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6章 又見圖畫 文 / 坐看雲起
宅男們大都知道，在日本av界，當紅的**女王是長相不算很漂亮的「紅音」，又名「紅音螢」，一次下來可噴出重達一公斤的液體。《純》據「磚家「講，其實那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只是尿失禁罷了。但管她是什麼失禁，能給大家帶來刺激就好，要不平鋪直敘乾巴巴的有什麼看頭。紅音曾經來中國做過公益的，宣傳大家使用避孕套。所到之處，人山人海，宅男奼女趨之若鶩，爭睹女王風采。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紅音並不是此項絕活的鼻祖。在她之前，還有一位叫做「秋月楓」的女優，第一次讓人見識了什麼是**。據說她是在一次極端時刻，無意識噴出的，當時就讓導演震驚了。秋月楓不但臉蛋漂亮，且身材火爆，據說是「g奶」，又因為身懷絕技，一時間成為眾多av影視公司爭搶的寶貝，片酬更是達到了天價，創造了記錄。但她卻在拍了五六部影片後，正大紅大紫之際，突然隱退，再也沒有重出江湖，留給宅男們無盡的遺憾。再後來紅音螢出現，填補了大家的失落，她的**誇張地讓人大跌眼鏡，基本上就是撒尿。但能在**時刻撒尿，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大家的注意力很自然地轉移到她身上，也就漸漸地把秋月楓遺忘了。
王梓明那晚在「楓林晚」第一次見到孟佳蔭，就覺得似曾相識，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今晚看到了這個叫做秋月楓的女優，就覺得眼熟，等看到她左眉上方的那顆紅豆，腦子裡兩根線頭猛地一搭，轟的一聲，如石破天驚，把自己驚呆了。難道這個濃妝艷抹，表情**，挺著一雙大胸，下面噴著水的女優，就是那個吃齋念佛的孟佳蔭？王梓明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女人聯繫起來，他更相信兩人眉上的這顆紅豆，只不過是巧合罷了。但又想起尹紅妹曾經說過，孟佳蔭音樂學院畢業後，去日本發展，被男友拋棄後不知道做了什麼發了財的話，又覺得這不是簡單的巧合了。他雙眼癡癡地盯著屏幕上那個被兩個男優輪換蹂躪著的女人，聽著她發出的極度滿足歇斯底里的叫聲，腦子裡卻是亂糟糟的一團，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血管裡流的好像也不是血了，而是山西老陳醋。他注意到，這個秋月楓**的右胸上紋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彩蝶，那彩蝶隨著她胸部的起伏而活了起來，時而翩翩飛舞，時而上下翻飛。等到最後兩個醜陋的男人竟然把骯髒的東西爭相射到這只彩蝶上時，他真想跳進屏幕裡把這兩頭叫驢踹死。
王梓明把這部影片反反覆覆看了幾遍，還是不能下最後的定論。影片中的秋月楓，顯然是畫過妝的，五官和現在素面朝天的孟佳蔭雖然有點神似，但眼神卻有天壤之別。秋月楓的眼睛裡燃燒的是純粹的**，是**裸的挑逗；而孟佳蔭的眼睛裡飽含著智慧和寬容，有點淡漠，有點超然，有點看破紅塵的意思。孟佳蔭的身體雖然看上去是很有內容，但王梓明又沒見過廬山真面目，沒法和秋月楓那火爆的身材相比較。唯一可比的，就是那只彩蝶了。只要看看孟佳蔭胸上是否有這只彩蝶，那一切疑問就隨之解開了。只是這是一個女人的私密部位，想要看個究竟，又談何容易？況且孟佳蔭看上去是一個與世無爭，清心寡慾的人，總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想要讓他脫光衣服，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王梓明這樣想著，身子在雖然還在家裡，但心早就飛到「楓林晚」，飛到孟佳蔭身上去了。
整個下午，王梓明都糾結在「是不是」這個問題當中，一會肯定，一會否定，操碎了心。忽然又想到，孟佳蔭是不是秋月楓，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自己這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嗎？再說，孟佳蔭即使就是個女優，也分明不想再提及那尷尬的過去了，難道自己再去不識好歹地揭穿的？這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心想算了，就當自己心中的一個秘密，放著好了。
5點半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建委副主任宋敬山的號碼。宋敬山在關天浩接替圖畫任建委主任後，日子開始不好過起來，先是被剝奪了二把手的位置，管理工程的權力也被收走給了包清泉，只分管了諸如機關黨總支，老幹部科等幾個清水科室，權力幾乎被架空。儘管他一直保持著低調，但關天浩還是不放過他，動不動就找他碴兒。國慶節前一個月，市委下發一份《關於市直機關採取多種形式開展慶國慶活動的通知》，要求各單位採取演講比賽，書法大賽，唱紅歌等形式，慶祝國慶節。這是機關黨總支的事情，所以關天浩把文件批給了主管主任宋敬山。哪料國慶節前，接連死了好幾位老幹部，把宋敬山忙的總往火葬場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國慶節前一周，市委宣傳部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關天浩，催要活動方案，在電話中把建委批評了一通，說其它局委早就上報了，只有你們建委工作不積極，活動開展不力。關天浩放下電話，立即召開黨委會，拍桌子瞪眼睛，把宋敬山批了狗血噴頭，堅持要給他處分。在另外幾個副主任的說情下，才悻悻作罷。這也怪不得關天浩無情，誰讓他宋敬山是圖畫的人呢！
宋敬山在電話裡說，梓明，回萬川了嗎？王梓明趕緊回答說，上午才回來，宋主任您有何指示？宋敬山的心情看來不錯，語氣比較輕鬆，說指示談不上，晚上如果有空，去鳳凰山莊一趟，有人想見你。
王梓明聽說有人想見他，第一反應就是圖畫。自上次在鳳凰山莊見了她之後，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再見面了。這一年時間裡，王梓明每每想起她，想起兩人在一起發生的一幕幕，總是要心生感慨，感歎光陰似箭，感歎人生無常。他手機裡就存有圖畫的號碼，閒暇的時候，他總是把那號碼翻出來呆呆地看，但從來沒有勇氣去撥打。雖然兩人就呆在一個城市，萬川又是一個彈丸之地，但他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了。去年大年夜，王梓明情不自禁，拿出圖畫從身上扯下來的那個小鐵環撫摸著，試探著給她發了個祝福新年的短信，然後拿著手機傻等，但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圖畫回過來信息，一個字都沒有。於是他就滿懷惆悵地睡了。
王梓明雖然沒和圖畫聯繫過，但也在暗中關注著她。關於她的一些消息，還是不斷地傳到他耳朵裡。因為圖畫這個名字在萬川叫的太響了，大家都知道昔日的官場黑玫瑰，女強人現在成了失勢之人，都很關心她的命運。今年年初，省委提出了「科技興省，科技興市」戰略，召開了電視電話會議，省委書記明和平在會上做了重要講話，號召各地市堅持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大力實施科技興市戰略，加快建設創新型城市，提升科技支撐經濟發展的能力，爭創「國家科技示範市」。明書記的講話在省黨報上發表後，各地市紛紛組織了學習，把科技創新作為科技興市的戰略基點，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抓科技創新，「招才引智」，打造創新型工業，創新型農業等活動，取得了顯著效果。
但萬川市的這項工作是明顯滯後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展宏圖書記對科委主任圖畫的打壓。因為這項工作的重頭戲，在科委這邊，兄弟地市的牽頭單位都是科委，而展書記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讓圖畫再出風頭的。省電視電話會議召開後，萬川也召開了相應的動員會，會上卻出乎意料地把這項工作安排給了市發改委，科委只是成員單位。這顯然是有悖常理的，明眼人都知道個中緣由，不說破罷了。但發改委日理萬機，忙的都是大事，哪有功夫弄這務虛的東西？發改委石主任把圖畫請到辦公室，給她沏了一壺好茶，笑著說圖主任，不要想那麼多，該幹嘛幹嘛，我們這牽頭單位只是個幌子。圖畫是個實幹的人，不喜歡計較那麼多，立刻著手開始制定一系列方案，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建議和措施。其中重要的一條，就是引進高科技人才。萬川是個新興能源城市，市區佈局不合理，污染嚴重，絕對不是個宜居城市，吸引不了科技人才。姜愛民在任時，曾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專門從各企事業單位中選拔了一批技術人才，由政府拿錢出國深造，但都是一去不復返，杳如黃鶴。萬川本市走出去的研究生博士生，也沒有幾個願意回來的。萬川煤窯主多，這些傢伙們有的是錢，把房價推的奇高，這些博士生、海龜們連個衛生間都買不起，上班還要擠公交，把尊嚴和面子都擠沒了，幹嘛要回來受這洋罪？即使有那麼一兩個被騙回來的，呆不上一年，也都拍拍**走人了。
在圖畫的建議下，發改委組織了相關單位對先進地市進行了考察。通過考察，發現這些先進地市普遍非常重視人才的引進。不少地市都出台了相關政策，例如留學生、博士生以及技術領域內的拔尖人才來到本市，由政府提供不少於90平米的住宅，不低於10萬元的轎車，不低於科級的行政待遇等等，還有的地市專門建有「高科技人才小區」，設立有「高科技人才基金」。回來後，圖畫安排人起草了考察報告，向市政府提出了出台保障政策，成立人才基金的建議。田喜民市長簽字後，到了展宏圖那裡，展宏圖就以市財政緊張為由壓住了，再無下文。
王梓明還在胡思亂想，聽到宋敬山在電話裡說，梓明你收拾一下，注意點形象，要見你的是大人物。王梓明這才意識到等在鳳凰山莊的有可能不是圖畫了，問了一句，大人物是誰啊？宋敬山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梓明放下電話，趕緊行動起來，把襯衣、褲子都燙了燙，又把皮鞋擦得珵亮，頭髮上也打了摩絲，週五正王地出門了。
開車出了市區一直往北，走在路上，想起去年曾經在這裡被公安跟蹤的一幕，忍不住又往後視鏡裡看，視野裡卻只有一輛拖拉機和兩輛農用三輪。心想也是的，展宏圖現在正是穩坐市委書記寶座，春風得意的時候，哪裡會有什麼危機感？
六點半，趕到了鳳凰山莊。宋敬山已經在院子裡站著等他了，看他下車，伸手和他握了握，說，快上去吧，大家都等著你呢。王梓明心想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哪值得讓大人物等自己？還以為宋敬山開玩笑，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一下子緊張起來，心律有點不齊，腳步軟軟的。隨著宋敬山到了二樓一個大房間裡，王梓明才知道要見他的，還真是大人物。
房間裡，上首端坐著的，是前市委書記，現省人大副主任姜愛民；他的左手，坐著前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現鄰市的市長崔定；右手坐著前建委主任，現科委主任圖畫；挨著圖畫的，竟然是律師江波；挨著江波的省宏業集團老總安廣廈和副總白玲。
看到這麼多人物歡聚一堂，王梓明有點眼暈，心跳加速，不知道應該先和誰打招呼。崔定人本來就長的很有派頭，做了市長後，更是紅光滿面，首先站了起來，快步走向王梓明，笑著說看吧，我的救命恩人到了！說著，雙手緊緊握了王梓明的手。王梓明也趕緊伸出雙手和他握著，說了聲崔書記好。崔定仔細打量了他，說好嘛，小伙子果然英俊，一表人才啊！說著，又轉向姜愛民，說姜主任，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王梓明，我的大恩人啊。姜愛民坐著，笑瞇瞇地看著王梓明，頷首說，我早就知道了，圖主任的愛將嘛。小伙子很不簡單啊！王梓明也不知道他說的「很不簡單」指的是什麼，一陣羞愧，臉紅的塗了雞血似的。崔定握著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說小王啊，今晚我得好好感謝你，不是你取得了關鍵證據，我估計現在還在還在山上蹲著呢。王梓明看他說話這麼豪爽，這麼隨便，好不遮掩什麼，知道今晚來的都不是外人，想突出一下圖畫的功勞，就說，崔書記，其實我也就是想完成圖主任交辦的任務，沒想那麼多。崔定故意把臉色一沉，半真半假地說，哈呀，原來你不是為了救我，是為了在圖主任面前表現啊！王梓明這次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點不照弦，幸虧圖畫及時解圍，笑著說梓明兩種意思都有，是吧？王梓明就趕緊點頭，說是的是的，兩種意思都有，兩種意思都有。崔定拍著王梓明的肩膀哈哈地笑，說給你開個玩笑。王梓明感激地看了圖畫一眼，正看到了圖畫朝他微笑的目光，心裡頓時覺得暖洋洋的，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崔定收住笑，說人都到齊了，姜主任你做做指示。姜愛民一笑，說，來的都是自己人，還說什麼指示？大家以後多多支持崔書記和圖主任的工作就好。又說，其實今晚，主要是崔書記的感謝宴，我只不過是客串了一把。崔定說感謝是第二個意思，主要還是請老書記。姜書記的為人處事，值得在座的各位認真學習呢。姜愛民擺擺手說，互相學習，互相學習。既然主要是請我，那就說好了，你們不准灌我喝酒啊。
酒桌上的氣氛很熱烈。先是崔定敬酒，站起來先徵求姜愛民的意見，說姜主任，我先給小王端吧？姜愛民說那是肯定的，你得分清主次嘛，我留到最後。王梓明受寵若驚地喝了崔定四個酒，每個喝的都很乾脆。崔定看著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是律師江波。崔定說江律師，感謝你，我的事情你功不可沒啊。聽說你和小王是同學？江波說，同學加老鄉，高中時候睡一張床。崔定睜大眼睛說那你這麼大塊頭，小王沒少受欺負吧？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輪流敬酒，菜沒下去多少，兩瓶五糧液已經見底了。安廣廈不喝酒，只以茶代酒，輪到他敬酒的時候，白玲出馬了。王梓明見過這個漂亮的女人，總覺得這女人很有城府，雖不苟言笑，但話語中透著睿智，舉手投足都顯得很有分寸，很有氣度，不禁對她刮目相看。白玲自己先喝了，給人敬酒的時候，卻叫著隨意隨意，只讓人喝半杯。到了王梓明這裡，卻說，王書記喝一滿杯。王梓明想問個為什麼，又想這麼多人看著，不想給大家留下愛攪泥的印象，說了聲謝謝白總，就一飲而盡了。
圖畫敬酒的時候，只讓姜愛民和崔定喝水。王梓明酒意闌珊，望著身材依然**，依然氣質優雅的圖畫，心突突跳個不停，感覺這五糧液酒勁確實很大，其實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等圖畫笑吟吟地站在他身旁，一股熟悉的體香鑽入王梓明的鼻孔，他醉的更厲害了。站起來，拿酒杯的手都是抖的，以至於圖畫把酒都倒他手上了。圖畫看他緊張的樣子，吃吃地暗笑。
等大家都敬完了酒，王梓明也站起來，自己先喝了兩杯，說，我也向各位領導表示一下敬意。崔定就笑著說，小王的酒，除了姜主任隨意，其他人都得喝，我帶頭喝。姜愛民卻說，我也喝。王梓明更激動了，敬了姜愛民一杯，說姜主任以後多多關照。姜愛民喝了酒，說小王現在是在掛職鍛煉是吧？王梓明說是的，下去不到兩個月。姜愛民說在哪個鄉？王梓明說槐河鄉，我老家。姜愛民忽然說到，槐河我知道，那個女鄉長很厲害的，叫尹什麼……王梓明說叫尹紅妹，現在已經是書記了。姜愛民說好，好，這個尹紅妹，很有兩下子，你跟著她能學到不少東西呢。王梓明就說，我一定虛心學習。嘴上說著，心想自己已經從她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了，包括開了眼界。
崔定喝的很爽快，並邀請王梓明去他所在的那個市去看看，說那裡的農家樂生態旅遊搞的不錯。王梓明說回頭一定去。等到給圖畫敬酒時候，圖畫站起來舉著酒杯，微笑著看著王梓明，等著他說點什麼。可王梓明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說，圖主任，謝謝你。究竟要謝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幸虧圖畫也沒問，仰脖喝了酒。
這樣一圈子下來，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姜愛民退到沙發上坐這喝水，崔定和圖畫、安廣廈也離席跟了過去。這邊白玲還在和江波、王梓明拼酒。圖畫好像在向姜愛民匯報著什麼，王梓明暈乎乎的，聽得「科技人才基金」幾個字，又聽得安廣廈說，姜主任，我決定在追加兩千萬，共拿出五千萬，把這個基金辦大點。姜愛民點頭，說這個作為民間基金，肯定會在萬川引起一定的反響。前期工作你們先保持低調，到時候省報那裡，我負責上。崔定說，《省委內參》那裡，我也做好了工作，絕對沒什麼問題。
王梓明雖然身在酒桌上，耳朵卻直稜著，把他們的談話的大概意思聽出來了。展宏圖為了遏製圖畫，不同意設立科技人才基金；圖畫偏不服軟，要自己創辦，以民間基金的形式，由省宏業集團出資籌建。王梓明心裡一驚，他們這不是要和展宏圖對著幹嗎？如果這個基金出其不意的成立，並且先在省報上見報，對展宏圖造成的衝擊可想而知。再加上萬川的「科技興市」工作落實流於形式，沒有任何實質進展，這要是發到《省委內參》上，展宏圖說不定還要被戴上不執行省委決定的帽子呢。王梓明想到這裡，喝進肚裡的酒都變成冷汗出來了，知道姜愛民、崔定、圖畫和展宏圖之間，新一輪的較量又開始了。雖然戰爭還沒正式開始，他似乎已經聞到了硝煙味。
（下一章，王梓明要去「楓林晚」求證孟佳蔭是否就是秋月楓了，請朋友們繼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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