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章 逐鹿中原 文 / 白地
河南鄭州是全國南北貫通的交通樞紐之一，擁有全國最大的火車站。不過儘管是正宗的中原地區，凡心並不願意來這個地方，原因是治安很有問題。多年前凡心曾經來過一次，在火車站出口處打了個電話，轉身行李就被人「拿」走了，幸好錢都放在身上，否則凡心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離開。
再次來到鄭州，整個城市風貌和治安條件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城市管理和規劃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這讓凡心從內心裡感覺是一個好兆頭。由於是全程攝像，所以對於鄭州城市的看法，凡心還是揀目前好的一面來講，再怎麼說也要考慮傳媒的社會教育xing。
按照大會規定，在決賽期間，所有的通訊設備都全部上繳，真要和外界通訊聯繫，也必須通過申請和現場監督。同時，所有的班組成員都是由大會統一安排，清一色的廣告專業在校生。
餐廳位置還不錯，離鬧市區也就十分鐘路程，後面有一大片停車區域，方便顧客群體就餐。營業樓面有四層，裝潢也很考究。凡心一行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七點鐘，正是就餐時間，然而整個餐廳著實清閒，樓上樓下加起來就餐人數還不及服務員多，停車場上零落地停著幾輛車，其中還有部分屬於餐廳。凡心注意到在大樓的正中懸掛著巨幅廣告：餐廳大酬賓，消費滿一百送一百。
見到凡心一行人到來，餐廳市場營銷部經理喜出望外，連忙安排大家圈坐起來，好酒好菜擺了一大桌子，嘴裡淨是感激的話。看看營銷部經理並沒有意思講餐廳目前的狀況和存在的問題，凡心也不著急問，初來咋到，最好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後來還是大會安排的隨行記者捅開了話題。
按照營銷部經理的說法，餐廳開業已經有四年時間，頭兩年生意很紅火，客人對就餐環境、菜品設置以及服務質量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然而變化從去年夏天開始，整個餐廳的客流量每況愈下，一直持續到現在，每月虧損近二十萬元，全年下來足足虧損了近三百萬，要是情況再繼續下去，恐怕也就只有關門大捷了。
「你們是否調查過轉變產生的原因呢？」
見攝相師將鏡頭對準了自己，凡心不得已展開簡單調查。其實凡心並不指望他們能告訴自己什麼，要是他們能找到癥結所在，那也就用不著自己來「診斷」了。
「我們前前後後也查了不下十次，還曾經委託了三家本地廣告咨詢公司進行診斷，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問題的所在。」
「有沒有做過消費者調查呢？」
「都做過調查，但調查的結果卻顯示滿意度很高，可實際上生意還是難以提升起來。我們也採取了很多促銷辦法，比如你們現在就能看到的滿一百送一百，這在餐飲行業來說，已經是薄利了，可是情況你們也看到，門口羅雀。」
凡心感到有些棘手，同樣的菜譜、同樣的餐廳、同樣的服務質量，前後業績卻有如此大的懸殊，這恐怕有很多連本地廣告業都難以把握的玄機在裡面，自己作為外來的「和尚」，這個經並不一定好念。
當夜凡心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安排，而是認真聽取了餐廳的想法和安排，並隨手帶走了一份菜譜。
第二天，凡心在餐廳的安排下，先參加了餐廳的歡迎大會，然後參觀了整個餐廳，包括廚房每一環節和庫房。可以說，如果以前凡心對餐飲業是外行的話，現在至少對一個餐廳的經營有了相當的瞭解，勉強可以算作小半個專家。
走完一輪，凡心對整個餐廳的印象並沒有多大變化，仍然認定這是一個管理周密、流程清晰、質量過硬的餐飲機構。當然，凡心並沒有公開表態，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凡心還沒有發言權。
從第三天開始，凡心就通過營銷部經理將以前的歷次咨詢調查和消費者調查樣本帶到了酒店，花了三天時間才將整個近兩個立方米的資料細細地過了一遍，並做了詳細的摘錄和註解。看完所有資料，凡心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事實上正如餐廳所言，調查是充分的，程序也是嚴謹的，調查結果也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但既然是這樣一個調查結果，為何餐廳業績還如此不濟呢？為此，凡心特意安排在圍繞餐廳方圓十公里範圍內來回觀察，結果是周圍十公里範圍內能夠有資力和餐廳進行競爭的酒樓、飯店不足5家，而無一例外的這些酒樓都生意紅火。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在同一區域內產生如此大的差異呢？
凡心在獲得大會申請通過後，採用秘密訪談的方式先後在5家酒樓、飯店進行就餐，並暗中拍下了菜譜帶回酒店進行比較。比較結果是無論在菜品設置和消費成本上，這幾家酒樓、飯店和該餐廳並沒有太大的差距，也很難說某一家就擁有多大的優勢。
凡心再次陷入困惑中。剩下的，恐怕是真的要再次進行一次消費者調查，而且這次調查必須要區別於以往的調查，否則結果恐怕仍舊是徒勞。但該怎麼樣設置這次消費者調查呢？凡心心理還沒有底。要知道凡心並不認為自己就比別人強上許多，目前自己能夠想到的，別人一樣能夠想到。
夜裡凡心索性當著攝像機看起了電視節目，這讓隨行記者大為不解，因為從其他九組傳來的消息，他們都已經很麻利地進行新方案的擬訂工作，快的已經在進行初步的方案討論了。
但凡心顯得並不慌張，因為凡心很清楚，越是在這樣的時候，就越需要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靜，而且往往是這個時候非常關鍵，一旦跨過這個障礙，後邊的工作就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