印吧?」

    四人大驚,忙奔過去看時,只見山石上有整整齊齊的兩個腳印,雖說比起凌曉峰的土坑小了些,但深達半寸,而且如刀子刻的一般平整。毫無疑問,這個白衣少年的內功已經很有火候。

    凌曉峰苦笑,「我們兄弟如此不走運,竟遇到高人了。」

    白衣少年得意地說:「這下子……關東四丑想是當得了?」

    凌曉峰無語,倒退三步,而武天卓在同一時間進前三步,喝道:「不行!我們今天是來she獵的,不是來比武的!閣下既然是高人,想來弓術也一定了得!只要你弓術能勝過我,我就心服口服。」

    白衣少年淡淡道:「也可以,那你說應該怎麼比?」

    武天卓道:「比百步穿楊!」

    白衣少年道:「如何百步穿楊?」

    武天卓道:「什麼?你連百步穿楊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養由基百步穿楊的故事?沒學問。」

    白衣少年道:「聽閣下的口氣,閣下對這個故事很是瞭解的了?」

    武天卓道:「三少爺心情好,就說給你聽,養由基,又叫養叔,古代時候……戰國時候楚國人,他站在離楊樹百步的位置,每一箭就能射落一枚樹葉,所以為百步穿楊。懂了麼?」

    白衣少年冷冷道:「不知閣下這個故事引自何典?」

    武天卓道:「這個……《漢書》裡面寫的。」目光轉向張傲天。

    「漢書?」白衣少年低下頭,以手掩口,「格格」的笑了起來,,然後站直了身子,道:「第一,養由基是春秋時候楚國人,而非戰國;第二,他she的是柳樹,不是楊樹;第三,《漢書》裡面似乎不應該有養由基,要說是李將軍she石還沾點邊兒。」

    凌曉峰道:「胡說,他she的要是柳樹,為什麼叫百步穿楊,而不是百步穿柳?」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戰國策*西周策》中有文:『楚有養由基者,善she,去柳葉者百步而she之,百發而百中之。』由此可知,養由基she的是柳,而不是楊。」

    武天卓低聲道:「大少,到底是楊是柳?」

    張傲天道:「唉——的確是柳,而且《史記》裡面也有記載,也寫的是柳。」

    武天卓道:「好,就算是柳!可養由基是楚國人沒錯吧,你為什麼說我錯了?」

    白衣少年道:「不可理喻,養由基是春秋時期楚國人,你說的是戰國時期楚國人,國家沒錯,錯的是年代。」

    張傲天道:「不論如何,是楚國人總沒錯吧?何必計較年代,比箭法才是最重要。」

    凌曉峰突然道:「不對啊大少,養由基要不是戰國人,為什麼收在《戰國策》裡面?要是春秋人,就應該在《春秋策》裡面!」

    張傲天哭笑不得,只聽白衣少年道:「白癡。」

    武天卓道:「先不管這個,比了箭法再說!前面那棵柳樹大約一百二十步,你我各自一張弓,九支箭,看誰射落的樹葉多!「

    白衣少年道:「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我沒有弓箭。」

    武天卓道:「沒關係,我借給你!」想了想,:「老黃,把你的弓借給他!」

    立時,有一名瘦弱家丁,摘下弓箭,送到白衣少年手中。

    武天卓信心十足,笑道:「看我給你們出氣!」挽弓搭箭,弓如滿月,箭若流星,一箭過樹,果有一葉飄落,眾人大聲喝彩。

    白衣少年斜了斜眼睛,撇了撇嘴,連連搖頭。

    武天卓得意地說:「大英雄,請啊!」

    「哼——」白衣少年,「你急什麼!」只見他張弓便she,弓只拉了個半開,但長箭飛出,有如飛電過隙,樹上竟然同時有兩片柳葉落下。

    「不可能!」武天卓心底道,「老黃的弓,就算是拉滿也就是八十步,怎能射到足有兩百步開外?」

    又一輪過,武天卓射落一枚,白衣少年竟然又是射落兩枚。

    武天卓心中大叫,「有鬼,有鬼!」

    已無人叫好了。

    第三輪,白衣少年的箭搶先出手,又是兩枚柳葉飄落。

    而武天卓身子猛的一轉,竟然射向了白衣少年!

    只聽「卡嚓」一聲,白衣少年手中之弓,已被武天卓射出的長箭劈斷!長箭飛出十餘丈,勢衰落地。

    武天卓心道:「還剩下六支箭,只需要射中五隻,便是勝了。」

    只聽白衣少年道:「你這是何意?」

    武天卓道:「什麼何意?」

    白衣少年道:「我還要借一張弓!」

    張傲天道:「不可以!你們說好的是『一張弓,九支箭』,不可以換弓!」

    凌曉峰如夢方醒,大喜道:「好辦法,三少你太帥了!你倒是she啊,娘娘腔!」

    白衣少年道:「這就是你們關東四少的作風麼?看來,除了投機鑽營,坑蒙拐騙,你們會的東西太少了。」

    張傲天臉色一紅,口中道:「大丈夫鬥智不鬥力。」

    武天卓道:「小兄弟,你認輸吧,我們各走各路可好?」

    白衣少年還未答話,凌曉峰已喝道:「不可以,他說過輸了要歸我們處置的,我只要他一個鼻子下酒!」

    梅爭chun道:「算了吧,我們還是去she獵吧。」

    白衣少年道:「黑鬼,又不是你贏,你神氣什麼?」

    凌曉峰嘿嘿一笑,「我們四兄弟,誰贏了不都一樣啊!」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誰贏誰輸,現在還言之過早吧?」

    凌曉峰哈哈大笑,「那你倒是she啊!」幾十名家丁跟著一起叫喊。

    只見白衣少年收斂笑容,左手持斷弓,右手扣住長箭,又是一箭射出!

    張傲天立時色變,「他不是在射箭,這……這是『彈指神通』的暗器手法!」

    只見一箭飛過,這次有三枚葉子落下。

    白衣少年很優雅的一甩頭髮,得意地說,「不用再比了吧。」

    凌曉峰怒視,武天卓默然,梅爭chun無奈,張傲天只覺得他這個動作很眩目,也忘記了說話。

    白衣少年用挑釁似的口吻說道:「這回關東四丑總該當得了吧?」

    張傲天暗道:「好厲害的指力,他練的是內功還是外功?是了,他的手指細而尖,當然是內功了。」

    武天卓道:「他們是四少和二少,我是三少,究竟如何,還要看我們大少的。」

    張傲天心道:「我?比什麼我能是他的敵手?他內功清湛,招法新奇,我該如何做?」

    白衣少年道:「大少敗了又將如何?不會再把大少的師父也搬出來吧。」開心的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有如銀鈴。

    張傲天心道:「我該怎麼應對,他的笑聲,為什麼似乎……」他突然雙目凝神,沖白衣少年的眼睛深處望去。

    白衣少年一驚,慌亂的退了一步,叫道:「你到底比不比!大白癡!」

    張傲天繞著白衣少年走了三圈,目光在他身上反覆打量,卻不說一句話。」

    白衣少年似是被他看得發毛,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舉起一隻攥得發青的小拳頭,「要打架是麼?本公子奉陪!」

    張傲天淡淡道:「那我們比摔交吧。」

    白衣少年一怔,「摔交?」

    張傲天道:「摔交也是一種古老的比鬥方式,有什麼不可以?」

    白衣少年哼了一聲,把劍插在地上,雙手比在胸前,「來吧!」

    「不,規則不是這樣的。」張傲天伸足在地上劃了一個丈許大的圓圈,一本正經的道:「就在這個圈子裡,雙方用力相抗,直到其中一方被摔出圈外或者是脊背著地為負。」

    凌曉峰嘟囔了一句,「大少在搞什麼名堂?」

    武天卓搖頭道:「我也不明白。」

    白衣少年冷冷道:「隨便你搞什麼花樣。哼——等下你被本公子打的滿地找牙的時候你不要嫌圈子小,沒地方躲!」

    張傲天道:「好了,開始吧。」

    白衣少年走入圈子,「你可不要哭!」舉掌就要擊出!

    張傲天笑道:「慢!起式是……一方抱住另一方腰部,另一方抓住對方肩部,你選擇哪一方?」

    「什麼?」白衣少年驚道,「你說什麼?」

    張傲天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就是說,你是願意來抱我的腰還是願意讓我去抱你的腰?」

    凌曉峰大驚,「不是吧,你們發現沒,大少在調戲這個小白臉。」

    武天卓道:「大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了?」

    梅爭chun道:「不應該啊。」

    只見白衣少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從未聽過天下還有這樣的規矩,我……我不想比了……」

    張傲天心下更加明瞭,得意的笑了,「天下之大,規矩何止萬千,況且規矩本來就是人訂的,即便我們現在就訂幾個,又有何不可?所以,人在江湖,理應謙虛謹慎,不要把一切說的太滿,以免尷尬,是不是啊,小妹妹?」

    「你……」白衣少年本能的倒退一步,戟指道:「你——你,無恥之徒!我真的以和你比武為恥,我不比了,我不比了!」

    張傲天一本正經地說,「臨陣退縮,理應算輸,輸了的話得歸我們處置,不過我們『關東四少』是很大度的,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計較的!哈哈,我們四人本好結交天下英豪,更難得見到一位巾幗英雄,就由在下做東,全當賠罪可好?怎麼樣,小妹妹?」

    武天卓大驚道:「原來你是個女的啊,那可就有點太凶了。」

    白衣少年笑得很迷人,「好啊……很好啊……」猛然出腳,正中張傲天心口,張傲天立時栽了出去。

    「大膽!」「混蛋!」凌曉峰武天卓二人慌忙搶上,雙刀齊出。可是白衣少年身子一晃,已從兩把刀的空隙中搶上。兩人雙刀砍空,白衣少年已經來到兩人身後。

    寒光一閃,青鋼劍已到了張傲天的心口。

    張傲天中了一腳,只覺氣血浮動,見長劍刺到,更是心膽俱裂。這時喉頭一甜,鮮血已經湧出,當下再無猶豫,一口鮮血對白衣少年噴了過去。

    白衣少年忙後退躲避,只覺後面兩道金刃劈風已至,心知是凌武二人。一個旋身,兩人雙刀砍空,接著,兩人同時各中四腳,摔了出去。

    白衣少年瀟灑地站定,突然發現前襟多了一片血污,白衫染血,更加刺眼,當下又是一劍對張傲天刺去!

    這時,關東四少均已受傷,眾隨從跟班雖知遠非敵手,也只得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包括身材瘦弱的張財,只能拉動六十步軟弓的老黃等等。

    張傲天已命懸他人之手,眾人雖然人數眾多,但仍恐鞭長莫及。

    這時,只見兩道銀光對白衣少年飛至,快,狠,准!

    白衣少年倒翻而回,仍然是瀟瀟灑灑。

    更令他吃驚的是,一白一紅兩條人影,已擋在張傲天的身前,竟然是兩個丫鬟模樣的少女!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一抖長劍,已攻了上去。而那白衣少女也抖出一柄軟劍,迎了上來。

    只聽「叮」「叮」之聲不絕於耳,瞬時之間,兩人已經對了九九八十一劍,白衣少年進了六步,白衣少女退了六步,又退到了張傲天身前。

    白衣少年一揮手,又攻出八八六十四劍,白衣少女對攻了八八六十四劍,寸步不移。

    只見白衣少年長劍一閃,已刺到了她咽喉前三寸處!

    白衣少女不躲不閃,不封不擋,一劍也如寒電,直指白衣少年胸前。

    兩敗俱傷之局。

    而此時,場中突然有了變化。

    紅衣少女手中一對巴掌刀一疊,已經護住了白衣少女的咽喉。

    同時張傲天喊道:「不要傷人!」

    只聽「噹」的一聲,兩人同時收劍,雙劍相撞,一齊折斷。

    白衣少年一閃身,已在數丈之外。

    凌曉峰對武天卓道:「好險,好險,這兩個美人是大少的朋友?」

    武天卓道:「你怎麼不去問大少。」

    凌曉峰大驚,「哇,大少左擁右抱,都是他的老相好啊!」

    只見兩個少女一左一右扶著張傲天,凌曉峰又是羨慕又是妒忌。問道:「大少,這兩位小妹妹是什麼來頭。」

    「小妹妹?」張傲天道,「有沒有弄錯啊,我都得叫他們姐姐,你叫小妹妹?左面這位溫柔體貼,聰明可愛的就是靈兒姐姐,右面這位,開朗活潑,明艷動人的就是小蠻姐姐。怎麼樣,過來見過姐姐!」

    靈兒道:「少爺又在開玩笑,我們可沒那麼好的福氣,我們只不過是兩個下人而已。」

    「下人?」凌曉峰道,「大少,你不要說她們兩個是你的丫鬟,那我可是太驚訝了。」

    梅爭chun歎道:「小蠻姑娘在頃刻之間與那個白衣人連對了一百四十餘劍,這樣的劍法,只怕要遠遠在大少之上了,小蠻姑娘的劍法不會是和大少學的吧。」

    小蠻眉毛一挑,「我一個小丫頭哪懂什麼劍法?揮舞幾下刀劍而已,二管家,三管家,三管家夫人都教過我,再就是老爺夫人高興的時候指點我一點,哪能說是會劍法?」

    凌曉峰道:「大少看看,看看,你還是明師傳人呢,還沒你的丫鬟能打,可見,資質真的非常重要。」

    張傲天道:「她們可不是我的丫鬟,我也沒這等好福氣。」

    武天卓道:「大少,你在搞什麼名堂?」

    張傲天道:「你們放我一馬吧。呵呵,兩位姐姐,你們是來保護我的,(他突然一臉苦相)還是來監視我的?」

    小蠻道:「夫人的意思,只怕是,二者兼而有之!」

    靈兒道:「可是,要是把你胡作非為的實情都告訴夫人,只會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小蠻接著道:「可是要是說你一直規規矩矩,你說,夫人會相信麼?」

    張傲天笑道:「所以就選擇一些無關輕重的事情告訴我娘好啦。」

    小蠻低聲道:「少爺,我可以不說,可是……他們呢?」

    張傲天猛然回頭,面對一眾家丁,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他冷冷道:「眼睛,是用來欣賞美的,耳朵,是用來分辨聲音的,而嘴巴,是用來吃飯的,而不是胡言亂語的。今天的事情,希望大家都忘記吧。」

    眾人不敢應聲,全都低下了頭。

    的確,今日之事,關東四少真是大敗虧輸,毫無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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