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審查(第一更求花) 文 / 青衣
方天俠沒有絲毫的退卻或者猶豫,他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桿子說道:「如果如此,卑職甘願任何懲處榮耀。」
如此的不卑不亢,如此的自信,這都讓毛鋒之打量注視了好久。毛鋒之慢慢收回注視的目光,他視線又回到辦公桌上的那份文件上。他沉聲問道:「那麼你認為該如何處理這些人?你說說看。」
方天俠挺起胸膛略微提高音量說道:「嚴懲不怠,如果不是如此,那麼必然會引起大規模的後繼影響,到時候**成風,就是要剎住這股風氣,那也遠超現在處理這些人,退一萬步說現在這些人膽子就是如此之大,那麼將來還能了得?」
頓了頓,方天俠接著說道:「卑職認為必須殺,只有殺才能震懾住人心中的貪慾,不殺不足以證明中央的決定,不殺不足以明典刑,不殺不足以證明公平。」
毛鋒之沒有出聲,他臉上依舊平靜,他淡淡看了一眼方天俠,他說道:「這上面可都是廣東上海的高官,前後有十三名,這些人本身還有不少是對zhengfu有著不小的貢獻,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現在動手,那麼誰來頂替他們的位置?誰還能來為zhengfu效力?這些你想過沒有?」
方天俠略顯焦急說道:「委座,如果這些敗類不懲處,那麼這必然會危急黨國,到時候**必然趁虛而入,民眾也極為對zhengfu不滿,到時候必然是內憂外患啊!委座,您經常說要內穩,內部穩定重於一切,現在這些人就是破壞穩定,這些人危害甚重,委座,您務必要下決心啊!黨國的蛀蟲就不是人才,他們的位子完全可以讓別人頂替,才華或許不及,但是只要忠誠就夠了!只要抓住這點那就完全可以暫時過渡,到合適的人選出來後再另行任命也不遲啊!這暫時的損失也比起這些人繼續呆在原位上要小的多!委座!」
毛鋒之擺擺手說道:「好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他視線依舊看著那份文件,彷彿這文件有什麼吸引著他一般。方天俠知道毛鋒之是在考慮,他更知道毛鋒之接下去必然會有所決斷,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猶豫不決,需要的是果斷。
果然,僅僅半分鐘後,毛鋒之抬起頭對著方天俠說道:「給我抓,看來這次不抓是不行了,原本是想等著北伐勝利之後再慢慢清算,但是有些人等不及了,那麼就開始,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如果審訊屬實的話,那麼該怎麼就怎麼,該殺的就殺,該關的就關!記住,動作要迅速,印象控制到最低!完成不好任務,你提頭來見,你可以出去了,我等你的消息。」
方天俠對著毛鋒之規規矩矩敬了一個標準軍禮,他眼神顯得非常堅定,他說道:「委座,如果卑職完成不了任務,卑職就自己解決,告辭。」
方天俠走了,他帶走的還有毛鋒之的一絲擔憂,毛鋒之原本在作出決定前甚至作出決定的時候還是有著一絲的擔憂,這些人殺了就殺了,抓了就是抓了,但是問題是這一系列帶來的影響該如何消除!就是抓捕了這些蛀蟲,但是名聲必然還是嚴重受損,還有就是必然要進行一次權力爭鬥,這些位置可都是實權,不少位置可都是油差!稍微動動那就是富得流油!
閻錫山在第二天傍晚時分抵達了廣州機場。廣州機場歷經好幾次翻修以及擴建,再加上周圍修築的防禦工事,廣州機場砸下了一筆不菲的大洋法幣。
閻錫山一下飛機,他沒有看到記者以及歡迎的人群,他看到的就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為首的一名軍官看著閻錫山說道:「你是閻錫山將軍麼?」
閻錫山點點頭,儘管臉上平靜,但是心裡已經抑制不了的驚慌,心臟劇烈開始跳動,他認為自己還真是一到廣州就被抓了。
這名軍官點點頭,他手一揮說道:「帶走!」
閻錫山根本就沒有反抗,他很服從地被押解的士兵帶走,與他一起遭到押解的還有他的秘以及五名親信,這五名親信都是曾經山西zhengfu要員,是毛鋒之點名讓他們必須到廣州報道的。
此次行動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第二天軍委會以及執委會聯合公佈了出去。這麼一個消息一公佈立刻轟動全國,就是外國記者都有刊登新聞,不少人都是認為這是國民zhengfu在卸磨殺驢,圖窮匕見!都是違背了當初協議中的條款。
但是執委會隨後又再次召開新聞發佈會,闡述了為什麼要帶走閻錫山以及其部下的原因,那就是對於之前閻錫山對抗國民zhengfu以及奪取山西政權中所犯下的錯誤進行一次總的審查,這次審查結束,意味著將來誰都不能再翻舊賬,是一個定性,是一次總結。這麼一個解釋自然也是無法讓外界滿意,但是也算是一個理由,很多人都是關注著這次審查結果是什麼?閻錫山的命運牽扯到了將來,也牽扯到了一些已經投靠國民zhengfu的官員幹部的將來。
閻錫山被軟禁在毛鋒之特意安排出來的自己一處房產,這處房產毛鋒之打算一直成為羈押審訊高級官員的地方,這裡位於廣州市郊,四處沒有樹木遮擋,人煙稀少,是一個絕佳的地點!
閻錫山彎著腰坐在椅子上,他有點卑躬看著毛鋒之,姿態放的那是相當的低。毛鋒之就坐在他的上首。毛鋒之微笑說道:「這次把你安排到這裡來,那也是為了保護你,審查是審查,這也是為了將來,只要這次定性了,那麼將來就不會再翻出來找你麻煩了!我一直說過,我毛鋒之對朋友向來是很好的,我也是非常守信之人,說什麼,答應什麼,都必然會做到!說不如做,這是我一向的準繩。」
「好的,好的,聽了委座這番話,卑職算是放下心了,也是輕鬆了,不瞞委座,我還真是擔心的很,這人沒有一個不怕死的。」閻錫山說道。
對於閻錫山如此的態度,毛鋒之一點都不意外,閻老西是有名的能屈能伸的人物,也是長袖善舞之人,他最拿手的就是察言觀色、打秋風!
毛鋒之呵呵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對你能如此明大義,識時務,我還是非常的高興,這中華是不能再這麼內鬥下去了,這台灣東北不少地方都被小日本給佔了,遠東地區都給老毛子給佔了,甚至連外蒙都給duli出去了,這如果還不能團結一心,亡國不是危言聳聽!我們都是國人,我們絕不能讓中國亡於你我之手啊!千古罪人可不是你我能當的,沒有人願意當這個!所以,你這次來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有些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你在這裡可有什麼需求嗎?」
閻錫山還能有什麼要求?他自然是開口說沒有,毛鋒之也是點點頭,毛鋒之離開後,閻錫山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他心底裡最終還是低歎,他知道自己這次還是輸給了毛鋒之,原本自己想到了廣州之後就頻頻曝光,提高民眾對自己的關注度,這樣自己還可以保存自己,甚至可以提高自己的地位,但是現在不可能了,就是自己沒事出來,那民眾也是認為自己是有問題,何況自己的問題根本經不住查,一但較真追查,自己那些錢財根本保不住,自己那些犯下的錯誤,那也是隱瞞不住,儘管現在和自己一般的人上台都是伴隨著血雨腥風,就是毛鋒之也是如此,但是誰讓自己現在是看毛鋒之的臉色呢?這軟刀子用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