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50章 調查 文 / 坐看雲起

    縣公安局的警察們也不全都是吃乾飯的。通過對現場的仔細勘察,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並據此做出了幾條推斷。一、排除搶劫殺人。因為雷黑子手腕上的高檔表,兜裡的皮夾子等完好無損,兇手顯然不是衝著錢而來的,很可能是仇殺或者情殺;二、根據現場遺留腳印分析,謀殺雷黑子的應該是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兩個男人的腳印先是出現在高粱地深處,現場還有幾顆煙**,顯然在那裡蹲了相當長的時間;三、這三個人之中,最起碼有一個是雷黑子的熟人,否則他不會深更半夜跑到黑燈瞎火的高粱地裡來;四、雷黑子腰裡的皮帶扣已經解開,很顯然是準備做些什麼的,但沒來得及。警察在他的衣服上發現了一根女性長髮,酒紅色,說明他死前和女人有身體接觸。根據掌握到的這些情況,警察們做出大膽推測:一個相貌、身材較好的年輕女人以色相把雷黑子約到了高粱地裡,正當雷黑子欣然前來寬衣解帶準備插圈的時候,高粱地裡竄出兩個壯士男子,猛不防用鋼絲套了他的脖子,於是雷黑子生前的最後一次插圈活動宣告失敗,從此再也動不了秤了。

    縣公安局請來了市局的一位痕跡專家,對現場腳印進行了專業的鑒定。女性腳印比較模糊,看不出穿的是什麼牌子的鞋子,但從腳印的深淺來看,體重大約在55公斤左右;兩名男性腳印比較清晰,根據鞋底花紋按圖索驥,查出其中一兇徒所穿皮鞋為青龍縣城所產的「某家皮鞋」,非常廉價,每雙的價格在四五十元左右,物美價廉,深受當地農民朋友們歡迎;而在對另外一種男性鞋印進行鑒定之後,結果卻有點出乎意料。這種旅遊鞋為國內某知名品牌,每雙的價格在人民幣500元左右。偵查員們有點迷惑了。因為根據遺留在高粱地深處的煙**來看,那煙是鄉下常見的三元錢一盒的低檔煙。穿這麼高檔的鞋子,吸這麼低檔的煙,顯然有點不配套。負責案件偵破的是縣局的一位刑偵隊長,叫做王振,辦案經驗豐富。王隊長在案情分析會上提出了這個疑問,要求參展民警以鞋找人,以雷黑子生前的社會關係為重點,以觀音台村為中心,對附近幾個村子展開摸排。

    辦案人員首先對雷黑子家人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得知雷黑子遇害那天還是有點反常的。原來雷黑子錢多人膽大,在鄉派出所要抓他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跑遠,在出逃的第二天夜裡,就潛回到了觀音台自己的家裡,幾天來一直躲在家中的閣樓上,足不出戶。出事那天下午,家人聽到他在閣樓上打電話,聲音很大,好像在發脾氣。晚上九點多,又接到一個電話,這次口氣聽起來比較溫和,還發出兩聲笑。沒過多久,雷黑子就從閣樓上哼著「十八摸」下來,看上去心情不錯,還換了衣服,刷了牙。當時家中一「保姆」還吃醋,說雷哥你一刷牙,肯定是要去會情人了。雷黑子笑笑,說你這小蹄子,能掐會算的,快趕上張天師了。又說,你和瑤瑤(另外一位保姆)洗乾淨了躺床上等我,等會我回來梅開二度,把你倆一鍋燴了。說完,也沒開車就出了門。

    警察把疑點集中在了雷黑子當天的這兩個電話上。調取了他的通話記錄,發現那天下午他打出的有個電話說了二十多分鐘時間,比較可疑。對照號碼一查,吃了一驚,竟然是鄉長高洪的手機號。專案組辦公室就設在鄉派出所,王隊長電話叫來高洪,先是隨便聊了點鄉里的事情,然後問他最近有沒有和雷黑子聯繫過。高洪很爽快地說,聯繫過。週六下午,我在黑松島參加度假村開業典禮,當時還在船上,雷黑子給我打來電話,要我幫他做工作,他願意拿錢,把打傷人和破壞選舉這件事給擺平了。我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當然不會答應他,只是一再勸他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他不但不聽,還在電話裡發脾氣,最後摔了電話。

    警察無法判斷高洪此話的真假,因為憑現在的技術手段,還不能調查出通話內容。雷黑子已經死了,究竟他和高洪說了些什麼,高洪又是如何回答他的,都被他帶到那邊去了,死無對證。高洪的話也和雷黑子家屬的話相吻合,雷黑子確實是在電話裡發了脾氣。

    警察在外圍秘密調查高洪,發現他確實有殺害雷黑子的誘因。有多名村幹部反映,高洪雖然是鄉長,但經常被雷黑子騎到頭上拉屎撒尿,屁都不敢放一個,有時候氣的大哭也不敢動雷黑子一根指頭,他們之間肯定有點啥,但究竟是啥,誰也說不清楚。是不是高洪為了除掉心中之患,而不惜對雷黑子痛下殺手?很有這個可能。警察暗暗調查高洪在週六晚上的活動情況。週六下午,尹紅妹和高洪一起隨著李部長和縣委師書記等人到了縣委招待所,師書記在那裡為李部長和夫人安排了豐盛的晚宴。晚上高洪喝了不少酒,當晚就在招待所住下了。通過走廊裡的監控錄像顯示,高洪十點多進了房間,期間沒有再出來過,直到第二天上午9點多才離開。也就是說,高洪沒有作案時間。於是高洪被排除了。

    雷黑子生前的最後一個電話,就是晚上九點多那個打到他手機上的電話,通話時長不到六分鐘。這個電話是最為可疑的,因為雷黑子是接了這個電話之後才出門的。根據推斷,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電話,很可能是兇手拋出的一個香噴噴的誘餌,約雷黑子在高粱地裡見面,等著他自投羅網。雷黑子有的是錢,飽暖思淫慾,並不缺少女人,蒂克山莊有個風情萬種的美女笑笑,家裡還養著兩個現成的,幾乎是夜夜笙歌。這個能把他深夜釣到野外高粱地裡的女人,肯定是他心儀已久,急於到手的女人。這樣說來,這個女人一定是很有姿色,很有身材的,如果像他現在那個黑胖老婆那樣母夜叉一個,雷黑子也不會動心。找到這個神秘的女人,似乎成了案件的取得突破的關鍵。

    但通過對這張手機卡的調查,警察們大失所望。原來這張手機卡是兩周前在縣城一家小店裡賣出去的,買卡的是一名男子,戴著蛤蟆鏡。店老闆要求他登記身份證,他說忘記帶了,問老闆賣不賣,不賣拉倒。店主掙錢心切,幫他胡亂地填了個假身份證號碼,至於那男人姓啥名誰長什麼樣,店主一概記不起來了。調出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發現這張手機卡買回去之後,從沒使用過,也就是在週六晚上給雷黑子打了一個電話。這唯一的一個電話,卻是雷黑子的喪鐘。警察們撥打這個號碼,提示已經關機。於是這個線索就這樣中斷了。

    與此同時,對村裡的摸排工作也在進行中。觀音台的村民們對雷黑子深惡痛絕,得知他翹蹄了,高興得直想買掛炮放放。大家茶餘飯後聚集在村頭,說起雷黑子慘死的摸樣,唏噓一陣,裝作很惋惜的樣子,背背臉就開始暗笑,心說這真是老天有眼啊。所以警察在村裡的摸排,並沒有取得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槐河鄉自尹紅妹當了書記之後,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兇殺案。此案一出,群眾議論紛紛,雖然明知道雷黑子是個惡人,但兇徒手段殘忍,說起來還是有點頭皮發麻。一時間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竟然還有人說雷黑子的雙腎都被人取走了,槐河來了一個晝伏夜出的殺人取腎團伙,越傳越離譜。男人們被嚇得不輕,做夢都是腎被人挖了,醒來還要拿手往腰裡按按。據說核桃溝有個小伙子結婚當夜,用積攢了二十多年的積蓄把媳婦搞了個死去活來,然後兩人纏繞著死睡過去。新娘子留著個油粗的辮子,不知怎麼纏到了新郎脖子裡。新郎正做夢被人用鋼絲套了脖子,夢地裡往脖子裡一抓,正抓到新娘的辮子,大喝一聲,雙手抓住「鋼絲」用力一扯,竟然把新娘的頭皮都給扯下來半邊,差點出了人命。村裡原來還組織有巡邏隊,現在隊員們也不敢去巡邏了,天剛擦黑,家家戶戶就關門閉戶上了床。全鄉用電量急劇下降。

    案子不破,尹紅妹有點著急上火。她交待鄉食堂,每頓都為縣局的同志們加菜,還隔三岔五請他們到水雲間嘬一頓。專案組缺少交通工具,尹紅妹要把自己的現代貢獻出去,王梓明說你是書記,沒車怎麼行?把自己的邁騰交給了專案組任他們糟蹋。尹紅妹連續組織召開了幾次班子擴大會,要求大家在保證正常工作的前提下,發動親朋好友,積極為案件偵破提供線索。她還跑到縣裡見了師書記,為破案爭取到了一筆經費。於是槐河鄉的首份「懸賞通告」張貼到了各村。通告上寫的明白,凡是提供準確線索抓獲犯罪嫌疑人的,獎勵現金一萬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萬塊錢雖然不多,但在鄉下也能辦不少事情。懸賞通告貼出去的當天,專案組就接到了不少匿名舉報電話,其中有幾個電話都是舉報觀音台村的梁子就是殺人兇手的。有個舉報者還言之鑿鑿地說,親眼看到那晚梁子和田嫂去了高粱地方向,當時梁子手裡還拿著一根類似摩托車閘線的玩意,等半個小時之後再回來,手裡的閘線沒了。言外之意是已經套到雷黑子脖子上了。還有個舉報者說的更可信,說他那晚他去山上下野豬夾子,回來路過高粱地,聽到裡面有嘩啦啦的響聲。還以是幾頭野豬在**,剛想在地邊下個夾子,卻聽到野豬說話了。有頭公豬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勒了脖子,嗓音嘶啞地說梁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有個母野豬說,你死吧,你死了我在你墳頭上釘個桃木橛兒,釘死你鱉孫!

    雖然舉報者說的真切,但當警察要求面見他們,要求他們作證時,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避之不及,說你們先把那一萬塊錢給了吧。警察一聽,就知道這都是些異想天開,喜歡意淫的主了。

    雖然是這樣,警察還是再次把目光對準了樑子。因為梁子是村裡唯一敢和雷黑子抗衡的人,並且他也有充分的作案動機。早在半年前,雷黑子就對村上新亡了丈夫的田嫂起了色心。那時候的田嫂是村上最漂亮的媳婦,頭是頭腳是腳**是**胸是胸的,一**像兩團大面劑,在襯衫底下顫悠悠的晃,差點把雷黑子的雙眼晃瞎。雷黑子是村長,借「職務」之便,多次到田嫂家對她這個村上唯一的寡婦進行慰問,談心,噓寒問暖,一副大善人的模樣。為了討得田嫂的歡心,他不但指揮村裡的傻子老憨幫田嫂收麥,打場,犁地,自己也早就打算把田嫂身上這塊撂荒了的地也犁了。哪料這個時候大學生梁子回到村裡,閃電般地戀上了比他大好幾歲的田嫂,兩人眉來眼去,眼看越來越不伶不俐了。雷黑子看情敵出現,心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還是得趕在梁子之前把田嫂辦了。於是有天晚上酒後闖進了田嫂家,準備犁她的地。沒想到那晚梁子也在田嫂家,也準備犁地,聽到雷黑子的聲音,躲在了糧圈後面。雷黑子藉著酒勁,把田嫂撲倒在床上,雙手狠狠地抓了她的面劑,疼的田嫂哎呦呦直叫喚。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雷黑子正在往外掏犁頭的當兒,梁子從糧圈後面閃出來,腦後就是一拳,把他打懵了。梁子抓著他的領子,左右開弓把雷黑子那張黑臉打成了一個黑豬臉,警告他以後再碰田嫂一指頭,就要他的狗命。這之後不久,有天傍晚梁子在南山坳裡幫田嫂種玉米,雷家五兄弟圍住他,把他打得昏死過去。梁子曾經在村上多次揚言要取了雷黑子的狗命,許多村民都聽到過這話。再加上前段時間樑子和雷黑子競選村長,並被雷家兄弟打傷住院,所以梁子完全有動機殺了雷黑子,出這口惡氣。

    所以警察們再次把目光轉移到梁子身上。先把他傳喚到了鄉派出所關著,然後派人開著王梓明的邁騰去到觀音台,對梁子的家人進行詢問。梁子爹最生梁子的氣,認為他和寡婦勾搭成奸敗壞了門風,基本上不和他說話。警察問他梁子當晚是不是在家?梁子爹抽著旱煙,沒好氣的說,是在家。不過**點鐘的時候,出去了,後半夜才回來。警察掐指一算,哇靠,這段時間不正是案發時間嗎?梁子的嫌疑陡然上升。

    於是加大了當對梁子的審訊力度。梁子當然不承認自己殺了人,態度也很不好。讓他說清楚那晚九點到夜裡一點之間在哪裡,做什麼,梁子說是他的**,可以說也可以不說。惹得專案組的王隊長生氣,讓他在鄉派出所蹲了一夜的馬步。

    原來田嫂丈夫死後,公公婆婆聽村裡和她一起洗過澡的婦女說她下面沒毛,認定她是剋死自己兒子的**,急於趕她滾蛋,但田嫂對自己的丈夫還有感情,不願意離家。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雖然心裡還想著自己的丈夫,生理上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經常在家裡招待梁子。公公婆婆氣的把她狗血噴頭罵了一頓,說你再騷出去騷,別在我兒子的房裡騷。從那以後,梁子和田嫂就經常去打野戰。雷黑子被殺那晚,兩人在南山根的玉米垛上一直野戰到後半夜才回去。

    梁子死活不承認自己殺了人,警察又拿不出證據是他殺了人,梁子還口口聲聲要告警察濫用職權,專案組只得把他放了,怕他告狀,王隊長還親自向他陪了不是。縣裡很重視這個案子,督促的緊,急得王隊長焦頭爛額的。又接到舉報電話說,是當年被雷黑子**導致懷孕的素素父母殺了雷黑子,派人去素素家一看,素素爹有病,瘦的皮包骨頭的在床上躺著哼啊咳的,哪像是能勒死人高馬大的雷黑子的兇手?案件一時陷入了死胡同。

    雷黑子死後,王梓明的工作倒是好做多了。村裡又舉行了二次選舉,梁子高票當選村主任兼黨支部副書記。村副主任和婦女主任都由群眾投票產生,李民生和劉英當選。原村會計史滴流在雷黑子死後表現較好,王梓明看他腦子靈活帳頭清,繼續讓他擔任村會計。

    週四下午,王梓明從村裡回來,走到宿舍的院子裡,驚奇地發現自己丟失了一個月之久的旅遊鞋又回來,規規矩矩地在窗台上放著,只是鞋底沾了不少泥巴。

    吹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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