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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紅顏放羈 笑談危嶺險崖 韶華輕狂 文 / 凌風傲月

    公冶風瀲歉然道:「在下慚愧,再次謝罪。」少女強顏歡笑:「恕你之過?可知清白名聲對女孩子來說多麼重要,這件事傳將出去,我還有臉見人麼?」

    夏子嫣見公冶風瀲低頭不語,頓了頓,笑道:「恕罪不成,但可以贖罪。若不然,反正此事知者已多,我這可憐人還顧及甚麼顏面!不過去公冶家告狀,說你羞辱我,瞧你那老不死爺爺會不會護短?」

    聞得此言,公冶風瀲動容,驚訝道:「調戲女子,的確有辱門風。」夏子嫣大怒,揮拳打來:「還說」公冶風瀲側身閃避,兩人又折騰了一陣子,不提。

    公冶風瀲原地徘徊,暗自思付:「女子素來無志,有事相求,絕非是甚麼驚天動地的勾當,暫且答應,見機而行。若有jiān謀,又有何懼!」

    念及此處,公冶風瀲笑道:「若是超出能力範圍之事,在下恐怕辦不到。」夏子嫣道:「姑且放心,這件事我也可以辦到。」公冶風瀲道:「你先說說看。」

    夏子嫣神神秘秘的道:「此處龍蛇混雜,耳目遍佈,一時疏忽而洩密,反受其害,得尋個秘密的所在,容後再議!唔就到城外涇河水畔吧!」

    「呃」公冶風瀲拒絕:「見不得人的事,我是不幹的,小娘子饒了我吧!」夏子嫣道:「沒叫你作惡,只是為了增長見聞而去做這件事。」

    公冶風瀲道:「事先說好,在下可沒有答應你的要求,事到臨頭還有懸崖勒馬的餘地。」夏子嫣道:「咱們都是正人,難道還會去做傷天害理的事麼?」

    遽然間,夏子嫣展開輕功,沖天而起,妙曼的身姿飄飄渺渺地劃過長空,是那麼的瀟灑飄逸,惹人迷醉。如一隻輕靈翔翼的藍鳥,歡愉的遊蕩於天空之上。

    她徑向五丈餘高的城門之上飛去,叫道:「公冶風瀲,快跟我來!」公冶風瀲苦笑道:「被她抓住把柄,莫敢不從呀!唉,意氣用事,當初忍一時之辱又算得了甚麼。」

    「小娘子慢行,在下這就來!」,公冶風瀲右足跺地,真氣托體,也拔地而起,身子平平飛出,若燕子翱翔,追向前方的夏子嫣。出了長安城西門,以樹借力,輕身功夫自可延長時效

    約過半刻中,夏子嫣真氣不繼,難以御空而行,只得在路上疾奔。公冶風瀲內力綿長,不見疲憊。半空轉折身子,降於地。陸行神速,飛快超過夏子嫣。

    「可惡」夏子嫣眼看不能尾隨,大呼大叫,停止腳步。公冶風瀲見後,也不前行。後夏子嫣上前,公冶風瀲道:「放心,我不會開溜,你急甚麼。」

    「蠢材,公冶家乃名門望族,難道我識不得路?難道怕你畏罪潛逃?否則得話我幹嘛走在前面!無可救藥的笨蛋。」夏子嫣慢悠悠地走著,還不忙奚落人。

    「我笨蛋?」公冶風瀲愕然,生平還是首次有人這麼說他。「小姐莫要誤會,在下是想快點幫你辦完事,也好心安理得。還有,何必非到經河水畔,在這裡說不可以麼?」

    「蠢材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自知之明,不承認自己的笨拙,反而妄加掩飾。」經河水畔,據此不遠,半柱香的時間就能到達。那裡風景優美,會使人忘卻煩惱。」

    公冶風瀲盤算:「莫非涇河那裡有她的幫手?哼,怕甚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緊不慢的跟著夏子嫣,望著她婀娜娉婷的背影,心裡漸漸有些歡喜。

    路上夏子嫣緘口默然。公冶風瀲不住搭訕,但自討沒趣,漸而行之,已到涇河水邊。他全神戒備,以防不虞,笑道:「該談正事啦,小娘子要在下幫甚麼忙?不像是好事呀!可不一定回答應小姐地無理請求。」

    正當此時,路旁樹叢裡鑽出個綠衣少女來,飛速趕忘河邊。瞥了瞥身旁之人,不做理會,在河邊俯望,來回徘徊,不住打量水面。

    方才匆匆一瞥,公冶風瀲見她身材苗條,竟有同仙姿,不容逼視。芙蓉玉面嬌美,肌膚白皙,光滑細膩。但有些冷艷,貌似是個冰霜美人。

    公冶風瀲暗想:「活脫脫是個國色天香的小美人兒。其美貌和夏子嫣半斤八兩,屬於天上少有,世間已絕的那種類型。她多半是夏子嫣的幫手,但兩人故意當做不識,是何道理?」

    突然,那綠衣少女臨空飛起,「噗通」一聲紮在水裡,濺起無數水花,在日光下晶瑩閃爍,格外美觀。公冶風瀲愕然,但心裡奸笑,好像是不懼一切艱難困擾。

    夏子嫣暗想:「哪來的綠衣少女?真是天助我也,當可使公冶風瀲入水。」當即驚呼道:「哎呀,情況不妙,這位姊姊要尋死,你快快救人啊?」

    公冶風瀲暗想:「莫非夏子嫣和綠衣少女以傳音入密對話,想讓我入水!兩個女子自持水性極佳,將我在水中殺死。她說甚麼求我辦事,那只是緩兵之計。」

    夏子嫣暗笑,心道:「我所謀之事甚大,以『他羞辱我』云云,跟本不能對公冶風瀲構成威脅。他若會水,我倆入水後,我也能在水中將他擊敗,救他一命,威脅他幫我辦事;若公冶風瀲不會水,那就更容易辦啦!」

    哪知公冶風瀲卻笑道:「蠢材,她不是尋死,在跳水之前,這小姐雖然冷冰冰,但臉上並沒有絕望、無奈,傷心等臨死前的神情;

    「而且她又在岸邊徘徊,依我之見,不會是跳水自殺,而是在撈甚麼東西,再等片刻」公冶風瀲以牙還牙,氣惱夏子嫣當時稱他蠢材。

    夏子嫣大怒,但還不是發作的時候,上前拽住公冶風瀲的手臂,強行要拉他入水,道:「我不懂水性,性命攸關之際,救人要緊,不是自作聰明的時候。你」

    言未畢,那綠衣少女果真跳出水面,手裡多了把寶劍,出水後向夏子嫣頜首微笑,道:「多謝!」冷冷得看了看公冶風瀲,也不停留,飛也似的跑了!

    夏子嫣心裡恨極:「簡直比狗還警惕,公冶風瀲,勾心鬥角,你不是本小姐的對手,到底看看是你jiān還是我詐!哼,此計不成,更有良策。」

    公冶風瀲心裡恍然:「是我多疑了,夏子嫣更本沒有害人之心,我一向不信任別人。此刻也該問問她要讓我辦甚麼事,也好彌補我對她的侵犯。」

    夏子嫣冷言道:「算你蒙對了!否則那位漂亮姊姊就香消玉殞,未免遺憾。不廢話啦!現在是時候該說那件正事了:唐三藏今日取經歸國,大事關乎於此。

    「你不妨想想,三藏不懼窮山惡水,前往西天取經,歷經十七載。這三藏真經究竟是何寶貝,值得這位聖僧如此盡心費力,難道小郎君不想知道麼?

    公冶風瀲不插口,夏子嫣頓了頓,續道:「我是好奇的很啊,才求小郎君一起辦事。就是互為照應,將經書偷來,以此慰藉奇心,怎麼樣?到時候咱」

    「厲害」公冶風瀲道:「夏小姐開玩笑呢!偷三藏真經,吃了雄心豹子膽啦?這可是唐太宗命三藏法師千辛萬苦才取回的經書,當真是非同小可,三界共知。

    「貴重的大乘佛法典籍,該藏於深宮內院,御前大內高手負責看守。你我都是江湖上無名之輩,武藝低微,怎敢闖宮?若洩口風,皇宮得知,你吃不了兜著走。

    「況且經書就是用來教化、普度世人的,不久後有高僧開壇講經。還會抄錄副本,大量印刷,傳諸於世,到時還怕不會滿足夏小姐的奇心!」

    夏子嫣聞言不悅,言道:「可是人家現在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就想瞧瞧嘛!所以才想求取真經」公冶風瀲插口道:「你那是盜取,別說的這麼好聽。」

    氣憤憤的夏子嫣繼續道「就當是吧!謀大事者,用智不用力,區區御前大內,不足為懼。怕的是總之我已有計劃,天時地利皆有,唯缺人和。所以要你幫忙。」

    公冶風瀲絲毫不信,取笑道:「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那麼夏小姐的智謀太也驚世駭俗,以一人之智,敢抗皇室之智。簡直是聖人莫及得智慧呀!」

    夏子嫣知道他在笑話自己不知天高地後,道:「不僅如此,大乘佛經,妖魔所嫉,所以經書所到之地,不僅有御前侍衛、大內高手,更有護持經書的神明,譬如佛界的護法金剛、珈藍揭諦。」

    「哈哈哈」公冶風瀲開懷大笑:「不錯,凡人怎能比仙?夏小姐說這個笑話給我聽,是甚麼意思?哦對啦,能給我說說你的不完美計劃?」

    「嘻嘻嘻自己去猜。」夏子嫣嬌笑連兮,分外動人。「你還沒有答應和我密謀大事,所以嘛這個計劃不能全部告訴你,只能洩露一點點。」

    她神秘兮兮得道:「咱們把經書悄悄的盜來,抄錄之後,再偷偷的把原本還回去。這麼好玩的事,真是咱們江湖中人歷練的好機會。

    「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啦。現今長安城風平浪靜,難生動亂!已不復隋朝那時,亂世風雲的色彩了,真是沒勁啊!唉」

    公冶風瀲有點暈,道:「夏小姐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將蚍蜉撼樹之事,當成歷練。不知你是白日做夢,還是發神經,哦!對不起說錯話了。」

    「話不是屁,放了就沒!討打。」夏子嫣毫不淑女的說出這句話。公冶風瀲愕然,他認定夏子嫣「盜經」云云之類的話是頑皮胡鬧,是她開玩笑。現在沒了負擔,就該當和她好好耍耍。

    「嘿嘿嘿夏小姐國色天香,絕世之姿,除非以身相許,否則免談。」

    (戰鬥開始進行中);公冶風瀲得意過頭,風流的本性又露了出來,令夏子嫣咬牙切齒。

    (分身有暇,勾心鬥角開始進行中)

    夏子嫣見他連「有辱門風」云云、怕自己生氣之類的關鍵所在都忘了。好像甚麼都不顧及的樣子,頓時明瞭:「原來他就是個**,家人豈會不知!怕甚麼告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沒關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

    公冶風瀲暗道:「她不會水,不知真假。試試便知。」水邊大戰,他故意靠近岸邊,只避不攻,故意露出巧妙的破綻,讓夏子嫣有機可乘。「呃啊」他驚呼一聲,被羞怒交加的夏子嫣一腳踹到了水中央。

    夏子嫣站在岸邊大罵:「公冶風瀲好個混賬小子,烏龜兒子王八蛋,祖奶奶地,簡直太卑鄙、無恥、下流、猥瑣、齷齪

    「這般年紀就不學好,言出輕浮無狀,將來還了得!也不怕敗壞公冶世家的威名,哼!竟無禮輕薄,本小姐難道是好惹的麼?不給你吃點苦頭,我誓不甘休!」

    夏子嫣又羞又怒,在涇河水邊跺足,尖聲高叫,仍不解恨,又在河邊抓起塊土坷垃,丟向故意裝作不會游泳、掉進水裡的公冶風瀲。

    此舉致使「假倒楣蛋」公冶風瀲灰頭土臉,躲閃不迭。夏子嫣生氣的樣子,臉上微顯紅暈,肌膚嬌嫩,若映ri晚霞,紅蓮初綻放。

    她俏容上鑲嵌著那如夢幻般清純的大眼睛瞪得圓鼓鼓地,櫻桃小嘴高高撅起,雙峰上下起伏,越發地嬌艷秀麗。

    真沒想到這個美少女嗔怒的樣子竟然會是如此的迷人。

    她怎麼也沒想到,先前那個雖然輕浮、但也算彬彬有禮的公冶風瀲竟然變本加厲的羞辱自己。只氣得嬌軀亂擺,恨不得將公冶風瀲拖出水面,暴打成豬頭,以洩心頭之恨。

    突然,公冶風瀲落身之處的水面上冒出股水花,「哧啦哧啦」聲響起,不見動靜的公冶風瀲探出腦袋來,抹了抹臉上的水漬,大口大口的吐水。

    緊接著,驚慌失措、氣喘噓噓的呼道:「救命啊救命!在下可不會游泳。小娘子,在下糊塗,千不該萬不該出言冒犯,在此誠心實意的道歉。快」

    「命懸一線」的公冶風瀲不得不懇求道。言未畢,剩下話留在肚子裡,雙手亂擺,兩腳胡登,撲騰了幾下,又慢慢地沉到水裡面,然後又冒了出來。

    公冶風瀲撕心裂肺的喊道:「夏小姐,你難道忍心見死不救。可別忘了,是你把在下弄到水裡的,若我死去,你也難辭其咎!啊難受死我啦!」

    「哈哈哈」夏子嫣暢懷大笑,罵道:「呸!本小姐就不信了,堂堂公冶世家的子弟,竟不會游泳。」她不輕信公冶風瀲,因為想到了關鍵問題。

    綠衣少女落水後,夏子嫣記得公冶風瀲當時道:『蠢材,她不是尋死,在跳水之前』這句話所暗示的是:公冶風瀲真的不會水?還是不願自暴其短?

    夏子嫣暗道:「管他會不會水,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嘛!哼哼!在陸地上,你公冶風瀲比我厲害數倍;但到了水中,我就是海底龍王!到底還是我勝了,嘻!」

    「公冶風瀲,你就溺水而亡吧!以你的品行,實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下輩子要記得不要輕易招惹女孩子,哼!小混蛋,死的好呢!」

    漸漸地,水面之上的漣漪消失,水面恢復的如鏡子般平靜,但公冶風瀲始終沒有露面,就如「沉屍落水」。不知「死後」是去見地府惡閻王,還是去見涇河水仙老龍王!

    公冶風瀲在水中聽到「糟蹋良家『婦女』」這六個字時,氣的夠嗆。他游來游去,盤算道:「嘿嘿嘿夏子嫣,我在水裡好好的呆著,想聽聽你還會說些甚麼」

    如此一來,把夏子嫣嚇壞了,喃喃的道:「哎呀!難道這小子說得是真的!的確不會游泳!也是啊!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看來我得救他。

    「涇河水流奇深無比,他雖能憋氣求生,但時間久了,定會損傷肺脈,那可不得了,得趕緊相救,萬不能淹死水中。

    「雖然公冶風瀲出言冒犯,非常非常的可惡,但也罪不至死,還要讓他陪本小姐盜取三藏真經呢!」

    念及此處,夏子嫣深深地吸了口氣,嬌軀飛出,說不盡的美妙可觀,「噗通」一聲的鑽入水中,水花飛射,漣漪蕩漾,掩蓋了她的身影。

    公冶風瀲聽到水面之聲,見夏子嫣入水,又在詐乎自己。微微有氣,但轉念一想,立即回嗔作喜:「如此更妙,他救我時摟摟抱抱,豈不美哉!」

    涇河水流,有斜坡式土壤層,一直延續到河底,土壤層上有稀薄的水草。子嫣入水的剎那間,公冶風瀲用「混元閉氣功」裝死,直挺挺的,隨水而飄,不斷的向河底滾去。

    夏子嫣水性極佳,手足並用,追波逐流,如美人魚般向水底潛去。她師父的故居是東海漁村,水下功夫天下一絕。夏子嫣吐納練氣,閉氣三天不成問題。

    涇河水流清澈無比,河底的景象能看的清清楚楚。很容易找到公冶風瀲。潛水而游,夏子嫣深入水底,果見公冶風瀲伏臥在水石上,雙目緊閉,紋絲不動。

    夏子嫣分水向他游去,後左手攬住公冶風瀲的腰部,雙腳登了幾下,右手划水,漸漸向水面上飄浮而去。

    可憐夏子嫣卻不知道,公冶風瀲此刻未曾溺水昏迷,正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河面離水底足有五十多丈。夏子嫣內息轉換,可抵呼吸,氣力不絕。

    夏子嫣帶著公冶風瀲,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游到水面,划向岸邊。出水後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登岸後,夏子嫣把昏迷不醒的公冶風瀲扔到地上,不管他。饒是她武功精湛,此時也累的夠嗆,手足酸軟無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夏子嫣道:「哎呦!累死姑奶奶啦!這渾小子真是沒用,游泳也不會,還要人家來救,如若不然,英年早逝,就見了閻王老子!」

    夏子嫣坐在地上一邊揉著酸軟疲憊的玉臂和美腿,一邊抱怨。

    瞥眼向公冶風瀲望去,見他仍然死氣沉沉的不見轉醒,不禁有些擔憂。

    她尋思道:「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習武之人溺水被救後不會暈迷的啊!可為何如此?」

    夏子嫣揶揄道:「喂!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放個屁聽聽!真是沒用啊!」

    夏子嫣踢了公冶風瀲一腳,但他的身子動也不動,連踢幾腳,他一如既往地還沒反應,像個死物!

    夏子嫣尋思:「莫非是他落水時嚇慌了,忘了閉氣停息,喝了不少的水,才會昏迷過去!」

    夏子嫣抬腳向公冶風瀲的小腹上踏去,意圖將他腹中的水擠出來。一腳踹下去,可毫不留情,她用力著實過猛。

    突然「嗤」的一聲,公冶風瀲口中噴出一道水箭,激射而去,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夏子嫣的白嫩的臉頰之上。

    「你啊你好好好!算你無心之失,才懶得你計較!」夏子嫣無奈道。

    隨後她取出懷中的絲帕,抹去臉上的水漬,恨恨的瞪著公冶風瀲,真恨不得把他吞下肚子裡。

    公冶風瀲大叫一聲跳了起來,道:「憋煞老子也!」立馬雙手撐地,倒立起來,用內功將體內殘留的河水全部強行逼迫出來。口中流水,如倒酒斟茶。

    須臾,公冶風瀲軟癱到地上,調整呼吸。他懂得「混元閉氣功」按理說,腹內絕不會有水,但為了假戲真做,取信於夏子嫣,臨到水面,故意喝了些水。

    他這麼做,目的何在?

    夏子嫣道:「我救你的小命,就是再生父母,好個忘恩負義之徒,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嗎?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真是不懂事!」

    公冶風瀲喘著粗氣狡辯道:「若不是小娘子把在下踹到水裡去,還用你相救嗎?所以這救命之恩,是談不上的。」暗想:「此刻我精疲力竭,不是她的對手,且看看她會如何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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