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八章 我心非心 文 / 紫蒼冥
似乎開始無法表達出自己所想的了，雅麗菲婭不再去圖書館，需要什麼，洛都會非常勤快幫她弄來，她不再踏出寒心的寢室，洛不在的時候，她會看看書，更多的時候，她卻是在發呆。
那本解術的咒語書，她不曾翻過，因為現在的日子，就像她無數次夢想的，安靜的，平靜的本該是她永遠都無法觸及的願望。
內心裡似乎有什麼在蠢動，每當她想深究的時候，卻又消失無蹤，她不知道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在向她預示著一些什麼。
關於寒心的記憶中有一段空白，她不知道，是誰造成了這段空白。
「丫頭！」熟悉的玩世不恭的聲音，是……為什麼她想不起來了？！
「你是誰？」雅麗菲婭皺緊了眉頭。
「別這樣！」魔夢揉了揉雅麗菲婭的頭髮，「想不起我是誰，也沒關係，當心些那孩子，他在侵蝕著你的記憶，也許，有一天，你便會成為寒心！」
因為那種熟悉的感覺，雅麗菲婭並沒有制止魔夢的靠近，「你是說洛？」
「忘了你上來的目的嗎？」魔夢溫和的引誘著雅麗菲婭的思緒，「別被自己的法術迷惑了呀！」
「自己的法術？」雅麗菲婭迷惑著，「我不知道，記憶裡有太多的空白了……」
「跟我來，帶你去見個人。」魔夢拉起雅麗菲婭。
「我……」
「怎麼了？」
「我覺得我不應該離開這裡……」雅麗菲婭猶豫道。
「哦、哦、哦，你中毒已經很深了！有什麼應該不應該？！這裡你最大，你做的就是應該，你不喜歡的就是不應該！懂了嗎？」
「懂了。」雅麗菲婭乖乖的點了點頭。
……面前是巨大的鳥籠，而裡面不是鳥，而是天使！
雅麗菲婭覺得自己內心深處那蠢動變的強烈了起來，她開始下意識的尋找，可是究竟要尋找什麼，她卻又說不上來。
不自覺打開了那鳥籠，「都出來吧！」是命令的語氣，而且很霸道！
天使一個個走出了籠子，雅麗菲婭搜尋著，終於，目光停留在那金色的人影身上，「聖……聖羽……」她似乎費了很大大力氣才想起他的名字。
「雅？」米凱爾露出一點點的難以置信。
「你們還愣著幹嘛？能跑的不跑嗎？」魔夢提醒著周圍莫名其妙的天使。
天使們開始逃離，那是非常壯觀的景象，而洛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雅？你怎麼會在這裡？！」洛也看到了雅麗菲婭。
兩副面孔的交疊令雅麗菲婭的記憶開始混亂了起來。雅麗菲婭痛苦的捂著頭，「到底哪一個才是我……」
「雅？」米凱爾擔憂的叫著。
「啪！」臉頰上**的痛覺，和逐漸浮現的掌印，令米凱爾錯愕。
「主神的名字是你叫的嗎？！」洛憤怒的呵斥著，然後他怔了一下，露出邪惡的笑容，抱起雅麗菲婭，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雅麗菲婭迷糊中，看到了洛的笑容，她感到心驚了……
「雅？雅！」
迷糊中，雅麗菲婭了聽見自己的名字，她睜開了眼睛，「洛？」
「雅，你終於醒了！」洛開心的笑著。
「嗯。」看著面前天真的笑臉，雅麗菲婭甚至開始懷疑，迷糊中所看到的那個有著邪惡笑容的男子，究竟是不是洛。
「肚子餓嗎？」洛關心的問道，「我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我沒事，米凱爾在哪裡？」雅麗菲婭說道，她沒有忽略洛臉上一閃即逝的惡毒。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他來。」洛笑著說道。
「不，帶我去。」雅麗菲婭不容反駁。
「哦。」雖然不情願，洛還是帶路了。
有些心疼米凱爾臉上的掌印，雅麗菲婭也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這是你做的？」雅麗菲婭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
「是。」洛顯得有些慌張。
「下一次，不要了。」雅麗菲婭這樣說道。
「哦。」洛顯得有些得意的看了米凱爾一眼。
「你跟我走。」雅麗菲婭忽然道。
「雅？」洛顯得不是太情願。
「他是我的契約天使，跟著我，有什麼不對嗎？」雅麗菲婭反問道，玩心計，她不會輸給任何人。
「哦，隨便你好了。」洛不再反駁，只要雅麗菲婭不說離開的話，他情願順著她的意思。
回到寒心的寢室，雅麗菲婭沖沖忙忙的找著先前洛給他的書，卻怎麼也找不到，「怪了，我明明沒有動的。」
「怎麼了？」米凱爾不明白雅麗菲婭到底要幹什麼。
「沒什麼，找不到就算了。」雅麗菲婭裝做無所謂的說道，她不想讓米凱爾知道自己的猶豫，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本可以救他，卻白白的放過了機會。
「哦。」米凱爾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的雅麗菲婭，而那個人，竟說她是主神？！
「疑惑是嗎？」雅麗菲婭道，「疑惑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疑惑為什麼我會是主神？！」
「為什麼……」米凱爾顯得很難過，「我才剛剛告訴自己，如果是雅麗菲婭的話，就算逃走也沒有關係，就算背叛自己的信仰……」
「那麼現在，你什麼都不用想，我會帶你離開，名正言順的，你也不用背叛什麼！」雅麗菲婭捧起米凱爾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我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主神，我只知道，我是雅麗菲婭，僅此而已！」
「只是雅麗菲婭？」米凱爾不確定的重複道。
「對！沒有頭銜，沒有稱號，也不被人景仰，只是單純的雅麗菲婭！這樣好嗎？」
「好的。」米凱爾笑了，很難得的笑了。
「別擔心，什麼事都會沒有的。」雅麗菲婭道。
「我只是怕，他若命令我殺了你，我該怎麼辦？」米凱爾黯然道。
「你會殺了我嗎？」雅麗菲婭笑了起來。
「不會。」
「我要你殺掉我，如果他命令的話！」雅麗菲婭笑著說道。
「雅！」
「別擔心，我是不會死去的，無論如何，最多多等個幾年，我又會成為一個人類，何況整個事件的作始慫恿者也不會讓我就這麼死掉吧？！」雅麗菲婭心裡明白，所有的過程都絕對不會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單單是重生，就不知道要等幾百億年！不過她說對了一點，整個事件的作始慫恿者是絕對不是讓她這麼死掉的！
「我明白了。」米凱爾說道，「但是，我還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比以前多了很多話呢！」雅麗菲婭笑道，「以前的時候，我可是常常在心裡叫你木頭呢！」
「我……」米凱爾顯然也是知道的，這時候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現在的表情，要是在配上那時候的迷你體形就太可愛了！」雅麗菲婭笑著開玩笑道。
沒想到，米凱爾居然真的變了！小小的天使坐在雅麗菲婭的肩膀上，小聲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過來！」雅麗菲婭從肩膀上把米凱爾拉下來，「做到那裡我又看不到，怎麼可能滿意？！要……」記憶有一瞬間的交替，雅麗菲婭甩了甩頭。
「怎麼了？」坐在雅麗菲婭的膝蓋上，米凱爾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雅麗菲婭抱歉的笑了一下，「只是有時候覺得自己不是自己，雖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卻又疑惑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沒關係嗎？」
「沒事的，有時候會出現短暫的失憶。」雅麗菲婭解釋道，「慢慢會好的。」她不希望他擔心，「晚上留下來吧，就現在的樣子，我正好問一下洛，咒語的事情。」
「嗯。」
然而雅麗菲婭等到快天亮，洛都沒有出現，漸漸的有些累，枕頭邊上，米凱爾已經睡著了，她猜想，洛不會來了，所以也躺下來，想要小睡一會。
當她完全睡熟的時候，洛回來了！
「為什麼……連你也不要我了？」洛輕聲的說道，「我不准你走，不准！」
「！」
「你醒了？別出聲！」洛命令道。
「……」
「如果不是你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想要離開，如果沒有你的話，她就會留下，陪著我直到永遠，那麼，我是不是該讓你消失呢？」
「那你該怎麼向雅交代？」第一次，米凱爾反駁了。
洛揚起了手，卻又放下，「哼，別得意的太早了，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洛惡狠狠的說道，「今天中午，當頌歌響起的時候，就殺掉她！」
「你這個瘋子！」米凱爾叫道。
「唔……」
眼看雅麗菲婭要醒來，洛的身影開始消失，「不准告訴他！」洛笑著說道。
「雅？」米凱爾慌亂的看著剛剛醒來的人，「剛剛……」
「別說了。」雅麗菲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說，我都知道。」
「那……」
「照他說的做，就當是我的命令！」
「可是……」
「放心，我自有打算！」雅麗菲婭輕輕的笑了一下，湊近了米凱爾，「他是想要你拒絕命令，你要是不拒絕的話，他就該緊張了，所以，放心好了我不會死的！」
「真的？」
「真的啦！」雅麗菲婭拉過米凱爾，「對了，你的劍呢？」
「在這裡。」米凱爾召喚出配劍，「你要這個做什麼？」
「保密啊！」雅麗菲婭從自己的異空間裡掏出許多瓶瓶罐罐，看一眼，然後往劍上塗塗抹抹，「待會你就用這把劍殺我，不管他阻止與否，你都一定要把我殺掉哦！」
「什、什麼？」哪有人這樣尋死的？！
「不准問為什麼！照做就好！」雅麗菲婭詭異的一笑，「會有好事情發生哦！」
縱使有太多的疑問，米凱爾還是點了頭。
到了中午，雅麗菲婭特地拉著米凱爾去找洛，所以，當雅麗菲婭面對洛，而背對米凱爾的時候，長劍便毫無徵兆的貫穿了她的身體……
「雅！」洛顯得有些慌了，而米凱爾卻顯得木然。
終究還是猶豫了，雅麗菲婭在洛的叫聲下，睜開了眼睛，然後很是埋怨的看了米凱爾一眼，意思是「你為什麼沒有殺掉我」！
「你會沒事的！」洛說道，「睡吧！睡一會就好了……」
洛的聲音帶著催眠的力量，雅麗菲婭撐不住，終於睡了過去。
米凱爾被一個人留在大殿上，很是茫然。
「你這個傢伙，真會壞事啊！」魔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她叫你殺她就殺她嘛！幹嘛到最後還要猶豫？！」雖說是責備的話，可是配上魔夢嬉笑的神色，怎麼看都是不協調的。
「那……有沒有補救的辦法？」米凱爾急忙問。
「沒有！」魔夢說的很是乾脆，「雖然結局大概不會改變，但你就慢慢苦惱吧！」
「結局？」
「哎呀！說錯話了！我先走了！」
又剩下米凱爾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殿上，他實在搞不明白，這個時隱時現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雅麗菲婭會讓自己相信他，為什麼他可以隨隨便便的在天界ziyou出入？！
「寒心啊，寒心……」在寢室裡，洛在雅麗菲婭耳邊低語著，「我的主神大人，別在和我捉迷藏了，回來吧……寒心，你不是雅麗菲婭，而是寒心，不是雅麗菲婭……」
洛的手撫上雅麗菲婭的額，「你不該甘願做個人類的，所以，無論有多少回憶，都消失吧！你是寒心，是我的寒心……」
雅麗菲婭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卻很快的退去，然後沉沉的睡去了……
……
「什麼？！」不單是安娜，連迦亞都叫出了聲。
「你們沒聽錯，短期內，我們得和雅做敵人！」安雷克洛爾重複道。
「那我們不是輸定了嗎？！」貝笛克沒好氣的說道，「她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照做就行，不能留餘力，不然也許就死定了。」安雷克洛爾道，「總之，她是不會留情的。」
「那我們到底要敵對到什麼時候嘛？！」安娜不是很樂意。
「這個，我也不知道。」安雷克洛爾道，「大概是到她回來的時候吧？！」
「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迦亞歎了口氣，「最近啊，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和天界的戰爭打的太順手了，而雅又在這個時候……」
「會不會是陷阱？」安雷克洛爾道。
「應該不會吧！拿上百萬人做誘餌，未免也太大方了吧？」貝笛克搖頭否定。
「據說天界有一塊晶石，可以複製天使。」安雷克洛爾說道。
「有這樣的東西？！」貝笛克顯得有些吃驚，「那若是無限複製的話，我們不是輸定了？！」
「大概吧……」安雷克洛爾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雅麗菲婭去天界的目的，「雅現在是急需幫手，她希望你們能接受那個妖族的小鬼，那小鬼現在也是滿厲害的了。」
「她是這麼說的？」安娜問道。
「是啊！」安雷克洛爾道，「她這次去天界，說是要……算了，隨她胡鬧去吧！」
「你還知道些什麼？」迦亞有不好的預感，他知道，雅麗菲婭是很任性，他也知道，雅麗菲婭要做的事情，是誰也攔不住的。
「她……說要去天界……用……用晶石的正確用法，交換一個人。」
「什麼？！」貝笛克第一個叫出來。
「早該想到的。」安娜到顯得很能接受。
「這才是雅會做的事情啊！」迦亞無奈的說道，「不過，這對我們來說，還真是件麻煩的事呢！」
「更麻煩的是，她在天界也許……有變故。」安雷克洛爾道。
「怎麼說？！」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只要照著她的計劃做就好了。」安雷克洛爾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差點把蒼告訴他的話都說了。
「這樣啊……」也許是知道安雷克洛爾不想說，也許是沒準備追究，迦亞只是點點頭，「剛好，這兩個傢伙只肯打下手，將軍的位置可還缺著呢！」
「迦亞！我們幫忙是沒問題，不過負責任的事情，還是別找我們，嘿！」安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現在德闌卡是魔星，迦亞是魔焰，你要叫魔什麼呢？」
「等一下，我還沒搞懂，什麼叫將軍的位置還缺著？」安雷克洛爾一頭霧水，「這位置還能誰想做誰做？」
「呃……當然是不可能的！」迦亞道，「魔界每個君主底下至少有四個將軍，而雅的事情比較特別，所以將軍都是由我們幾個決定的，除了我的稱號是由路西法封的以外，其他的都是由我們幾個決定的，而我們的軍隊大概可以算是魔界種族最全的軍隊了！」
「是啊！路西法劃給我們的墮落天使還有雅的外公給我們魔人族，就連和我們沒什麼關係的『黑妖王』也給了我們一些部隊，加上我們公開招募的，這還不夠全啊？！」安娜補充道。
「夠全，可是，將軍的任命，我總覺得，太草率了……」安雷克洛爾說道。
「不會的啦！」安娜道，「若是不想讓你做將軍，雅根本就不會讓你來魔界，雅遇到你以後你不是一直跟著她的嗎？那和我們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可是我不懂軍事！」
「沒關係，貝貝懂！」
「可是……」
「你再不答應就立刻從魔界滾出去！」
「好吧……我答應。」
「安娜，你拐人的本事又變強了！」德闌卡難得會過來轉轉，他實在是被安娜整怕了，不過，人到是變機靈了。
「誒？是你啊？嘻嘻！」安娜的目光又飄向貝笛克。
「別玩了，我是有正經的事情要說。」德闌卡難得認真一下。
「什麼事？」
「剛剛魔族君主開會，雅被推舉為第四個君主，可是君主是需要向魔王宣誓效忠的，這個……」
「讓雅向人宣誓效忠？」安娜表示難以置信。
「路西法和雅的外公沒反對嗎？」貝笛克一副遇到了很好笑的事情的樣子。
「好像沒有，不過笑的很……」德闌卡一回想起當時兩人的笑容，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也不怕被雅給賣了！」迦亞不客氣的說道。
「我想，雅可能對魔王的位置比較感興趣……」德闌卡道。
「不，她暫時會乖乖的當君主，不過效忠的事絕對是免談的，然後嘛，見勢不妙，拔腿走人！」
「可是做君主的話，效忠的過程是唯一不能減少的。」德闌卡道。
「那就讓雅自己傷腦筋咯！」迦亞笑道，「大概說來說去，都不會說到自己的名字吧？」
「這種……虧她想的出來的！」
「我還有個疑問！」安雷克洛爾道，「一直是你們在和天界軍交鋒？」
「不，否則我們拿能做在這兒喝茶呢？」迦亞道，「我們算是很輕鬆的了，主要還是魔王軍的事情，我們只是偶爾去玩玩。」
「而且，我們君主不在，也沒人能指派得了我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咯！」安娜補充道，「魔界是崇尚強者的，我們這麼厲害，他們也沒話說。」
「那麼，明天你要不要上陣試試看啊？！」貝笛克道，「我陪你，去見習一下？！」
「也好，不過說好了，是見習，我什麼都不管的！」安雷克洛爾也不笨，和雅麗菲婭相處久了，大概也能猜到雅麗菲婭的朋友是些什麼樣的人。
「行，那算我的。」迦亞道，「這次我們幾個一起去吧？」
「怎麼好像交遊的樣子……？」
「對了，你說那個妖族小鬼，丹羽！他要來麼？」安娜忽然想了起來。
「大概明天就能到。」安雷克洛爾道，「怎麼？」
「那就把他也帶著吧？！」安娜道，「看看他的能力，跟你比比，看看誰在軍事上比較『天才』一點！」
「……」早知道這些傢伙沒那麼容易放過他，「拿我和你們先前的仇人比？！」
「那已經是先前了！」安娜道，「只要不是現在，那自然就沒問題！或者你想認輸？」
女人真是善變！安雷克洛爾在心裡嘀咕著，「比就比。」不過，和這些傢伙在一起還是得小心點！
「那就這麼說了……」迦亞拍了拍安雷克洛爾，塞了樣東西給他，「就交給你了！」
安雷克洛爾看著手裡的令牌，「你們這些傢伙，連這種東西也敢亂丟！」銀色的令牌呈現出新月的形狀，在尖角處，刻著一個小小的雅字。
……
「洛！你說這個樣子好不好？」
雅麗菲婭如果可以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看看書，畫點畫，一直保持著淑女的樣子，那一定可以組成天底下最美的畫卷，遺憾的是，這樣情形，除非星球倒轉，否則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好……」洛笑著看著雅麗菲婭瞎搞——給每一本書畫插圖，隨意的刪減咒語，修改魔法陣。
「什麼好啊！這張圖畫的很醜啦！」雅麗菲婭不滿的說道。
「不會啊！只要是心你畫的，什麼都好！」洛笑著說道。
心？寒心？雅麗菲婭愣了一下，總覺得不對，那好像是在叫另一個人……「真的嗎？」只是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逝，好像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是什麼呢？！
「當然是真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雅麗菲婭終於不再對自己的身份感到疑惑，洛開始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讓她接觸天使，讓她一點一點的成為寒心。
「佛朗西斯小姐？你是雅麗菲婭•；佛朗西斯小姐吧？」洛大概沒想到一向有的玩，就坐不住的雅麗菲婭，會跑去圖書館。
其實雅麗菲婭也不明白，她只是覺得無聊，四處逛著，不知不覺的就逛了過來，然後，抱著「既然來的，就進去看看」的想法，退開了門，於是，與她同上天界的人，認出了她！
「雅麗菲婭•；佛朗西斯？」好熟悉的名字啊？是在叫她？雅麗菲婭不確定，洛總是叫自己寒心的。
「真的是佛朗西斯小姐！」又一個人認出了她。
「那是我的名字？」雅麗菲婭疑惑的問道。
「當然啦！……好久沒有看到您了！」
「這是前兩天剛拿來的魔法書，佛朗西斯小姐是魔劍士吧？！」
「恩……」
「那這個，您先看吧！」也許是因為雅麗菲婭是唯一的女性，而且年紀又最小，所以博受愛護。
「好的！」雅麗菲婭下意識的接過書，「《契約法術》……」不知道為什麼，雅麗菲婭覺得自己該記住這本書的內容，她好像很是需要這本書的樣子。
「要挪個位子給您嗎？」
「不，謝謝，我帶回去看就好了！」雅麗菲婭道。
回到寢室，雅麗菲婭飛快的翻閱著手中的書，應該有什麼是她想要找的。
「『禁忌的契約』……『奴之禁制』……『封魔咒』，『赤光印』……『雙重咒語』……『失心術』……，『眾神的救贖』……可以接觸『赤光印』，『失心術』，『封魔咒』，及以下等級的咒語……」
「『生靈交換』？解除『雙重咒語』？『永恆之契』，解除『禁忌的契約』？又稱『契中契』，『守護之血之共生』——『奴之禁制』！」
「『奴之禁制』……就是這個！我要為……」雅麗菲婭迷糊了，「我是想為誰解除這個法術的？討厭！為什麼我會想不起來？！」
與此同時。
「呵呵……你就一直在這裡待著？你要是再不想辦法溜出去，你恐怕真的要被忘記了！」魔夢嬉笑的看著面前的天使，「哎！哎！堂堂的大熾天使長要待在這種地方！」魔夢敲了敲牢房的鐵製柵欄，「你該不會是指望雅來救你吧？」
天使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點的表情。
「我告訴你，別指望了！」魔夢不客氣的說道，「那個人也許是準備讓她親手殺掉你哦？！」
「雅不會這麼做的！」天使辯解道。
「難說哦！」魔夢搖了搖頭，「如果雅中了失心術，不在記得你了呢？如果因為你破壞了她的計劃，她討厭你了呢？！」
「不會的！你別胡說！」同樣是爭辯，卻顯得有些低氣不足。
「那她為什麼不來看你呢？」魔夢一點都不介意天使的態度，繼續說著動搖的話。
「我要去見她！」
「那，這個小小的柵欄攔不住你吧？」魔夢笑了笑，「我就做回好人，記得，怎麼都別放棄，我會在這兒應付的，你只要想辦法上她記得你就好了！」
「我明白了！」輕一閃身，天使已經離開了牢房，躲避過眾人的耳目，進入了雅麗菲婭的臥房……
「真是的！為什麼又想不起來！」
「你忘了什麼？忘了我？」天使有些發愣。
「聖羽，你來的正好！」雅麗菲婭無意叫道，「等一等，聖羽……米凱爾？！為什麼我……嘖……我怎麼會把你忘了呢？！」雅麗菲婭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的書上，「失心術……失心術……原來是他！」
「雅？」
「我沒事，我想，我找到解術的方法了……」雅麗菲婭道，「但是，現在還不行……我必須……必須找回我自己……我要知道，我究竟是寒心……還是雅麗菲婭……」
「嗯，但是無論如何，請不要再把我忘掉，記住我的名字，雅！我是『聖•；羽』！」
「我會記住的。」雅麗菲婭顯得很平靜，似乎開始有了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