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章 小鎮風波 文 / 笨人一哥
更新時間:2011-07-22
為了行事方便,諸位賢妻都作男子的裝扮,而方林更是蓄起鬍鬚三縷,做出學者術師的樣子,帶著七位美學子遊歷講學了。方林也是化妝大家,初時妻子們還不同意做男裝的,又來一見甘若清那瀟灑出塵的帥氣,便齊爭著也要如此,還真是好笑。結果把每人的特性都發揮得淋漓盡致,全盤滿意歡喜,唉,女孩子就是注重表相,明是假的扮作,卻也要求盡善完美,有時還真難理解。
一路上梁憶紅都是深有感觸,她現在是人家母親了,在家養兒時就哭過不少場,現在免疫力高了點,但還是被惹得淚花湧動,好在眾姐妹看著她,一見勢頭不對就全給擋護著,倒是沒怎出事。想她現在可是男子漢啊,要是小有所感就淚流滿臉,肯定會招人注意的了。
倒是上官琪三位商家妹子看到了天下一統的變化,她們以前可是常年四處奔走的,特別是歐芷嫦,去的地方多了去。那時到處是備戰軍隊,商隊可很不好混,要交四關人頭稅的,首先是匪幫黑道,免得過不了山關被劫,二是諸方軍馬,兵有時比賊更可恨,三是城門關卡,每一處都得給個小錢,四是城主或大家等的拜禮錢,沒這個人家可說你看不起,不過不用太多,他們也不在乎的,只要這份所謂的尊榮。
現下天下一統,蘇訓得路亦涵的主意,一律廢除了這些無理上供,反是用路牌形式對遠地客商進行優惠政策,每過一府商隊都會在路牌中記錄,只要途經超過一城,都會給予吃住的打折,路程越廣長深遠,打的折頭就越多。當然不會有人想著繞路的,首先這只是打折還是要出錢,而且商人最主要還是時間,哪會為小利而多走路的。不過政製出台卻大有利於隔地的貿易運輸,刺激他們互補所需,商家一發展,就自然帶動其他行業邁進了。
而除了繁榮之處,最大的不同就跟方林有前,他的智書和天命文武卷使得學習成風,到處都是學子辯論的聲音,而有關他的傳奇更是每天傳頌,說書唱詞的都大有人在呢。而七星女孩的武功也是他們津然樂道的重點,誰說女子無才,不能動刀槍的,天命國師的夫人們就是以軍神為首啊,當朝皇后大妃可都是武藝超群的。但這就和古禮政制有相牴觸,剛巧方林的女訓書中也提到女子本位的問題,而且七星和軍神還有是丈夫壓著嘛,所以女孩子和新潮的學說,就跟老者與保守人士互不禮讓,每回都吵得天昏地暗。不少的家庭都受到波及,女權之說的抬頭實已成為民間學者首要的攻擊目標。
方林自也不贊成女子當道,不是他貶低女性,而是順情理而論之,女孩子中偶爾有天份高都不出奇,路亦涵就是菩薩轉世,論實際能力怕是比沒神通的方林還要厲害。方林有諸多經驗可以利用,博古通今,說到見識學問當然第一,但他隨性而為,做事又刻求完美,最主要他是好人,哪方面的都不會太得罪。所以論實績就不比路亦涵了,比如要他領導路家,哪他可保全家平安,家族慢步成長,人人安居樂業,但要犧牲子弟,在血腥中成為名門大家,並暗中掌控沙漠,那就非他本願,肯定沒路亦涵做得好了。
但無論為君為臣,都當如路亦涵一般認真執著,這才是英雄模範式的典型嘛,玲瓏姐就多次說過,如果要咪母也對方林的作為評分,他就肯定不及格了。他做事是精確完美,那是玲瓏姐計算的,也算是他的性格的一部分,但說到盡情用心,甚至無所不用其極,方林還真是沒這本事。這跟性格有關,非強求來的。
但聰明的路亦涵一開始就做對了自身的定位,一切以夫君蘇訓為主,這才是幸福的女人之道,為何呢,天性也,以她之能,做女強人不辛苦,但心會累神會傷,何必如此嘛。她可說是當今天下女子第一人了,也曉得無才便是德的道理,不是要沒學問,而是用在何處、何時、作何種功用的問題。後宮的打理,蘇訓一切傷神勞心的事情,就是她路亦涵要做的嘛,事情多著呢,大把她發揮之處。適當表露其能力不僅當害,還為皇帝夫君賺得天下美名,但關鍵在於知曉進退,要得體處事嘛。
同理,女孩子有修學的權利,也可與男兒在某方面一爭長短,這無可厚非。但修學只在於興趣,並為將來夫家地位和自身籌措本錢,目的卻並不是跟男人相比較抗爭哦。現在就有不少女主外男主內的家庭,最終卻都是悲劇收場的多,畢竟女子的身體和心性都會有軟弱之時,而男子漢的尊嚴也無時不在的嘛。
但方林卻不是贊成所謂的女子無才這等荒謬論調,萬事皆學問嘛,管理家庭教好兒女,烹飪美味菜餚等,可全都是才幹。而且女子若有天份才幹,天下皆可去得,陸嬡嬋就打理著家族生意,還獨自管著青樓歡場,要按那些老學究來說,豈不就大逆不道了。甘若清就是女軍神嘛,部隊從來只服強者,你沒本事比這女孩子做得好,就必須聽她號令安排,這才是硬道理。像路亦涵就是強過夫君之人啊,她還不是甘於嫁人,隨著男人的心意做事嗎。
而家務內事就更應男女分擔,側重不同就成,現代有的男人就是大爺,到了家連動手都不會了,那可不是古人的作風,而此時卻有人拿家事無人打理做文章,要女孩子全守著女紅家政,可是曲解了女訓書啊。其實古時就是母系氏慢步轉變,女性的功用和能力從來不用質疑,刻意逃避這點,不敢面對女子能撐半邊天的事實,本身就是大錯。
這不,現在就是位青年為女孩子不平,跟鎮中著名的老學究對峙互辯著,眾女子的權益說到了武藝的作用上來。現在四海聲平,又有七星女孩和天命國師守護,使得大部分學子棄武而不顧,也有的滿口仁義善德,認為只要民心慈念足夠,兵備就成了凶器野蠻的象徵,理應逐步消減,最後無人會武,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這只能說從某方面是對的,中華大地就不曉得有修行界,所以一切和諧安定嘛。但其實這安定是表面的,誰都知道列強入侵是怎回事嘛,就是國力不足以支撐武裝,就成了任人魚肉宰割了。再寧和穩定的家庭也有爭吵之時,越平和老實的人發起狂來尤其可怕,所以武力戰備一刻也不能松的,這是和平社會的最有效保障才是。
這位新派學子年紀輕輕,比蘇訓看著還要小點,但氣勢和腔調都一點不輸人,只見他大聲罵對方住口,然後義正詞嚴地質問:「人私慾就如同狼子心,天性也,總會的特殊澎漲之時,到時沒堅強的武力化解,到是國之大難,難道當你面對一群狼時,也能滿意口仁義說服它嗎?人性的本質在變化,誰都有可以變成狼的,當初趙公捨命救我主,多麼偉大高尚,後來卻一念之差,引外賊犯邊,不惜賣國求安,妄顧萬民被戰火分屍。你敢言天下再無此等變質之人嗎,再說這位小姐效仿七星,學武有何過錯,文才是一能,武力同樣是啊,這居然上升到辱沒斯文,影響仁德,難道皇后大妃也欠缺仁德不成,荒謬絕倫嘛。」
老學究言詞上說不過後生,便開始撒潑起來:「好啊,現在這般年輕就不懂尊重老人學者,長大還得了,就單憑你這般跟我對罵的行徑,足見新學風不可長,若果所有女子全像這般無禮,那豈不家不成家。大伙說說,是不是這個理?」那些人心一想,要是家中出了如此的妻子女兒,怕自己確是沒好日子過了,私心之下,本也以為年輕男女不錯的,現在都齊改口痛斥他們無禮了。」是啊,講道理誰都會,但事一關己就兩回事了,這老學究還是有點手段嘛。
不過方林自然不能讓他如此繼續下去,便向甘若清使了個眼色。嬌妻之中,她對女權的定義最是看重瞭解,當年為取得豹躍城的軍權,她可是深受女兒身之苦的,體會自然深刻了。剛才一直聽老學究反對那女孩子學武,來回不外是**傳統,但天朝根本就沒不許女子練武的規例嘛,現在說不過了,居然調轉山頭以家庭和尊老為借口,這完全是兩回事的啊。
所以甘若清自信微微一笑,還是夫君懂得她,不好生痛罵這老學究,讓民眾清醒,只怕她自己也不好受的。只見她踏前一步,粗聲溫和平靜地說:「哦,不是說有理走遍天下嗎,我先主聖皇年六十了,還曾為錯怪孫兒認罰,成全天朝佳話。現今是對辯說理,與尊老師賢有何相干呢,而且上尊下恭是相對的,你沒誠心愛護指點年輕人的向上之意,為何卻只要他倆於你敬禮有加。何況他們只是正理說據,並沒用上其他手段啊,要不以你這老骨頭,還能挺立在此嗎。你現在倒是說說,還要怎生尊重你這無老,才叫做仁德孝義呢。」
這話讓老學究大怒了,顫聲說:「你是何方豎子,但敢這般無禮,知否這是何地方,怎容你等在此放肆滋事。」他老羞成怒,大帽子就蓋了下來,並拉幫結派,打算再借用鎮民們的認同自我心。不用甘若清開口,陸嬡嬋就失笑起來:「這麼說這小鎮還真特殊,竟不受大唐天朝管束了,本來天下從管天下事,辯說隨人意是我主聖王和天命國師所定,怎麼到此鎮上就不適用了,敢問老先生是何等高人,還未請教啊。」歐芷嫦也接口道:「對啊,我姐姐只不過抱不平說了幾句,就成了放肆滋事,這罪行可不少,天朝中還沒這條律法,難道此地另有新規,是哪位天命所立的,你倒和我等說說。」
呵,陸、歐兩姐妹以前做生意,嘴上功夫本就不凡,這三天更老是跟七星和蘇訓們鬥嘴訓練,現在理據充分,哪會不抓著猛打之理。古時機辯成風,方林一來便跟上官琪辯論過道家學說了,這可是祖傳世襲之俗,還真沒人敢輕言它是犯禁的。這位老人家一時驚怒,可是犯了大忌。
這頂帽子原封戴回,卻事關天朝聲譽,再幫著老學究可形如造反了,民眾便齊齊閉口。而老學究現下可嚇傻了,驚慌地說:「不,不,我可沒這意思,這裡是天朝國土,我只是小小講學者,不是什麼大人物,怎敢做大人物啊,剛才是余失言冒犯,還請諸位恕罪,念在我一把年紀,老糊塗發作,放過我吧。」
呵,算這老東西還知機,就憑剛才這幾句話,若真追究這老學者要吃的苦頭可不少。雖然現在天朝聲平開明,斷不會為一時失言而大動刑律,但就算是小懲,怕他的名聲也盡毀了,何況要是再辯下去,事情就真的可能往造反上推進,給他一千個膽,也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