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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35章 颶風營救(下) 文 / 坐看雲起

    眼見得譚嫂就要被霍子健的人搜出,王梓明心急如焚。《純》他清醒地意識到,如果譚嫂再次掉進狼窟,等待她的就不會有那麼幸運了。按照霍子健的處事手段,即使他們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譚嫂也很有可能從此就從這個世界消失徹底消失了。在事關切身利益,事關政治,特別是事關高層命運面前,所有的人都會變成豺狼,嗜血如命。

    王梓明緊張的思考著,大腦高速地轉著圈,心跳的聲音振聾發聵。此時此刻,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自己是男人,是男人就應該承擔起保護女人的責任,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放手一搏!他看著後座上熟睡的孩子,忽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把身上的手機、鑰匙、錢包什麼的都掏出來放在車座上,低聲對張曉卉說,曉卉,你呆在車上別動,看好孩子,我去把他們引開!說著就去開車門,被張曉卉一把拉住了。張曉卉眼裡是不捨的目光,說梓明,不行的,太危險!霍子健這人凶殘的很,我不想看著你落到他手裡!

    霍子健是神槍手的說法,王梓明早有耳聞。但在女人面前,他當然不會表現出貪生怕死。再說此刻情況緊急,正所謂千鈞一髮,遲一步譚嫂就多一分危險。王梓明和譚嫂總共就見過兩三次面,但現在卻覺得她就是自己的親人,格外的親切。張曉卉是被動地捲進來的,但此刻他也被王梓明的英雄氣概所折服。從內心來說,她也希望能救出譚嫂,但她又真真切切地為王梓明擔心。患難見真情,這一古老的格言,在這一刻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為了安慰張曉卉,王梓明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說放心吧曉卉,我會小心的,至於霍子健,我早就做好了和他鬥一鬥的打算。我從來沒有怕過誰,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張曉卉看著王梓明那張剛毅的臉,激動了,抱住他給了一個吻,說,梓明,我相信你能行的,多加小心!如果有什麼事,記得……我愛你。

    王梓明點點頭,沒說什麼,放開她的手,輕輕地把車門打開一道縫,向外觀察著。霍子健和兩個司機還在車前站著抽煙,三顆紅色的煙頭在暗夜裡一明一滅,就像魔鬼的眼睛。霍子健手裡的對講機不時發出哇啦哇啦的聲音,他不停地做著指示。雨下的大起來,沙沙的雨聲給了王梓明信心。他打開車門,慢慢從車裡鑽出來,雙腳剛挨著地,就勢撲倒,四肢著地匍匐在了濕漉漉的地面上。側耳聽了一陣,並無什麼異常,開始在玉米地裡小心地爬行。他高大的身軀佝僂著,像只輕巧的貓,敏捷地躲著玉米葉子,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向西爬了十幾米後,出了玉米地,是一塊綠豆地。他直起腰看看,影影綽綽地還能看到路上那兩輛停著的汽車。他站起來,貓著腰快步穿過豆地,然後向南到了路邊。此刻穿過那三四米寬的水泥路對他來說,就像是穿越一道封鎖線了。因為這裡沒有什麼掩體,霍子健他們只要一扭頭,就能發現他。王梓明學著電影裡英雄人物的樣子,身子緊貼地面趴在路沿上,等待機會。一道閃電,照的地面如同白晝,把他嚇了一跳。閃電過後,天空似乎更暗了,緊接著一陣隆隆的雷聲傳來。這可是個最佳的時機啊,王梓明在雷聲裡一躍而起,身影一閃,已經在路那邊了。

    路那邊還是玉米地,大塊大塊的玉米地,在夜裡看不到邊在哪裡。不過這給王梓明提供了很好的隱身之所。他抖擻精神,又一頭鑽進了玉米地裡。玉米地裡泥濘不堪,鞋上沾著兩大坨黃泥,像踩在高蹺上似的,每走一步都很費勁。王梓明並沒有繼續向遠處走,而是折了回來。因為跑的太遠的話就失去了調虎離山的意義了。他必須讓霍子健發現他,同時還得和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免得被他的毒牙所傷。

    出了玉米地,就看到一條小河在眼前嘩嘩地流著,他已經在河邊了。向東北方向望去,他和霍子健他們的直線距離大概不到五十米,依然可以看到那三點紅紅的煙頭。這應該是個理想的距離。王梓明四下看了看,簡單規劃了下接下來的逃跑路線,然後抱起河邊的一塊大石頭,撲通一聲扔進河裡。然後,又轉身竄進了玉米地裡。但這次他沒著急開路,而是雙手捉了兩棵玉米,故意把玉米葉子晃的嘩嘩亂響。他這舉動在夜裡算是大動靜了,霍子健像只警覺的獵豹,嗅到了獵物的氣味,大叫一聲注意,有情況!領著兩名司機向這邊衝來,邊走邊掏出手槍,把子彈上了膛。一束強光向他射過來,應該是霍子健手中的強光手電。王梓明聽見他對著對講機大喊,快快,都撤回來,人在下游,已經鑽進玉米地了!

    王梓明聽到這句話,心中暗喜。他現在最願意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了。山上的人一撤下來,譚嫂就安全了,這正是他這個計劃成敗的關鍵。

    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王梓明不敢大意,彎著腰,開始在玉米地裡狂奔起來,像一輛開足馬力的坦克,也不知道毀了多少棵莊稼。手電的光柱緊緊咬著他,他要跑路,所以無法阻止自己發出聲響。不過現在鬧出點聲響也是很有必要的。跑出十幾米,就聽得耳邊啾地一聲響,同時後面傳來一聲悶響,身邊的幾棵玉米像被鐮刀割了似的,齊刷刷地攔腰折斷了。王梓明驚出了一聲冷汗,腿腳竟然有點發軟。但不跑的話更糟,所以他還得給自己鼓著勁。害怕再被子彈碰上,他開始在玉米地裡跑s線。他這招是跟野兔學的,是打獵時候積累下來的經驗。又向西跑出幾十米,聽見霍子健急促的聲音:你倆快回去開車,把車開到西邊路上堵他!

    這也是王梓明渴望聽到的。這預示著張曉卉和孩子的危險就減少了。他信心大增,渾身都長滿了勁頭。只是地面的泥濘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幸虧來的時候穿的是登山鞋,要是皮鞋的話走就跑丟了。

    霍子健的槍聲又響了,不過這次子彈打的高,嘯叫著從頭頂飛了過去。這傢伙也不是吃素的,體能特別的好,窮追不捨。因為王梓明要躲子彈,呈「之」字形跑路,所以要跑的路就多些,霍子健和他的距離越拉越近。王梓明現在最怕的,不是霍子健手中的槍,而是他手中的強光手電,就像自己的尾巴似的,總是甩不掉。霍子健老奸巨猾,燈光一明一滅,亮起的時候把眼前的一切照的亮堂堂的,滅了的時候面前一團漆黑,王梓明只有憑感覺跑,不時被玉米桿子彈回來,臉上早就被掛的血淋淋的了。好不容易跑出玉米地,剛鬆一口氣,西面和北面突然射過來兩束強光,他完全暴露在了汽車光柱裡。原來那兩名司機已經開車堵住了他的去路。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王梓明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走投無路。沒有什麼選擇了,他來不及多想,一返身又鑽進了玉米地裡,掉頭向南跑去。南邊是饅頭山,如果能跑出去,躲到山上也不錯。不過他心裡清楚,南邊並不是平安大道,那六七個搜捕譚嫂的人就在那個方向。霍子健的手電光又跟上來了,王梓明只有不停地奔跑,奔跑,雖然他已經很累很累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今晚本來是要去譚嫂店裡吃麵的,結果一系列事情的發生,讓他把吃晚飯的事情給忘掉了。

    雨還在下著,打在身上,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汗水。此刻的王梓明就像一台蒸汽機,渾身冒著熱氣,大汗淋漓。堅強的毅力在透支著他的體力,腳步漸漸有些拖泥帶水了。他大張著嘴巴,喘氣的聲音像老牛似的,估計後面的霍子健聽的清清楚楚。不過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他也聽到了霍子健的牛喘聲,看來那傢伙也不是鐵人一個。不知道為什麼,這會聽不到霍子健的槍聲了,王梓明暗暗慶幸。

    賽跑,正義與邪惡在賽跑,生與死在賽跑。有一瞬間,王梓明真的想停下來,不管什麼後果了,先躺下歇會再說。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成敗並不僅僅事關他一個人,而是關係著許多人的命運。躲在水裡的譚嫂,還等著自己去救;五小那些無辜的生命,還不能得到安息;展宏圖熊懷印之流,還在為所欲為;而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圖畫,還在受著壓迫想到圖畫,王梓明大吼了一聲,憑空又增加了些力氣,向著無邊的黑暗狂奔起來。

    搜捕譚嫂的六七個人已經從山上撤了下來,加入了圍捕王梓明的行列。霍子健在對講機裡向他們發佈著指令,還不斷把手電筒的光柱射向空中,向他們報告自己的方位。王梓明還在拚死拚活的跑著,殊不知自己已經被迎頭包圍了。

    王梓明跑著跑著,感覺後面的霍子健遠了,聽不見他喘氣的聲音了,並且手電光也發虛了。他實在太累,也放慢了腳步,想恢復一下體力。抬頭看饅頭山那黑乎乎的影子就在眼前,看來已經快到山腳下了。玉米地快跑完了吧,王梓明心想,從今以後再也不進玉米地裡一步了。

    不好!正前方有手電光在晃!王梓明來了個急剎車,警惕地看著那燈光。燈光在向他移動,好像就知道他躲在這裡。王梓明慌了,撒腿往西跑。沒跑出多遠,聽到西邊砰地響了一槍,同時也有光柱射過來。王梓明慌不擇路,又掉頭往東跑。跑了幾十米,看到前面竟然有兩束手電的光柱,有人吆喝著說,看好腳下,小心她趴在草叢裡!

    北面,剛才已經落下的霍子健快速地穿插過來了,對講機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四下都有燈光,都有吆喝聲,王梓明絕望了。他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手緊緊按住腰部,以減輕那裡的疼痛。操**好久沒去游泳鍛煉了,體能真的是不如從前了啊。

    就這樣束手待斃?那不是我王梓明的風格啊。王梓明又咬著牙站了起來。自己既然能在鐵桶似的審查站逃脫,難道就逃不過霍子健的掌心?王梓明不想認輸。但現在手無寸鐵,又沒有地洞可以藏身,他總不能插上翅膀飛走吧。

    四下的手電光柱越來越近了,一張大網正在收緊。危急時刻,網中央的王梓明忽然想到了一個計謀,以假亂真。他快速脫下自己的白襯衣和褲子,給旁邊一棵粗壯的玉米穿上,製造了一個惟妙惟肖的稻草人。完成這個傑作後,他向東南方向跑出二十多米,仰面朝天在地上躺了下來,然後隨手拔了一些青草蓋在自己身上。接下來會怎樣,聽天由命吧。

    有兩個人從東南方向搜捕過來,離他只有十幾米遠了,說話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其中一個人嚷嚷道,注意地上,防止她躺在地上裝死!王梓明聽得心驚肉跳。手電光已經照在他身上了,在他四周亂晃。這兩個傢伙把地面檢查的很仔細,王梓明覺得,幾乎是沒什麼希望了。現在再爬起來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王梓明就像一隻蜷縮在草叢中的野兔,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扛著槍的獵人,等著那烏黑的槍口指向自己。如果這次能僥倖逃出去,以後再也不打獵了。

    近了,更近了,五米,三米,王梓明已經放棄僅存的一點希望了。反抗已經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他一個精疲力竭的人,肯定鬥不過兩個拿槍的警察。識時務者為俊傑,舉手投降好了,然後就百般抵賴,說自己夜裡到這裡只不過是想鍛煉一下跑步而已。

    腳步聲已經到了腦袋邊上,四下裡吆喝聲四起,手電光柱交叉著在晃動。王梓明閉上眼睛,就等著聽到一聲大喝,然後乖乖地雙手抱頭趴在地上,再然後肯定是一陣毒打。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看來老天也偏袒壞人啊。算了,認輸吧,認命吧。

    就在這時,前面忽然傳來急促的叫聲:在這裡在這裡!接著就是砰砰砰三聲槍響,有人大吼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王梓明腦袋邊上的兩個傢伙聽到叫聲和槍聲,說聲有了有了!撒丫子就向前面跑,有個傢伙絆著王梓明的大腿差點絆倒,趔趄了一下又慌得拾炮似的跑走了。王梓明心裡說,奶奶的也不看著點路。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王梓明軟軟的站起來,想跑,竟然發現不會跑了,只好快步走著。身後,還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有人大叫不要開槍,抓活的!

    王梓明知道,他們是在和自己做的那個稻草人過不去。

    往東走出不多遠,就出了玉米地,到了河邊。王梓明跳進河裡,先把鞋上的兩個泥疙瘩洗掉了,頓覺身輕如燕。河邊是柔軟的草地,比在玉米地裡走著方便多了。王梓明順流而上,登上一個小山包時,回頭看看,手電的光柱已經離自己很遠了。

    再說譚嫂按照王梓明的交待,跳進小河裡,身子浸在水裡,頭躲在兩塊石頭之間,把自己藏了起來,躲過了第一波的搜捕。暗暗慶幸,從水中出來順著小河往下游爬了幾十米,就看到剛才那幫人又順著河搜索下來,趕緊故伎重演,又躲到了水裡。可惜這裡水太淺,淹不住她的身子。譚嫂無奈,捧起些沙子撒在身上,準備矇混過關。

    她本以為這幫人還像剛才那樣,只是走在岸上搜,沒想到這次有兩個人跳進水裡,趟著水走過來,還拿手電筒把水裡的每一塊石頭都照一遍。譚嫂也感到了絕望,身子在水裡瑟瑟發抖,牙齒噠噠的響,怎麼也合不上。眼看就要束手就擒,對講機裡忽然叫了起來,這些人立即停止搜捕,向山下衝去。譚嫂只以為是老天開眼,不知道是王梓明冒著生命危險在調虎離山。

    譚嫂從水中出來,癱坐在河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風雨交加,受傷的腳在水裡泡了這麼久,鑽心的疼。她想起今晚這些噩夢般的遭遇,又想起自己的孩子,無聲地哭了。她想給王梓明打個電話,拿出手機,發現竟然從裡面裡流出水來。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忽然又聽到腳步聲。譚嫂想再次跳進水裡躲起來,但已經力不從心了。四下又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她乾脆就坐著不動了。一個黑影朝她走來,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個只穿著內褲的男人。王梓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從譚嫂旁邊走過,竟然沒看到她。倒是譚嫂在後面叫住了他,說王兄弟,我在這

    王梓明驚叫一聲,跑回來,這才發現地上坐著一個人。仔細一看,譚嫂也和他一樣光著膀子,上衣纏在腳上。歷經大難的兩個人,絲毫顧不得不好意思了,譚嫂一下子抱住了王梓明光溜溜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哭起來。王梓明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他說譚嫂,別怕,沒事了,我帶你回去。譚嫂走不成路,王梓明乾脆把她背到了背上,踉踉蹌蹌地向山下走去。譚嫂趴在他結實的後背上,幸福的淚水洶湧而出。

    王梓明背著譚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面前橫著一條灰白的路。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十幾道光柱朝他們照射過來。王梓明大驚失色,差點一**坐在地上。聽到張曉卉哈哈的笑聲,說梓明,我說過,你能行的!

    這時候亮起了許多車燈,王梓明打眼一看,路上停著一溜轎車,大概有一二十輛吧,好幾十個人都在那裡黑壓壓地站著,張曉卉抱著譚嫂的孩子站在前面,正快步朝他們走來。

    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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