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16章 蕩蕩全知 文 / 五毒大夫
—— 「這是總部的福利！」
待秦唐氣兒喘勻了之後，壯漢拉著他向兩翼的建築走去。一路上看到酒館、飯店、曲屋等熟悉的店面，秦唐滿臉的疑惑。要不是納吉帶著他來，路上還看到那麼多不平凡的場景，他都懷疑這裡是普通的聚居鎮！難得這小子忍住沒有發問。不過壯漢這個人精還是從臉上的表情讀出了他心中所想，主動介紹道。
「福利？」
我看不像，到像是**！**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擺在工作地點旁邊，看你們又不像是坐懷不亂的那種人，怎麼可能做得好事？！
「要是沒點兒消遣讓這幫好戰的傢伙緩解一下心情、發洩他們多餘的精力，只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壯漢誇張地指著身後又恢復了原來那副痞賴樣兒跟著的手下說道。
「說得是隊長你自己吧！」
手下哄笑反譏道，完全看不出外界傳聞的那種森嚴的等級關係。
「我看你們是皮子緊了吧！是不是想明天的訓練強度加倍？！別聽他們的！這些全是免費的，只要是不當值隨便你怎麼瘋。如果你造化好的話不久就可以享受到了！」
壯漢板起臉來怒斥了一句，可手下混不在意，好像是聽習慣了，個別的甚至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壯漢的臉垮了下了，有些無奈地接著對秦唐說道。
秦唐理智地沒有繼續問下去，臉上的表情也恢復成平靜，好似是已經明白壯漢所說的了！事實上他是覺得全知領已經爛到根子裡了——納吉他們已經夠黑了，沒想到全知領總部的這幫傢伙更黑！完全背離了初創時的立場。他已經打定主意問明白神創對自己的態度再一次性搞些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以後就安心當個編外人士，有事兒沒事兒地幫幫瑤華，打死也不會再進全知領總部了！
「走吧！我們去喝兩盅兒。雖然你受過正規的動隊訓練，不過手續上還要等上面確認一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壯漢也沒有繼續深說，把手下打發走了後拉著秦唐向其中的一間店面走去。裡面一個人也沒有，連個跑堂兒的也看不見！壯漢很自來熟地挑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在桌邊的一個鐵木鍾上敲了兩下。
「是誰負責訓練你的？」
與秦唐面對面坐定後，壯漢饒有興趣地問道。除了最初見面時行了個動隊禮節外，他連正眼都沒再看一直像跟班一樣跟著兩人的納吉。難得這老小子的耐性，居然一直陪著笑臉不插一言。
「啊！算是動壹吧！」
秦唐怔了一下，壯漢的問題有些出乎他的意外。本來想說那個八卦男的，可自己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傢伙才算是沒有直呼其名。
「原來是這小子，怪不得動作有些僵。」
動壹那靈活多變、抓不到軌跡的動作還有些僵？！秦唐腦海裡浮現出了被對方暴虐的場景，臉上寫滿了不能相信的表情。
「你的動作規範是規範，可惜缺少變化！你辦完正事還有空的話我到可以提點提點你。」
「噢！」
秦唐應了一聲，心裡又開始糾結了……剛決定不和全知領再有更深的瓜葛，結果又送上門一個便宜修煉機會，這可叫他如何是好？壯漢見秦唐臉色糾結地悶在那裡不言語好像在思考很重要的問題，也就沒再打擾他，自顧自地拿起茶杯也不在乎冷熱地一頓牛飲。
……
「前輩！」
壯漢突然站起向，身體伸得筆直，恭恭敬敬地衝著秦唐行了個動隊禮節。壯漢的動作把秦唐嚇了一跳，站起身來剛想說話，卻發現對面的壯漢滿臉崇拜地看著自己的身後。他轉頭一看——半個人推著輛餐車站在那裡。
左臉上一道恐怖的傷痕從嘴角直貫耳後！森森利齒像骷髏頭一樣裸露在外面，耳朵只剩下一小堆爛肉，中間的黑窟窿應該就是耳道了……裸露在外的左手臂肌肉完全萎縮，像風乾的雞翅一樣佝僂在那裡，上臂有幾道烏黑的印記，像是被人用爪力一樣的功夫抓過……左胸位置的衣服在有節奏地抖動著，咚咚的心跳聲傳來——居然沒有左胸的肋骨！罩在長褲下面的雙腿看著還算齊整，可左腳落地時發出的金鐵聲說明這東西也不是原件兒了。
秦唐小心地只看了一眼後就把目光移開，他知道這些人最討厭別人盯著自己的傷患部位看！餐車和現在酒店裡往客房送餐的那玩意兒差不多，上面擺滿了酒菜，陣陣誘人的香氣傳來，秦唐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叫了幾聲……看錯地方了！
「呵呵！有禮貌的年輕人，餓壞了吧？沒關係，這是我的勳章，不用迴避。」
半個人用完好的右手指著自己左邊的身體說道，聲音沙啞，看來聲帶也受過傷。
「臭小子，三天兩頭兒地來這兒報道，你很閒嗎？」
秦唐幫著往桌兒上擺菜的時候，半個人像教訓晚輩一樣地對壯漢斥道。
「這不是照顧您老的生意嗎！」
壯漢像納吉面對自己時一樣，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臉說道。
「照顧個屁！要是指望你我這把老骨頭早不知道散在哪裡了！」
半個人一邊吼著一邊一屁股坐在了秦唐身邊。
「是！是！您老教訓的是！」
……
整頓飯就在半個人的教訓和壯漢的陪不是中結束了。席間一直沒人提及半個人的身份和過去，秦唐是沒敢問，而納吉是保持了三緘其口的作派。一直到離開酒館秦唐也沒搞懂為什麼這個從還算完整的右臉看年紀和壯漢差不多的人會被稱做前輩，難道是因為比壯漢更早進動隊的原因？
……
「老哥，酒館裡的是什麼人？」
天階上，秦唐一邊看著漫無盡頭的階梯一邊問道。
酒足飯飽之後，壯漢派出去的手下也回來了，秦唐兩人的身份和召令都被證實是真的！在辦事處完成登記手續後兩人就結伴上路了。臨行前納吉像秦唐一樣很沒出息地到各個餐館、酒館走了一圈兒，把各色風味都免費打包了一份，搞得以秦唐的厚臉皮都有些臉上發紅。
「能在全知領總部服務的都是英雄或是他們的血親。」
納吉這傢伙的聲音從到全知領總部開始就變得像狂信者一樣，充滿了迷醉和崇拜的韻味兒。
「那為什麼要叫他前輩？看上去年齡還沒老哥你大呢！」
「你也看出來了？他們都像神創大人一樣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死！」
「青春永駐、長生不死？！」
秦唐停下腳步不能相信地看著納吉。內心裡他也曾懷疑過，因為從以前的接觸中，像雷玄這種成名以久的傢伙外表看上去都很年輕，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和自己老娘一樣保養得好呢！
「是的，只有面見過神創大人的人才有這個榮幸！哥哥我這次可是托老弟你的福呀！」
激動的納吉說出了自己一直這麼維護秦唐的目的。
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成為一個千年不死的老妖精呢？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兒，那意味著有更多的時間去實現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人生理想！秦唐也開始在心裡yy了起來。
……
「又休息？！這才走了多遠呀？」
秦唐看著又坐在台階上的納吉埋怨道。這老傢伙沒走幾里就要求休息一下，還拿出臨行前搜刮來的東西象徵性地吃兩口再上路，一路上走得還賊慢。開始時因為過去對方還算關照自己，加上他上了年紀的原因，急於想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實現人生理想的秦唐一直耐著性子陪著他，可當納吉第五次要求休息的時候秦唐忍不住了！
「老哥我心裡比你還急！可這天階有幾百里，要走十幾天才行。再加上這裡海拔高、溫度低，不時常補充點兒怎麼走呀？光拼體力可不行呀！都走到這步了也不差幾天的功夫，要是倒在半路上後悔都來不及！」
見秦唐習慣性地推開自己遞過去的肉脯，納吉收回來撕下一片塞到嘴裡慢慢咀嚼著說道。
「幾百里？還要走十幾天？」
秦唐有些暈了，他還以為已經到全知領總部的半山腰，頂天兒和夢境裡老人爬泰山一樣有個一天半天的就可以見到神創了！沒想到還要幾天。
「是呀，要不怎麼叫天階！我們這是在登天呀！」
怪不得這老傢伙在臨行前搜刮了一大堆吃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
「每個來見神創的人都要走天階嗎？」
無奈接受了事實的秦唐按著納吉的節奏走走停停，天色漸暗的時候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我們是求見，所以走得是蛇蟠。如果是神創大人召見就可以走風揚了，用不了半天的功夫就可以直上九重！」
在納吉的解釋中秦唐才知道到，從剛剛的地方開始幾乎目光所及的所有區域都是全知領總部，而核心區也就是神創所在的是星字形群峰的正中、也是最高的山峰——九重宵上。整個全知領總部共有九座門，其中專供內部人員使用的八座是按八陣佈局和命名，分別有不同的用途。而最後一座朝天門是給來拜訪的外人準備的。
天階是一種考核——毅力、耐力、智力的一種考核，一般是來求見的人或是全知領內部人員第一次到總部來才「享受」這種待遇。這次要不是對這些有所瞭解的納吉陪著，估計秦唐得一路狂奔，半路吐血三升而亡……秦唐開始覺得原來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納吉也不是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