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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九章 免戰難免 天子壯行 文 / 琅琊風

    上回書中提到賀拔岳要隻身到朔州聯繫獨孤如願,希望通過和朝廷的援軍會合,以期東山再起。這種不折不撓的精神著實值得稱讚,現在許多年輕人要到芝麻大點,動不動就割腕自殺,相比之下何其嬌也。

    閒話少敘。且說兄弟二人,曉宿夜行。繞過了破六韓拔陵設得幾道關卡。為何破六韓拔陵現在如此的小心。人若是吃虧吃得多了,換做看官您也會一樣,誰會老在一個地方跌倒。破六韓拔陵吃了獨孤如願的幾次虧,又讓賀拔勝在他的防區內如入無人之境來回穿梭,哪裡還敢輕易的放鬆警惕。

    獨孤如願在懷朔城中見賊兵太過猖獗,除了混戰別無他法,暫且和鄭君壽商議了搞起了免戰牌這一套。破六韓拔陵一看就急了,嘿嘿,魏軍怎麼了見了老子就像避貓鼠,除了會掛免戰牌,好像也沒多大的能耐。看來獨孤如願在柔然戰場上的表現是魏軍自我吹噓罷了,要麼頂多就是柔然兵太窩囊了,不堪一擊。不過這小子倒是蠻有幾下的,看來是個練家子。

    鄭君壽問起獨孤如願私下搞了啥小動作,德勒磨也問過幾次,獨孤如願總是這樣那樣的理由給搪塞過去。現在佔著人家的地盤,還得指望鄭君壽時時的幫助,不便對她隱瞞。索性將自己的所為當著妙筆軍師馮廣騰和金參利的面,捅破了。德勒磨沒聽完就說:「過癮!過癮!下次記得這樣的好事算我一個!老子就愛這一口。」

    鄭君壽取笑道:「我看德勒磨將軍就愛喝這樣的酒吧!」大家哄笑一會。笑歸笑,鄭君壽還真是佩服獨孤如願的反間計,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倒是也強比出兵無果而終要強得多。

    獨孤如願又道:「我們還要傳令各軍,暫且忍耐。倘若我們出兵,那麼破六韓拔陵和高平王就會精誠團結,倘若我們不進兵,那麼後果就會留給他二人充足的猜忌時間。我們坐山觀虎鬥,見機行事。」想了想還有一件事情尚且不妥,又補充道:「黑哥,剛才說算你一份,那好,你替老弟今夜跑趟腿,去告訴賀拔勝將軍這件事情讓他也高興高興。還有無論如何都不准他下昆都侖溝!」

    「好,只要有事幹,就比睡覺強!這個差事我給你辦了,不過回來你可得給我點跑腿錢?」德勒磨自從和獨孤如願一起去了一趟洛陽,和中原人越來越像。

    「黑哥,你比我們這些山匪還會趁火打劫呢!」金參利笑道:「我跑了一趟敵營還沒好意思打劫他呢!你不過是到自己的家裡去,倒是不要臉伸手要錢了!」

    「我們黑哥現在一點也不像個大漠上的人了?」馮廣騰也插言,「哦,那是為何?」金參利問道。「你沒看他今天要錢,明天要錢,人家學會了攢錢,是不是要給我們找個黑嫂子,再生一堆黑小子!」馮廣騰雖說是個書生,可是就在山上,把土匪的那一套也都學會了。

    大家嬉笑一回。還是鄭君壽瞭解德勒磨,打斷了大家的笑聲:「難為他了,他為了不給獨孤將軍惹事,最近很少喝酒,喝醉了就睡!看來他是饞蟲咬胃,想喝酒了!」大家聽完又嬉笑一會。

    德勒磨等人告辭,回去準備。房間內還剩下獨孤如願和鄭君壽。鄭君壽想到破六韓拔陵一時攻下六鎮,氣候已成。現今又集中兵力來攻打朔州,雖然有獨孤如願的一條反間計,倘若被敵人識破,可就半途而廢了。問道:「獨孤將軍如何看待這場戰事?」「大人如此相問,小將怎敢回答。」「你我同守一城,同為一朝之臣,何不能答?」鄭君壽知道他因為自己是個小輩緣故不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給他找足了能回答的理由。

    「大人,您可知您近在咫尺,為何六鎮皆反,唯獨剩下您這個朔州,人心思定嗎?」獨孤如願以問代答,將問題先拋給了刺史鄭君壽。

    「老夫,尚未細想!實不知也?願聞其祥!」鄭君壽側了側身子說道。又將問題拋了回來。

    獨孤如願這次只得接住,回道:「我聽家父說過,過去六鎮的軍民地位很高,可是自從孝文皇帝遷都以來,六鎮的軍民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到現在軍民甚至和犯人一樣的地位,跟去洛陽的宗族們,個個顯貴得很。人就怕對比,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此便成了眾人之不平之事。所謂不平則鳴!所以破六韓拔陵的處心積慮才會燃成熊熊大火!那麼多人跟著他,一發不可收拾,大人乃是先朝的老臣,小將見識淺薄,不知是與不是?」

    鄭君壽道:「將軍年歲小,見識深遠,老夫所不及!」他是誠心之言,也不得不佩服一個小小年紀的青年人,竟有如此的見地。佩服之餘不免如此的說。

    不出獨孤如願所料,高平王胡琛自回到營中,每日又不能與魏軍交戰,閒來無事自己不免細想在中軍大帳內的一番對話,斯羅的密報的確應該沒有錯,他也不敢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心裡越想越後怕。甚至先到署王的死也不過是破六韓拔陵安排的一場借刀殺人的好戲。

    他覺得現在破六韓拔陵大事已成。劉邦是開國以後才殺掉了開國功勳們,難不成他還沒用完我們就要把我們幹掉,難道他比漢高祖還狠,看來自己可不能做韓信。更不能做衛可孤,以後事事都要多留個心眼。

    胡琳這幾天也沒閒著,他可沒心思和城內的獨孤如願動刀槍,幾次過來勸哥哥,早作準備。甚至曾經說到:「今天你不離開他,必然會死於他手,不如離他而去,大不了受了朝廷的招撫。我等也不失為一州之官,何苦天天如此的擔驚受怕。」胡琛也不能採納兄弟的言語,那樣畢竟會造成義軍的分裂,更何況朝廷大軍壓境,無非是想剿滅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朝廷對他的態度,哪敢輕易的採取任何行動。

    破六韓拔陵接到了留守懷朔鐵勒部阿史那德科的奏本,他拆開一看,大喜過望。方旭、孔雀和赫連恩看後,覺得後方一定。赫連恩不禁說道:「大汗,末將以為,我們現今後患以除,楊鈞不識時務,非要和天作對,一敗塗地,不足慮也!我們現今當在朝廷後軍到來之前一鼓做起滅掉他們的前鋒軍。我等也好隨大汗一起殺敵立功!」

    「赫連將軍所言極是,末將也是這個意思,大汗——」孔雀也表態道。

    破六韓拔陵沒有表態。方旭知道他心裡還是在想那份信的事情,他現在信以為真,特別是胡琳的暗自集結兵力,更讓他確信了信的內容。方旭現在細想這件事好像沒那麼簡單,只是這封信是自己檢舉的,如果說自己出來否認這件事情,會給自己弄來太多的不必要。他也不敢出頭。忽然聽破六韓拔陵說道:「後患基本是形不成威脅了,這一點是值得本汗欣慰的;但是現在內患已起,又讓本汗憂心呢?」

    此言一出嚇得孔雀和赫連恩二將魂不附體,二人同時跪下「大汗,末將願意誓死追隨大汗,不敢有二心。若有二心神人共棄,死無葬身之地。」方旭心道你們這是哪跟哪也,不假思索,沒腦袋的兩個傢伙。

    「二位將軍快快請起,本汗所指並非你二人,你們何必如此。」兩個人相互遞了一個眼色,又看看方旭,方旭也示意他們起來。二將起來後,破六韓拔陵將信於他二人看畢,二人哪裡能看出端倪。他們二人萬萬想不到,馮廣騰能把一個人的自己描摹的如此惟妙惟肖。

    且不說魏軍前鋒和賊兵相持。單道討北大都督李崇在洛陽集結了幾路人馬,拜辭肅宗皇帝,肅宗親自到郊外為其壯行。又降下旨意:撫軍將軍崔暹、鎮軍廣陽王深皆受他節度調用,李崇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就連一個王爺也可以節制,這是多大的恩惠。有感於皇恩浩蕩淚流滿面,肅宗皇帝看著隊伍離去的身影。何嘗不想大哭一場!自己在位時期竟然趕上了這麼多戰事。

    軍未至太谷,傳令兵報於馬前。隨從接過,李崇覽之,乃道:「此獨孤如願非彼獨孤如願也!」他覺得這個「學生」沒有白**,臨戰迎敵,不靠蠻打蠻報。多用心去戰鬥,打勝心理戰,也可以說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也。下令撫軍將軍崔暹率領本部,火速趕往朔州城下,與前鋒軍回合。

    撫軍將軍崔暹領了將令向朔州趕來。

    欲知後事如何,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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