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公務員的仕途上升路:緋色陞遷

大道小說網 193章 無標題 文 / 坐看雲起

    瞭解了安紅面臨的困境,王梓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憑心而論,他當然希望安紅能脫離崔定的糾纏,自由地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但事實是,在強勢的崔定的面前,她根本不可能獲得這樣的自由。崔定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和自己的侄子走到一起的,這是他的底線。如果崔晚庭或者安紅一意孤行,把崔定惹怒了的話,發生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這一刻,王梓明深深體會到了權力的可怕。權力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蛛網,一旦陷進去,任憑你怎麼掙扎,也都是徒勞,也逃不出網心,最終的結局還是得乖乖做了別人的菜。

    梓明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安紅一語未了,淚先落了下來。她肩膀聳動,輕聲抽泣著,無助地像狂風巨浪中的一條孤舟,眼看桅桿就要被風吹斷,要沉沒了。王梓明緊握著她冰涼的雙手,一種男人的責任感漸漸湧上心頭。安紅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當然也有她的過失之處,但現在再說那些顯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是如何對付被惹毛了的崔定,幫她擺脫困境。崔定的最後通牒已經下了,「後果自負」這四個字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去不去萊茵河洗浴中心的包間見他,是繼續屈服於他還是斷然拒絕,必須盡快做出抉擇。

    王梓明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安紅當前的處境。這個時候,崔定當然是希望她回到自己身邊的,不止是為了爭她這個人,他是在爭自己的面子,在維護自己的權威和尊嚴,作為大權在握,說一不二的市委書記,崔定有這個決心和信心,也有這個能力。而安紅一旦固執地和他翻臉,接下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她在萬川有那麼大事業,攤子鋪的那麼開,崔定如果想整她,隨隨便便找一個借口,尋她個差錯,就能讓她受盡苦楚,失去所有的優勢,甚至是人身自由。在這一點上,王梓明絕對不懷疑崔定的狠心和強硬的手腕,因為他早就領教過了。他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在安紅身上發生。

    那麼對安紅一片癡心的崔晚庭,有沒有保護安紅的能力呢?在萬川,他當然鬥不過一手遮天,羽翼眾多的親叔,但他的優勢是大部分的事業都在南方,崔定鞭長莫及。不過讓安紅放棄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一切離開萬川,她估計死也不會願意。王梓明對崔晚庭的印象不錯,覺得他雖然對人彬彬有禮,但並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人。只要他是真心愛安紅,他應該會勇敢地站出來和崔定鬥爭一番的。現在,安紅和崔晚庭的交往還處在秘密階段,崔定的意圖當然是把他們之間的感情扼殺在萌芽狀態,就像薅掉一把剛鑽出頭的青苗,連根拔起,不留後患。強弱由心生,王梓明深知,對付崔定這樣的人物,萬萬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萬萬不能表現出有求於他,這樣的結果往往會適得其反,招來更無情,更殘酷的打擊。如果安紅和崔晚庭反其道而行之,衝破各種阻力,把他們之間的戀情高調公佈出來,轉被動為主動,直接向崔定宣戰,說不定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這裡,王梓明問安紅,有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處境告訴崔晚庭?真實的,我指的是真實的。安紅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想告訴他的,但他不聽,說不在乎我的過去,還發誓非我不娶。

    王梓明心中暗暗讚歎崔晚庭的癡心,同時也為安紅遇到這樣的男人慶幸。一個禽獸陳某希,害了多少個女人,就連最最大度的謝某,也不堪壓力,在苦苦堅持兩年後選擇了離婚,結束了一段神話。可見男人,尤其是成功男人,對女人的過去是非常在意的。崔晚庭本身就是成功人士,並不在意安紅的財富,作為場面上的人物,他也不可能不聽說點什麼風言風語,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堅持自己的決定,這本身就能說明他的執著。但現在的情況是,不管崔晚庭願不願願意知道安紅的過去,安紅都必須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向他和盤托出。如果崔晚庭知道了真相,仍然是一片冰心在玉壺,那麼安紅在和崔定的鬥爭中,就會有堅強的勇氣和依靠,起碼也有一條退路。如果崔晚庭心生芥蒂或者下了軟蛋,那就趁早勸安紅和他一刀兩斷。想到此,王梓明對安紅說,安紅,我認為你有必要和崔晚庭坐下來認真談談,把自己的一切毫不隱瞞地告訴他,請他做選擇。如果他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君子,或者畏懼退縮,你就堅決和他決裂,不要再交往下去了。如果他是真心愛你,願意為你做出犧牲,那麼你們就不要再躲躲閃閃,而是把你們的關係高調公佈出來,形成既定事實,變被動為主動。我估計崔考慮到輿論和自身的地位形象,也許會做出讓步。再說了,他也不可能永遠呆在市委書記的位子上啊。

    安紅吸著鼻子說,梓明哥,你想的和我一樣。這幾天我翻來覆去的想,就是下不了決心。對崔晚庭,我還是有把握的,但崔會不會做出讓步,我心裡實在沒底。他這個人,心硬的很……

    王梓明當然知道崔定心硬。豈止是硬,簡直是鐵石心腸。通過這些年發生的幾件事,王梓明還認識到,崔定的為人處世,比自己想像的要毒辣、殘忍很多。他做事情喜歡不留後患,而不留後患的辦法只有一個。趙連海案和錢有會案,都是他間接指示的結果,否則不會破不了案,不會在關鍵的時刻被叫停。但崔定畢竟是老刑警出身,做事縝密,自己並不拋頭露面。在下達一些特殊指示時,他總是說的模稜兩可,讓對方憑悟性去辦。一旦有人追究起來,他是進可攻退可守,老奸巨猾。

    但這些話當然不能說給安紅,免得她更緊張。王梓明故意用輕鬆的口氣安慰她說,崔定心再硬,有身份在那裡放著,也不會對你一個女人,或者是對自己的親侄子下手吧?放心吧安紅,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不會撒手不管的。你不是喜歡和我合作嗎?在這個事情上,我無條件和你合作,並且合作到底!誰讓你受委屈,我都不會答應。

    安紅聽了這句話,大為感動,顫聲叫了聲梓明哥!動情地撲到他懷裡,**的身子抖的像風中的秋葉。不巧的是她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叫的聲音大了點,樓道裡的感應燈瞬間亮了。黑暗散去,兩人好像是從虛幻中忽然走到了現實,不約而同地放開了對方,都不好意思起來。安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眼影也花了,看上去真像個需要哥哥愛護的妹妹。王梓明笑著說,快擦擦眼淚吧,你成花臉貓啦。安紅拿出紙巾擦著眼淚,嬌嗔道,人家最難看的時候讓你看到了。王梓明有心逗她開心,說,可你最漂亮的時候我也看到了啊。安紅想起那晚在燭光下自己**誘惑他的情景,一下子紅了臉,說,你好討厭……梓明哥,現在我才覺得,自己其實還是離不開你的。如果不是你今晚的一番話,我都要鬱悶而死了。王梓明說,鬱悶什麼?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我和崔晚庭呢。兩個大男人,還保護不了你一個小女子?

    安紅睜大眼睛看著王梓明,眼淚又出來,說,梓明哥,其實在萬川,也只有你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了……別人看中的,是我的身體和手裡的錢,只有你……安紅剛說到這裡,包裡的手機突然尖叫起來,聲音異常刺耳。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剛剛露出笑容的臉上瞬間又緊張起來,說,哎呀,是他,怎麼辦,接還是不接?

    王梓明伸手從她手裡搶過電話,毫不猶豫地按了掛斷鍵,然後關了機。他把手機塞回到她手裡,拍拍她的肩膀說,回去睡個安穩覺,天塌不下來!

    安紅淚花閃閃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從他堅定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勇氣和力量。她嘴角一抽一抽的,強忍著沒哭出來,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王梓明說,走,我送你下樓。安紅說,不用了,讓人看見不好,我自己走。王梓明說,好吧,我看著你走。安紅下了半層,又轉過身來,王梓明握了拳頭舉在胸前,做了個勇敢的手勢,安紅也做了個同樣的手勢,快步下樓了。

    王梓明聽著安紅的高跟鞋聲消失後,並沒有感到輕鬆,而是有一份重重的責任壓在心頭。憑直覺,安紅和崔定的鬥爭,必定不是一帆風順的,必定是波瀾四起的,自己要做好打硬仗的思想準備。崔定連一個女人都容不下,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了。想起以前自己的表現,王梓明不禁開始嘲笑自己了。自己一心想和崔定搞好關係,不但沒有取得他的信任,換來的卻是無休無止的鬥爭。難道權力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有了權,就變混蛋了。

    正胡思亂想著,張曉卉的信息來了:馬兒,我已經到房間啦。王梓明這才想起和她的約定,回信息說:馬上到。

    乘電梯上樓的時間裡,王梓明已經把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了。調整到了激情頻道上。安紅的事情先放一邊吧,按照張曉卉的話說,今晚要好好放鬆一下。其實對於張曉卉,王梓明一直心存愧疚。就像吸食鴉片,他教會了她,和她一起大享受其樂,卻在她癮最大的時候扔下她不管了。不管是感情上還是身體上,都是如此。最讓他自責的,是張曉卉從來沒有一句怨言,一如既往地關照著他,有求必應,並且不提任何要求。屈指算來,他們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肌膚之親了。王梓明知道,張曉卉的**比一般女人強的太多,她雖然聲名顯赫,在私生活上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這兩年又是怎樣度過的?就算是一朵盛開的牡丹,沒有雨露的滋潤,也要變得枯萎了。王梓明也經常想這個問題,越想心裡越慚愧,越不是滋味。他甚至盼望著張曉卉能遇到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給她愛,給她一個家,從而結束她那種打打殺殺的非正常生活。但張曉卉好像對別的男人根本不感興趣,從來沒見過她和哪個男人親近過。

    人人都有齷齪的心理。王梓明也想讓張曉卉快活一些,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但沒有結果的**之歡,又讓他覺得很卑鄙。一日夫妻百日恩,和張曉卉之間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回憶,又怎能輕易忘掉?儘管他知道,張曉卉需要他,自己在內心裡也想給她慰藉,但每每有這個念頭,立即被更多的其它念頭打敗了。他就這樣內疚著,堅持著。

    今天,張曉卉破天荒地對他提出了要求,王梓明幾乎沒有思考就答應了。他這才發現,原來在自己的心裡,一直盼望著有這麼一天,只是自己開不了口罷了。以往的那些約束他的東西,在張曉卉說出來後忽然都釋然了。王梓明並不感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卑鄙,有多虛偽。好像這不關肉慾,不關風月,而是為了完成一樁心願,卸掉心理上那個沉重的包袱。

    電梯到了19樓。王梓明走下樓梯,向著那間曾經熟悉的房間走去。張曉卉肯定已經脫的一絲不掛在等著他了。王梓明想起她地肥水美的身子,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她不加任何控制的叫聲,頓時間熱血上湧,覺得自己的腳步輕飄飄的,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1909這個數字,幾年來一直在他腦海裡縈繞著,這是一個房間號,和平國際的總統套房。現在,金黃色的1909四個字真切地呈現在他眼前了。

    王梓明抬手敲門,但還沒敲響,門就開了。張曉卉只穿著吊帶裙站在門後,一雙大胸呼之欲出,喝過酒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王梓明等著她張開雙臂熱烈地撲上來,等著她性感的唇和噴香的舌尖。他的身體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但張曉卉並沒有撲上來,而是拉了他手,輕聲說,進來吧,我等你好久啦。

    房間裡並沒有開燈,餐桌上兩隻通紅的蠟燭正靜靜地燃燒著,橘紅色的光充滿了整個房間,既溫馨又顯得撲朔迷離,如夢如幻。餐桌上,一束大大的玫瑰在燭光下怒放著,一個小巧的心形蛋糕上,插著四隻蠟燭。

    王梓明這時候才意識到,今天應該是張曉卉的生日!四年前,也是在這個房間,也是在燭光下,他給張曉卉過了36歲的生日,那天張曉卉事先也沒告訴他,所以王梓明並沒有帶禮物。記得張曉卉當時說,你就把你自己送給我做禮物嘛……然後,他就真的把自己送給她了。送了一次又一次,張曉卉收禮物收的都要求饒了。

    王梓明這才明白張曉卉今晚約他的目的了。他哎呀叫了一聲說,曉卉,對不起,我忘了你的生日,也沒有給你帶禮物。張曉卉拉著他在餐桌旁坐了下來,說,你能來我就開心死了,不需要你的禮物。梓明你知道嗎,今天不單單是我的生日,還有個特別的意義呢。王梓明說,這我知道,今天是你高爾夫球場開業典禮的日子,你是雙喜臨門啊。張曉卉眨著眼睛說,還有呢。王梓明說,還有?是什麼日子?張曉卉說,用力想想嘛,你肯定能想起來。王梓明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來,只好說,曉卉你就告訴我好啦。張曉卉突然說出一句話來:先生,要打車嗎?

    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熟悉的語氣!一股熱血轟地衝向頭頂,塵封的記憶瞬間被點燃,王梓明失聲叫了出來,曉卉,我記起來了,9月7日,是我們第一次相識的日子!那晚我從御景樓出來,你把車停在我面前,說了這句話……

    張曉卉笑著,眼淚卻出來了,淚花閃閃地說,是啊,多少年了?王梓明算了算說,整整8年了。張曉卉微微仰著下巴,不讓眼淚落下來,說,是啊,8年了,我都要老了。認識你的時候,我才30出頭,現在已經是40歲的人了。王梓明也感動了,說,是啊,8年了,感覺就是彈指一瞬間。今晚和你坐在燭光下,我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

    張曉卉歎息一聲說,可惜,你我都回不到從前了。不過,即使能回去,又會有怎樣的結局呢?不是自己的終究得不到……梓明,我要感謝你,是你讓我生命的天空中出現了彩虹,是你讓我對生活產生了眷戀,雖然當初和你接近的動機並不是很純。但後來,我是真的對你付出了真心。只是,我們有緣無分……

    張曉卉說不下去了,緊緊咬著嘴唇,一低頭,兩串晶瑩的淚滴無聲地滴落在了地毯上。王梓明叫了一聲曉卉,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萬千柔情爭先恐後地湧上回憶的高速路,高速塞車了。

    張曉卉極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抬起頭,換上笑臉說,不說這個了,梓明,我們一起把蠟燭點上吧。王梓明答應著,和她一起把四根蠟燭點燃了。張曉卉閉著眼睛許願,許了好長的時間。然後睜開眼睛說好了,我們一起吹蠟燭。說完,和王梓明一起吹滅了蠟燭。

    兩杯紅酒倒上了。兩人碰杯,王梓明說,曉卉,生日快樂。張曉卉甜甜地笑著說,今晚是我這些年最開心的一晚。梓明,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識那晚,我車裡放的那首歌嗎?王梓明說,當然記得,是王菲的《我願意》。說著,兩人一起輕聲哼唱起來: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等唱到「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的時候,張曉卉的聲音已經哽咽了,唱不下去了。她站起來,伸手把王梓明也拉了起來,說,梓明,我們再跳一次舞好嗎?王梓明答應著,握了她的手,張曉卉卻說,我不要這樣的,我還要以前那樣。說著,張開雙臂抱了他的腰。王梓明也抱了她,張曉卉把自己柔軟的胸抵在他胸上,身子輕輕扭動。兩人慢慢搖著,彷彿要搖回那些過去的時光。張曉卉仰起臉說,梓明,你把我抱的再緊點。王梓明加了力氣,張曉卉說,再緊點,讓我好好找一下往日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相擁了。王梓明說,我不要聽這樣不吉利的話。張曉卉說,可我有種預感……王梓明猛地咬住了她那兩片柔軟的唇,不讓她說下去。兩人的舌尖糾纏在了一起。張曉卉的身子慢慢軟了,似乎要融化在王梓明身上。兩人摟抱著來到床邊,雙雙倒了上去……

    壓抑已久的火山爆發了。最原始的**像衝出鐵籠的猛獸,人性在今晚變成了獸性。他們瘋狂地撕扯著對方的衣服,眼裡都噴著火焰。當張曉卉那一雙瓷白的大胸顫悠悠挺立在王梓明眼前時,他瘋狂了,啊嗚一聲就咬住了其中的一顆大紅豆,吮吸的吱吱有聲。他的雙手大大張開,仍然不能全握她的一雙大胸,只是急切地揉搓著,感受著那久違了的滿滿的手感。張曉卉飢渴已久的身體在床上扭動著,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張開了嘴,要把身上的這個男人吸進去。她雙臂蛇似的纏著他,呻吟著,渾身像著了火似的,兩條大腿之間早就濕滑一片了。當王梓明堅硬的身體刺入她時,她發出了一聲變了調的呻吟: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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