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27章 夜幕下的罪惡 文 / 坐看雲起
敲山震虎這個環節到目前為止，進行的很成功。
王梓明斷定，在自己精心營造出來的多重壓力下，包清泉已經徹底沉不住氣了，今晚必定有所行動。至於行動的目標，自己已經在和「反貪局陸局長」的通話中暗示過了，就是那個神秘女人，張紅。其實王梓明這幾天的精心導演，步步緊逼，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那個神秘女人現身。這是個極為關鍵人物，只要確定了她的身份，然後順籐摸瓜，抽絲剝繭，包清泉也就在劫難逃了。就王梓明本身來說，作為建委主任，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建委的主要工作，關心的是創衛大業，並不熱衷於這樣勾心鬥角的官場鬥爭。但正所謂人在官場，身不由己，面對一場場針對他的惡毒陰謀，他不得不奮起反擊。
之所以要叫上瞿穎慧，是因為她見過那個神秘女人。梨園的那個激情夜之後，王梓明沒再和瞿穎慧聯繫過，而瞿穎慧也保持沉默。兩人好像都在等待著對方的主動，又好像是在消化著什麼，享受著什麼。這應該是一個發酵期吧，或者也可能是個冷卻期，結果或者是轟轟烈烈的爆發，或者是就此壓抑下來，最終歸於平淡。回想起那晚纏綿的一幕，王梓明總覺得像是一場夢，一場香艷的春夢。雖然是鮮花吐蕊，狂蜂浪蝶，但兩人都是淺嘗輒止，恰到好處。其實這種感覺比深入進去更妙一些，更值得讓人回味。王梓明覺得，他和瞿穎慧之間，保持這樣的狀態就很好了，這樣兩人既可以毫不設防地共同做一些事情，也不至於被兒女情長所羈絆。只是以瞿穎慧火一般的熱情來看，保持這種狀態有一定的難度，說不定哪會就濕身了。
從工地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走到女貞路口，王梓明讓小雷自己開車回去，說是要隨便走走，然後在路邊下了車。小雷知道他晚上肯定是有什麼行動的，也不多問，答應著開車走了。王梓明看著他走遠，拿出手機來給瞿穎慧打了個電話，說我在女貞路，你過來吧。瞿穎慧那邊有嘩嘩的水聲，說話的聲音也濕漉漉的，說，王主任你稍等片刻，我這會正在洗澡呢，馬上洗完。王梓明想起她**的身體和柔軟的雙唇，心裡怦怦地跳了兩下。心想這麼短的時間瞿穎慧也要洗個澡再來見他，也不知道是想做什麼呢。答應著說，好吧，我先散散步，你慢慢洗。瞿穎慧嘻嘻笑著說，嗯，只散步多沒意思，你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盡情發揮想像，想像下我現在洗澡的樣子嘛。說完好像是害羞了，又說哎呀手機要濕了，我掛了啊。王梓明把手機從耳朵上放下來，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瞿穎慧，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女貞路和王梓明負責修建的開發路交叉，在市區東部，屬於稍微偏僻一點的路段。南邊緊靠河堤，北面也沒有什麼民居樓，只有兩個瀕臨倒閉的工廠，所以幾乎看不到行人和車子，顯得格外幽靜，是新手練車的必選之地。因為道路兩旁栽滿了女貞樹，故得名女貞路。王梓明很喜歡這條路，總覺得這名字，這樹，以及它的幽靜，有一種詩情畫意的浪漫感覺。修開發路那會，他就沒少在這條路上徜徉。沿著鋪著彩磚的人行道慢慢走著，浮躁的心情也漸漸變得安靜下來。當然不能去想瞿穎慧洗澡時候的樣子，那樣會把自己想毛了，說不定呆會見了她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說出什麼荒唐的話。王梓明大口地呼吸著冰涼的空氣，感覺頭腦清醒了好多。想起下午自己和江波導演的反貪局陸局長來電一幕，惟妙惟肖，暗自好笑。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啊，包清泉不急死才怪。又想起快下班時候包清泉打過來的那個電話，問他還回不回單位，是什麼意思？是急於打探消息，還是要繼續談自己的問題？這個人，已經完全亂了分寸了，不足怕，搞定他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王梓明之所以敢這麼大膽地用電話錄音欺騙他，是拿捏準了他的心理，料定他不會去落實電話的真假。沒有那個腦殘的官員會去主動找紀委書記、反貪局長打探自己有沒有事，那是自投羅網。感謝那只錄音筆啊，感謝特工小劉。
不知不覺走到開發路口的時候，暮色已經蒼茫了。開發路上，曾留下過自己的足跡和汗水，還有那個意外身亡的農民工詩人杜鵬，以及豪邁的女校長。王梓明的耳邊，又響起了女校長溺水式的叫床聲。荒唐的往事啊。不能再想這些了，趕緊打住。看女校長原來的那個挖掘機學校，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住宅樓，還沒有人入住，估計又是個小產權房。
王梓明往回慢慢走著，把思緒又拉回到今晚的行動上，拉回到如何對付包清泉上。腦海裡電光一閃，忽然想到，包清泉臨下班時的那個電話，會不會是刺探一下他的行蹤，然後趁自己不在辦公室，派小劉去取那支錄音筆？畢竟現在的他，火燒眉毛，已經非常不淡定了，有點狗急跳牆的意思。
再加上急於知道他和反貪局陸局長的通話錄音，完全有可能打破常規，大白天就有可能把錄音筆取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再等到夜深人靜去守候，肯定是要撲空的，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這樣一想，著急起來，拿出手機正要再給瞿穎慧打電話，一輛亮著車燈的白色豐田轎車已經靜悄悄地停在他身邊了。玻璃無聲地落下，出現了瞿穎慧那張甜美的笑臉，明眸皓齒，笑靨如花：等急了吧？快上來啊。
拉開車門上去，撲鼻的女人香味。瞿穎慧的長髮披散著，那絲絲香味就是從頭髮上散發出來的。她轉過臉笑道，我跟在你身後好久了，一直在欣賞你散步的樣子。車內的空間很小，瞿穎慧唇齒間的清新的氣息輕輕飄過來，王梓明有些如沐春風的感覺，又禁不住的心跳，說，哈，有什麼好看的，我散步的時候很隨意的，很放鬆。瞿穎慧歪著腦袋調皮地說，是啊，是很放鬆，走走停停，又是低頭看地又是仰頭看天的，時而凝眉沉思，時而做恍然大悟狀，看上去特傻。
女人說男人傻的真正意思，是可愛。如果一個女人叫你傻瓜，那說明她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你了，可以把一切都毫不保留地給你。王梓明當然明白瞿穎慧話裡的意思，但假裝糊塗，說，呵呵，我散步的時候愛思考，所以就有些忘形。瞿穎慧眨著眼睛壓低聲音說，不是在思考我洗澡的樣子吧？說實話哦。王梓明傻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卻感到自己臉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有了實質的進展，雖然自己並不十分在意，但瞿穎慧作為女人，一定會非常珍惜的。男人注重的是感覺，女人注重的是感情，所以隨著時間的流失，感覺會消失，感情會沉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正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瞿穎慧及時轉移了話題，說，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說正經的。今晚你約我出來，不是真的要去釣魚吧？王梓明說，當然不是，不過和釣魚也差不多，並且要釣的是一條大魚，你肯定感興趣。瞿穎慧說，釣什麼魚，你快告訴我啊。王梓明擔心時間來不及，說，現在我們抓緊時間回建委，路上我慢慢給你說。瞿穎慧啟動了車子，撒嬌說，我還餓著肚子呢，你也不心疼我。王梓明說，先堅持一下吧，等完成任務後我好好請你搓一頓。瞿穎慧說，我想吃丁骨牛排，五分熟，帶著血絲那種。王梓明說，沒問題，我陪著你喝血。
在車上，王梓明把今晚的行動對瞿穎慧講了。他沒有說自己怎麼精心導演嚇唬包清泉，只是說，據我估計，今晚包清泉很有可能會約那個神秘的女人見面，我們的任務就是跟蹤他們，摸清那個女人的真實情況，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不用操心了。瞿穎慧聽說要跟蹤，來了精神，說啊呀，是不是像電影上演的那樣刺激？太好了，我喜歡和你一起幹這事。王梓明說，還得謝謝你瞿主任提供的情報啊。瞿穎慧撅著嘴巴說，我不想聽你叫我瞿主任，彆扭，不好聽。王梓明說那叫你什麼？直呼其名？瞿穎慧想了想說，你就叫我小瞿吧，大家都這麼叫，再說我比你年輕不少呢。王梓明說，好吧，那今後就叫你小瞿了。又自言自語道，小瞿，小曲，美妙的小夜曲啊，悠揚動聽。瞿穎慧羞澀地笑著，說，嗯，這樣多好，我願意給你聽。又說，那我叫你什麼呢？我可不想再叫你什麼王主任了，乾巴巴的沒意思。王梓明說，要不叫我老王？瞿穎慧撲哧一聲笑了，說，你還沒那麼老吧？我擔心叫著叫著就把你叫老了呢。叫哥哥吧，好像又太矯情。想了一會，忽然說，有了，我就叫你「傻」吧，看你剛才傻傻的樣子，很可愛呢。王梓明就像喝了一杯烈酒似的有些暈乎，說，那好吧，只要你喜歡。不過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才可以這樣叫，公開場合你可千萬別叫漏嘴了。瞿穎慧熟練地開著車說，放心吧，傻。我會有你想像的那麼傻麼？
說話間，車已經進了建委大院。王梓明抬眼往樓上看，果然看到包清泉的辦公室亮著燈。再看樓下小劉的電動車也在。很顯然，他們今天是提前取走了錄音筆，這會有可能正在那裡研究呢。
指揮著瞿穎慧把車在樹蔭下停了，指著樓上亮燈的窗戶說，看到了嗎小瞿，只要那扇窗戶裡的燈一滅，咱們今晚的行動就算正式開始了。瞿穎慧有點緊張，眼睛在黑暗裡閃閃發亮，說，我們不會被他發現吧？不會有什麼危險吧？王梓明安慰她說，怕什麼，有我在呢，誰敢欺負瞿大美女？再說你一個女人家，包清泉也不會防備。瞿穎慧還是緊張的很，說，可我沒幹過這種事啊，怕跟著跟著就跟丟了，耽誤了大事。王梓明很有經驗地說，這個呢，你不用擔心，完全聽我指揮就行。我告訴你啊，跟蹤是個技術活，不能跟的太遠，也不能跟的太近，甚至必要的時候還得超車，然後在前面路上侯著。如果被對方懷疑的話，還得換車跟呢。瞿穎慧睜大眼睛說媽呀，這麼多學問啊，看來你沒少幹這種事吧？王梓哈哈笑著說，電影上學的。
說話間，包清泉房間的燈滅了。兩分鐘後，他矮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腳步匆匆朝停車場走來，手裡提著個紙袋子，看樣子挺沉。王梓明輕聲對瞿穎慧說，注意，目標出現。瞿穎慧嚥了口唾沫說，看到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啟動車子嗎？王梓明說，按兵不動，注意觀察。瞿穎慧說，是。
夜色裡，包清泉徑直走到停車場，按了下遙控器，他那輛黑色的本田crv的車燈就閃了閃。這輛車是他借的車，具體是借誰的，借哪個單位的，不知道。作為建委第一副主任，他配的有專車有司機，但包清泉很少用，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開這輛crv。
包清泉上車，啟動了車子，但沒有開燈，靜靜地在車裡坐著，好像在等誰。過了不到五分鐘，小劉匆匆地從樓上下來了，沒去騎他的電動車，而是直奔停車場而來，上了包清泉的crv。crv慢慢倒車，調頭，然後低吼一聲，駛出了建委大院。
王梓明指揮瞿穎慧跟了上去，心裡還有些納悶。包清泉這是要去見那個女人嗎？如果是，帶上小劉幹嘛？據王梓明推測，那個神秘的女人個頭高大，長相也說的過去，很有可能是包清泉的情婦。去和情婦約會卻要帶一個電燈泡，這也太反常了些吧？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難道包清泉心理素質奇好，今晚仍然沒有什麼行動？王梓明不禁有些茫然了。
crv上了幸福大道，一直往東開去，車速很快。瞿穎慧果然是沒跟蹤經驗，一開始就落下好遠。心裡一急，加速衝了上去，又跟的太近，等紅燈的時候差點和crv追尾，輪胎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搞得很引人注目。王梓明怕被包清泉或者小劉發現，趕緊伏身在車座上，說小瞿啊，你別太緊張了，不遠不近，記住了嗎？瞿穎慧也嚇了一跳，把手伸到後邊說我能不緊張嗎，你摸摸我的手，都快僵了。王梓明一摸，果然是冰涼，看來她真緊張的不輕。覺得這時候的女人挺可愛的，就握了她的手說，我給你暖暖，省的一會換不了檔。瞿穎慧說，我心都快跳出來了，你摸摸看啊。王梓明說，不用摸了，我能想像。瞿穎慧說，都怪你，玩什麼跟蹤，害得我差點出車禍。說吧，有什麼報酬？王梓明想讓她精神上輕鬆些，就說，到時候你說了算，我聽你的。瞿穎慧果然來了精神，說，好啊，你記住你說的話，不許反悔啊。王梓明說，綠燈了，快走快走，跟上！後車已經喇叭聲一片了，瞿穎慧一腳油門，輪胎尖叫一聲，車身就竄了出去。一輛吉普快速開上來，放慢速度和瞿穎慧的車走並排，一個大鬍子男人搖下車窗大聲說，美女，是新手吧？瞿穎慧也搖下車窗大聲回敬道，不是新手，是殺手！
crv在車流中快速遊走著，像一條泥鰍似的滑溜。瞿穎慧畢竟是個女流，駕齡也不長，所以跟的很吃力。一直往東穿過鬧市區，車流稀疏下來，瞿穎慧才算是跟的穩了點。王梓明原來只是擔心自己的車不能用來跟蹤，沒想到瞿穎慧的車是白色的，是最不適合執行跟蹤任務的顏色，所以不停地交待她再跟遠點。好在包清泉好像是急著趕路似的，並不在意後面有沒有車跟著。
前面就是去往省城的高速入口了。難道包清泉要上高速？王梓明有些頭大。因為他知道，高速上跟蹤車輛，是最容易暴露的，並且對車的性能、司機的駕駛經驗都是一種考驗。一旦包清泉發現後面有人跟蹤，有可能這幾天就算是白忙活了。正心急之間，看到crv打了右轉向，轉到了朝南的大眾路上。這條路的正前方，就是剛才王梓明等瞿穎慧時候的女貞路。大眾路是大眾汽車的修理廠所在地，晚上幾乎沒車，路燈也半暗不明的。王梓明讓瞿穎慧放慢車速，等了半分鐘，才跟著轉了彎，遠遠看到crv在路邊停車了。也不能跟著停下來呀，停下來就露餡了。王梓明果斷地指揮瞿穎慧開了過去，自己又躲到了車座下。瞿穎慧順手拿出墨鏡戴上了，整的很酷，然後以正常的速度向前行駛。
王梓明伏在地板上，生怕被包清泉看到。這時候聽見瞿穎慧低聲叫道，呀，他們在換車牌！王梓明吃了一驚，說，小瞿你看清楚了嗎？瞿穎慧說，看清楚了，你說的那個小劉在換，包清泉沒下車。王梓明說，別停，咱開到前面等他們。
前面是女貞路，往右不通車，只能往左走。王梓明直起身子，看看後面，crv還沒跟上來。看到路邊一個廢棄的工廠大門開車，就讓瞿穎慧把車開了進去，調好頭對著路面。瞿穎慧說，早知道他們來這裡，我們就在這裡呆著等他們好了。王梓明說，陰差陽錯啊。小瞿，你說，他們幹嘛要換車牌呢？瞿穎慧說，很簡單，要干見不得人的事唄，又怕被人發現。王梓明點點頭說，那看來今晚咱們跟蹤他們是對的。
正說著，crv從大門口一閃而過。瞿穎慧趕緊把車開出大門跟了上去。王梓明一直擔心包清泉是否有察覺，反正要是自己，早就發現後面這輛白車不正常了。
包清泉的車從女貞路往右拐上開發路，向著往南的方向行駛。前面就是洛河大橋了，王梓明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開發路建造的質量很高，幾年下來，路面還是平整如新。其實人少車少，也是一個關鍵原因。因為處在郊區，這條路並沒有安裝路燈，黑燈瞎火的，本來車流量就極小，這樣寒冷的夜晚，更是好半天都看不到一輛車，一個行人。在這樣的路上搞跟蹤，是很容易暴露的，王梓明乾脆讓瞿穎慧關了大燈，只開車小燈，反正這路上也不用擔心撞到什麼東西。
crv並沒有上橋，在橋頭放慢速度，然後拐向西邊的小道，靠著大橋停了下來。王梓明緊急指揮瞿穎慧也靠邊停了，並且關了全車的燈光，兩雙眼睛睜大了注視著前方的動靜。
橋西的小道是斷頭路，因為前方就是洛河。洛河的河堤在市區地段很高，為的是防汛需要，但到了這裡的下游，河堤的地勢就很低平了。洛河對岸，就是安紅的氯鹼廠，高塔上兩盞燈明晃晃的。
藉著河對岸的燈光，王梓明發現，在crv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還停著一輛白色的車子，看來是在等著誰，但沒人下來。crv停下，熄燈，然後駕駛門打開，包清泉走了下來，逕直朝前面的白車走去，很熟練地拉開後門，上了車，就像上自家的車似的，然後車門又關上了。
他們在搞什麼鬼啊？跑到這黑燈瞎火的地方鬼鬼祟祟的？瞿穎慧悄聲問。王梓明說，小瞿你仔細看看，前面那輛白車，是不是就是那個神秘女人的車？瞿穎慧仔細看了一陣說，有點像，但看不清楚，不能確定。王梓明說，按照我的推斷，這車就是那個神秘女人的車無疑，而那個女人，此刻就在車上。瞿穎慧很佩服王梓明的樣子，說，我們等著看吧。
說著說著，讓瞿穎慧臉紅的一幕出現了。那輛白色的車子開始慢慢地起伏起來，剛開始頻率很低，幅度很小，然後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竟然像是在風浪上顛簸的小船似的上下蹦跳起來。這是標準的車震啊。瞿穎慧嗤了一聲說，你們建委的領導挺浪漫的啊，跑到這野地裡風流。王梓明訕訕地說，這只是極個別現象，小瞿你不能以偏概全啊。我不就是很傳統嗎。瞿穎慧撇撇嘴說，你是很傳統，要不我怎麼會叫你傻呢。
車子平靜了一陣，還是不見有人出來。王梓明等的有些心急，心想你們這是幹嘛呢，後面車上還有小劉在看著呢，就這樣不檢點？正這樣想著，車子又開始動起來。王梓明心裡暗笑，包清泉的體力很棒嘛，一會就放了一個連珠箭。瞿穎慧好像不相信似的盯了一陣，確定又是一次車震後，轉過臉吐出了一個字，驢。
又是一套先慢後快的程序，然後車子再次平靜下來。瞿穎慧紅著臉說，我的媽呀，不會再有第三次吧？再有的話我就徹底崩潰掉了。又轉臉對王梓明說，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事啊，邀請我過來看人家表演呢？有這功夫
瞿穎慧把後面的半截話嚥了下去，不過王梓明已經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了。他這會的心思沒在這上面。其實，他的注意力這會沒在白車上，而是在一直那輛靜靜停著的crv上。因為他猜測，小劉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被包清泉帶到這裡。他低聲對瞿穎慧說，小瞿你看仔細了，注意著後面那輛crv，接下來肯定有什麼行動。
話音未落，crv的後車門慢慢打開了。身材結實的小劉敏捷地從車上下來，手裡提著個什麼東西。王梓明仔細一看，正是包清泉下樓的時候拿的那個紙袋子。就見小劉在地上站定，警覺地前後左右看了一圈，然後貓著腰快速向前面那輛白車靠過去。他矯健的身影和敏捷的動作，和他在單位那種整天都沒睡醒的拖拖拉拉的樣子截然不同。王梓明納悶起來，包清泉和情婦在車上插圈，大玩車震，你沒結婚的小劉過去湊什麼熱鬧？不會是包清泉已經開放到喜歡玩3p的地步了吧？
瞿穎慧也緊張起來，轉過身來，兩手抓了王梓明的胳膊，說，他們要幹嘛啊？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要不我們走吧，別在這裡摻乎了，隨便他們鬧去。
王梓明的雙眼裡射出剛毅的目光來。他緊緊抓了瞿穎慧的手，說，小瞿，別害怕，有我在。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不能走，今晚一定要弄清楚這幾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說話間，小劉已經靠近了那輛白色的車子。他再次警惕地張望一番，然後一把拉開後門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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