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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 假面女郎(一) 文 / 白地

    ……

    凡心看到這裡,才知道在賓館所得的玉石印章原來名叫「天授銘牌」,這是凡心在進入故宮博物館非公眾部分後,在一本唐末宋初的孤本秘史上看見的,記載中自然帶入了很多神話傳說,比如李世民化身為龍,以及「天授銘牌」的典故等等,先不說化身為龍的故事,單是一塊「銘牌」如何能夠領導整個世界呢?難道真的如金庸「倚天屠龍記」中「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要知道那是小說,更何況最後還是回歸到邏輯範疇,真正號令天下的是兵法和正義,而非刀本身,從這個意義上講,還具備現實xing和可操作xing,而現在這塊「天授銘牌」是要號令的世界而非天下,這概念所包容的範圍不知道要比前者大了多少倍,所包羅的對象已經不僅限於人類本身,還包括花鳥蟲魚等等,這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當然,化身為龍在凡心看來要麼是那些人都眼睛花了,要麼就是在編寫這個歷史的時候,經過了人為的篡改,就像現在很多玄幻小說一樣,僅僅為了增加小說的可讀xing和新穎xing而置讀者的智商於不顧。

    另外就是「玄武門事變」本身還充滿蹊蹺。照常理來說,對整個皇宮最熟悉的莫過於李淵和太子李建成,這二人都是長期呆在長安,如果要說皇宮內佈置了什麼機關暗道的話,那最有可能就是他們兩人設置的。顯然,在事變發生的前夜,李世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部署軍隊和埋伏的可能,那麼那支突如其來的人馬又是從哪裡來的呢?難不成真的是真龍天子召喚下來的天兵天將?這顯然是歷史上的一大荒謬。

    看完整個藏書,凡心能夠找到和自己目前有關的,就僅僅是「天授銘牌」的故事而已,與自己的身份之謎完全找不到一絲有聯繫的地方。至於自己手中這塊「大唐貞觀」印章是否就是真的「天授銘牌」,凡心是持懷疑態度的,畢竟「天授銘牌」本身就是一個虛無飄渺的神話,更何況自己的運氣向來沒有這麼好呢。

    離開故宮博物館時,凡心顯得有些失落,自己想盡辦法,在花了近八千萬的代價後,終於找到這麼一個機會進來,卻可以說是一無所獲,儘管知道這枚印章有可能就是「天授銘牌」,可那畢竟只是一種秘史性質,找不到相關資料作為佐證,而自己又不可能回到唐朝去查探,何況自己初次接觸印章時也不如傳說中李世民一樣化身為龍。

    「看來這枚印章應該不是給自己的吧!」

    凡心這樣自嘲。

    不過凡心並非是很計較得失的人,沒過兩天也就徹底敞開了自己的心胸,既然有「天」注定,自己又何苦要計較呢,一切盡力就可以了,但求個自我安心而已。

    ……

    社會就是這樣,總是不允許有任何真正的私秘xing存在,總有那麼一些頗具神通的人氏能夠獲得一些原本不應該獲得的東西,比如某某公司老闆名字、私人電話號碼、住宅地址等等,甚至連發個短信的內容也能查得一清二楚,讓人不勝其煩。由於畫展上再次成為輿論焦點,於是逐漸就有人通過多種渠道找到了凡心的資料和聯繫方式,當然,在資料上來說,他們獲得的仍然是凡心的筆名而已,不過起碼他們獲知原來這個神奇的廣告人、睿智的畫家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終於凡心被人抓住機會,邀請參加只有富人們才能玩的一次高級化妝晚會,白地夫妻也在被邀之列,好歹在他們家親愛的極力「勸說」下,凡心答應了參加晚會。

    晚會上人還真不少,凡心自己都覺得怎麼突然間就從地下冒出來這麼多的富翁,要知道外界還拚命在為大部分人群買不起房而爭論不休,這裡卻在玩弄一擲千金的遊戲。社會的事情確實很難說得清楚,未必真的天生就有命運之說,「天」說你富貴,你就應該富貴麼?至少凡心知道,儘管自己目前還真算是富人行列,可從內心裡來講,自己還是來自大西南的一個農村孩子而已,這個「本」是絕對不應該忘記的,否則就失去了做人的真正含義。

    整個晚會人頭攢動,男的或高檔休閒服,或標準西洋晚禮服;女的紛紛坦胸露背,爭相敞開自己美好的身體供大家欣賞。凡心並不懂得如何在這樣的環境裡娛樂休閒,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時響起的舞曲讓他感覺太陽穴痛得難受。白地和他們家親愛的早已經不知道晃到哪裡去了,反正是化妝晚會,凡心也很難分辨出誰是誰。凡心偶爾會想,倘若白地在花差花差的時候遇上的正好是自己的妻子,哪又該如何呢?

    一個上半張臉戴著粉紫色羽毛面具的女郎款款向凡心走來,手裡端著一杯白葡萄酒,看樣子並沒怎麼喝。

    「先生,可以邀請你跳個舞嗎?」

    凡心聳了聳肩,示意對方自己並不會跳舞。不過凡心隱隱覺得自己對這個女郎很熟悉,特別是那隱藏在面具陰影裡的眼神和聲音讓凡心內心突然顫抖了幾下,腦海裡冒出一個模糊的影子,但一時並不能想起來是誰。

    「我們好像認識?」

    凡心試探著問。

    「在這樣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是認識的,難道不是嗎?」

    女郎很巧妙的閉開話題,像很多明星一樣搪塞了過去。

    不過女郎並沒有另擇舞伴,而是和凡心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凡心相信對方和自己一樣,並不怎麼適應這樣的環境,因為女郎不時的用自己的蔥蔥玉指按著太陽穴。

    「你不常參加這樣的聚會吧?」

    凡心很隨意地問了一下。

    女郎用嘴唇親親沾了一下葡萄酒,很坦白的告訴凡心這是第一次。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

    凡心笑了笑。

    「看得出來,我們都不適應這樣的氛圍。」

    「你是做什麼的呢?」

    儘管這樣的場合問這樣的問題顯得有些幼稚,可凡心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一則沒有什麼話題,再則潛意識告訴自己,這人是有意靠近的。

    誰知道女郎的回答卻讓凡心大吃一驚。

    「我不過是個小護士而已。你是做廣告的吧?據說還是個畫家呢!」

    「你認識我?」

    這話問得本就很奇怪,凡心並不認為自己鼻子上的那塊白色能夠掩蓋什麼,可自己在媒體面前一般都是以化妝後的樣子出現,這裡怎麼會有人認識自己呢?難道對方是自己的客戶?可自己又並沒有什麼醫院的客戶存在。除非她是在說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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