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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88章 展宏圖召見 文 / 坐看雲起

    聽雨軒,很詩意的名字。王梓明趕到時,胡莉果然已經在房間等他了,看他進來,很自信地說,知道王主任不會爽約的。王梓明覺得自己太聽話了點,說,你怎麼肯定我會來?萬一我直接回家了呢。胡莉起身接過他脫掉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揚了下眉毛,說,感覺。我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王梓明坐下來,笑了一下,說,你的感覺是很準確。

    胡莉的笑很有感染力,讓你不得不心情舒暢起來。她自作主張地點了壺金駿眉,說,王主任,剛才你表現的很有架子啊,很像個當官的。王梓明說,不是表現,我說的都是實際情況啊。胡莉擺擺手說,嗨,王先生,現在就咱們兩個了,咱們都不要讓自己太累了,好不?

    這個女人,挺會揣摩人的心思。王梓明發現,她襯衣的扣子比剛才在酒店多解開了顆,深深的**很迷人。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嗎?王梓明盡量不讓自己想這些,很老成地歎口氣說,生活,就是讓人受累啊。

    胡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想不到你挺年輕的,心理年齡這麼老了。我怎麼覺得,生活,就是讓人用來享受的呢?

    王梓明說,胡書記能做到這樣,說明已經很有境界了啊。

    胡莉說,別叫我胡書記,容易讓人誤會。王梓明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就說,那叫你名字嗎?胡莉說,你隨便。忽然又說,你說實話,今晚在酒店你聽到我的名字,暗笑什麼呢?

    這個細節你也注意到了?王梓明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細心。

    胡莉說,當然了,我研究過心理學。雖然你沒說出來,我已經猜到了,你的意思的說我的名字很貼切是吧?胡莉,狐狸,把我想像成狐狸精?

    王梓明笑了起來,說,其實,我想到的是狐仙。

    話說到這裡,該調動的情緒就算是都調動起來了。胡莉撇了撇嘴說,無所謂,很多人都說我是狐狸精。不過我覺得她們是嫉妒我。

    王梓明說,這我相信。狐狸精有什麼不好?聊齋上的那些狐狸精一個個都是很多情的。

    胡莉說,可惜啊,少個住在古寺裡苦讀的書生啊。

    茶很醇,很響,茶香氤氳。有種女人,你第一次和她見面,就會覺得和她已經很熟悉了,胡莉就是這樣的女人。千萬不要想著這樣的女人就很容易上手,結果往往是相反的。這種女人最聰明,最有頭腦,最善於使用手腕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們至多給你玩玩曖昧,真有非分之想時,往往會被曖昧地拒絕。

    其實今晚的王梓明,也就是想趁著這曖昧的氣氛,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和胡莉,就像兩個圍棋高手,在一團和氣裡互相揣摩著對方的心思,誰都不想先落下一子。王梓明清楚,現在胡莉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自己再沒有提出條件之前,是佔有主動的。所以他不急。

    茶喝了一壺,第二壺,就有些淡了。王梓明抬腕看了看表。這個動作是很不紳士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不過這是他的一個策略。胡莉終於把話題慢慢往正路上引了,他和王梓明談到了自己的初戀,談到了初戀男友。和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談這些,一般的女人做不到。我去當兵後,他就愛上別的女孩了。胡莉的低頭看著冒著熱氣的紅茶。王梓明問,他過的好嗎?胡莉說,前些年不行,一直在四處流浪,去年剛註冊了個建築公司,現在還混的不錯。其實我一直不恨他,女人對初戀看的很重的。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王梓明說,所以,你想幫他,你想讓他把你們精神病院的這個綜合樓拿下來,是嗎?

    胡莉點點頭說,我努力一下吧。

    說著,又從包裡拿出那兩個信封來,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王梓明這邊,說,收不收,你看著辦。

    王梓明看著胡莉,胡莉也看著他。就像兩個絕世高手在華山論劍,之後就該出招了。

    結果是,王梓明伸手把那兩個信封拿過來說,我收了。

    胡莉像是鬆了口氣,說,和你打交道,挺累人的。

    王梓明說,放心,你的事情我給你辦。說著,把那兩個信封又推給她,說,這是我送給你的,我也要求你件事。

    胡莉迷惑不解起來,說,你這是要做什麼?

    王梓明說,送禮啊,給你送禮,跟你學的。

    胡莉探究似的看了他半天,看他不像開玩笑,就說,什麼事,你說,我這人很乾脆的,不像你愛打太極。

    王梓明說,你先把禮收起來。

    胡莉想了想,把信封又裝進了包裡。

    王梓明站起來,走過去,卡噠把門鎖上了。

    胡莉把身子往後撤了撤,睜大眼睛看著他。

    王梓明笑了笑說,放心,我暫時還不想做苦讀的書生。我想見你們醫院的一個病號。

    胡莉本以為王梓明有什麼非分之想呢,心不知不覺提了起來,這會聽他說出個這麼稀鬆平常的事情來,嗨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一句話的事情,要搞的這麼神秘?

    王梓明說,看來這件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啊。

    胡莉說當然了,我在我們醫院,雖然官不大,但說句話還是算話的。

    王梓明說,那就好。

    胡莉說,你想見誰?

    王梓明說,陶哲。

    陶哲?原來電視台的攝影師?胡莉的兩道眉毛都揚了起來,紅紅的嘴巴大張著,很驚奇的樣子。

    王梓明說,沒錯,我要見的就是他。

    胡莉見了鬼似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連聲說,不行不行,除了他,你見誰我都給你安排,就這個人不行。

    王梓明問,為什麼?

    胡莉說,實不相瞞,看管好陶哲,是我們醫院目前最最重大的任務。院長私下一個個對我們反覆交待了,說這是上面的特殊任務,一定不能讓這個人走出精神病院一步,更不允許外界有任何人和他接觸。

    王梓明沒說什麼,冷笑了一聲。

    胡莉接著說,這個小伙子我是知道的,他才到我們那裡的時候,好像是裝瘋,被鑒定了好多次,可現在,已經被治成真瘋子了。他們每天都給他吃藥,是看著他吃下去的,哄他說是治病的藥,其實是越吃越傻。

    王梓明的心裡咯登沉了一下。說,既然是真瘋子,那還防著他幹嘛?乾脆放了算了。

    沒有上面的命令,誰敢放?院長說的嚴重的很呢。胡莉竟然是一副惶惶然的表情,這讓王梓明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來小陶的處境不妙啊。

    難道見見他的機會都沒有?王梓明問胡莉。

    胡莉搖搖頭說,沒有。病區管理的非常嚴格,你根本進不去的。

    王梓明哦了一聲,說,那算了,我本來也沒什麼事情的,陶哲幫過我的忙,住院這麼久了,想看望他一下,實在不行就算了。說著,又抬腕看了看表,說,就到這裡吧?我日後回請你。說著,站了起來。

    胡莉坐著沒動,好像在思考著什麼。王梓明就也站著不動,等著她。

    胡莉沉思了一陣,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這倒是個機會。

    王梓明又坐了下來。胡莉說,週二上午,省衛生廳要去我們醫院檢查的,醫院為了體現管理的人性化,會讓病號們在大操場曬太陽,到時候我可以給陶哲說一聲,你們可以隔著柵欄見一下。

    王梓明一陣驚喜,情不自禁地抓了胡莉的手說,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想出好辦法的。

    胡莉拍了拍他的手,王梓明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胡莉說,前提是陶哲不要犯病犯的太厲害,能聽懂我的話。

    王梓明說,我相信他能聽懂的,你把話帶到就好了。

    胡莉說,那週二上午10點,我在大門外接你,要不你進不去的。王梓明說,一言為定。

    分別時,兩人握了握手。都很用力,這力量之中包含著很多信息。胡莉說,合作愉快。王梓明說,合作愉快。

    週一上午,王梓明沒回槐河,而是去單位參加了每週一固定的班子例會。關天浩簡單佈置了工作後,就嚴肅地說起了紀律問題。原來最近一段時間,萬川論壇裡關於展宏圖假合龍淹死人的帖子漸漸多了起來,還有人說他才是「五小」事件的幕後真兇,平原只不過是替罪羊。展宏圖不安起來,要求公安局調查一下是誰在興風作浪,該抓就抓。肖國華接受了任務後,遲遲沒有結果。

    沒有結果也是在展宏圖預料之中的。他知道肖國華表面上對他言聽計從,實際上是陽奉陰違。無奈他是省公安廳提的名,再說萬川政局剛剛經過一場地震,他還不敢對肖國華怎麼樣。現在的展宏圖,心有餘悸,如履薄冰。自己的羽翼可以說是被折了一邊,他元氣大傷,需要時間來養精蓄銳,以待鞏固自己的勢力。可輿論好像對他很不利,這背後似乎是有人專在和他過不去,有些愈演愈烈之勢,展宏圖覺得該有所行動了。他很需要一個時機,一個抓手,來打擊一下這股「歪風邪氣」。剛好省委轉發了中央《關於進一步加強黨員幹部作風紀律的通知》,嚴令黨員幹部不准傳播小段子,不准信謠傳謠,不准在網上瀏覽、傳播一些不利於穩定的東西。關天浩之所以在今天的班子會上說這些,實際上也是在傳達市裡的會議精神。關天浩強調說,我們班子成員要做好表率,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該說的不說,管住自己的手,不該做的不做。萬一誰撞到風口浪尖上,可比害眼厲害。我們的有些幹部,愛出風頭,崇尚個人主義,實際上是自由散漫的表現,吃虧的終究是自己。

    關天浩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看著王梓明,但王梓明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走漏的消息,有傳言說,羅漢是王梓明抓到的。關天浩還曾半真半假地問過王梓明是否有此事,王梓明說,完全是胡說,我真有那本事就好了。但還是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這個說法,王梓明分析,有可能是霍子健臨死之前,把發現他行蹤的事情報告給了熊懷印,應該是從他那裡傳播出來的。不過王梓明就抱著死不承認的態度,心想誰奈我何。

    會後,王梓明把秦和叫到自己辦公室,和他商量如何操作才能讓胡莉的前男友中標一事。秦和說,好辦,抽取專家的時候做點手腳就可以了,抽幾個自己人過來。王梓明說,一定要小心謹慎,要做到程序合法,讓人無話可說。秦和說,沒問題。王梓明又交待說,我讓胡莉和你聯繫,你先找人把她的標書看看,小心被廢標了。秦和說,我這就去落實。

    秦和剛走,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是關天浩的電話,說梓明啊,來我辦公室一下,有事和你商量。

    「商量」一詞,關天浩還是第一次在王梓明這裡用到,讓王梓明覺得很彆扭。不會是什麼好事吧?好事是輪不著自己的。

    關天浩的辦公桌後面是兩面紅旗,一面黨旗一面國旗,都是全尺寸的。他正襟危坐在這兩面紅旗前面,是很有些威嚴的。不過今天他黑黑的臉龐卻顯得很和諧,說,梓明,坐啊。王梓明看他杯子空著,拿起來走到茶水櫃旁添了熱水,在他面前放了,這才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關天浩笑瞇瞇地說,怎麼樣,最近鄉里很忙吧?王梓明說,都是些雜事,鄉里的工作太具體了。關天浩說,不過也很鍛煉人啊。全市的新農村建設工作會議馬上就要召開了,你所在的觀音台村是全市的典型啊。王梓明謙虛道,還不是領導們支持的結果,關主任您就沒少支持我的工作啊。

    這只是客氣話,其實關天浩哪有支持過他。

    不過關天浩卻點著頭說,年輕人要成長,要進步,我從來都是支持的。再說我本身就是從青龍來的,我在青龍時,也是經常到槐河走走的。現在有你和紅妹,槐河的變化很大啊。

    王梓明心想,不會叫我過來表揚我的吧?心不在焉地說著謙虛的話,等著關天浩說出點什麼來。

    果然,扯了一陣後,關天浩說,梓明,展書記對你很欣賞啊,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說要我多帶帶你的,我對他說,你進步很快,展書記想和你談談呢。

    和我談談?王梓明不禁脫口而出。心裡想,展宏圖要和我談什麼呢?這是個關鍵時刻啊,不會是他又得到了什麼風聲了吧?

    關天浩說,展書記也是很愛才惜才的。尤其是你們這些年輕幹部,他一直都很關心。下一步,展書記可能要去青龍搞一下調研,槐河是一定要去的。他去槐河,也是對你工作的一種肯定啊。

    王梓明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關天浩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真話還是假話?一個市委書記,會對他一個建委副主任這麼關心?

    正這樣想著,關天浩的手機響了。他對著話筒很恭敬地叫了聲展書記。然後說,在我辦公室坐著呢。好好,我們馬上過去。

    王梓明的心跳加速起來。展宏圖顯然是在電話裡問到了他。看來關天浩的話不假啊。關天浩站起來說,走吧梓明,展書記要見我們呢。王梓明說,關主任,向展書記匯報些什麼呢?我沒準備啊。關天浩說,就隨便說說鄉里的工作吧。

    坐在關天浩的車上,王梓明覺得很彆扭。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想去見展宏圖。只要能救出小陶,展宏圖就得完蛋了,也就是說王梓明馬上就要對展宏圖下手了,和他有什麼可談的?只會擾亂軍心。看他說些什麼再見機行事吧。

    看到關天浩帶著王梓明進來,展宏圖竟然站起來和王梓明握了握手,並且相當用力,笑呵呵地說,小王,辛苦了。王梓明只得違心地說,多謝展書記栽培,沒有您的關照,我哪能有今天。展宏圖哈哈地笑著,說,打鐵還得自身硬,小王你自己也很優秀啊。關天浩在一邊說,梓明確實不錯,頭腦靈活,工作也有方法。

    在沙發上坐了,展宏圖問了些鄉里的工作,說了好幾個「好」字。關天浩接了個電話,站起來說展書記,洛河治理工地上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下。王梓明不想單獨和展宏圖呆,也站起來要走,關天浩卻說,梓明你坐吧,有什麼想法好好和展書記談談。王梓明只好又坐了下來。

    關天浩出去了,順手把門帶上。展宏圖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坐到了王梓明對面的沙發上。這讓王梓明感到很侷促。畢竟有過那次劍拔弩張的談判,現在他面對展宏圖,還做不到平心靜氣。但展宏圖似乎把以前都忘掉了,臉上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表情,說小王啊,你在鄉里鍛煉也快期滿了,我的想法是回來後就要給你再壓壓擔子的,至於關主任,我另有安排。用敢於讓年輕幹部挑大樑嘛,我多次在會上講過的。

    王梓明的心再次猛烈地跳起來。展宏圖這話的意思,明明是要提拔他做建委主任的啊。可自己的年限還不夠呢,展宏圖不會去違背組織原則吧?

    展宏圖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說,年限不是問題。省委組織部有文件,對於下鄉掛職的幹部,政績特別突出的,可以破格提拔任用。你所在的村是全省的新農村建設示範點,連外省都來參觀學習,這不是政績特別突出是什麼?下一步市裡準備專門召開個表彰會議,你做好發言的準備。我讓宣傳部把你的事跡整理一下,報到省裡去。省委明書記也是知道你的,所以你的事情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一番話,說的王梓明差點動搖了軍心。憑心而論,自己的副縣也是展宏圖給提的,現在又準備破格提拔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展宏圖就是再壞,那都是過去,現在他對自己確實是不錯的。王梓明激動起來,說展書記,謝謝您,我絕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展宏圖擺了擺手,說,知道小王你是知恩圖報的人。不過我也是量才而用啊,年輕就是資本,將來的萬川,都是你們的天下。

    王梓明望著展宏圖鬢角的幾簇白髮和下垂的眼袋,忽然發現他已經老了。原先那個總打扮得很得體,很有氣派的展宏圖已經不見了。看來當官真的很煎熬人啊。

    展宏圖又提到了姚元元。說,小姚的事情,我也考慮好了。她再有兩三個月就回來了,宣傳部副部長的位置,我一直給她留著呢。又自言自語地說,小姚是個好姑娘啊。

    一瞬間,王梓明覺得展宏圖比自己的父親還親切,還慈祥。他心裡清楚,展宏圖今天之所以要對他談這些,無非是要向他示好,要他停止再去做一切不利於他的事情。顯然,展宏圖現在已經意識到他王梓明的能量了,開始拉攏他了。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特別是他對姚元元都提前做了安排,這讓王梓明很動搖。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許展宏圖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呢。

    正這樣想著,展宏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小王,你是屬猴的吧?

    王梓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聽錯了。展宏圖又重複了一遍,你是屬猴的吧?

    王梓明說,是啊,展書記您對我真的是很關心啊。

    展宏圖笑著,但笑的很僵硬,說,好,好啊,好好幹。

    王梓明當然不知道他問這話的原因。他在想著,展宏圖對自己這麼好,還究竟要不要再去搞他。

    正在糾結著,展宏圖又說話了,很誠懇地說,小王,以前的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對,你不要往心裡去啊。

    天,一個市委書記用這樣的語氣向他道歉,王梓明真是堅持不住了。他趕忙說,展書記,千萬不要說這話,我年輕,太愛衝動了,您多批評教育。

    展宏圖說,小王你很懂事啊。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這些青年俊才都提起來,至於那些浮名權利,對於我來說,已經看的很淡了。都是身外之物啊,能實實在在做幾件造福百姓的事情,我就心滿意足了。就拿我們的城市建設來說,舊城改造工作一直推不動,老百姓不滿意,省裡也不滿意,是我的一塊心病啊。我希望在你這任建委主任手裡,能把這個事情辦好了,也了卻我的一個心願。

    這話說的太實在了。展宏圖很期待地看著王梓明,等著他表態。

    望著展宏圖慈愛的目光,王梓明真的感動了。他坐的直直的,說,展書記,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幹,我會用實際行動報答您!

    展宏圖笑瞇瞇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展宏圖對自己這麼交心交肺,自己還要去背後搞他嗎?不是人做的事啊。什麼合龍錄像,什麼小陶,都先靠邊站吧。王梓明打算徹底坦白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展書記,其實,其實我也挺對不起您的,就拿

    展宏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王梓明停下來,等著他接電話。展宏圖隨手掛了,說小王啊,繼續說啊。王梓明說,展書記,其實

    展宏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似乎很生氣,氣呼呼地接了,沒好氣地說,青巖你幹嘛呢?有事快說!

    肯定是洛北區區委書記丁青巖的電話了。王梓明知道,這個丁青巖是展宏圖的死黨,現在正在處處壓制著區長圖畫,上次在咪咪提供的錄音裡,就有這傢伙準備對圖畫使壞的陰謀,但具體是什麼沒說。

    不知道丁青巖在電話裡說什麼,展宏圖拿著電話進了裡間,並關上了門。王梓明耳朵尖,關門的一瞬間,他聽到展宏圖惡狠狠地說,要整就把她往死裡整!

    這句話讓王梓明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直覺告訴他,丁青巖和展宏圖說的,應該就是圖畫。想到圖畫,王梓明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很複雜。只因為自己酒後的失言,這個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女人一直被打壓,而自己想要報答她的願望已經將近四年了,卻遲遲沒有實現。人生能有幾個四年呢?還要讓她再被壓制多久?王梓明回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往事,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展宏圖接完電話,又笑瞇瞇地坐在了他對面,說小王啊,有什麼想法,就談談吧,我今天叫你過來,其實就是和你交心的,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忘年交呢。

    這話要是在五分鐘之前,王梓明也許會感到的一塌糊塗。可是這會,他的心情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只是平靜地說,謝謝展書記關照,我會好好幹好本職工作的。

    展宏圖臉上略過一絲失望。看王梓明不願再說什麼,只好結束了談話,特意和王梓明握了握手,說小王啊,你是自己人,我才和你說了這些,今天我們的談話內容,要注意保密啊。王梓明說,請展書記放心。展宏圖把他送到門口,說,我不送你了,啥時候想和我談心,隨時過來,我熱烈歡迎啊。王梓明說好的,展書記您忙吧。

    關上門,展宏圖的笑容剎那間就被一股殺氣替代了。他坐回到辦公桌後,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從牙縫裡吐出五個字:繼續盯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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