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 恩怨情仇惹人煩 文 / 凌風傲月
只聽月玲瓏繼續說道：「當時戾天王哈哈大笑，心下也是老大矛盾，自己好歹也是個大魔神，殺了這麼多女子，在見識了人間真情得時候，還要趕盡殺絕，未免太過殘忍，勝之不武。
「戾天王對筱星辰珍重得言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大魔神戾天王現已喪偶，對小姐更是一見傾心，你乖乖的跟我回聚窟洲，做我的娘子如何？』
「筱星辰自然不肯，以死抵抗，戾天王笑道：『小姐不肯，那麼令師和令師姊可得性命可就不能保全啦！』說著雙手按在了羲月大師和孤琊秋菱的頭上。」
這個時候，孤琊秋菱早已淚如雨下，旁人也不注意她，專心致志的聽月玲瓏講述往事，月玲瓏道：「筱星辰對師父驚若天人，對師妹分外疼惜，自不必多言。
「她若能保住師父和師妹的性命，做甚麼也肯，當時筱星辰委委屈屈得道：『為救師父和師姐得性命，你要做甚麼都行，只是只是小女子早已嫁人，孩子都滿週歲了，怎可另嫁。』」
月玲瓏這時也早已淚如泉湧，抽抽噎噎，無比淒涼，狠狠的等著孤琊秋菱道，的道：「孩子都滿週歲了，孩子都滿週歲了，當時這個孩子，就是我月玲瓏。」
眾人嘩得一聲，面面相覷，知道這件事不止這麼簡單，還有後文。孤琊秋菱有輩又喜，上前拉住月玲瓏得手，激動得道：「你你是大師姊得女兒，你是大師姊得女兒？」
月玲瓏狠狠地瞪了孤琊秋菱一眼，甩脫她得手道：「當時戾天王哈哈大笑，道：『我等邪魔外道，那去理會世俗的繁文縟節，我心中喜歡你，就要娶你為妻。』
「先母筱星辰知道自己一言不合，戾天王就會將祖師婆婆羲月大師和師姑孤琊秋菱一掌拍死，只得委委屈屈得答應。戾天王哈哈大笑，就沒她們的性命。
「祖師婆婆悲怒道：『筱星辰，寧可咱們師徒三人命喪此地，為師也不允許你淪為魔道。』師姑道：『是啊大師姊，小師妹不怕死，你可萬萬不能委曲求全啊！』
「先母向祖師婆婆跪倒，道：『師尊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無以為報，而今師尊命在旦夕，徒兒只有逆來順受，ri後給師父個交代。』
「祖師婆婆怒道：『胡說，你一旦入了魔道，久處惡地，修煉魔功，喪失人性後，會殘害多殺世家義士，你這不是在救為師，而是將為師推向千古罪人的萬劫不復之地。』
「這時戾天王對羲月大師笑道：「仙姑但且放心，我之所以看上令徒，就是因為她這捨己為人的人格，我帶她回聚窟洲後，加倍疼愛，絕不傳她魔宮，她怎會殘害人類？
「祖師婆婆那裡肯信，怒道：『徒兒，為師之道你想救我地性命，但得不償失，你不會明白，若你跟這魔頭走了，你得夫君和女兒以後還怎麼做人？
「唉，但先母當時對祖師婆婆的崇敬，早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還哪裡顧甚麼夫君女兒，祖師婆婆苦苦相勸，家母仍是秉持己見。
「最後祖師婆婆火了，道：『好，今日咱們三師徒捨身取義，也不想魔頭低頭。』祖師婆婆一掌擊向自己的天靈蓋，一掌打向師姑的天靈蓋，為得是自盡之後，先母狠極戾天王，誓死不從。
「哪知戾天王對先母太過傾心，在祖師婆婆和師姑身上下來禁制，令她倆動彈不得，想死也死不了。最後戾天王逼迫先母在星月大殿上與他成親。
「祖師婆婆見先母心甘情願的拜堂，對自己的極力勸阻威脅置之不理。後來二拜高堂時，戾天王和先母雙雙向祖師婆婆跪下。
「祖師婆婆氣破了肺，氣的七竅流血，心知大限將至，即刻就死，對師姑大聲後道：『菱兒，為師遺命，你長大以後，要親手殺了你這個不肖的大師姊。』祖師婆婆說完這句話，鬱鬱而終，死不瞑目。」
說完後，月玲瓏嚎啕大哭，隔了半響，對孤琊秋菱道：「師姑，先母當年將你當成親妹妹看待，跟於你有救命之恩，雖然祖師婆婆有遺訓吩咐，但你怎麼能忍下心來殺害自己的親師姊？
「這件事發生在二十四年之前，我剛滿週歲，怎能將這些對話和往事記得清清楚楚！只是戾天王和先母拜堂、氣死祖師、安葬屍體後，先母怕戾天王傷害師姑你的姓名，不得不委屈求全。
「先母隨戾天王去了聚窟洲後，每天面對得都是妖魔鬼怪，日子能好過麼？事隔一年後，先母在島上寂寞，戾天王就派人將先母送回中土。
「先母先去探望我，然後就去了星月派，後來先父待會了先母得屍體，我當時年幼，也不知傷心。最近整理先母得遺物時，發現了本『星辰小札』。
「這本星辰小札將先母和星月派滅門、戾天王迫娶地之事記載得清清楚楚，師侄女今日前來，正是為先母報仇，師姑你若是還顧念師姊妹之情，就在此地自刎謝罪罷！」
孤琊秋菱長歎了一聲，道：「大師姊不是師姑殺的，她對我如此疼愛，師姑就是不要性命，也不敢傷害大師姊一根頭髮，況且我當時十二歲，如何能殺得了大師姊？」
月玲瓏狠狠地道：「那是先母身懷六甲，妹妹正要待生，身體虛弱，你秉承祖師婆婆的遺訓，要殺先母，難道做不到麼？師姑，枉你是一派之尊，何以敢做不敢認。
「況且江湖上有個規矩，凡武林人士，和邪魔外道結交，不論是誰，一概殺無赦。雖然星辰小札沒記載先母離開星月谷之後的事，但諸般巧合一加印證，除了你，還有誰能殺死先母？」
孤琊秋菱長長地歎了口氣，道：「師侄女，當時大師姊有聚窟洲得妖魔護衛，誰能殺得了她？是她自盡的，師姑不及阻攔，令她香消玉殞，你殺師姑也是應該的。」
說著，孤琊秋菱從懷裡取出封信，道：「這封信函，師姑隨身帶了二十年，就等你長大成人之後，將真相告訴你，豈料你五歲那年，突然失蹤，原來是被玉蘭宮宮主收為徒弟。」
月玲瓏接過信函，取出一張淡黃色地紙箋，顯然已有年份，她把星辰小札和紙箋上得字跡對照，顯然是出自同一人地手筆，紙上更有神秘莫測星辰印記。當下更無懷疑，這卻是是筱星辰的遺書。
看完遺書後，月玲瓏突然向孤琊秋菱跪倒在地，哭泣道：「師姑，師侄女糊塗，沒有搞清事實的真相，就誣賴師姑，請你責罰我吧！」
孤琊秋菱將月玲瓏扶起來，哭了一陣，道：「二十四年前，師尊氣死，大師姊去了聚窟洲，就留我一人，好在星月谷糧食充足，不至於會餓死。我就老老實實在星月谷修煉武功，打算ri後去救大師姊回來。
「第二年，大師姊挺著大肚子突然回到星月谷，身後還遠遠的跟著幾個凶神惡煞地妖魔。我帶大師姊去師尊墳前祭拜，那幾個妖魔就守在遠方，不敢靠近。
「大師姊在墳前哭訴，道：『師尊，弟子當年做得事不知是對是錯，但弟子說過，會給您老人家一個交代的。』說完，將一把匕首插在腹中，就此逝世。」
說道這裡，孤琊秋菱和月玲瓏齊聲痛哭，孤琊秋菱又道：「大師姊帶來得幾個妖魔嚇呆了，跑回去稟告戾天王。我當時嚇得不知所措，只是伏在大師姊身上痛哭。
「當是我的耳朵貼在大師姊的小腹上，感覺小腹內有蠕蠕而動，當時還以為師姊沒死，抱著大師姊的屍體，去找隱居在星月谷的神醫，請她救治。
「那知神醫道：『令師姊死去多時，小腹中蠕動得是她的孩兒！』我問神醫：『胎兒既然有生命跡象，請神醫將她取出。』神醫道：『令師姊自刺時，多半傷到胎兒，那是她垂死前的掙扎，估計胎兒生出來，也活不成』。
「我當時聽到『估計』二字，表面師姊的孩兒也可能沒死，我苦苦懇求，神醫才拋開大師姊的肚子，將胎兒取出來。大師姊這一刀此得好險，只是割破了胎兒的頭皮，胎兒也就順利活了下來。
「當時我只知道這女嬰是師姊的孩子，就當成妹妹撫養，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夏雪冰凝。當時可沒想到她是人與魔結合而成的魔元嬰體！將來必定會危害天下蒼生，你們若想殺她，就殺罷！
「其時早在二十三年之前，她就該死啦！只是當我明白魔元yin體地原委後，她越來越大，實在是討人喜歡，怎能下得了手。而如今，就算我隱瞞不說，你們也會查出來，我是保不住她啦！」
公冶風瀲越聽越驚，知道百年前出現過人與魔結合的魔元yin體，此類半魔有人的智慧，有魔的潛力，連神仙也奈何不得。大成後，屠殺蒼生，舉手間，就能將千萬人滅殺。
「我該不該就冰凝？嗯，我公冶風瀲是喜歡她的，為她逆天而行，也不無可能，乘她現在未成魔之前，或許還有救，但機會十分渺茫！呃不管啦，連心愛的女孩子也保護不了，妄為男子漢大丈夫。」
公冶風瀲心驚肉跳之下，忘了喚上謝玉峰和龍雨瀟，就瞧瞧地退出人群，施展輕功，片刻間就出了林子。他嫌馬匹太慢，遂施展輕功，向福祥客棧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