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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三章 挑撥離間 文 / 狂龍秋勁風

    流霜布寒空,瓊花滿地憐。

    「我是不是有些過份?我是不是太過莽撞?」雪晴嵐在問自己。

    「你縱然不想嫁給他,也沒有必要在千萬人的面前打他下台吧?」

    「一件東西你即便不喜歡,又何必毀了他?」

    雪晴嵐輕輕地歎了口氣,「不知他此刻心中是何想法?只是,我的心中所想,又有誰知?」

    可是,如果張傲天那連環七腳,如果再向前半尺,那麼,今天輸的人,只怕就是她了。

    如果真的被他踢中,自己可是傷上加傷了。

    幸好,他已是強弩之末了。

    突然,她心中又有了一個疑問,張傲天難道真的,真的就差那一點點的距離?

    其實,這場比武,也許自己的確小瞧了張傲天,以至於中間有幾次差點就敗下陣來。

    如果一開始就使出冰雪神功,張傲天絕對沒有這些機會。

    為什麼人世間的事情都是如此矛盾?

    她自己地想了想,自己究竟為什麼那麼生張傲天的氣?

    第一次見面,張傲天有如花花大少,與另外三個混混,並列「關東四丑」。

    第二次見面,油嘴滑舌,讓人生厭。

    唉,可是在小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卻是一個十分正直本分的孩子,所以大家叫他「傻天」。

    十年不見,變化千里,何也?

    張傲天的身上,必定會有一個難解之謎。

    雪晴嵐突然對這件事情來了興趣。

    她感覺,自己應該去查一查,張傲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茶樓酒肆,是消息的直接來源。

    眾茶客正在為張傲天的落敗而津津樂道。

    馬員外、石京名、趙公子三人,更是特別地開心,就差沒開個歡慶會了。

    馬員外叫道:「張傲天有什麼本事?只不過仗著百十個家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有那個命麼?只是欺負欺負咱們這樣的老實人罷了啊!」

    趙公子歎道:「只是可惜,雪晴嵐沒一劍將他殺了。」

    石京名道:「不過他也受了傷,而且是重傷,嘿嘿,只怕兩個月也未必能好,這兩個月裡,又是咱們的天下了。」

    趙公子又歎了一口氣,道:「雪晴嵐一共刺了張傲天三劍,第一劍刺中了張傲天的左肩,第二劍刺中了張傲天的右肋,第三劍刺中了張傲天的耳朵。你們說,這三劍隨便哪劍,往關鍵的地方偏一偏,那能為咱們省多少事情?」

    石京名道:「她最後打張傲天下台的那一掌,更是厲害之極,好像是什麼大力金剛掌。」

    這時候,旁邊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笑道:「你是純粹道聽途說啊啊,雪女俠是位姑娘家,哪裡能會什麼大力金剛掌?她是用蘭花拂穴手點中了張傲天的穴道,然後把他丟到擂台下面的!」

    石京名面色尷尬,馬員外已經笑道:「哈哈,是賈老闆啊,你似乎是從錦州進貨回來的吧,快,給大家講一講那天的經過,讓大家痛快痛快!」

    這個賈老闆連忙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昂然就坐,笑道:「那天才精彩呢!雪女俠也的確是了得,張傲天連換了十三種兵器,都敵不過雪女俠手中的那把青龍劍!」

    馬員外很奇怪,「青龍劍?這是什麼物事?」

    賈老闆歎道:「這個青龍劍是雪女俠的獨門兵刃,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絕對的寶劍啊,價值千金!」

    趙公子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得到一把寶劍呢?那樣子就不用害怕張傲天了。」又想了想,對李老闆道:「賈老闆,你出門多,見多識廣,能不能幫我買把寶劍?」

    賈老闆笑道:「哪有那麼容易?這樣的寶劍,都是可遇不可求!還有,說起常出門的,誰能及得上李大官人?石大管家,大官人從江南回來了吧?」

    石京名道:「別提了,大官人昨天剛到家的,聽說我被敲去了三千兩,氣得差點兒沒當場殺了我!」

    趙公子叫道:「這個知府也是和他穿一條褲子的,只恨我爹不是將軍!他也真是的,大半輩子都沒混出個功名來,要是有我爺爺的本事,那我還用怕張傲天麼?」

    馬員外歎道:「都是官家子弟,張小賊若是能和趙公子一樣通情達理,那該多好!」

    幾個人又發起狠來,將張傲天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候,只見張財帶著十幾個青衣僕僮衝了進來,各持桿棒,怒氣逼人。

    張財叫道:「誰敢說我們少爺的壞話?」

    馬員外見對方人多,而且張傲天的隨從都是會武的,動起手來自己肯定吃虧,便低頭喝茶,不再講話,他的親隨也不敢應聲,一個個哆哆嗦嗦地站著,眾茶客見此情形,早已散去大半。

    張財叫道:「哈哈,又是你們幾個!上次挨的打顯然輕了,沒關係,這次一併補上!弟兄們,上!」手一揮,眾人立刻揮舞大棒衝上。

    趙公子見張傲天不在,叫道:「大膽!你個奴才也敢打老子!」剛站起身來,張財一棒子已經迎了上來。

    馬員外等人面如土色,卻只聽得「哎喲」之聲不絕於耳,接下來「撲通」之聲又是接連不斷。青衣僮片刻之間就倒下了一大片!

    雪晴嵐一身男裝,方巾包頭,優雅地立在大堂之中。

    張財大驚,面色也很難看,比起張傲天鞭揮老太婆被靈兒和小蠻發現時的顏色好不多少,「雪小姐?你……你——怎麼是你?」

    雪晴嵐冷冷道:「這便是張傲天教給你們的麼?見其奴而知其主,單看你們幾個,便知道張傲天平時有多囂張!」

    的確,張傲天能讓關東士紳畏之如虎,自然是十分囂張的了。

    張財喝道:「這些狗才無端辱罵我家少爺,是何道理?雪小姐你倒是來評個理!」

    雪晴嵐淡淡道:「酒後罵皇帝的都大有人在,你們少爺說官也不大,說德也不高,憑什麼不能有人罵?」

    張財又看了看馬員外等人,都是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再看了看雪晴嵐,道:「好,您在,我們走!」一揮手,帶眾人走出,受了傷的,自有同伴將其攙扶出去。

    馬員外心中暗自吃驚,心道:「雪小姐?這是何方神聖?莫非……」忙給另兩人使了個眼色,接著就拜伏於地,「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雪晴嵐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又何必說什麼救命之恩。」

    馬員外歎道:「對大俠您來說是不過是小事一樁,可是對老夫而言,卻是大事,老頭子已經這把年紀,這把骨頭,還能禁得住幾下折騰?若不是大俠出現,只怕性命不保——」言畢,嚎啕大哭,涕淚直流!

    石京名接著道:「小人的胳膊在日前就已經被張傲天那惡賊打斷,若是傷上加傷,只怕就要殘廢!」

    雪晴嵐也覺得奇怪,「張傲天為何要毒打你等?」

    馬員外心中叫好,「上鉤了!」於是道:「恩公請坐,容小人慢慢道來。(雪晴嵐緩緩坐下)犬子與河東村一小女子相戀,老夫知道後,便應承下來,誰知張傲天竟帶人搶親,許之家奴,又將老夫父子毒打!老夫告到官府,知府畏懼張傲天之勢力,更怕他的爹爹張將軍,他還有一個娘舅,是吏部尚書周大人,這樣的人,知府巴結都怕巴結不上,更不用說得罪了。他無尺寸之功於國家,卻憑空當上了一個參將,和知府平級。這下子,老夫上告無門,犬子悲痛欲絕,這可真是淒慘之極啊!」

    雪晴嵐略一沉思,道:「就是說張傲天把你的兒媳婦搶走了,嫁給了他的家奴。你去告官,官府庇護於他,是否?」

    馬員外又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淚水,道:「是極,恩公明鑒。」

    石京名道:「前日開始動工修橋,恩公可知?」

    雪晴嵐道:「自然知曉,工程浩大,只怕的幾萬兩的開銷。」

    馬員外歎道:「那銀子全都是民脂民膏,是我們的血汗錢啊!」

    雪晴嵐有點奇怪,「你們?」

    趙公子尖叫道:「是啊,就是我們出的錢,我們幾十人,就因為去衙門狀告張傲天,全被扣押在官府,不交銀子就不放人回家,其中馬員外被敲得最多,多達五千兩,單我們三家,就是一萬兩,在場幾十人,最少的是一千兩,估計,估計一共得有五萬兩之巨!」

    雪晴嵐道:「修橋這樣大的事情,工部難道沒有專項銀兩?」

    石京名道:「當然有啊!但全被劉知府和張傲天瓜分了,張傲天無功於遼陽一方,卻大把地從遼陽府拿銀子,什麼兵器鎧甲費,地方巡邏費,就連他的馬,每個月的草料費便有九十兩之多!」

    雪晴嵐道:「如此貪贓枉法,怎麼無人來告?」

    石京名道:「怎麼沒人告?我們都是告他的,結果吃的苦頭更多,這個地方,哪個老百姓沒吃過張傲天的苦頭?」

    雪晴嵐秀眉倒豎,鳳眼圓瞪,「怎能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馬員外歎道:「外面的百姓還在歡天喜地呢,卻不知其中的內幕。而且我還聽說,以後上橋就得收錢,那還不是加重百姓負擔,自己搜刮民財?」

    趙公子道:「橋一修好,兩岸船夫的飯碗,也都被張傲天砸了,要他們幹什麼去?這個橋,還真不如不修了。」

    雪晴嵐歎道:「可是修橋還是利大於弊,不能因為船家,便不修橋了。只可惜修不了太長的橋,否則,就連黃河大江的兩岸,都該修上大橋。」

    她又有了感慨,可是面對這幾個人,真有如對牛彈琴。

    馬員外又道:「所以說張傲天算無遺策,收了銀子,還弄個揚名,然後上表朝廷,誇揚其功,日後必定和劉老貪雙雙高昇。到那時候,只怕會有更多的百姓吃苦了。」故作惋惜之狀。

    石京名道:「卻如恩公所說,修橋的確是好事,可是若是有人利用此事來掩蓋真相,並且為害百姓的話,也就不是好事了。」

    趙公子也加了一句,「小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偽君子!可惜我是嘛啥不會,要不哪能讓他想幹啥就幹啥?」

    雪晴嵐哼了一聲,「只怕未必事事都如他之所願。」

    馬員外忙道:「他家大勢大,恩公莫要和他計較,只是可憐了遼陽這一府百姓……」聲淚俱下。

    雪晴嵐冷冷道:「你們可知我的來歷?」

    馬員外一臉誠懇,「正想請教恩公大名。」心中暗道:「若不是知道你是雪晴嵐,我又何苦如此賣力?」

    雪晴嵐淡淡一笑,道:「『秋雨飄落寒冬暖,晴嵐映雪皎月紅。』這兩句詩你可曾聽過?」

    馬員外笑道:「自然聽過,這上面似乎是對江湖中俠女的讚美。」

    雪晴嵐道:「要說都是讚美倒也也未必,上半句說的是秋雨虹總在他人有難的時候替人排難解紛,自然算是讚美;而下半句只不過是形容雪晴嵐殺人如麻,難道也算讚美麼?」

    馬員外笑道:「這個嘛……老夫雖然未曾見過雪女俠,但想來她殺人雖多,所殺也應該都是張傲天這類惡人,除惡揚善,自然更是讚美。」

    趙公子有點哆嗦,「可是,可是……一個姑娘家殺那麼多的人,我聽了都有點害怕。」

    雪晴嵐微微一笑,看了看馬員外,「你怕不怕?」

    馬員外笑道:「不怕!」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雪晴嵐似乎也有點驚訝,「你不怕?」

    馬員外哈哈大笑,「鋼刀雖快,不斬無罪之人。」他一挑大拇指,「雪女俠乃行俠仗義,明辨是非之人,老夫不做虧心事,何懼之有?」

    雪晴嵐笑了笑,「你倒很會說話。」

    馬員外心中暗自得意,笑道:「哪裡哪裡,不過,老夫雖然醜陋,但心地善良。」

    雪晴嵐道:「好了,到此為止,告辭!」回身道:「小二哥,跑了的客人的帳,我都給結了。」丟出一錠銀子,轉身便出了門。

    張傲天已在家將息數日,身體早已無恙,只是心中極其不快而已。閒暇無事,悶在屋裡看書,不過四書五經,諸子百家之類的理論,他通常是不看的,要看也只看兵家的書而已。張傲天最喜歡看的是史書,末了總少不了長篇大論。為此,張炯很不高興。

    只聽他又在屋內牢騷,「刺客列傳內,為何竟無要離的存在?是太史公的一時疏漏還是他對要離有看法?抑或是在傳抄的時候傳丟了?而荊軻是一個最不成功的刺客,為什麼反而寫了那麼多?難道是失敗者需要同情?唉——那為什麼沒有人來同情我?」他倒了一大杯茶水,一口喝乾。

    他喝完茶水,將杯子放下,歎道:「唉——也是,要離也太不義氣了,慶忌對他,可謂推心置腹,他還是殺了慶忌,而公子光連他的家人都沒照顧好,害得他最後只剩下孤身一人,背負著良心與遺憾這雙重的負擔。看來,無論如何,要離是絕對做不得的,這叫什麼刺客?不對,這麼大的犧牲,正說明他是一個真正的刺客啊!」

    他站起身來,抄起茶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茶,歎道:「說起刺客,誰能比得上曹沫?最瀟灑的人就是曹沫了!他雖然戰場上三戰皆北,可會盟之際挾持桓公,使之盡返魯之失地,然後棄匕歸座,談笑自若,又是何等氣度!嗯,曹沫最好。」

    這時只聽一個清亮中略帶風情的聲音道:「既然曹沫最好,那我今天就做曹沫,倒似乎也比專諸聶政要強上些個。」推門而入。

    張傲天一怔,然後揉了揉眼,動作十分誇張,叫道:「我的天啊,我沒有看錯吧,竟是雪小姐大駕光臨?哇哈,蓬蓽生輝,榮幸之至啊,怎麼不使人傳個話?」

    雪晴嵐輕輕關上門,微微一笑,「你就把我當成曹沫好了。」

    張傲天苦笑道:「曹沫乃是一個敗軍之將,才出此下策,而雪小姐卻是常勝之兵,況且在下又沒搶你家的地,也沒殺你的子民,何需如此?」

    雪晴嵐冷冷道:「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你這個花花大少,欺壓百姓,魚肉鄉里,本該為民除害,可是念在兩家世交,饒你狗命,下不為例!望你能夠改過自新,別在為害蒼生了。」

    張傲天苦笑道:「小蘭啊,你不是還要我娶你的那個陪嫁丫頭吧?」

    雪晴嵐歎了口氣,「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憑你幹的那些缺德事,把鸚鵡嫁給你我都不幹!」

    張傲天撓了撓頭,道:「不會吧——我又幹了什麼缺德事了?還有,我要是欺壓百姓,魚肉鄉里,還用得著你,我爹早把我打死啦!」

    雪晴嵐道:「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也正是你這個花花大少的高明之處,但我今天見到了幾個苦主,這才弄清你的真實面目!」

    「苦主?」張傲天只能苦笑,「還有苦主了?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雪晴嵐冷冷道:「上個月初七,你是不是帶人去河東村搶親?」

    張傲天很奇怪的樣子,「你怎麼知道?」

    雪晴嵐笑道:「洩氣了吧?苦主親自對我講的,還能有假?況且,那個姑娘的父親我也見到了。」

    張傲天神色依舊很從容,「可是……可是那個姑娘本人你見到了麼?」

    雪晴嵐怒道:「廢話!她已被你搶走,叫我如何去見?我這次來這裡,就是為了她!」

    張傲天道:「這個容易。」揚聲道,「阿財——」

    人影一閃,雪晴嵐已經飄落他身側,長劍連鞘遞出,壓在他的右肩上,淡淡道:「不要耍花樣,我今天是曹沫,你別逼我做要離。」

    的確,曹沫是刺客列傳中唯一的一個不是以悲劇結局的刺客。專諸要離都是雙虧,而豫讓荊軻都算是失敗者。

    張財已經推門走進,「少爺有何吩咐……」突然之間看到了雪晴嵐,立時吃了一驚。

    張傲天道:「雪小姐想見見小翠,你去帶她來吧。其餘的事情你都不要管。」

    張財應了一聲,轉身而出。

    張傲天歎道:「雪小姐,慶忌對要離很好,要離殺了他之後,十分後悔的。」

    雪晴嵐眉毛一挑,「那我就做聶政好了。」

    張傲天拍掌道:「聶政可謂真勇士也!為報嚴仲子知遇之恩,仗劍入韓,直入韓相俠累府上,上階刺死俠累,左右立時大亂,政連殺數十人,終不能脫困,為防他人認出,自毀其容,自屠其腸,而雪小姐花容月貌,猶勝西子三分,如果毀了豈不可惜?」

    雪晴嵐似是來了興趣,「專諸又如何?」

    張傲天歎道:「專諸以魚藏劍殺王僚,然等伍子胥等人衝入大殿之時,他的屍體,就在王僚的身側,早被亂刀分屍。」

    雪晴嵐道:「更是淒慘,死亦不得全屍。」

    張傲天道:「新的吳王,也就是公子光,封專諸之子為上卿,以為報。」

    雪晴嵐奇道:「這個你也知道?」

    張傲天苦笑道:「非我之能,盡在書中矣。千古以來,刺客得善終者能有幾人?荊軻刺秦,身死秦庭,天下皆知。此名成在秦王,而非荊軻。豫讓行刺趙襄子,多次不成,襄子憐其忠,不忍殺。他最終也被感動,乞襄子之衣擊之,後自剄死。」

    雪晴嵐歎道:「難怪你說曹沫最好。」

    張傲天一轉身,接著向前走了三步,已脫離了雪晴嵐得掌握,卻將脊背這一空門對著雪晴嵐,口中道:「那咱們就心平氣和得談一談,豈不更好?」

    雪晴嵐將劍收回,口中卻道:「你的花樣太多,我怕一時不慎,又會中了你的詭計。」

    「唉——」張傲天苦笑,「這可是天大的冤枉——且不說雪小姐冰雪聰明,無人能及,更不說我張傲天少時有『傻天』之名,但憑我心中赤誠,雪小姐便毋庸質疑!」

    雪晴嵐哼了一聲,「花言巧語,巧辭令se,你這個毛病,看來時改不了的了。」

    張傲天道:「等雪小姐什麼時候用鼻子說話的習慣改了再來質問在下吧。」

    雪晴嵐才待反駁,只聽得「吱嘎」一聲,門又開了,張財已經領了一個丫鬟服se的姑娘走了進來,那姑娘福了一福,道:「小翠給公子,雪小姐請安。」

    雪晴嵐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翠,見她也的確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清麗,但感覺論到氣質風華,比起自己自然是大有不及,心中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對張傲天更添了幾分惡感。

    她又哼了一聲,道:「小翠,你就是小翠?你別怕,我會將你救出去的!」

    小翠倒似乎很驚訝,「雪小姐何出此言?」

    雪晴嵐用眉毛挑了挑張傲天,冷冷道:「你放心,他們搶不走你!馬員外我見了,你爹爹我也已經見到了,我救是來帶你走的。」

    「啊——什麼——」小翠十分慌亂,「雪小姐,雪小姐,求求您,我求您了,別帶我回去,別——」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公子,您救救我吧,小翠願意做牛做馬,但只求別把我帶回去!」眼淚都已經流出來了。

    雪晴嵐倒是一頭霧水,「你別急,起來說話。」

    張傲天忙道:「小翠,你別怕,雪小姐不是壞人。阿財,扶她起來。」然後小翠才怯生生地站了起來。

    雪晴嵐道:「馬員外說,你與他的兒子真心相愛,卻被張傲天搶了去,許給了一個家奴,此言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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