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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九章 御器非凡(一) 文 / 坐看雲起

    第三十九章御器非凡(一)

    王梓明不由自主地跟著人群向前跑,跑到經六路夜市附近時,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純》街心,憤怒的人群圍住兩輛寫著「城管執法」的皮卡和一輛110警車,其中一輛皮卡和警車已經被人群掀了個底朝天,並被澆上汽油點燃,熊熊的火焰和沖天的濃煙照耀著一張張扭曲的臉,把這個夜晚渲染得異常恐怖。沒被掀翻的那輛城管執法車裡,還躲著四個身著制服、瑟瑟發抖的城管,十幾個瘋狂的青年男子正圍著執法車,拿著棍棒、石頭,啪啪地砸著玻璃。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打死他們!打死他們!」的喊聲,浪潮似的一聲高過一聲,磚頭瓦塊雨點一樣飛向汽車駕駛室。不時有人從人群中衝出來加入這個暴力場面,甚至還有兩位六七十歲的老先生也赤膊上陣了。他們瘋狂的打砸贏來了更瘋狂的喊打聲,喊的人愈加興奮,動手的人下手更狠,整個場面充滿著血腥和暴力。離執法車不遠的地上,躺著一男一女兩個鄉下打扮的人,男的滿臉是血,一動不動地躺著,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女的披頭散髮,身上血跡斑斑,衣服被撕成了布條,兩隻鞋子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光著腳趴在男人身上,拍打著地面嚎啕大哭。他們身旁,是一輛車輪成了鴨蛋的人力三輪車,上面放著一個爐子,一口大鐵鍋,鐵鍋已經碎了,裡面還有不少栗子,炒栗子的黑砂撒的滿地都是。

    看了這群情激奮的可怕場面,王梓明的手腳不聽使喚地抖起來,心突突跳個不停。這種場面,他以前只在電視新聞裡看到過,一般都是報到哪個國家發生了暴力騷亂,像泰國和政府對抗的紅衫軍啦,吉爾吉斯斯坦種族衝突什麼的,沒想到今晚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己眼前!

    從周圍群眾的議論聲中,王梓明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原委。原來,現場的兩輛執法車是建委所屬城管處的市容環境督察車,今晚按照處裡的統一部署,奉命對經六路上的游商游販進行集中清理。執法車隊巡邏到經六路時,見路口堵了好多車,連人行道上都是試圖繞行的機動車,大家誰也動不了,都在焦急地按著喇叭。上前一看,賣炒栗子的、白吉饃的、米線熱乾麵的、炒涼粉的商販們紅紅火火地做著生意,桌子凳子擺到馬路上,幾乎把半邊道路都給占嚴了,這才造成了這條路的「腸梗阻」。這條路由於違章占道嚴重,多次被群眾投訴,但這些商販們採取敵來我跑,敵走我回的戰術,和城管人員玩起了游擊戰,雖經屢次清理,占道現象非但沒有減少,且有日益嚴重的趨勢。城管口屬於建委副主任圖畫分管,由於總是有市民撥打市長熱線反映此事,建委已經接到過好幾個市長熱線督辦件,圖畫也就此事不止一次向城管處杜主任做出徹底取締這個非法夜市的指示。今晚,城管處就是按照這個指示,出動英勇無敵的城管隊員進行集中清理的。

    如果您不知道什麼是老鼠見到貓,那就請您去看看商販們見到城管是什麼樣子就知道了。瞥見城管執法車的影子,不知誰一聲驚呼:城管來了!猶如一聲晴天霹靂,商販們立馬炸開了鍋,手忙腳亂把傢伙裝上車,顧客還沒付錢的也不要了,男的拉著車子跑,女的在後面推著車**,跑的跟頭馬趴,頭不是頭腳不是腳的。小凳子、鍋碗瓢勺什麼的叮叮噹噹跑著掉著也顧不得撿,甚至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天爺,這哪裡是在躲城管,這是在逃命啊!

    有一對賣炒栗子的夫婦剛從鄉下來城裡做生意,可能是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在聽到「城管來了」的喊聲後又貪著多賣了一秤。就是這多賣的一秤,讓他們倒了血霉。等看到如狼似虎的城管衝上來時,這對夫婦猛然警醒,推起車子開始狂奔。但一切都晚了。城管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精通於群狼戰術。幾個人圍追堵截,老鷹抓小雞似的就抓住了三輪車把。那男的還一個勁地猛推著車子,試圖掙開這些抓住車子的大手。他這個動作可惹惱了城管,一個穿便服的人抬手啪的就給了他一耳光,說麻辣戈壁的老實點,再不老實腿給你打斷!那男的嘴角就有殷紅的血滲出來。接著執法車開過來,幾個人抬著三輪車就要往執法車上扔。這時候那男商販急中生智,上前一貓腰抱住三輪車鐵梁,身子往上一縮,蝙蝠似的吊在了車樑上。他這招確實夠新穎,可把城管們給氣壞了,開始罵罵咧咧地掰他的手,有的掰有的拍打。就聽得卡吧一聲響,那男的哭著大叫:娘呀,我手指斷了!接著手一鬆,撲通落到了地上。幾個城管隊員眼疾手快,喊聲123,再次抬起了三輪車。地上那男人哭喊著,一骨碌爬起來,伸手抓住了三輪車輪子。本來三輪車已經被城管們高高舉起來了,男人一拉,三輪車傾斜了,車上的大鍋裡,正是炒的滾燙的高溫鐵砂,呼啦一聲淌下來,把幾個城管燙的跳著蹦著,齜牙咧嘴哇哇大叫。這可了不得了,被燙的幾個城管發了瘋似的,攥住那男商販的領子連扇幾個耳光,幾個人圍著他拳打腳踢,通通的打擊**的聲音讓圍觀的群眾毛骨悚然。男人的老婆哭號著,上去抱住了一個城管的腿,被那人飛起一腳踢出好遠。那個高個的便衣城管被滾燙的鐵砂倒進了脖子,大概是疼的不輕,氣的眼睛都紅了,紅眼狼似的。他悶聲從三輪車上抓起一個木板凳,沒頭沒腦地砸在已經倒地的男人臉上,那男人額頭忽地冒出血來,如綻開了一朵血花,開的滿臉都是。

    看到鮮紅的血,城管們有點發慌了,但嘴裡依舊不屈不撓地罵著,說你裝死吧,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說著,一個個往車上撤。但他們把這事想的太容易了,哪裡還能走得了啊!憤怒的人群早把他們給包圍了。有人高叫著:城管打人了!城管打人了!經六路西邊的河岸上是一個大型的露天燒烤夜市,在夜市上吃飯的人們全跑了過來,甚至連夜市老闆們生意也不做了,拿槍弄棒加入了戰鬥,把城管打了個落花流水,哭爹叫娘。

    要說現在和平年代,和諧社會,也不知道老百姓的火氣怎麼那麼大,好像人人都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洩似的,看見點事就會一呼百應,更別說有人振臂高呼了。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兩個可憐的鄉下人,大家再也控制不住憤怒的情緒,所有的怒火都撒向了聲名本來就很狼藉的城管們,於是就發生了王梓明看到的一幕。中間來了輛110警車,但警察剛一下車就被打跑了,警車馬上就被掀翻,點燃了。

    隨著匡匡的撞擊聲,執法車的玻璃很快就被砸碎,幾個男子拿著一米多成的棍棒開始往車裡搗,車裡的城管發出陣陣哀號,但誰也不敢冒險從車上下來,要是那樣的話估計就會像綿羊掉進了虎群,非被撕吃了不可。城管的慘叫聲沒有激起人們的同情,反而更刺激了這些紅了眼的人們的神經,增加了他們莫名的快感。他們瘋狂地叫著,舉著板磚往車窗裡拍。人群裡有好事者叫:把車掀翻!壓死他們!於是呼啦啦上來了十幾個人,抬起車的一邊,開始喊著號子掀車。眼看車子就要被掀翻,車裡的人性命存憂了,車上的一個城管開始大哭起來。王梓明一顆心緊張得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人群中忽然跳出來一個個頭高挑的女人,幾步跨到車前,對掀車的人厲聲大喊:住手!我是他們的領導,有什麼事情對我講,我給你們解決!請大家保持理智,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的!

    掀車的人停了手,一個個直起腰來,痞裡痞氣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有點奇怪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那女人披著波浪般長髮,高挺著胸脯,臉上是一種無畏的凌然正氣,大大的雙眸射出逼人的光芒。人群也好像被這個女人的出現驚呆了,暫時停止了騷動,現場突然安靜下來。

    圖畫!王梓明在嗓子眼裡叫了一聲,竟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這個時候看到圖畫的出現,他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有激動,有震驚,更多的是對她的擔心,因為這個女人面對的,是一群失去理智,紅了眼的暴徒!誰也不能預料這些人會對一個敢於阻擋他們好事的女人做出什麼樣的瘋狂舉動。王梓明的心揪得緊緊的,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短暫的安靜之後,不知道誰突然尖著嗓子喊:打的就是領導,打死這個騷娘們!打呀!

    人群又重新騷動起來,發出一片刺耳的喊打聲。對於那些瘋狂的暴徒來說,圖畫的出現只不過使他們又多了一個攻擊對象,打城管打累了,修理一下這個膽大的女人也不錯嘛!看她胸脯那麼高,說不定還能吃吃她的豆腐呢。也真是,這個時候你還敢說你是**,不知道老百姓最恨的就是**嗎?

    在人群狂熱的鼓噪下,幾個眼睛血紅的男子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凶狠地向這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撲了過去,高高舉起的棍棒眼看就要結結實實地落在她頭上了!

    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從人群中「嗖」地射出了一顆炮彈。那炮彈不是別人,正是身手矯健的王梓明!就在暴徒們的棍棒落在圖畫身上的一瞬間,他飛了過來,撲在圖畫身上,緊緊抱住了她。由於巨大的慣性,他和圖畫雙雙倒在地上,在他張開四肢,把身下的女人保護起來的同時,棍棒、拳頭雨點般落在了他身上。

    噠噠噠!緊要關頭,突然傳來清脆的衝鋒鎗聲。暴徒們停了手,驚恐地看到,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幾卡車手握衝鋒鎗的武警戰士!人群裡有人喊道「跑啊」,呼啦啦就散了,像退潮的江水。武警們小老虎似的衝上來,把準備鑽入人群溜掉的十幾個男子一個個摁倒在地,反背著雙手戴上了手銬。

    王梓明趴在圖畫身上,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身上的每個部位都是疼的,腦後起了好幾個大包。他咬著牙,艱難地爬起來,一點點像打開了一把折尺。他搖搖晃晃地站定,伸手拉起了地上的圖畫。圖畫看清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王梓明時,聲音顫抖地叫了聲:梓明!緊緊抓住了他的手,眼睛裡水波流動。王梓明感覺到她的手冰涼,並且在微微顫抖。圖畫關切地問:你怎麼樣,受傷了吧?王梓明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故作輕鬆地笑著說:還好,起碼骨頭都是好的,我結實著呢,挨這些打正好鬆鬆筋骨。圖畫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被打死了呢。《純》

    這時候市電視台的記者扛著攝像機出現在了現場。圖畫看了,對王梓明說:我們快走,千萬不能在這裡拋頭露面!說著拉起他就走。哪知剛邁出一步,就哎吆一聲蹲了下去。王梓明蹲下來,發現她的右腳踝受了傷,已經發青了。電視台的女記者「咪咪」連續找了好幾個市民要採訪,結果市民們都一個個跑掉了,看到這邊有兩個人,就朝他們走過來。圖畫顧不得許多了,站起來說你扶著我,快走!伸出手臂勾住王梓明的脖子,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現場。

    王梓明右手緊緊抓住圖畫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左手攬著她的腰,盡可能地減少著她的痛苦。他把心思都用在了圖畫身上,早已忘掉了自己身上所受的傷痛。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好像就是一場夢,直到現在他還在夢境中沒有醒來。是啊,一個小時前,在游泳館,兩人還那麼客客氣氣,這會就緊緊擁在了一起,甚至有點相依為命的感覺;自己朝思暮想、遙不可及的女神,這會就軟軟地靠在自己肩膀上,溫順地像一隻貓,這一切,難道都是真的?

    王梓明和圖畫盡量在法國梧桐的影子下走著,生怕遇到個什麼熟人。他們不知道,此刻,正有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在緊緊盯著他們,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走出好遠,圖畫才一**坐到了馬路牙子上,她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在路燈的照射下,王梓明發現,她眉頭緊皺,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見她剛才忍受著的痛苦。王梓明的心一下子變得很軟很軟,他看到了圖畫作為女強人,也有柔弱的一面,她也需要男人的體貼、呵護啊。看著她腫脹的腳踝,王梓明著急地說:圖主任,你腳腫的厲害,我送你去醫院吧!

    圖畫搖了搖頭,喘著氣說:可能被誰踩了一下,應該沒傷著骨頭,休息兩天就會好的。說著從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說:你去路口把我的車開來吧。王梓明接過鑰匙,說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怎麼行,我不放心的。圖畫朝他笑了一下:沒事的,我又不是小孩。你去吧。王梓明說那好,猶猶豫豫地站起身,走了兩步,回頭說:圖主任你別亂走啊。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她的腳都腫成那樣了,還會走到哪裡去啊。圖畫在身後叫著他說:梓明,不是我那輛本田,是一輛黑色豐田,你到了路口按一下遙控就能找到。王梓明答應著,快步向路口方向走去。走出好遠,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見圖畫也在遠遠地望著他的背影。王梓明忽然覺得,圖畫坐在路燈下的身影,這會竟然顯得那麼孤單和無助!

    到了路口,王梓明按了遙控器,一輛豐田霸道的車燈閃了兩下。這輛車他從未見圖畫開過,可能是她的私家車了。說實話王梓明還沒開過這麼高檔的車,以為會很難操控,哪知道這車車身雖龐大,開起來卻輕鬆的很,看來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啊。他開車回來,遠遠地看到圖畫在馬路邊坐著,把頭埋在膝蓋上,長髮幾乎垂到了地上。王梓明的心裡就生出千般柔情來。他把圖畫扶上車說:圖主任,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如果骨頭沒事就可以放心了。圖畫想了想,說好吧,去醫大附屬醫院吧,離這裡近。

    去醫院的路上,圖畫對王梓明說:梓明,今晚發生的事,對誰都不要提起,我們兩人知道就好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如果有人說看到了我們,我們就來個死不認賬!

    王梓明注意到,圖畫今晚已經不再叫他「王科長」,而是叫他「梓明」了,心裡暖暖地說:放心吧圖主任,我聽您的,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圖畫呵呵地笑了:就把這件事當作我們兩個的秘密守著吧。梓明,謝謝你救我,沒想到你身手那麼敏捷,真像一道閃電似的,我還以為是襲擊我的人呢,只是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被你撲倒了。不是你捨身救我,我這會恐怕連命都沒了。

    王梓明把車穩穩地停在亮著紅燈的路口,轉過頭說:圖主任,我也佩服你的勇氣。當時那種情況,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站出來的,因為站出來的結果只有一個:像那些城管一樣挨打。圖畫說,我總不能看著他們送命吧,現在想來,確實後怕啊。

    到醫院拍了片子,還好骨頭沒事,只是開了一些外用的藥。圖畫看王梓明的後背上,還印著好幾個腳印,堅持讓他也作下檢查,但王梓明說什麼也不肯,說自己心裡有數,真的沒事。看著圖畫關切的目光,王梓明能感受到這個女人是在真的為他擔心,心想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王梓明攬著圖畫的腰,慢慢向停車場走去。已經是春末夏初的天氣,夜晚的風帶著陣陣的暖意,輕輕地吹起她散發著清香的長髮,一下下撩撥在王梓明臉上,讓他不由地心旌搖蕩。兩人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似乎都在享受著沉默。圖畫每走一步,身體就會往王梓明身上靠一下,時不時還發出一聲輕輕的呻吟。王梓明看著走得吃力的她,真想彎腰把她一把抱起,那樣會比現在要走的快的多。但他也只是想想罷了,手上暗暗用著勁,盡可能地減少著她的痛苦。

    圖畫一**坐到車上,長吁了一口氣,說:梓明,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把我送回家。要是傷著左腳的話我還能開車,傷著右腳我可是連油門也踩不動了。王梓明說圖主任您別客氣,能幫您,我求之不得呢。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說的也太那個了點,不自覺漲紅了臉。

    王梓明開著車,從車內後視鏡裡偷眼觀察著圖畫,見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王梓明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游泳館裡制定的「征服」計劃。現在,他正開車送圖畫回家,這個情節,不正是計劃中的第四步嗎?當他的計劃戛然停止在第二步,沮喪地走出了游泳館大門時,他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件事情,把他和圖畫緊緊聯繫起來!現在,他算是已經抱過她了,那個自己夢寐以求的**的、散發著致命誘惑的身體已經被他實實在在地抱過了!這比原計劃進展的還要快些,可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呀。

    好,就按照這個發展速度繼續下去吧。王梓明想:不知圖畫家是在幾樓?如果她實在不能上樓的話,自己一定得勇敢地俯下身子,把她背到樓上去!只要自己堅持,她也許不會拒絕!現在,正是考驗自己膽量的時候,從目前圖畫對他的態度來看,即使是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她也不會特別的生氣,那麼,嘿嘿,見機行事吧。

    圖畫的家在市文聯大院裡。院子裡綠化的很好,難得的是樓前竟然還有一池春水,池塘四周是依依的楊柳,算得上是「門外湖光清似玉,雨桐煙柳扶疏」了。雖是夜晚,仍可看到池塘裡田田的荷葉,以及那粉嫩的蓮蓬。

    王梓明把車停在樓下,下來幫圖畫打開車門,小心地把她扶了下來。這個文聯大院果然清靜,雖時間尚早,但四周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昏黃的路燈在婆娑的柳枝間發出淡黃色的光暈。圖畫在柳樹的影子下站定了,試著往前走了兩步,轉身說:好多了,看,我自己也能走了!

    王梓明心裡一涼,竟然有點嫌她腳好的太快的意思,心想要是被踩重一點就好了!現在可是關鍵時刻,難道自己苦心孤詣制定的計劃又要泡湯了嗎?看來是天不助我了。他暗暗感歎著,仍不甘心地說:圖主任,您這是在走平路呢,上樓梯肯定是不行的,醫生說你這隻腳不能用力,還是讓我扶你上去吧。說著話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扶她。圖畫卻笑著說:不用了,我可以坐電梯的。

    一句話如一瓢雪水潑到了頭上,王梓明整個人涼了半截。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她家有可能有電梯呢?怪之怪自己的計劃太不周全,現在遇到這個意外因素,急促之間是難以應對了。他心裡馬上就懊喪的不行,站在那裡悵然若失。

    圖畫可能看出了王梓明失落,她揚了揚下巴,無聲地笑了,大眼睛在夜光下如裝滿了月光的秋水。王梓明看著她,再一次醉心於她的美麗,她真像一尊性感的女神!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那麼動人心魄,讓人為之牽腸掛肚。可能是在剛才的混亂中被拽掉了扣子,她高高的胸脯把衣服頂得張開了嘴,從那裡看過去,隱隱可以看到一個深深的溝壑和黑色的胸罩。王梓明朝那裡看了一眼,呼吸立刻變得有點急促,趕緊把目光移開,掩飾地說:圖主任,您住幾樓?

    我住9樓,901,圖畫說著,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手,說:梓明,今天我有傷在身,就不請你上去坐了,以後會有機會的。謝謝你幫我,你……回去吧……

    圖畫這樣說著,卻沒有立即把王梓明的手放開,眼睛裡波光閃閃。王梓明鬆開她軟若無骨的手,悵然說道:好吧,圖主任,我走了,您多休息。然後木然地轉身,順著池塘邊的楊柳小道走去。還沒走出幾步,圖畫忽然在身後叫道:梓明,等一下!

    王梓明驚喜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卻見柳樹下的圖畫豎起食指放在唇上說:記住保守我們的秘密!

    王梓明用力點了點頭,說:一定!轉身邁開大步走了。

    他出了文聯大門,往南拐到了河堤上,順著河堤向東走。他很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紛亂的心情。是的,他剛從一場暴力事件中脫身出來,同時捲入這個事件的,還有他的美女領導,圖畫。生活充滿了意外,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和圖畫以這種方式來了個親密接觸。圖畫勾了他的脖子,他攬了她柔軟結實的腰,甚至還嗅到了她呼出的芬芳的氣息,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奇異的香味,感受到了她溫熱的**。這些事情在昨天看來,都是遙不可及的,但今晚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這一切來的很突然,也很美好,但美中不足的是,就像吃大餐前喝了過多開胃酒,旺盛的食慾被挑逗上來了,大餐卻賣完了,留給他的,只是深深的失落和遺憾,讓飢餓的心情更飢餓。如果能扶她上樓,如果能去她家裡坐坐……王梓明忽然後悔起來——也許圖畫是在等著自己再堅持一下呢!如果自己要堅持扶她上樓的話,她不會不答應!王梓明想起來,圖畫握著他的手說「你走吧」的時候,卻沒有立即鬆開的意思,眼睛裡的水汽朦朧,好像在等待著什麼!而他這個傻蛋卻白白喪失了這個天賜的良機!想到這裡,他又無可救藥地想起了游泳池裡圖畫那性感的身體,她長長的脖頸,平整的雙肩,修長的手臂……那水母一樣擺動的一雙大胸,一張一合的大腿……如果能把這樣的野性**壓在身下,直搗黃龍,感受她大腿有力的翕合,聽著她母獸般的嚎叫,徹底征服她,把她變成自己的奴隸,那該會是一種怎樣的享受!就是被她吸乾了精華,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王梓明甚至想,就今天晚上的情況來看,只要能有機會進到圖畫家裡,即使把她生生強暴了,也不會有多大事情!說不定她圖畫就會半推半就,接著就瞇著眼睛,吐著舌尖,盡情享受起來了!想想吧,一個沒有結婚的性感女人,擁有**的身體,蓬勃旺盛的精力,能有多大的毅力和勇氣,能抵擋住一個年輕男子那一身疙瘩肉,那火熱堅硬的身體?沒準真操磨起來,她還變被動為主動,最後誰強暴誰還說不清楚呢!

    王梓明固執地認為,圖畫那細腰****,就是專為男人而生,就是為征服與被征服而生的。她這樣的身材,不是單單讓男人享受的,而是能要你的性命。她那一雙稍微深陷的大眼睛裡,發出的光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能把人盯得骨軟筋麻;她那帶著野性,帶著原始的身體裡,似乎隱藏著難以滿足的**,就像一個無底的溝壑,永遠難以填滿。一般的男人,看她一眼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只好想像著她的身體,打***罷了。

    不過王梓明卻有這個信心去征服圖畫這只驕傲的黑天鵝,征服這個充滿**的人間尤物。他有能力踏遍她的丘陵、平原、森林、濕地,在她的死去活來中,把她身體裡的礦藏一點點挖出來,最後把她挖成一具空殼。能讓她在半夜醒來後,再也睡不著覺,那就再好不過了。

    王梓明之所以對自己的身體,對自己的本領這麼有信心,是因為他掌握著一個可以久戰不疲的「吐納」之法。這是他從一本叫做《御經》的書裡學來的,經過長期揣摩、實踐,理論和實踐相結合,自認為已經掌握了要領。這個「吐納」之法,簡單的說來就是呼氣與吸氣的技巧,它的精髓之處在於明明是你在用力,但身體和精神卻非常放鬆,也就是「神散而行不散」「身動而心不動」,以此達到隨心所欲,收放自如的境界。這種功力說起來簡單,但真正掌握卻極不容易,需要有極高的悟性和定力。另外自己長期堅持游泳,身體練得一塊鐵似的,有用不完的勁。游完泳淋浴的時候,是王梓明自我感覺最為良好的時候,好多男人都會看看他,然後再低頭看看自己,垂頭喪氣地走開了,自殺的念頭都有。正是有了這些資本,凡是和他交往過的女人,很難再從別的男人身上得到滿足,且會產生很強的依賴心理。這就是她的前戀人每次和她做完為什麼會說「找你過過年」,張曉卉為什麼會每次「想死」都要找他的原因。

    可是現在,空有一身好本領的王梓明,垂頭喪氣地走在河堤上,為錯過了體驗「御器」的機會而懊惱不已。人常說棋逢對手,酒逢知己,也許圖畫才是他真正的對手呢!可是自己,就讓這樣一個機會從身邊白白溜掉了。最重要的是,說不定圖畫這會也在後悔沒留住他呢!王梓明懊悔地想著,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這一拍,感覺手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他迷惑地把手伸進褲兜裡,竟然摸出了一把鑰匙,那鑰匙上有一個豐田的車標。天啊天啊天啊!這不正是圖畫那輛豐田霸道的鑰匙嗎!王梓明驚喜地叫了一聲,興奮地跳了起來。真是天不亡我呀!他親吻著那把鑰匙,彷彿看到圖畫,她的性感女神,顫顫巍巍地向他走來。巨大的幸福沖昏了他的大腦,王梓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下一步的行動做了認真的研究。首先來個向後轉吧,邊走邊想。這回可不能像在游泳館裡那個計劃一樣,虎頭蛇尾,考慮的太不周密,這個計劃必須精心制定,堅決實施,哪怕去坐牢,也要冒險一試。計劃的第一步,是要給圖畫打個電話,說車鑰匙還在自己手上,現在就給她送過去,這樣就可以有理由到她家裡了;然後第二步,進門後再根據情況做出下一步反應,要麼圖畫順從,要麼來個霸王硬上弓,憑圖畫的地位和身份,即使遭受了侵犯,她也絕對不會報警的。王梓明這樣想著,身體已經迫不及待地蠢蠢欲動了。

    他掏出手機,正要給圖畫打電話,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走出好遠了,如果圖畫說「你走那麼遠了,不著急,明天再送吧」怎麼辦?還是走到文聯大門口再給她電話吧,這樣更有把握些。想到此,他急匆匆加快了腳步,等走到文聯大門口時,竟然走出了一身熱汗。好在下午才游過泳,基本上沒什麼汗味。他躲在燈影裡,再次掏出手機,忽然又想到,如果圖畫聽說自己來送鑰匙,自己下樓來拿怎麼辦?那計劃豈不是又要泡湯了?看來自己的計劃還不夠周密啊。算了,直接在樓下按她家的對講門鈴好了。但當他走到樓下,伸手要按901的時候,又犯了尋思:這也不妥啊,圖畫她還有可能要自己下來拿鑰匙,那自己不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不行,這次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對,直接去到她家,敲她家的門得了,就這麼辦!但要這樣做,首先得進到門洞裡。於是他就耐心地站在樓下等,大概過了十來分鐘,聽到一樓電梯叮咚一聲響,裡面有人走出來了,他趕緊快步向樓門走去,邊走邊裝著從腰裡摸鑰匙,剛好裡面的人開門出來時,他把鑰匙摸出來拿在手上,正是要開門的姿勢,於是他就順手拉住了將要關上的門,很從容地進去了。

    他走進電梯的時候,身體竟然有點發抖,說不清楚是激動還是害怕,電梯裡有面鏡子,他捋了捋頭髮,整了整衣領,發現自己的臉漲的通紅,像喝醉了酒一樣。看來他的心已經提前醉了。

    「叮咚」一聲響,把王梓明嚇了一跳。9樓到了。他走出電梯,一眼就看到了901的門牌號。他站在門前,心怦怦地狂跳著,平靜了一分鐘,抬手按響了門鈴。

    王梓明感覺到有人朝門口走來,因為門上貓眼裡透出的光消失了。然後貓眼又亮了,又過了一會,門開了,屋內一束柔和的燈光射出來。燈光裡,站著穿著一件米色睡裙的圖畫。看到門外的王梓明,她竟然有些驚喜地說:梓明,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身著睡衣的圖畫玉臂和香肩都裸露著,胸脯高聳,王梓明覺得有點晃眼。又看到她臉上略帶驚喜的表情,心情稍稍放鬆了些,說,圖主任,我剛才忘把車鑰匙交給你了,想著你行動不便,就趕緊給你送回來了!圖畫笑著說:我也把這事忘了個乾淨,你不說我到現在還想不起來呢!其實你不用慌的,明天再送來也不晚。王梓明故作鎮定地說:我是怕耽誤你用車。

    王梓明說著,並沒有把手中的車鑰匙遞給圖畫,仍緊緊攥在手裡。這是他計劃中的關鍵環節,如果現在就把鑰匙交給圖畫的話,被請進門的可能就減少了一半。果然,圖畫稍稍猶豫了一下,說:既然上來了,就進來坐吧。

    王梓明急切地盼望著圖畫說這句話,但當她真說出來時,他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隨口說到:圖主任,不早了,我不打擾了,您休息吧。話剛說完,他就在心裡狠狠地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心想這次又完蛋了。

    圖畫卻很好看地笑了,說進來坐會吧,你不用這麼拘謹的。說著話把門全部打開了。王梓明像一個死囚得到了赦令,極力掩飾著激動的心情,忐忑不安地進了圖畫的家門。

    一陣馨香迎面撲來。這是一個單身女人的家,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客廳裡,基本上也是植物的世界,並且以蘭草居多;傢俱顏色以白色為主,地板上放著一個厚厚的羊毛墊子,靠近南邊的牆邊,立著一個把桿,可以看出舞蹈學院畢業的圖畫,到現在還保持著練習舞蹈的習慣。難怪她身材會這麼好!王梓明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客廳、餐廳的窗簾都嚴嚴實實地拉著,整個房間好像很封閉的樣子。

    圖畫彎腰打開鞋櫃,給王梓明拿拖鞋。王梓明無意間一瞥,看到她彎腰下去的時候,胸前的領口大張著,裡面的兩隻**呼之欲出,心裡馬上就有了酥麻的感覺。圖畫扒拉了一陣,卻拿出一雙女人的拖鞋給王梓明穿了,說不好意思,沒有為男人準備拖鞋,你就穿我的吧。王梓明勉強把腳塞進去,後腳跟還在外面露著,顯得很滑稽。圖畫看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你乾脆光著腳吧,我的地板很乾淨的。

    王梓明光著腳繞過地上的墊子,到沙發上坐了,又見圖畫踮著腳進了臥室,再出來時,身上多了件坎肩。她一瘸一拐走到王梓明對面的沙發上,重重坐了下去,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蘋果和削皮刀說:給你削個蘋果吧,我也難得在家裡招待一次客人呢。王梓明說圖主任您不要客氣,我自己來吧,說著伸手要去奪,圖畫卻擋開他的手說:你去把手洗一下。

    王梓明去洗了手,並沒有著急出來,而是躲在洗手間又把自己的計劃理了一遍。現在,事情正在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著,雖然進行的曲折,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來的還更刺激些。眼下,就剩下最後一步,也就是最最關鍵的環節了,那就是要進入圖畫的身體,把她壓在自己身下!是順奸還是強暴,就看自己的本領了!不過要是順奸的話,肯定得製造點什麼氣氛,兩人乾巴巴地在沙發上坐著,往那方面過渡會顯得很不自然,言語挑逗會讓她覺得輕浮,肢體接觸倒是一個上上之策,在不動聲色中撩撥一下她的春心,讓她的身體有所反應,最好能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變得迷亂,這時候再下手,那就基本上是水到渠成了。退一步講,如果沒有肢體接觸的機會,那只有用下下策了——就是強暴了她!不過強暴的話,也要把握好時機,最好是在告辭出門,走到門口,還未開門的時候。這時候圖畫肯定是跟在他後面要送他出門,如果她也有此心的話,這會她就會覺得特別失落,甚至還盼望他會突然有所動作。但以圖畫的身份,她肯定會極力掩飾著,不會表現出來。這時候的每個細節、每個動作都很重要。最好是手已經放在了門鎖上,但停止不動,讓她的心怦怦猛跳幾下,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然後猛地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緊緊抱住,馬上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叫聲堵在嗓子眼裡。抱的時候一定要抱的緊,讓她透不過氣來,女人最怕的就是這一招,往往她們會在這種近乎窒息的擁抱中很快繳械投降,乖乖臣服;吻她的時候一定要熱烈,要有把她的整條舌頭都吸到自己嘴裡的氣勢,待她開始主動配合時,再騰出手來直接撫摸她的身體,這時候她就會抑制不住地呻吟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你要是敢停下來,會把她急死。再繼續下去,你要是敢把她放開,她會殺了你。

    王梓明站在洗手間裡美滋滋地想著,很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一遍遍為自己的計劃叫好。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早已經堅硬如鐵,褲襠裡搭起了個老高的帳篷,按了幾次都按不下去,倔強的很。又想到不能在洗手間呆時間太長,只好很不自然地走了出來。到客廳時身子斜斜的,走得螃蟹似的。哪料想圖畫早就看到了他的帳篷,只是忍住笑,裝作沒看見罷了。

    王梓明在沙發上坐了,帳篷雖然還搭著,但看起來已經不是很明顯了。看圖畫已經把蘋果削好了,皮是完完整整的一條,彈簧似的在她手裡一彈一彈。王梓明接了蘋果,端詳著,咋看咋像是一個被脫去衣服的女人**。他把蘋果放在嘴裡,沒有咬,而是吮了一口,像是親了蘋果一下,說:圖主任,你這蘋果削的真漂亮,藝術品似的,我都有點不忍心吃下去了。圖畫說是嗎?那是因為我做什麼事情都認真,另外你還得有耐心,性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吃豆腐?王梓明忍不住又往她胸上瞄了一眼,見她碩大的一**把蠶絲睡衣撐出了兩個圓鼓鼓的半球,兩球之間的深溝觸目驚心。最扎眼的,是兩個半球中間的衣服明顯鼓出來兩個圓點——天,她竟然沒穿胸罩!王梓明身子不覺一震,差點叫出聲來,趕緊卡擦咬了一口蘋果,嘴裡稀稀溜溜地吃了起來。

    可能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圖畫拿起電視遙控板打開了電視,電視演的是《蝸居》,男人淫笑著對女人說:我是來干你來的!圖畫又連續翻了幾個頻道,最後停在一個花樣滑冰的節目上,才放下遙控器,說:梓明,今晚的事情你怎麼看?有什麼想法嗎?

    王梓明正在琢磨著「我就是來幹你的」這句台詞,心想這不正是自己現在的心情寫照嗎?難道這是冥冥之中的暗示?看來自己今晚的願望真的要實現了!正在那裡想入非非呢,聽到圖畫問他「有什麼想法」,覺得好像被她看透了自己內心的齷齪,不由得漲紅了臉,囁嚅著說:圖主任……不是我有想法,是您……太漂亮了……

    圖畫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是花枝亂顫。半天才止住笑,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說:王梓明啊,你心裡在想什麼呢!我是問你,你對今晚城管被打這個事情有什麼看法,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哦!

    王梓明被圖畫笑得窘迫不已,知道自己搞錯了,也嘿嘿的傻笑起來,心想圖畫聽了我這樣的話,竟然沒有生氣,還很開心的樣子,想必也是有意吧!剛好自己的這句話也起到了投石問路的作用,接下來自己就可以摸著石頭過河了!這樣想著,他勉強把自己早已火焰騰騰的**壓下去,把盤旋在圖畫**上的思想收回來,一本正經地說:圖主任,關於今晚發生的這個事情,我認為不能把它看成是一場簡單的暴力衝突,更不是一個偶然事件,這其實是一個社會問題。最近一段時間,不單是我們市,全國各地都發生了不少城管打人、城管被打的事件,造成了很壞的社會影響,並且在網上炒的沸沸揚揚,民眾幾乎一邊倒地支持弱小的商販,城管被罵做「狗」「人渣」,惡名遠揚,甚至他們的小孩子在學校都抬不起頭。其實城管也有城管的難處,因為我也做過城管——

    圖畫很驚訝地睜大眼睛說等等,不會吧,你也做過城管?王梓明說是啊,不過前後就做了兩個月吧,就又回到了機關,因為我發現城管的工作不適合我,或者我不適合干城管的工作。

    圖畫好像來了興趣,身子往王梓明這邊靠了靠,說,難道你也像他們一樣,凶神惡煞地去收人家的東西?

    王梓明傻傻地笑了,說圖主任您不知道,人在城管,身不由己啊。記得我第一次執勤是在晚上,在隊長的指示下,去收一個在路燈下賣鞋墊的老太太的籃子,籃子裡的鞋墊都是她自己手工做出來的。當時她死死抓住籃子不放,我去奪的時候,抓到了她粗糙的大手。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她那一雙滿是老繭的手,讓我想到了我去世的外婆。更讓我忍受不了的是,是老太太那帶著乞求的目光,所以當時我就鬆開了手……

    王梓明說著,有點動情,眼睛濕濕的。圖畫好像更動情,說:這樣看來,你還真是講點良心的,我沒看錯你。那後來呢?老太太走了嗎?

    王梓明苦笑了一下,是啊,走了。不過沒走出兩步,就又被另一個城管一把拽過籃子,扔到執法車上了,老太太就坐在地上,聲音嘶啞地哭了起來。

    圖畫聽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眼睛裡似乎有淚光在閃動,心情好像也沉重起來,盯著茶几上的香蕉一言不發。王梓明看她這樣,趕緊很大聲地說道:圖主任,您想啊,我王梓明能看著這樣讓人痛心的事情不管嗎?告訴你吧,我趁人不注意,從執法車上拿下籃子,又還給老太手裡啦!

    正在為老太傷心的圖畫聽了這句話,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眼睛火辣辣地盯著王梓明說:真的?!梓明,你……真好!來來,我給你剝香蕉吃,算是獎勵你的!

    王梓明看著興高采烈的圖畫,覺得這個平日高高在上的領導,有時候竟然也會像個小女孩似的情緒多變,不自覺就露出了自己作為女人那溫柔的一面,就覺得她更可愛了。

    等圖畫剝好了香蕉遞到王梓明手裡,王梓明又一次被震精了。圖畫這香蕉也剝的太有想像力了,太人才了!那香蕉白白胖胖,又粗又長,還向上有力地翹著,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更讓人崩潰的是,香蕉的一端竟然還齊刷刷留著一截皮,這不活脫脫的一個那東西嗎?王梓明端詳著手中這圖畫的傑作,下身剛剛拆除的帳篷呼啦啦又搭了起來,不過剛才是單人帳篷,這會變成了雙人的。

    圖畫自己也剝了一隻香蕉,照樣是留著一截皮,用手捏了,紅紅的唇就**了香蕉頭。王梓明就舉得身上一麻,好不容易才把持住,面色立即變得潮紅,呼吸也變得深深淺淺起來。

    圖畫看王梓明對著手中的香蕉發呆,說梓明你吃啊,發什麼楞呢?王梓明這才回過神來,說,圖主任,您不但蘋果削的好,這香蕉也剝的漂亮!

    圖畫吃著香蕉說:這個方法是和別人不太一樣。其實我這個剝香蕉的方法最科學,留著一截皮,剛好可以用手拿著,這樣既衛生又方便。你看,我買的香蕉都是這些又粗又長的,吃一根是一根,我晚上總拿它當飯吃呢!有時候夜裡醒來餓了,也要吃上一根的。

    王梓明看著圖畫那性感的嘴巴一張一翕,心說你別說這些了好不好,你說得人家很難受滴!

    猛然想起自己「肢體接觸」的計劃,此時不落實,更待何時?不過兩人總這樣對面坐著,這個計劃執行起來肯定有困難,得想個什麼順理成章的法子。這時候他看到茶几上放著的一瓶紅花油,忽然間就來了靈感,說:圖主任,你的藥怎麼還沒擦上啊,醫生交待回到家就要擦的!

    圖畫拿餐巾紙揩了嘴巴,說哎呀我忘記了,本來你敲門那會我正要擦藥呢,和你聊起來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好,現在就擦。說著把右腿翹起來放在沙發扶手上,拿棉簽沾了藥水去塗,卻因為上身佝僂著,顯得有些不方便。

    王梓明看到這個情況,在心裡說聲最後的機會到了!鼓足勇氣站起來,不容分說地奪過她手中的藥瓶和棉簽,說圖主任,我來給你擦吧,你這樣不方便的。

    圖畫嘴裡說著我自己來自己來,但也沒伸手再去奪藥瓶,只好說那就有勞你了,多不好意思。

    王梓明單膝跪在圖畫腳前,心裡感歎她這一隻美腳,好像是玉石做成的,每個指甲蓋都塗了淺紫色的指甲油,這樣的腳真可以去做腳模了。他把棉簽沾了藥水,小心地放在她腫脹的腳踝上。

    啊……圖畫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呻吟,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別的什麼。王梓明趕緊停了下來,說圖主任,您很疼吧?圖畫卻不好意思地笑了,說不是疼,是有點涼。王梓明看著她,認真地說,主要是因為你的腳踝還腫著,對溫度特別敏感,我慢慢給你擦吧。

    圖畫沒有再發出呻吟聲,但漸漸的呼吸卻變得有點忽輕忽重,好像在極力忍受著痛苦。王梓明心想她應該還是很疼的,動作更加溫柔起來。再抬眼看圖畫,驚訝地發現她竟然滿臉通紅,像發了高燒似的,半張著嘴喘氣。王梓明慌了,說圖主任,要是疼的厲害的話,先不要擦了吧,拿冰塊冷敷一下會好受些。圖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沒關係,我可以忍得了的,你繼續擦吧,我看著電視,分散一下注意力。

    王梓明低頭再去擦她受傷的腳踝,眼睛卻不老實地順著腳踝、小腿、大腿往上看去,這一看,可把他看了個魂飛魄散!圖畫的右腿高高的翹在沙發的扶手上,左腿還在地上,剛開始她的大腿還盡量夾著,這會卻漸漸張開了,同時本來就很短的睡裙也向**那裡縮上去了不少,她腿間的風光現在是****,一覽無遺了!王梓明一眼看到了她黑色的內褲,手一抖,手中的棉簽就擦的重了點,圖畫又「哦呀」發出一聲呻吟,那聲音帶著沉重的喘息,再聽下去非讓人瘋掉不可!

    王梓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悄悄地嚥著唾沫,同時下身脹的生疼。此情此境,對於一個**中燒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儘管馬上就要方寸大亂,王梓明還是忍不住再去**圖畫那塊神秘的濕地。這一看,他徹底完蛋了。這次他看清楚了,原來他剛才看到的,不是黑色的內褲,而是一片鬱鬱蔥蔥的黑森林!那稠密的林間,是亮晶晶的一片沼澤,已經是水濕水濕的了。

    天啊,她竟然沒穿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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