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章 烙印深處 文 / 紫蒼冥
「雅麗菲婭，你怎麼來了？」裂炎對於雅麗菲婭的出現非常的驚訝。
「看到我來不高心嗎？」雅麗菲婭不樂意的反問道。
「那到沒有，只是，最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裂炎道，「聽說你站到了天界那一邊？！還聽說，你差點殺了安娜？！」
「是有這樣的事情。」雅麗菲婭根本不否認，「佛倫薩先生有說什麼嗎？」
「沒有。」裂炎如實說道，「現在，我很想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想，在這種非常時期，你絕對不會是為了拜會我這麼簡單吧？」
「恩……我要你帶我去見佛倫薩先生，但是，卻不能洩露我的行蹤！」雅麗菲婭道，「而且，也不能讓我的老師知道。」
「為什麼？！」裂炎不解，「我以為你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最該想到的，就是找你的老師幫忙了！」
「因為這件事情有些冒險，老師是不會同意的。」雅麗菲婭說著，湊近了裂炎，「我想要……」
「這怎麼可以？！」裂炎叫道，「雖說是為了瞭解事實的真相，可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而且已經和你無關了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必須要瞭解那些事，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雅麗菲婭無奈道。
「好吧，我帶你去，但是佛倫薩先生幫不幫你卻不是由我決定的了，你得自己說服他。」裂炎道，「而且，我也只能以拜訪的名義帶你去，我只負責帶你去，回來就開你自己的了。」
「我明白。」雅麗菲婭笑了笑，「回來又不用隱瞞什麼。」
「那麼，我今天晚上就送你過去，我會吩咐下面的人保守秘密，你也盡量不要出去了，需要什麼，告訴我一聲，我會幫你弄來的。」
「沒什麼特別的，我需要一些信紙和一隻筆，我會一直待在房間裡，準備好了叫我就可以了。」雅麗菲婭道。
「好的。那我去準備了。」裂炎說著，留下雅麗菲婭一個人在房間，自己離開了，他可不擔心雅麗菲婭會遇到什麼。
很快便到了傍晚，雅麗菲婭折好了信紙，交給來找她的裂炎，「幫我把這封信送到拜爾城，給我父親。」
「好的，我這裡也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向精靈之都出發了。」裂炎道，「我們最好快一些，有消息已經開始在集市間流傳，說你離開天界，來到我們這裡了。」
「那我們最好能趕在老師知道之前。」說著，雅麗菲婭和裂炎一同下樓，進了馬車。
經過一夜一天的行程，雅麗菲婭和裂炎在第二天深夜時到達了精靈之都。
「拜見佛倫薩先生？」門口的守衛雖然認識裂炎，卻對這樣的要求很疑惑，「已經這麼晚了，明天不行嗎？」
「對不起，是急事。」裂炎道，「我待會就要趕回去了。」
「裂炎，請他把這個交給佛倫薩先生，立刻。」雅麗菲婭從馬車裡拋出一個紙團，「裡面的東西，佛倫薩先生看過就知道了。」
守衛很疑惑，向裂炎這樣的城主居然會聽一個女孩的指示，他也不記得現在的精靈族裡有這樣地位高貴的少女，但疑惑歸疑惑，他還是照著做了。
不一會，從裡面出來了幾個人，幫著裂炎把馬車趕進了院子。
「佛倫薩先生。」
「裂炎啊！你還有事情要做吧？你就先回去吧！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是。」
「好了，人都走光了，你該出來了吧？」大精靈王佛倫薩沒好氣的說道。
「佛倫薩先生，你也該知道，人家現在可是很苦惱的哩！」雅麗菲婭笑著，下了馬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不願意的呀！可是有些時候，總覺得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總覺得自己變的很奇怪，所以我急需知道過去所發生的事情的真相，這樣我才能決定，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你想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的真相，來找我有什麼用？！」雖然已經知道雅麗菲婭打的什麼主意，但佛倫薩還是選擇裝糊塗。
「別告訴我你不明白。」雅麗菲婭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當年，你解開了被主神封印的魔法書，獲得了封印中的『見證』，從此有了窺探一切真實的能力，並且可以長生不死，這樣的事，你該不會否認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佛倫薩震驚了，這件事，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件事，便成了我記憶的一部分，但是很多事情都不完全，所以我需要知道真相，這樣我就可以知道，那些是記憶是真的，那些記憶是假的。」雅麗菲婭道，「外界流傳精靈族有一種讓人窺探真相的魔法，指的就是你的能力吧？！」
「是的。」佛倫薩不愧是大精靈王，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你也該知道，使用這個法術的代價吧？！」
「那是因為你沒有能掌握『見證』真正的用法！我不否認，使用『見證』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那本就不是對人施展的法術，在別人想知道真相的時候，使用『離魂術』，反而會降低危險性。」
「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雅麗菲婭道，「讓我的靈魂進入你的身體，看你看到的，聽你聽到的，瞭解你知道的，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可以把精神交給我，由我來引導，這樣會快很多。」
「大約要多久？」
「一個月左右的樣子，最長。」
「還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不會，但是，你不可以產生懷疑，如果你對我有不信任，哪怕是輕微的一點點，都可能導致我的記憶的混亂，甚至可能喪失所有的記憶，不過你放心，所有的負面影響都是針對我的，『見證』不會對所有者產生任何的影響。」
「我不是這個意思……」聽了雅麗菲婭的話，佛倫薩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很怕死似的。
「對了，還有別告訴我的老師，他一定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因為危險，因為離魂的時間太長，會導致**的死亡。
「好吧。」佛倫薩沒有想太多，「那麼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跟我來。」
跟著大精靈王佛倫薩東轉西拐，來到了一處奇特的書房，說是奇特，是因為這裡是書房，但書架上卻是空的，而且書架兩旁還首這兩個人。
「他們是……」
「別擔心，他們是我的人偶，這兩個人偶的靈魂是，都是對我忠心不二的人。」佛倫薩的神色顯得有些黯然。
「他們是自願的吧？為了讓魔法人形具有判斷是非的能力，他們自願現出自己的靈魂，讓魔法人形成為人偶。」雅麗菲婭道，「那兩個人，是你最親近的人吧？！」
魔法人形，就是用魔法元素製造出的人形，和雅麗菲婭曾經用魔法凝成的劍，是同樣的東西，可以依照製造者的意志進行活動，除非製造者可意將魔法元素散去，否則可以一直存在。
而魔法人形如果有了靈魂，就稱為人偶，但這將使靈魂滯留在人間，無法升天，進入輪迴，所以人偶通常是邪惡的法師才會製造的東西，他們所製造的人偶，都會施加上精神控制，使他們不得違背主人的意志。
「他們是我的哥哥。」佛倫薩道，「那時，如果我能再強大一點，他們就不會為了能保護我，而變成人偶了。」
人偶是不會死亡的，有意識的人偶可以自行吸納空氣中的元素，來進行戰鬥中的損耗，人偶往往比製造他們的法師更為強大。
「不說這些了，我們進去吧！」說著，佛倫薩釋放出了少許的特別的魔法波動，空空的書架向兩邊移動開去，裡面竟也像是座城市。
「這是……」
「這裡是精靈的空間夾縫，算是為了躲避戰亂而建造的。」
「原來是這樣。」
「跟我來……」佛倫薩道，「我們就在這裡進行吧！」他將雅麗菲婭領進了神殿，「這才是精靈的神……」
雅麗菲婭抬頭開了看那雕像，竟是——「魔夢？」不過，雅麗菲婭立刻笑了起來，因為，這個「魔夢」竟然是女……的？！
「怎麼了？」佛倫薩不解。
「不，沒什麼，只是有些奇怪罷了……不說了，我們開始吧！」
佛倫薩在雅麗菲婭對面坐下，「我準備好了。」
「傳承遠古的記憶，被抹殺神名的聖者啊，我以聖潔之名起願祈求，願以吾之jing魂為祭，讓靈魂脫離**的束縛，讓精神永存……」為了保險起見，雅麗菲婭大聲的念出了咒語。
隨即，雅麗菲婭「看」見了自己，不再浪費時間，她立刻進入佛倫薩的身體。
四周是空蕩蕩的，她很快便找到了那個「見證」，輕輕的，非常小心的將手放了上去，雅麗菲婭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環境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仍舊是她熟悉的——虛無界！
四周是飄渺的白霧，什麼都沒有……
「到了世界的最初？」雅麗菲婭忽然看到了那一點星光，是的，星光……那星光不斷的變化，變成人形，「是蒼！」
那人形逐漸變的清晰，成為人類的樣子，光輝散去，那人形睜開了眼睛，少年最初的樣子，很美，雅麗菲婭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詞彙來形容他！但是不可否認，那張臉是蒼的！
空寂中，少年清澈的眼睛顯露出迷惘，幾乎是無意識的，他聚攏了那些飄散的光芒，新的人形從他手中誕生，很快的，雅麗菲婭從那些人形中找到了寒心。
光陰流轉，九界分立，各界的守護神，也就是主神，逐漸對虛無界失去了興趣，唯一不變的，便是與自己的製造者，所保有的那分本以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聯繫。
隨著感情的產生，那分聯繫開始變質，愛與冷漠，形成強烈的對比，終於公證的神也開始變質了，陰謀在無形間形成。
雅麗菲婭看到寒心做在人界的天界的大殿正中，下面跪著的，是有著無數美麗容貌的天使。
「主神大人！」側門響起了無比熟悉的聲音，在雅麗菲婭想要看清他是誰的時候，畫面終止了。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雅麗菲婭低聲咒道，她已經沒空管佛倫薩的思想了，因為他已經被剛剛所看到的東西嚇呆了，整個思維一片空白，不過，這對雅麗菲婭倒是很有利。
「會是被截取了嗎？」雅麗菲婭疑惑道，「那樣的話，大概會出現在靈魂烙印中吧？不知道『見證』能不能看到靈魂烙印裡面……」
不過，事情的真相她是必須知道的，所以，幾乎都沒有思考後果，雅麗菲婭對自己的靈魂烙印使用了『見證』……
「洛？！」雅麗菲婭聽見自己這麼叫他，「你怎麼跑出來了？」那孩子是洛？他才那麼小，甚至可能還不滿十歲！
「對不起，主神大人，可是洛一個人，好害怕！」那孩子小心的說道。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吧！」雅麗菲婭知道，此時自己進入了寒心的身體，說著，她站起來，抱起洛，「現在，我來陪你，高心麼？」
「主神大人！」背後，是熟悉的聲音，「您這麼做，是不對的！」
轉身，那是墜天前的路西法。
「有什麼關係，那不過是個人類而已。」
「可是這違反了您定下的法則！」看不出來，原來路西法竟也是個固執的人。
「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在說了，下去吧！」斥退了路西法，她再次換上迷人的笑臉，「洛，我們進去吧！」
「主神大人不該把那個孩子帶到天界來的。」
「本該夭折的孩子，主神大人卻強行用天界的聖氣留住他的生命，這可是害了他呀！」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那孩子的**恐怕已經沒有希望了，可是，卻因為在天界，靈魂已經無法再次進入輪迴了。」
天使們的心聲無一遺漏的飄盡了她的心裡。
「那就一直錯下去吧！」雅麗菲婭知道，她下了決心，給他造一個身體，並且，她真的做了。
「主神大人，讓我回家去一次好麼？」這一天洛哭著哀求道，「媽媽要死了，我想去看看她！」
她答應，她不該答應的。
「惡魔！」所有的人都這樣指著洛說，「殺了他，燒死他！」
「為什麼會這樣？！」她趕到時，他已經成了灰燼，「他明明那麼善良的，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啊！為什麼要燒死他？！」
沒有人回答她，所有人都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這一切，她憤怒了，那一次，她毀滅了整個村子。
「主神大人……」
她怎麼會忘了呢？洛的靈魂已經無法進入輪迴了呀！
「那個給你。」她指著那雕像，剛剛做好的，創世魔晶所做成的人形，「進去吧！那樣你就可以復活了。」
晶石的力量委實太過強大了，強大到，竟將他的靈魂彈出了雕像！難道就只能等著消散嗎？！她不放棄，終於她成功了，雖然只有一半，但是他復活了。
「主神大人……」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之前，他十六歲的年齡，卻是十歲的身體，但心志卻是十六歲的；而現在，她為他製造了一個十六歲的身體，他的年齡卻回到了死亡的時候！
沒有關係，她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少了一半靈魂的關係，而且，她現在有的是時間教會他一切。
那一天，碧繆來找她，說是用投胎的方法到人間，便可以不遵守混沌法則。
她正在思考著，該怎麼不違背混沌法則，到人間去找那半個靈魂呢！
她決定了，但是這裡卻又不能不管，拜託蒼吧！她想，他會答應的，因為他是那麼的寵著自己。
「別傻了，蒼！」在虛無殿，她聽見了碧繆的聲音，「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不過是可憐你而已！」
「你撒謊！」蒼說道，「她比你們更關心我！她也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可是他的心卻不是這麼說的，他的心哭了，他知道，她並沒有撒謊。
「她根本就沒有感情，就算有，也不會對你！」碧繆道，「你等著瞧吧！你很快會看到，她會背叛你的信任的！」
碧繆走了。
雅麗菲婭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情緒，她知道她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蒼，我要去人間一趟，幫我看著天界吧！」她說，她知道，他不會問她原因，她利用了他的信任。
他明白，她指的是人界的事情，「好的。」他回答，他並非不明白她的心，但他寧願這樣自欺欺人下去。
「謝謝咯！」她笑了，她一向是不吝惜自己的笑容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那又如何？他苦笑，她永遠也不會對他傾心的，她只是可憐他。
終於，她變成了一個人類，一個純正的人類，她出生在王宮裡，是個漂亮的公主，在那個亂世中，她有著無邊的法力，足以自保。
她清楚的知道，她出生唯一的目的便是要找到那個失落的靈魂。然後，她找到了，同時，她也陷入了包圍。
「為什麼是你們？」她說，那些是她昔日的夥伴。
「為什麼不能是我們？！」說話的是碧繆，她笑了，冷艷的如同一朵冰雕的玫瑰，「也只有讓你成為一個人類，我才能殺掉你。」
「為什麼要殺我？」她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讓他傷心了！」也讓我失望了，這次說話的是滅世，「你只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只是個顧著自己的人。」
「是麼？那我是為什麼要下來呢？！」她問道，「我是無情，神本就該無情！那樣才能公證，才能無私！」
「那麼，那個小鬼的事情你該怎麼解釋？」
「我承認那件事上我做錯了，我現在不過是在『善後』！」
「你的後，就讓我們來善吧！」碧繆說的很不客氣。
終於，她輸了，她是不可能贏的，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她原本龐大的力量，她「死」了……
「我詛咒你永遠漂流在這個空間，永無出頭之日，除非，神血與魔血融合。」碧繆道，她的詛咒是必定會應驗的，因為必定會應驗，所以有個限制，必須有個「除非」。
她哭了，沒有人明白她為什麼會哭，然後她消失了，完全的……
雅麗菲婭知道，所有人都錯了，寒心並非是無情的，對於洛，她是愧疚的，她不該將他帶到天界！
那麼對於蒼呢？雅麗菲婭終於明白了……她明白了，她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
雅麗菲婭已經準備離開了，可是周圍的場景卻一下子改變了！
「這是……！」出現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佛朗西斯公爵府！
這是在傍晚，府上是歡快的氣氛，雅麗菲婭從窗口望進去，毫不意外的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還有……母親！
比金子更燦爛耀眼的金髮，和海一般碧藍的雙眼，絕美的容貌，讓雅麗菲婭有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感覺。
美麗的女子走上了陽台，望向了星空，也望向了雅麗菲婭。
「媽媽……」雅麗菲婭輕聲的叫道，即使知道她聽不見。
「你將會是我的孩子。」美麗的女子說道，她看的見她？！
「你在說什麼？」雅麗菲婭看到自己的父親走了出來，攬住女子的肩頭，「外面很冷，我們進去吧！」
女子抬頭又望了雅麗菲婭一眼，轉頭對身邊的說道，「如果我生了個女兒，就叫她雅麗菲婭，好麼？」
「為什麼要取這麼奇怪的名字，有什麼意義麼？」
「沒什麼意義，只是這麼希望而已。」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
雅麗菲婭知道，自己的母親如願了，她生下了她，以生命為代價……
然後，雅麗菲婭看到年幼的自己出現在院子裡，然後，便是「流星火雨」燒院子的情景，她看到自己嚇壞了，大聲的哭著，然後父親出現了，費了很大的力氣，滅了火。
接著，帕薩•；蘭•；艾斯文斯出現了，她有了老師，她開始學習魔法，很快父親就再也不是她的對手了。
她無比的魔法天賦很快遭到了周圍人的嫉妒，他們疏遠她，出於報復，她開始捉弄他們，甚至，她燒掉了老師的鬍子。
少數的幾次教訓之後，她變聰明了，她把所有的人都哄的服服帖帖的，於是，她成了孩子王。
到了上學的年紀，父親送她去了學校，她玩，她耍手段，她什麼都不在乎，沒有人敢招惹她！然後，她遇到了安娜……
「你就是學校裡那個頂出名的小魔星？！」那時的安娜一副大姐頭的樣子。
「是啊！你是誰啊？！」被人堵在巷子裡的雅麗菲婭沒有一點害怕，反而很好奇。
「安娜，安娜•；耐德。」
「你好！」不知道雅麗菲婭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她顯得非常的友好，「你就是耐德叔叔家的小姐啊！」
「你知道我家？」安娜嚇了一跳，這邊可每幾個人知道她的身家。
「我爸爸是佛朗西斯，他常帶我去你家的。」雅麗菲婭道。
「我不管你知道些什麼，但是我要和你決鬥，如果你輸了的話，就不准再出現在我面前，而且必須離開學院！」
「可以啊！」雅麗菲婭對自己的水平很自信，「不過，如果輸的人是你的話，你就必須離開幫派，和我一起到學院去上課！」
「我是不可能輸的！」安娜說著，立刻動手了。
「那就表示你答應咯！賴皮的人是小狗哦！」雅麗菲婭笑著，接招。
當然，她贏了，安娜遵守諾言的離開了幫派，開始像個學生了，他們成了朋友，同時雅麗菲婭也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親衛隊裡，那個叫做迦亞的男孩……
那一天，安娜殺了人，她嚇壞了，然後，她看見貝笛克抱住了她，安慰了她，她知道，那是安娜命中注定的愛人。
她焚燒了那具屍體，讓一切成為謎，讓一切成為他們三個人的秘密。
再後來，她發現了那個冰雕的墮落天使，她用自己的魔法在自家的院子裡建造了一座密室，她用盡所有的方法試圖解開封印，最後，她成功了，而命運之輪，開始轉了……
一切的景象都消失了，雅麗菲婭又回到了空曠的意識空間，她的面前，仍舊是那個「見證」，她退出了佛倫薩的身體。
幾乎是同時的，佛倫薩醒了過來，他用一種惶恐的眼神看著她。
雅麗菲婭的靈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但是目前，她還不能動，雖然意識已經恢復了，但還不能完全的操縱自己的身體。
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本意是想知道寒心的過去，可是「見證」卻在答覆她的同時，帶她瞭解的她的過去。
「為什麼是自己的過去？！」雅麗菲婭不明白，不瞭解，「佛倫薩先生，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呃……」佛倫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怎麼了？」
「你……您，您竟然是主神？！」佛倫薩連稱呼都改了。
「我說過，叫雅就可以。」雅麗菲婭道，「是神又怎麼樣？！還不是會做錯事？！」
「那是不同的！」佛倫薩道，「不過，我清醒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先出去再說吧！我想，他們也該來了！」雅麗菲婭笑了笑，「也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呆了多久了。」
22天，雅麗菲婭的離魂一共進行了22天，外面帕薩•；蘭•；艾斯文斯、安娜和貝笛克都已經到了。
「太胡鬧了，太胡鬧！」帕薩•；蘭•；艾斯文斯不停的叫嚷著，「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不出事？怎麼可能不出事？！」
「別擔心，雅會沒事的。」安娜安慰道，與其說是安慰眼前這個大呼小叫的老人，還不如說是安慰自己。
「你就這麼巴望著我出事嗎？！」雅麗菲婭雍懶的聲音令人驚喜。
「丫頭要冒險，你這個老傢伙怎麼也陪著她胡鬧！」帕薩•；蘭•；艾斯文斯跳過雅麗菲婭，直接將矛頭轉向大精靈王佛倫薩。
「胡鬧？」
「22天了呀！你居然讓她……，你也不想想，那是『離魂術』，那麼長時間的離魂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你會不知道？！」
「我……我沒想到嘛！我只想到了動用那個……法術的危險……」聽帕薩•；蘭•；艾斯文斯這麼一說，佛倫薩才意識到發生的什麼事。
「好了啦！我不是沒事嗎？！」雅麗菲婭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雅。」貝笛克吸了口氣，「你想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你也別老讓我們擔心吧？！」
雅麗菲婭抱歉的笑了笑，「安娜，你的手臂怎麼樣了？」她做的事，她還是有應像的。
「沒什麼，只是不再具備攻擊力而已，反正我也是習慣用右手的，也不妨礙日常，沒關係的。」安娜笑道。
「抱歉，那時候的我，怎麼也不受控制……」雅麗菲婭很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大不了，等事情結束以後，你也讓我砍一劍咯！」安娜道，「你父親已經向我們解釋過了，而且我們也不怪你。」
「謝謝。」是真心的，雅麗菲婭這麼說。
「對了，你的那只召喚獸，那隻鳥，被夜羽和克拉爾兩個小鬼留下了。」安娜道，「它叫什麼名字？」
「迦樓羅。是我意外得到的。」雅麗菲婭道，「就讓它留在那兒吧！對於我們的戰鬥，它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那麼接下來，我們要去魔界嗎？聽說最近他們輸的很慘。」安娜道。
「已經開始了嗎？」雅麗菲婭有些吃驚，「你們還是會拜爾城，為戰爭波及到人間做好準備，天界是有陰謀的，只是這個陰謀，恐怕，即使魔王知道了，也得正面去承擔。」
「還有一件事，魔王和君主們開會，你已經是魔界的第四個君主了，但是按照慣例，你得向魔王宣誓效忠。」貝笛克道。
「那不是問題。」雅麗菲婭道，「我會擺平的，安娜，你們就去準備吧！精靈族也準備一下，小諾，你留下來幫忙。」青色的精靈應雅麗菲婭的呼喚而現身。
「佛倫薩先生。」雅麗菲婭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信箋，「這是關於小諾的情況，您就多注意一些吧！」
「那麼你呢？」安娜問道，「你去哪裡？」
「我去魔界，我需要『偷渡』一部分魔族的軍隊力量出來，這樣才不至於輸的太慘。」雅麗菲婭施展起「空間移動」，最後，她別有深意的提醒道，「佛倫薩先生，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
「我明白。」佛倫薩晃了晃手重的信箋，轉移了大家的注意，但他心裡明白，雅麗菲婭指的，是那個不得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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