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27章 靈魂出竅 文 / 坐看雲起

    宏業集團的副總白玲果然是胸大能裝酒,王梓明和江波兩個男人都喝不過她,被她灌得五迷三道的,而她自己卻啥事沒有,依舊是談笑風生,泰然自若。

    晚宴結束後,圖畫和宋敬山護送著姜愛民和崔定回了市區,而王梓明和江波走路都轉圈圈,當然是不能再開車回去了,只好在鳳凰山莊開了房間,住了下來。白玲主動要求留下來照顧他們。

    江波喝的最多,到了房間,鞋都不脫,往床上一躺,鼾聲大起。王梓明幫他脫了鞋子,蓋好被子,這才洗了澡,上了床。躺在床上,被江波的鼾聲吵的難以入睡,用腳蹬他兩下,鼾聲停止了,不到一分鐘就又響了起來,還時斷時續,摧枯拉朽的,聽得人心裡無比抓撓。眼皮很澀又睡不著,乾脆爬起來,走到院子裡散心。

    鳳凰山莊本來就清氣,到了夜晚,更像一位熟睡了的少婦,恬然又靜謐。十月的天氣,夜晚已經微涼了,一輪皎潔的明月懸在山峰上,把清冽的月光灑得漫山遍野都是。山風吹過,院內那一片毛竹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情人在竊竊私語。王梓明漫步走到竹林旁,站著看鳳凰山那黑魆魆的主峰,在夜晚猶如一位沉默的巨人,和他對視著。有不知名的夜鳥在東邊山峰叫了一聲,第二聲時已經到了西邊山峰了。忽然想起曹操的那首「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又想到自己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功不成名不就,在婚姻家庭上又失敗的一塌糊塗,不免有點感傷,不自覺歎了一口氣。正想轉身回房間,聽得竹林邊小道上腳步響,有女人的聲音道,是誰在那裡多愁善感,唉聲歎氣呢?急回頭,原來是裊裊婷婷的白玲。白玲顯然剛洗過澡,穿著乳白色的睡衣,披著頭髮,老遠就能聞到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王梓明叫了聲白總,怎麼還沒休息?白玲笑道,你們不睡,我怎麼敢睡?我的任務就是照顧你們這兩個醉鬼,你跑丟了我責任就大了。說著走上來,竟然一把就挽起了王梓明的胳膊,說,我聽到你在歎氣,是不是面對這如水月色,觸景傷情了?

    王梓明沒想到白玲這麼大方,她這親暱的動作做的自然而然,毫不生硬,好像兩人早就是戀人似的。看她白皙的臉在月光下像月光一樣皎潔,一雙毛茸茸的眼睛熠熠生輝,不禁有點意亂情迷起來,說白總,你真……話未說完,白玲伸出食指堵在了他嘴上,說不許叫我白總,聽著彆扭,你叫我白玲就可以了,我呢,叫你梓明。王梓明被她這一挽一堵,弄得亂了分寸,十分魂魄蕩走了七分,趕忙點頭說道,好好,就叫你白玲。白玲呵呵一笑,說這樣多好。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說,我們不要在這裡傻站,去走走吧,不要辜負了這夜。

    王梓明品味著她這句「不要辜負了這夜」,越品越有味道。心想應該再加上一句,「不要辜負了這人」才對。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有點齷齪,總往那個事情上想。不過看看身邊落落大方的白玲,就又釋然了。一個女人尚且這麼放的開,你一個大男人那麼小氣幹嘛?

    兩人出了山莊大門,順著山路往山上走。那山路直通向山頂,順路向上望,看到的是山峰襯托下的滿眼星空,星河浩瀚,感覺像是走向一個神話世界。白玲完全沒有了白天的矜持,非常開心的樣子,緊緊挽著王梓明的胳膊,把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說梓明你聽,好像有畫眉在叫呢,是不是在向咱們打招呼?王梓明說可能是在羨慕我們吧。白玲就說可能在說,看這兩個傻蛋,放著舒服的床不睡,發神經似的往山上跑!

    王梓明仰望星空,感受著白玲傳遞過來的體溫,覺得很不真實,懷疑自己是在夢遊,說白……玲,我這不是在做夢吧?白玲嘿了一聲,說我明白你的心思。《純》你這句話其實是在說,白玲你不會這麼**吧?王梓明暗暗吃驚,心想這個女人果然是聰明,嘴上卻說,我當然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感覺這一切太美好。

    白玲乾脆抓過他的手來,放在了自己腰上,說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可能你不習慣吧。其實人生苦短,何必把自己搞的那麼累?比如今晚,我明明想和你在一起,幹嘛要把自己偽裝成修女?我的人生信條就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王梓明接口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白玲說對呀,及時行樂,對自己好點,有什麼錯?王梓明攬著她腰的手有點僵硬,說,其實我也很欣賞你這種灑脫的,只是總覺得有點放不開。白玲說,那是因為你想的太多。人啊,該忘記的時候就要學會忘記。

    兩人走出一段,就聽到嘩嘩的水聲。又走幾步,那水聲越來越清晰,漸漸地路旁山澗裡出現一條白練似的瀑布,水流衝擊岩石的聲音在夜裡顯得很是寂寥。兩人下到溪水旁,在月光下看那瀑布,水汽朦朧,那白色竟然和天空連接著,像是天上垂下來的一條飄帶,別有韻致。兩人都被這景色陶醉了,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真美!白玲是個有情調的女人,她貪婪地呼吸這瀑布帶來的清涼水汽,說,其實我們眼中的美景,就是我們自己的心情。心情好的時候,看什麼都是景;心情不好的時候,眼中根本就沒有風景。王梓明說,你這話很有哲理,是不是可以這樣引申一下:和美人在一起,看到的都是美景呢?白玲緊緊依偎了他,仰臉說道,你說呢?王梓明感覺到她柔軟而結實的一**蹭在了胳膊上,再看她那雙含笑的眼睛,像兩潭望不到底的清泉,覺得自己快要陷進她溫柔的大網裡去了。這時候忽地一陣山風,把那瀑布吹得抖動起來,風裡裹著細密的水珠,迎面撲來。兩人都打了一個激靈,白玲就順勢鑽到了王梓明懷裡,把臉拱在他溫暖的胸膛上。王梓明把她抱了,嗅著她頭髮散發出來的馨香,感受到了她的**。兩人都不說話,好像在聆聽彼此的心跳。良久,白玲才帶著鼻音說,梓明,其實現在,我們和瀑布的組合,才是最美的風景,可惜這深夜,沒人欣賞到。王梓明驚歎於她總有這樣的雅致,說,就讓我們把這美景銘記在心裡,以後慢慢品味吧。白玲抬起頭來說,我們來個約定吧,明年的十月一日,還是這個地方見。王梓明說,只要我活著,肯定……白玲伸手堵了他的嘴,說不許你說不吉利的話。我們拉鉤好了。於是深山裡,月光下,瀑布前,兩個成年人在玩拉鉤遊戲——誰能說這不是山中一景呢?

    兩人回到鳳凰山莊,已經是過了零點了。江波還在賣力地打鼾,鼾聲起起伏伏,錯落有致。王梓明躺在床上,身上還留著白玲的體香。想起這個神秘的女人,白天和晚上竟然是截然的不同,又覺得她總是那麼有情調,很有靈氣似的。這樣想著,就覺得江波的鼾聲也不難聽了,竟然變成了美妙催眠曲,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8點,兩人還在撅著**睡覺,白玲就來拍門了,說快起床,早飯好了。王梓明把江波搖醒,江波還看著天花板犯迷瞪,聽到門外白玲的聲音,才想起自己怎會在這裡,趕緊爬了起來。

    白玲精力充沛,六點鐘就起床,已經在山路上跑了一個來回了,洗了澡,才來叫王梓明他們的。吃早飯的時候,她笑意吟吟問江波,江律師,昨晚休息的怎樣?江波說好得很,連個夢都沒顧著做。白玲就說那太好了,我還怕你倆誰半夜起來上山夢遊呢。說著,趁江波不注意,朝王梓明眨了下眼睛。王梓明昨晚上在酒桌上還不覺得她有多可愛,這會再仔細看她,皮膚白皙,明眸皓齒,尤其是那兩片性感的唇,隨著她的說笑幻化出各種誘人的姿態來,好像時時在向人暗示著什麼,很有點心馳神往的意思。又想起兩人的約定,心裡吃了蜜似的甜。

    吃過早飯,三人三輛車,下了山。在高速路口,白玲停車下來,向兩人握手告別後,直接上高速,回省城去了。王梓明和江波把車停在路邊,兩個老朋友在路邊草地上坐了,看高速上車來車往。江波說梓明,你也不問問小梅怎麼樣了?王梓明說,我正想問你呢。江波轉頭看著他說,你沒她電話?給她打個電話你會死?王梓明不吭聲。江波說,你下鄉的時候她還給我打幾次電話說要給你送行呢,你回來了竟然不去看看她,也真夠狼心狗肺的。別說是夫妻一場,就是普通朋友,你也該有句話啊。王梓明臉上火辣辣的,說江波,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江波說你的那些狗屁理由,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小梅是個好女人!你們當中如果有一個錯了的話,那錯的一定是你!唉,想當初,我真不該讓你認識她……江波說著,搖頭歎息。王梓明沉默了好一陣,說,要不晚上我們聚聚吧。江波哼了一聲,說,等你有這心思的時候,晚了。告訴你吧,小梅去北京進修去了。

    她去北京了?什麼時候走的?王梓明雖然痛恨唐小梅的「背板」,但說到底,唐小梅還是他心裡最柔軟的那一部分。都說愛和恨是交織在一起的,他有著切膚的體會。

    江波手裡玩弄著一隻草梗,說,她昨天早上8點的飛機,我把她送到機場的。她本來是早兩天就該走的,以為你前天晚上會回來,還等著見你一面呢,結果是失望了。進候機大廳之前,還不斷地向門口張望呢。唉,我真替她難過。

    王梓明彷彿看到唐小梅拉著箱子,頻頻回頭向機場門口張望的一幕,心裡酸酸的感覺。江波接著說,二院進修的指標很少的,她找到鄭院長,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這個指標。進修的時間是兩年,我想,她是想逃離沒有你在的萬川吧。

    王梓明抬起頭來,望向北方的天空。秋高氣爽,天空裡緩緩飄蕩著一片白雲,那雲的形狀,像機了一顆潔白的心。

    回到家裡,他望著空蕩蕩的家,感到很沒意思。拿出手機,想給唐小梅發個信息。在屏幕上寫下了「小梅,出門在外,保重身體」幾個字,剛要按發送鍵,腦子裡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出現了那晚不堪回首的一幕。歎了口氣,把那信息存為了草稿。

    中午睡了一覺起來,在床上呆呆地坐著,百無聊賴。外面雖然艷陽高照,卻一點都沒有出去走走的**。忽然覺得,自己這煩躁的心情,難道和唐小梅不在這個城市有關?

    乾脆打掃衛生吧,不讓自己閒著就是最好的打發寂寞的辦法。把地板全部拖了一遍,又洗了衣服,忙到5點鐘,實在沒什麼可做的了。在沙發上坐了,打開電視,正看到播出本市新聞,說記者在槐河水庫上遊觀音台村拍攝非法采沙船遭打,攝像機被砸,記者被非法扣押十幾個小時。鏡頭一開始,是河道裡十幾隻采沙船正機器轟鳴,熱火朝天地工作著,接著鏡頭有點搖晃,看起來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有點驚慌。很快,鏡頭裡出現十來個一臉凶相的傢伙,手裡提著棍棒罵罵咧咧向這邊跑過來。一個長相酷似雷黑子,唇上也蓄著短胡的男子罵道,草泥馬拍什麼拍,拍你妹啊!上來砰的一聲就給了記者一拳,那攝影機的鏡頭就朝著地了,顯然是記者被打倒了。據主持人講,三名記者被這幫人非法關押了十幾個小時,不讓打電話,不讓吃飯,不讓喝水,天黑之後才獲得了人身自由。記者撥打110報警,但直到記者離開,也沒看到警察的影子。接著是記者們在醫院展示身上的傷痕,鼻青臉腫,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主持人講,槐河水庫是萬川市的大水缸,政府早有明文規定,禁止一切機動船存在。非法采砂船不禁污染河水,還造成河道沙石堆積,河岸崩塌等人為災害,對防洪造成嚴重隱患。槐河鄉政府在水庫管理方面存在行政不作為現象,是造成采沙船屢禁不止的主要原因。

    王梓明看了這個報道,敏感地意識到,尹紅妹的麻煩來了。「行政不作為」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在其位不謀其政,是對違法違規行為的放縱。王梓明知道,尹紅妹正在努力往副縣長的位子上奔,並且已經有了眉目,如果給她扣上行政不作為的帽子,她肯定得歇菜。又想到自己雖說是掛職,但畢竟兼任著觀音台村的支部書記,這些采沙船全部是雷氏五兄弟的,不正是自己管轄的範圍嗎?真的追究起責任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想起雷氏兄弟在槐河作威作福,為富不仁的行徑,王梓明暗暗握緊了拳頭,發誓要把這些采沙船全部拿下,借此打擊雷氏兄弟的囂張氣焰。但他深知,采沙船是雷氏家族的命根子,連縣砂管局都奈何不了他們,他這不等於是虎口拔牙,不自量力嗎?不過王梓明相信,雷氏兄弟都是一些頭腦簡單的傢伙,憑自己的智慧和勇氣,收拾他們應該不成問題。想到這裡,他再也在家呆不下去了,打算明天就去觀音台摸摸情況。於是簡單收拾了下,開車回槐河。

    天擦黑的時候,到了鄉政府門口。正看到尹紅妹開車出來。尹紅妹看到王梓明,顯得很驚喜,說王書記,你怎麼在家呆了一天就回來了?王梓明說,還不是想著槐河嗎,放心不下啊。尹紅妹說嘿,嘴巴挺甜。今天是十五,孟經理叫我去賞月呢,你要去嗎?王梓明眼前猛地跳出「秋月楓」三個字來,忙不迭地說去去,我當然要去。尹紅妹很燦爛地一笑,說那你跟著我。

    跟著尹紅妹進了孟佳蔭的院子,依舊是滿園的桂香,花影扶疏。孟佳蔭穿著一襲睡裙,正站在一棵桂樹下,飄飄然有仙人之概。她可能沒料到王梓明會來,身上的睡裙領口很低,圓鼓鼓兩個半球,****。王梓明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她右胸上看,正看到一隻彩蝶的翅膀!他在心裡哎呀一聲驚叫,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旋轉起來,一顆心在胸膛裡劇烈地顫抖著,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他很不自然,聲音變調地叫了聲,孟,孟經理好。

    孟佳蔭確實沒想到尹紅妹還帶著一個人,所以穿的有些隨便了。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好意思,落落大方地說王書記,歡迎。王梓明以為她會伸出手來,做好了和她握手的準備,但孟佳蔭根本沒那意思。

    孟佳蔭把尹紅妹和王梓明讓進客廳裡,在沙發坐了。王梓明覺得沙發很軟,像是坐在了雲端裡。不過此刻,他整個人早就在雲端裡了。他緊張地滿臉通紅,眼睛不敢去看性感撩人卻一臉淡然的孟佳蔭。呼吸控制不住地變得一粗一重起來,緊張地手腳都沒地方放。尹紅妹還以為他不舒服,看了他一眼。

    天啊!孟佳蔭真的就是秋月楓!這既是王梓明盼望的結果,又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此刻,他的腦海裡全部是av影片上的鏡頭:秋月楓跪在地上,賣力地給兩個男人**;在那兩頭叫驢的撞擊下**;那只彩蝶身上被射上了噁心的液體……王梓明正癡癡地想著,孟佳蔭過來給他倒水,一彎腰,好像是故意讓他欣賞似的,那只彩蝶完完整整地展現在他眼前,展翅欲飛。王梓明就覺得自己雖然坐著,但靈魂已經忽地一聲出竅了。!匣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