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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75章 身陷囹圄 文 / 坐看雲起

    情知道來者不善,王梓明緊張地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滿手心都是汗水。《純》他從貓眼裡觀察著門外這兩男一女,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發出一點點響動而暴露了自己。他敢肯定,那兩個縮著腦袋的傢伙袖筒裡掖著的,不是刀就是槍。至於那個穿著黑皮衣有著黃色波浪捲發的妖冶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這哪像是來和他做交易的?這不明顯是想要他的命嗎!王梓明這時候才開始後悔自己此行真的是太魯莽了些,要是能有個人照應多好。還好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把真實的房間號告訴對方,否則後果就無法想像了。

    那女人敲了一會門,見沒有反應,竟然模仿起酒店服務員飄著嗓音說:服務員,請開門!一連說了兩遍。王梓明聽得心驚肉跳,心說這些傢伙還真是訓練有素啊,這麼漂亮的女人,這麼好聽的聲音,還模仿的這麼逼真,誰會對她有防備呢?喊十個門十個都得開呀。

    女人又敲了一會,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片刻,朝兩個男人搖了搖頭。三人嘀咕了一陣,轉身走了。

    王梓明看著他們從貓眼裡消失,聽著他們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裡,仍舊不放心,又觀察了足足有十分鐘,確認他們已經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離開房門往裡走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自己的雙腿軟綿綿的。

    仍舊不敢開燈。在黑暗裡坐了,王梓明覺得這個夜晚危機四伏,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詭異的味道。從笑笑提供的那段錄音,可以聽出那個神秘人物好像是個上了年紀的人,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吧,而今晚來的這三個人都很年輕,顯然他們中間並沒有此人。既然神秘人讓帶著錢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為什麼躲在暗處不出面呢?從這三個人的人員構成,神態動作,模仿服務員騙門等一系列套路來看,業務嫻熟,手段老道,很有點職業殺手的風範。類似的鏡頭,王梓明只在電影裡看過。難道神秘人物是以提供錄音為誘餌,把他騙到此地,然後像殺死雷黑子一樣要了他的小命?王梓明有點不寒而慄了。

    可自己明明是來送錢的呀,這些人這麼**,放著真金白銀不要,卻要他的命?王梓明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忽然有了答案:會不會高洪又和這個神秘人做了一筆交易?

    王梓明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感覺自己如一隻早就被盯上的掉隊的馴鹿,在荒原上如履薄冰地走著,前面遍佈陷阱和獵人的槍口。怎麼辦怎麼辦?他在房間裡困獸似的踱著步,心裡一遍遍地追問自己。恐懼攫住了他的心。如果真如自己所料,這幫人的目的是要他的命,那麼繼續在此呆下去,顯然是凶多吉少。故意報錯房間號的伎倆,只能騙過一時,自己的身份信息都在服務台存著呢,很容易查出來。這個時候,王梓明倒懷念起張曉卉來。如果把此行的目的告訴她,她肯定會有更多的辦法和手段。王梓明這才知道,和這些黑道人物打交道,自己顯然還嫩的很,甚至連一隻菜鳥都算不上。

    三十六計走為上。王梓明意識到逃跑是當前唯一的出路。他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剛拿起那部小手機,它竟然刺耳地響了起來。王梓明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一甩手,手機啪嗒掉到了地上。這諾基亞手機真耐摔,不但沒散架,還躺在地上一個勁地叫。王梓明猶豫片刻,撿起來,一看來電號碼,正是那個神秘人物的,毫不猶豫地按了拒接鍵。哪料不到10秒鐘,鈴聲再次野蠻地響了起來。王梓明想道,海中烏賊遇到天敵的時候都要放出一瓶墨水再逃,自己何不也放個煙霧彈再全身而退呢?想到此,他接通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的依舊是呼哧聲,好像對方有哮喘病似的。緊接著就是陰森森的質問聲:為什麼不開門?

    王梓明抑制著緊張情緒,用盡量輕鬆的語氣說,對不起大哥,我剛才報錯酒店名字了,我在泰悅豪庭。錢我帶來了,要不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對方一言不發,卡擦掛了電話。王梓明的後半句話是他臨場發揮的,意圖是打探一下對方對自己的話的信任程度。可對方半個字都沒多說,這讓他又惴惴不安起來。會不會他們已經查到了自己的真實房間號,知道自己在說謊?王梓明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再也不敢怠慢,乾脆關了手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確定安全後,拉開門閃身走了出去。

    他的直覺是,剛才那三個人並未走遠,很有可能在什麼地方潛伏著。所以他不敢乘電梯,害怕和他們狹路相逢。走樓梯下到一樓,他也沒有去辦理什麼退房手續,而是躲在一個廊柱後面觀察了一番。大廳裡有幾個人在辦理入住手續,其中還有兩個黃毛老外,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大,****,一匹大洋馬似的。休息區裡,有個女孩在沙發上坐著看雜誌,書本遮著臉,看不清面目。不過王梓明從衣著上判斷,她不是剛才敲門的那個女人。

    看來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王梓明剛想邁步走出去,看見從旁邊小門裡走出一男一女來,連體嬰兒似的摟抱著,上了電梯。這會不會是酒店的後門?王梓明試著從這扇門出去,原來後院是停車場。他沿著牆根向停車場大門口走,心裡暗暗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媽的幸虧看過幾部007系列的電影,學到了一些基本的反特技能,要不早就成了別人碗裡的菜了。

    出了大門,街上車水馬龍。北京就是比萬川大啊,這麼晚了街上還這麼多車這麼多人,難道首都的人民晚上都不睡覺?還有,北京的女人是很耐凍的,這麼冷的天還有人穿裙子,露著大腿。

    王梓明站著想了想,算了,別欣賞風景了,還是趕緊到火車站,買張票逃回萬川吧,在這裡多呆一分鐘都有性命之憂。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在萬川,在槐河有那麼多親人,生活真的很美好啊。他有點歸心似箭了。

    酒店離火車站並不遠,但他還是決定打的,這樣安全些。剛有這個想法,一輛亮著空車燈的出租車就緩緩開了過來。王梓明看到是個女司機,就放心地揚起了手。

    出租車在他面前停下來,女司機朝他微笑著,探身打開了副駕駛的門。王梓明坐出租車是從來不坐前面的,但不想冷落了首都人民的熱情,就在前座坐了下來,模仿者京片子說,去火車站。

    女司機說,不好意思,我剛從車站過來,前面發生交通事故堵車嚴重,我們只能繞道。王梓明料她一個女人也耍了不了什麼新奇的花招,大不了兜個圈子多收點車費,再說女人長相也不錯,車裡的空氣也很好聞,就說,繞吧。

    女司機的車技相當了得,最擅長的是急加速和急剎車,車子如條兇猛的鯊魚游弋在車流中。王梓明懷疑她有可能是f1退下來的賽車手,心裡暗暗佩服。悄悄去觀察她,看她側臉相當漂亮,高鼻樑紅嘴唇,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前方,很有氣質。心想這麼漂亮的女人開出租車,真是屈了才了,應該去拍av嘛。女司機感覺到王梓明在看她,回眸一笑,王梓明就覺得這車租車上的旅程要比火車上強好多倍。

    穿過幾條街,上了一座高架橋。王梓明肚裡的那包康師傅被女司機激烈的駕駛搞的有點蠢蠢欲動,開始反胃起來。就對她說師傅你開穩一點。女司機又是一笑,說怎麼,胃裡不舒服了?堅持一會,馬上就舒服了。王梓明有點轉向,問她說火車站還有多遠?女司機說,馬上到。

    其實王梓明的意思是多轉一會也行,不一定非得馬上到。車子下了高架橋,駛上了一條新修的柏油路。走了一陣,王梓明覺得路上的車子和行人越來越少,往車窗外看了看,可以看到田間農舍裡的燈光。心想這個彎子繞的也太大了點吧?根據這個車速,這一會起碼走出有三十多公里了。女司機說他們是在往東走,但王梓明覺得車子明明就是在往西開。他感覺有點不對勁,看了看女司機,說師傅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女司機說你別叫我師傅,難聽,叫我美女,現在這個最流行。

    王梓明有點傻了。這都是哪裡的事啊,在北京打個出租車都要發生點什麼事情?他想看看這個女司機已經兜了自己多少錢了,卻吃驚地發現,這輛車並沒有計價器!再看剛才的空車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沒了。天,這是一輛黑車!

    王梓明又麻了。眼見得路上已經沒了行人和車輛,眼見得車速越來越高,他再也沉不住氣了,說停車停車,我要在這裡下車。女司機看他一眼,說帥哥,難道你不想和我多呆一會?你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這夜色多美好,多浪漫啊。

    女司機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尾音有點往上飄,很像酒店服務員。也很像那個模仿服務員叫門的女人。

    什麼?那個模仿服務員叫門的女人?王梓明腦海裡電光石火地一閃,出現了那個一頭黃色波浪,穿著黑皮衣的**女人。猛側身一看,我靠,不是她是誰!

    王梓明被這個發現嚇壞了。就覺得身上的血液都結了冰,流不動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女人轉過臉朝他笑笑,笑的很好看,眨下眼睛說,你真帥。王梓明卻沒有心情和她**,感覺她是只母貓,而自己只是隻老鼠,在被吃掉之前被迫和貓做著最後的一場遊戲。

    但王梓明不願意就這樣被吃掉。他要做最後的努力,即使是徒勞的,也不能坐以待斃。女人應該比男人好對付些吧。想到此,他又重新鼓足了勇氣,對女人說,我見過你,就在剛才,在格林豪泰。

    女人呵呵地笑了。她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放肆地伸過來,在王梓明臉上摸了一下,說好孩子,眼神真好。你還挺聰明的,知道故意報錯自己的房間號,讓我好敲門,手指都敲疼了呢。

    女人說著,撅著嘴巴看了王梓明一眼,很委屈的樣子。

    事到如此,王梓明反倒不害怕了,說,我有一點不明白,我是來和你們做交易的,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感覺你們就是想要了我的命。

    女人哈哈地笑了,說,我就說嗎,王先生是個聰明人。做交易不假,不過你可知道,你就是這次交易的標的?

    王梓明徹底明白了。看來自己真的是中了高洪的圈套,千里迢迢來自投羅網了。高洪這一招也真是高,不在槐河對他下手,而是讓他心甘情願地跑到北京,自動跳到別人的案板上被宰,正好可以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高洪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在翹首企盼,等著他的好消息?

    絕對不能讓高洪這個兔崽子得逞!王梓明憤憤地想到,哪怕是死,也要拉上他來墊背!

    可是當務之急不是對付高洪,而是如何脫身。打開車門跳下去?車速這麼高,跳下去等於是送死。搶過方向盤?王梓明剛想到這裡,那女人忽然對他笑著說,你可別打算搶方向盤啊,那樣咱們都得死,我還沒活夠呢。女人說著,從皮靴裡抽出一把帶著鋸齒的匕首來,放在了駕駛台的左角。

    王梓明知道,來武力好像已經不行了。這個女人別看外表挺溫柔,說不定是身懷絕技,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你看007的那些女搭檔,哪個不是殺人機器。想到這裡,就想和她交流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希望。他看了一眼那把匕首,說,既然你們的目標是要我的命,你乾脆現在把我殺了得了,還要把我往哪裡帶呢?耽誤功夫。

    女人說,想殺你的話,在酒店就能搞定。我們已經查到了你的房間號。不過老大臨時改變了主意,想見見你。王梓明說,那個總是呼哧呼哧的就是你們老大?女人說,你真的很聰明。王梓明趁他說話的當兒,悄悄用手拉了一下車門拉手,發現車門已經被鎖上了。

    汽車拐上了一條沒有路燈的路,四週一片漆黑。王梓明眼睛看著前方,餘光卻落在駕駛台左角的匕首上,計算著搶到它的可能性。女人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回頭看了她一眼,說老實點,你不是我的對手。

    再這樣走下去,顯然是死路一條。必須採取點行動了,王梓明想。

    車子開始顛簸,路面變得坑窪起來。女人不得不放慢了車速。王梓明覺得,機會來了。他暗暗運氣調息,右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想像著女人被揍得滿臉開花的慘象。要說打碎這張漂亮的臉蛋也真是可惜了點,他還真有點下不去手。但現在的鬥爭很殘酷,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容不得憐花惜玉了。趁著車身的一次顛簸,王梓明忽然爆喝一聲,用渾身的力氣揮起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女人右太陽穴打去!

    女人早有防備。頭一偏,躲過王梓明的拳頭,伸手叼住了他的手腕。王梓明覺得她的手不是手,而是一把鉗子,要把自己的骨頭都捏碎了。他疼得緊咬了牙關,臉都變了形,身上的汗水忽地冒了出來,剛剛積攢起來的力量瞬間化為烏有了。女人哈哈地笑著,說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非得親自試驗一下啊。手一推,把王梓明又推倒在了座位上。王梓明變成了一頭困獸,又是一聲怪叫,撲上去伸手去搶那把匕首。女人開著車,也不看他,右手一擋,王梓明的手離匕首就差幾厘米遠了,就是夠不著,急得直叫喚。女人的手一翻轉,撲拉一聲,準確地鎖住了他的喉嚨。王梓明像一台斷了油的發動機,渾身癱軟下來。女人冷冷地說,你太不老實了,睡一會吧!說著鬆了手,沒等王梓明喘口氣,就在他脖子上猛劈了一掌。王梓明就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王梓明覺得耳朵裡奇癢,想睜開眼睛,又覺得眼皮像大山似的沉重,只是眼珠骨碌了一下。聽得女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說,看,醒過來了吧,我這個方法最絕了!有兩個男的隨聲附和道,波妹果然厲害,還以為你出手太狠把他報銷了呢。

    王梓明費力地睜開眼,先看到是一張笑臉,像沒對好焦似的,不太清晰。漸漸清晰了,是剛才那個女司機,笑靨如花,很漂亮。她手裡捏著一根頭髮,在他耳朵裡捻著,趴在他臉上說舒服吧?給你免費掏耳朵呢。王梓明動了動嘴唇,沒吱聲。那女人說好了,既然你醒過來了,服務結束。

    王梓明發現自己靠著牆坐在地板上,頭昏昏沉沉的,渾身像是散了架。他抬眼看了看,看到了在酒店貓眼裡看到的那兩個男人,不過帽子都摘掉了,一個光頭,一個留著寸發,兩人臉上都是笑瞇瞇的表情,這與王梓明想像的有點差距。職業殺手都應該很冷酷的,這三個人怎麼看上去兒兒戲戲的?又覺得兩條胳膊很疼,想活動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牢牢地銬在牆壁裡突出來的一根鋼管上。

    走廊裡響起腳步聲,聽得其中一人說,大哥上來了。王梓明打起精神,看到兩條漢子抬著一張輪椅進了門。輪椅上,坐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還未說話,先聽到了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潦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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